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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第四章.旧人归
书名：重界之络:泪千秋 作者：言若珂月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8248
探子急急忙忙地闯进了面前的房间,一进门却猝不及防撞上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探子猛地向后一退,连忙伏地叩首:"冲撞了少主,请少主降罪!"
"起来吧"慕景璇淡淡道,"说,得到些什么情报"
探子称诺,答道:"禀告少主,朔月望月二位长老以及月火子,月水子,月雷子三位月司几日前赶赴上蔡郡追杀炼血魔女"
"什么?!"慕景璇拍案惊起,"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朔月和月火子月水子他们三个也去了?"
"是因为朔月大人吩咐,三日之内不能告知您,怕您会优柔寡断"探诺诺地答道
慕景璇微微蹙眉:"真是的继续说吧"
"是一一二位长老与三位月司追杀炼血魔女,却大败而归,损失惨重:月火子,月雷子两位月司重伤,现在生死不明;月水子也受了些许内伤;朔月大人被炼血魔女当场杀死;随行的一百多名弟子无一生还所幸望月大人物恙,并寻回了我月神殿丢失的兰翎剑,现在月水子正带着兰翎返回"
"丢失的兰翎?"略顿了下,慕景璇开口问道
探子俯身行了一礼:"是,少主,望月大人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具体的属下便不知了"
慕景璇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么?"
"禀告少主,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探子对答
"讲"
探子称诺,继续道:"禀告少主
垸外驻守的人马发现今日有两个人闯进了月落垸的地界"
慕景璇漫步经心地点了点头,问:"哦?什么人啊?"
"一男一女,男的我们不认识,女的正是炼血魔女皈纯"探子如实回答
慕景璇的脸色瞬间一白,来了,阿纯终于来杀他了
"你先下去吧"半晌,慕景璇摆了摆手说,"对了,顺便帮我把高大人给叫来"
"是,属下告退"探子俯身一礼,离开了慕景璇的书房探子一出书房慕景璇便瘫倒在了身后的软榻之上
阿纯,你究竟想我怎么样?慕景璇心中叹道
探子出去没一会儿高恭之便来了高恭之一进来没有行礼,径直走到慕景璇面前,说:"少主找恭之来应该是因为皈纯的事情吧?"
慕景璇不语
"少主"高恭之再次开口,"少主心中若是难受便说出开,总憋着不是个事"
"呵呵,还是恭之你懂我啊"慕景璇笑着说道,"说说吧,你觉得我和阿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高恭之拱了拱手对答:"朔月长老他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依我看这一次他们自做主张的的追杀一定会被阿纯看作是你指使的,再加上连漪和连涟他们兄妹出面,现在阿纯一定对你恨之入骨了
慕景璇叹了口气:"这个我知道,而且刚才我还得到了她现在正前往月落垸的情报"
"哦?"高恭之微微挑眉,"阿纯回来了?呵,那就好办多了她肯来月落垸找你,那就说明她心里还念着些许旧情"
"可是她心里恐怕早就把握给划为无情无义之辈了"慕景璇冷声答道
高恭之一愣:"少主何以知晓?"
"情报中说兰翎剑被送回,我想一定是阿纯不想再留连我们的过去"慕景璇说着眼眸中流露出满满的哀伤"一定是这样的"
高恭之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复抬头道:"不一定啊"
"怎么说?"
"阿纯也许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才送回兰翎,倘若她真的想与你一刀两断那么那条鸢尾金缕她也会一并送回的"高恭之正色分析道
慕景璇不语,略顿了下,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我说过了,她是来杀我的"
"非也"高恭之打断了慕景璇的话,"少主,别人不了解阿纯你我还不了解她么?依我看来,阿纯是不会真的来杀你的你还记得那天我跟阿纯交过手吧?我发掘那时阿纯的身手已经远远高于你我了你认为她真的想杀你的话,殿主中了那一招还会活么?"
"够了,别再说了!"慕景璇喝止高恭之,高恭之,今天你说得太多了
高恭之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良久后他从牙冯间挤出一句话:"那属下先告退了"
言讫,高恭之准备离开,可他走到门口时却又被慕景璇叫住了:"刚才是我激动了,恭之其实我叫你来是有另一件事与你相商"
高恭之走回来俯身一礼:"少主但讲无妨"
慕景璇点了点头:"好,恭之,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刚才对不住了现在跟我来"
言讫慕景璇起身出了书房,高恭之紧随其后二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密室密室上四个篆字一一雪霏小筑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这里不是"高恭之欲言又止,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可惜这里光线太过昏暗,慕景璇看不到
听到高恭之那半截话,慕景璇给了他一记白眼:"怕什么,薛雨霏那死女人又不在,整不到你的"
薛雨霏,七国之中有名的医者,师承"圣手月朗",有医仙之称薛雨霏其实不但是"医仙",而且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毒师这位赫赫有名的毒师便效命于月神殿
"霏姑娘不在?"高恭之问道,"那来这里做甚?"
高恭之话音刚落,慕景璇便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弄出了一把钥匙,插进了面前紧闭的门板上"咔啦"一声,门开了
"我是月神殿的主人,这月落垸哪里是我不能去的?"说完慕景璇便将钥匙收回袖中,带着高恭之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是扑面而来得药香气房间中的格局布置十分别致,竟是被一道穿门分为两半的一一一半是家具用器,起居之所;另一半是草药器皿,一看便是行医调毒之处在这另一半的地方,靠墙方置了一半约两人高的橱柜,里面的每一层都摆满了瓶瓶罐罐最古怪的是这房间中居然一扇窗户也没有,整个房间中的光线都靠嵌在墙壁中的笼着琉璃罩的壁灯维持
高恭之看着这房间中的一切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一一那个人人敬畏,光鲜显赫的医仙薛雨霏,原来是住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相对于高恭之,慕景璇的反应则小多了他进了房间之后只是在门口略顿了一下,然后便径直走到了地上放置的那汤药锅前汤药锅的斜上方对着一张四方的木桌,木桌上,一个精致的小铜匣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慕景璇伸手拿过铜盒,打开向里忘了一眼低声喃喃:"不错,正是这个"言讫,便将铜盒收入了怀中就在他收起铜盒的同时他突然发现方桌上的一张帛绢,上面的内容让他瞬间乍舌
"少主?"高恭之的声音响起,引回了慕景璇的思绪
"恩?怎么了?"慕景璇应道
高恭之付下身,指着地上的汤药锅说:"这汤药锅上还有余温,霏姑娘应该是有事匆忙离开的可她会去哪里?少主,霏姑娘不会是被什么贼人给劫走了吧?"
听着高恭之的话,慕景璇瞬间想到了关心则乱这个词关心则乱啊居然连一向冷静理智的高恭之则是如此
"薛雨霏那女人不会出事的她的身手又不差,纵使我也得是用尽全力才能打败她放心好了,恭之我们该走了"
"是,少主"略顿了下,高恭之点头称诺,然后便跟着慕景璇离开了
慕景璇将高恭之先让了出来,因为他得把门锁好,免得那个女人回来又找他的麻烦锁门时慕景璇又想起了那张帛绢上的内容一一
请霏姑娘即刻到月落垸三里外的仙来客栈与我相见皈纯——
与此同时,月落垸三里外的郊路上出现了一道极为罕见得风景线一一一个女子正走在郊路之上
这女子生得清丽可人,但苍白的脸色却让人有些不敢恭维女子留着一头银色得长发直至小腿,身上却穿着一件绯色的裙裳明明是晴空万里,女子却打着一柄绯色的伞一一整个人给人得感觉就像女鬼一般
女子无视了四周行人向她投去的夹杂着各种情绪的目光,兀自前行又走了约莫两刻钟的路,绯衣女子来到了一家客栈走了约莫两刻钟的路,绯衣女子来到了一家客栈
绯衣女子走进客栈大堂,却并没有收起她的伞她站在大堂向四周张望了一圈,选定客位置之后径直向那里走去一一虽然那里坐着一个客人
"呵,你终于来了"那座的客人头也不抬就开了口,似乎已经预知了绯衣女子的到来听到客人的话绯衣女子先是一怔,随即便收起了手中那柄绯色的伞,落座:"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久违了,纯姑娘"
"也是久违了啊,纯姑娘"皈纯答道,"真久呢,你我已经七年未见了怎么,你体内的寒毒还是无法根除么?"
薛雨霏惨淡地笑了笑:"一直都没有找到方法根除,只能每天给自己煮一些压制寒毒地汤药喝还是跟以前一样见不得阳光,幸亏你定了个背阳地位置呢"
这便是薛雨霏身上种种古怪的根结一一寒毒
薛雨霏的体质属阴,六岁时又因意外染上了寒毒,寒阴交加,便在薛雨霏体内形成了一种极其古怪的寒毒一一这种寒毒见不得阳光,一旦接触了阳光寒毒的寒气便会逆向侵入血脉,最后将人体内的全部经脉冰结致死就这样,薛雨霏六岁起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太阳,头发也因为终于不见光竟成了奇异的银色
身患奇毒的薛雨霏曾经去找誉满天下的圣手月朗为她解毒,在月朗那里待了五六年,可月朗还是束手无策在月朗那里学了五六年的医术,薛雨霏出道了她开始自己着手解自己身上的毒,但她也是以失败告终
就是这样,寒毒这个痼疾纠缠薛雨霏至今
"对了,纯姑娘"薛雨霏唤道,"纯姑娘,你今日邀我来有何事相商?"
皈纯微微笑了笑,眼眸中却迸出狠意:"这个么,你听我给你慢慢说好了"
听着皈纯的叙述,薛雨霏心中五味杂陈失了神直到皈纯讲到最后一句话时,薛雨霏瞬间如遭雷殛一一
"什么?!你要杀慕景璇?!"薛雨霏吃了一惊,低声质问因为不远便是月落垸了,这里月神殿的人很多,不能贸然就捅破皈纯的计划
皈纯冷笑了一声,继续说:"没错,我要在他的继任大典上杀了他,告诉全天下的人他慕景璇不配坐月神殿殿主的位置!"
"皈纯"薛雨霏不自觉地唤了皈纯地本名,"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皈纯不言,只是一声冷哼
见皈纯这个反应,薛雨霏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纯姑娘,我劝你一句杀了慕景璇的话,你自己也会后悔的"
二人之间的气氛陷入死寂,良久后,皈纯才打破沉默开口:"对了霏姑娘,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慕景璇的么?怎么现在倒给他做起说客来了?"
薛雨霏浅笑一声,又摇了摇头:"纯姑娘你误会了我的确讨厌慕景璇,而且不是一般地讨厌,现在也一样但是做人说话要凭心,刚才雨霏所述绝对都是凭心之言"
"霏姑娘不必再往下说了"皈纯喝止了薛雨霏,"帮,还是不帮,只要霏姑娘的一句话"
皈纯几乎零度的语气让薛雨霏不禁打了个寒颤,思量了许久,最后薛雨霏点了点头
"多谢霏姑娘"皈纯将左手从风彼岸上拿开,向薛雨霏拱了拱手薛雨霏却瞬间感到无力一一"月神殿双璧的传说便这样了结了么?"
月神殿双璧,一个十年前的传说
十年前,年方二十五岁的前任殿主慕景琅继承了其父慕渊的月神殿殿主之位两年之后,原本只是一方枭雄的月神殿成为七国之中的无冕之王而在这两年中一系列功绩的功臣不是慕景琅,而是他的弟弟慕容景璇以及一位被称为纯姑娘的越人女子一一月神殿双璧
慕景璇师承雪峰谷雪尊门下,虽然是雪尊的二弟子但其武学造诣却远远高于其师兄那位纯姑娘的来历也不一般,据说是剑圣门下的得意弟子二人自从慕景琅继任后就一直助慕景琅四处建树,两年之后月神殿霸主地位落定,慕景璇和那位纯姑娘被称为月神殿双璧
自此,月神殿双璧成为江湖中脍炙人口的佳话,亦是所有江湖中人毕生的追求但这个佳话终止于七年前
七年前,在慕景琅的操办下"双璧"喜结连理,可新娘纯姑娘却在成亲前夜暴毙尽管事实并不是这样,但这是全天下都公认的结局
正是因为不圆满,这段"双璧"传说愈发广颂了双璧传说仍旧为江湖中人所向往,为各色人物口口相传倘若这段传说在七年后的今天发生这样的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薛雨霏这样想着,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看皈纯那态度,应该是心意已决了
"那,纯姑娘,你是想让我帮你混进月落垸么?"薛雨霏问道,投向皈纯的目光中满是扼腕和悲哀
当年那件事对她的刺激究竟有多大?七年来她还是无法原谅他么?
皈纯点了点头:"没错以我现在这种敏感的身份,想要凭我一己之力混进月落垸是不太可能了所以,我需要霏姑娘你的帮助"
"好,雨霏定当全力助你"薛雨霏咬了咬牙,说
"多谢"——
薛雨霏回到月落已是入夜了,轻巧的身法以及一头银色的长发衬得她如同一只鬼魅月夜如水,毫无波澜,没有人注意到她和她身边那个笼着一身玄衣的人的存在
二人走在月落垸中,皈纯则不时地向四周张望一一真是没想到,七年过去了,这里竟没什么变化,一切都同她离开这座月落垸时一模一样看着四周久违地轩榭楼台,假山湖泊,皈纯突然觉得数年来无法平静下来得心平静了
"真是怪了,这里居然还同七年前一样"皈纯轻声说道,语气中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柔和
薛雨霏听了皈纯的问题,叹了一口气说:"唉,纯姑娘,这里就是你七年前的故所啊慕景璇那家伙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
皈纯的淡紫瞳孔微微紧缩,声音也冷了下来:"胡说八道"
薛雨霏不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带着皈纯前行
走了约莫一刻钟,二人来至中庭花园中庭花园的中心是一个湖,月光投在湖面使湖上波光粼粼薛雨霏走着走着突然驻足,望着湖面出神
阿漪他现在怎么样了?
见薛雨霏停下脚步,皈纯也不再向前但她并没有陪同薛雨霏站在湖边,而是向之前她们经过的那座纯色楼走去
纯色楼,纯之寓据说是当年月神殿双璧中纯姑娘的住处
就在皈纯走开不久,另一个一身玄衣的身影便向湖这边走来那是一身玄衣男子,面色之凝重如同结了一层冰霜
男子刚想绕路,目光却被一个一身绯衣的身影钉主绯衣银发,正是之前在湖边呆怔的薛雨霏男子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霏姑娘?"
"什么?"薛雨霏警觉地转过身,随即一笑,"原来是你啊,高大人脸色这么难看,怎么了?用不用我给你把把脉?"
"不不必了"高恭之略有些结舌,但还算自然,"我没什么倒是霏姑娘,不知道霏姑娘这么晚在此做甚?"
"啊没什么"薛雨霏猛地想起皈纯的存在,她连忙扫视四周,却已经不见皈纯踪影薛雨霏心中暗舒了口气
虽然皈纯没有被高恭之发现,但薛雨霏还是得想办法岔开话题思量了一下,薛雨霏开口道:"对了,高大人,那你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听着薛雨霏"关切断"的话语,高恭之心里不禁软了一块盯着薛雨霏清妍却毫无血色的脸看了一会儿,高恭之说出了心中埋了十几天的心结:"不知道霏姑娘是否知道琅殿主被杀一事?"
薛雨霏冷笑了一声:"当然琅殿主之死,天下皆知,雨霏所知的更多"
高恭之听着薛雨霏说的不禁蹙眉,他知道薛雨霏的言外之意但他无视了:"算了,直接告诉你好了一一阿纯回来了,而且已经来到了月落垸"
"什么?纯姑娘回来了吗?"薛雨霏惊讶地追问皈纯回来她当然知道,但是她还得装装样子
"真的,阿纯她回来了可是少主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高恭之淡淡道
薛雨霏一挑眉:"怎么?成懦夫了?又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纯姑娘的事,他慕景璇又怕个什么劲儿?"
看着一反常态的薛雨霏,高恭之不禁在心底自嘲一一其实雨霏她也是喜欢慕景璇的吧?可自己又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地去单慕她呢?他根本就比不过慕景璇的
从头到尾他高恭之都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蠢人罢了
"雨霏"高恭之情不自禁唤了薛雨霏的本名,"你是喜欢阿璇的吧?"
高恭之的话弄得薛雨霏一愣她喜欢慕景璇?小高他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喜欢他的?略顿了下,薛雨霏开口说:"哦?何以见得?"
高恭之沉默,不语
"你生性淡漠,可一见到阿璇就换了副脾气我们一提及关于阿璇的事,你就一反常态一一这时的你才像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高恭之想这么说,可是他一位字都讲不出来
良久后,高恭之摇了摇头:"算了,全当我没说霏姑娘,刚才冒犯"
高恭之说着转身欲走,薛雨霏的两条蛾眉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看到高恭之的这一系列举动,薛雨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一一他喜欢她
但,她有阿漪,所以她不能接受他
"等一下!"薛雨霏突然叫住了高恭之
"怎么了?"高恭之回过头,问
"那个我以后可以在私下的时候叫你小高么?"薛雨霏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楚,"你以后也可以叫我霏儿"
高恭之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答道:"好啊"
言讫,高恭之转身离开了目送着高恭之的身影远去,薛雨霏的脸色阴了下来一一皈纯,皈纯到哪儿去了?——
仲淼回来的时候客栈大唐只有老板和店小二在收拾准备打烊,满堂宾客早就不见了踪影,包括皈纯
"老板,白天哪位穿蓝衣与我同行的姑娘哪儿去了?"仲淼径直走到柜台前冷声质问客栈老板,"别骗我说你不知道,否则你这条老命可就不保了"
"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就看见那位蓝衣姑娘和另一个穿绯衣大晴天还撑着伞的银发姑娘走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哦!对了!我看到她们去的方向是月落垸!"
听着客栈老板的话,仲淼微微蹙眉一一皈纯这女人将自己调开就是为可见那个绯衣银发的女子吧?可那女子是什么人?还有刚才这老板提到的月落垸,她去那个月落垸又想做什么呢?
思量了一会儿,仲淼重新开口:"那个月落垸是什么地方?"
一听到"月落垸"三个字,老板的脸刷地就白了:"月落垸月落垸那可是月神殿的总部啊月神殿就在月落垸"
"月神殿?"仲淼一字一顿道他与那几位月神殿的高层高手们有过交集,就是那天在上蔡郡客栈仲被皈纯给杀得丢盔卸甲的那几位,这是事后皈纯告诉他的他估测过那几个人的实力一一倘若他们的对手不是皈纯那他们的身手堪称无敌
呆怔了一会儿,仲淼再次开口:"月神殿又是月神殿啊"
"客客官啊"客栈老板献媚似地向仲淼笑了起来,"不知道不知道您能不能放开我了呢"
看着老板那笑得拧在了一起得满脸肥肉,仲淼嗤之以鼻他厌恶地瞥了老板一眼后松开了手,径直向店外走去
居然被这女人给摆了一道!仲淼心中满是愠火一想四今天白天是如何被这个女人给调走的仲淼就一肚子气
前一天二人便到了这家客栈往后三里的地方,可皈纯却不再前行,而是带着仲淼往后返了三里多地来到那间客栈二人在此投宿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皈纯便出去了大概是晌午时分皈纯才回来,而她一回来却吩咐店家在大堂给她备一桌好酒好菜仲淼正满腹狐疑,没想到皈纯却使唤起了他一一要他去买一些糕点
荒郊野外哪里有糕点买?万般无奈下仲淼只得进城去看看结果他一回来,便觅不到皈纯的踪影了
"绯衣银发的女子调虎离山月落垸"仲淼一边叨咕这几个词一边思索着皈纯的下落和动机一一难不成那个绯衣银发的女子是皈纯的同伙,在皈纯调开他之后接应皈纯?可是她们又为何去月落垸?从那天的对决他可以看出月神殿的人对皈纯恨之入骨,皈纯那女人跑到那里要去送死么?
想了半天,仲淼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最后仲淼索性不想了,他决定到月落垸去找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之后向她问个清楚
略顿了下,仲淼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对那个叫皈纯的魔一般的女子很上心是因为他们是同类,都是被仇恨填满内心的人么?这个问题直到两千多年之后仲淼还是没有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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