第二章
而左旗子的武功一招一式已显明他的是中原的武功。但有些怪异,既不象是正派武功,也不象是邪派武功。这夹在正邪之间的武功使那年轻女子尤为狐疑。因此她对左旗子抱着一份戒心。
她同时又对他抱着一份友好的心情。
在这样复杂的心理作用下,她是静止的,静止的不动。
左旗子突然感觉到他不会饿肚子了,这想法来得突然,又有点怪异。
想法很好。在这种心理作用下,他竭力装出一副等待帮助的心情。他忘记了他身上没有银子,还是中原人士。
可左旗子身着一身军装?士兵的军装。
这身武功和这身军装本身就有矛盾。因此在那三个女人看来,左旗子变成了一个很神秘的人。
难道这四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峙下去?
还有没有办法打破这个局面?
应该谁先主动说话?
暂时还没有谁先说话的迹象。
但必须要说话,只有说话才能颇此了解对方。
夜已是黑,不必再将它涂上怎样的黑,所以左旗子就象在暗处一样。
火把是亮的,也不必再将它涂上怎样的神秘光芒,所以那三个女人就象是在明处一样。
处于明处的人应先说话,她们是光明的使导者。
“你是强盗,还是士兵?”
一语既出,谁都有所顾意她这种问话。
她虽然仅是很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但话音中充灌了一股真气。那强盗二字灌注的真气最多,因此在左旗子听来耳朵里也有嗡嗡作响的刺声。
“既不是强盗也不是士兵。”左旗子提了一口真气,强盗和士兵这四个字也同样灌注了中原武功的纯正真气。而且更强烈一些。这象是一种特别的强调语气,强盗和士兵不能混为一谈。
他这一出口,已将那年轻女子的话挡了回去,而且还有一股反击力。那年轻女子的身形微微动了一下。她的微动很微妙,很微妙,不是身处此地的人绝对觉察不到。
“那么,你既是强盗又是士兵。”说话的不是年轻女子,而是那个叫小拇的女子。她刚才被左旗子吓了一下,余恨未消,说出的话很带火药味。但她忌讳左旗子的身手,也就仅是说话而已。
这个时候,谁都没有答语。小拇的说话既将话说尽了,又象是说了等于白说。所以同样的谁也弄不清左旗子是什么人,包括左旗子他自己。
因为左旗子也被小拇的这句话弄糊涂了。他被小拇的话所误导。他自己到底是强盗还是士兵,他还得重新认识一下。
而照小拇的话说,那意思是左旗子一身狼狈,不成体统,就应该是强盗,但又没有强盗那么坏。又象是士兵。而且她还注意到左旗子穿着一身军装,军装很是肮脏,还有血迹。应该是一个受伤的士兵。但不知他是怎样受伤?可是一个士兵带着伤独自一人来到这个荒僻的地方,也就同强盗无疑。
那么是不是逃兵呢?在她们三人还不能准确定位在旗子是强盗还是逃兵时,她们不敢妄下结论。
“那么我是强盗还是逃兵?”左旗子反问道。
比比干脆道:“你是逃兵。”
这句话不能使左旗子迅速反应过来。
他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军装。
弄了好半天原己是个士兵。刚才他以武林高手的方式行事,已忘记了自己原来是个士兵。可等他弄明白自己是士兵时,那个比比已断言他是一个逃兵了。
逃兵?不但别的人感到意外,连左旗子也感到意外。这个很定性的名称给左旗子涂上了灰色的色彩。
左旗子拍拍身上的灰尘,他的伤口有些痛。这痛将他拉回到在战场上拼杀时的场景。他明白了自己是怎样的一个角色。这样,他的笑非常不自然:“说我是逃兵,不可能。我确确实实是一个士兵。”
“不可信。”比比抢过说头。她有她的高见,“这绝对不可能。那有士兵不在战场上杀敌人,跑到这里来欺负人的?比逃兵还要可恶,应是强盗。”
这下左旗子就硬给弄上这么多的身份:强盗,士兵,逃兵。再弄几下,肯定会变成人人恨之入骨的叛徒,奸细了。
这种口舌之争确不是左旗子的强项,因此他苦笑着说:“我只能说我是一个士兵。”
“哪你从那里来?”年轻女子问道。
“我从战场上来。”左旗子答道。
“不在战场上杀敌人,为什么跑到这里来?”那女了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左旗子皱起了眉头。他有军务在身,难道他要回别人说?而且还要拿出公文给她们看了,来证明自己是一个军人,正在执行一项特别的任务?
这个方法不妥,而且行不通。因此左旗子只能用口头来证明自己是士兵。
“我确是一个士兵,你们看我穿着一身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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