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方,中秋的庄稼不算忙,加上中国重男轻女的习惯,文智村的男丁在未立家之前父母不会强求你去干农活,哪怕庄稼很忙,家里很穷,除非你自愿献孝,因为这是苦工,会加快人的衰老,正是:过渡的劳耗与衰老成正比。父母见你干苦工它们会心疼,故文智村的男丁在未成家之前都像孩子似的!说来也怪,这个村子的男男女女都长得很清楚,被当地人们誉称为“仙村”,是男丁无不欲娶此村的女孩,是女孩无不欲嫁入此村。若你亲眼去看看,这个村子的确不同于一般村庄,意有仙境,不说别的,就拿这个村子的树来说,到处都是几百年历史的老树,并皆随意生长,不曾有人干涉,就算是建房宅开明路也得让着而绕开,因为这是“古灵”是“大器”,有古灵,地就丰,地丰却人杰,但自从杂人异姓迁入这个村子,灵气大失,自民国以来贤才不多,庸才倒不少,呵!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灵异的村庄。
晚上,这个村庄常有两种销娱方式,要么聚在一起喝茶闲聊,要么玩赌博,赌!不定是赌钱,可赌一口气,可赌一个诺言等,荣伯和安叔就是一对要斗气斗智的活人,他们常下棋赌博,或三盘两胜、或五盘三胜,现在我们就去看看他们下棋吧!两人对坐于荣伯门口的龙眼树下,棋盘居中,油灯掉其旁,众人围观。由于荣伯门口地平宽阔多树,又是中心村,无论是东边村或西边村的人都常来这儿坐坐,荣伯为了待客,在门口的龙眼树下设有石板供它们坐谈,晚上琴婶还经常烫茶给大家饮喝止渴,不在话下。
荣伯已输一盘,慰道:先放你一马,好得让你高兴高兴,下盘我可不客气了。
安叔:你少来这套,有能耐这盘你就赢我。
荣伯:赢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太容易了。
权叔:你就尽管吹你的牛吧!我还从来不见你赢过安。
忠伯:其实他们两人棋艺相当,只不过荣下棋快手,无认真考虑。
权叔:我承认荣兄有两手,可他这家伙经常不但不赢,输了还不服,还放大块话,渺视人家。
荣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露两手给你们看看。
权叔:这盘还不赢怎办?
荣伯:这盘我当真赢安,你当如何?
权叔:你这盘若赢安,我明儿不去干活,在家睡大觉。
安叔:你要是这盘真赢我,明儿我也在家睡懒觉,白活一天,若你输了又当如何?
荣伯:若我输了就如你俩所说,明儿在家睡大觉。
在文智村,立家养孩之辈在家睡大觉是一种天大的耻辱,从民歌可看出,歌曰:
愚农
早出晚归不问累,
粗茶淡饭样样香。
居室虽陋衣虽土,
安业乐俗尚足矣!
故这是天大的赌局。
安叔:开始吧!
荣伯:平炮居中。
安叔:跳马。
荣伯:我也出马。
安叔:象田。
荣伯:出车。
安叔:…
荣伯:…
安叔:将军!哈哈!你输了。
荣伯:等等…我不该杀你的马。
安叔:这可是举手不悔的,来不得半点儿戏,你明儿就好好休息,当一天懒汉吧!
荣伯:这盘我轻敌了,有本事就来三盘两胜?
权叔:你别想耍赖,既然输了就该认输。
荣伯:我不服。
权叔:你不服也得服,反正明儿你不准去干活,否则当你失信。
安叔:没关系!让他一回,今儿我不治服他我就不回去。
忠伯:事不是这样办的,一码归一码,不得含糊,既然荣输了就得执行所诺,现在再来三盘两胜就得另下赌注。
荣伯:忠兄真不够仁义,不但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
忠伯: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老老人,不能说话像放屁一样。
荣伯:唉!忠兄是在挖我的苦啊!
忠伯:你有何苦啊?
荣伯:我种的花生快被杂草掩死了,来不得半点隔误啊!
忠伯:这我不管。
权叔:别废话,起来,我和安下一盘。
荣伯:不行!我与安还没分输赢。
权叔:那你这回与安赌甚?
荣伯:安想赌甚我都奉陪。
安叔:那就赌忠兄家那两只鸭可好?
荣伯:没问题!忠兄说呢?
忠伯:可以啊!
于是两人又对弈起来,权叔一向站在安叔那边,而忠伯一般站在荣伯那边,话说旁观者清,权叔和忠伯虽然分别看到荣伯和安叔的漏洞,心中有某些想法,但又不能说出来,因为这不是平时的博弈,权叔和忠伯只好把脑子里的想法往肚子里咽,时而`````````地表示自己的不满。而娘婆们在其旁另坐一席讨论家常便饭事,反正能说的她们绝不遗漏一句,婚后主妇就是这样,一聚集就成一个新闻传播中心,无论是谁家的驹畜下蛋或是生病都兴论得整个村子皆知道,自然形成一种兴论道德,这也不是甚坏事,倒感觉温藏和谐之音,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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