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冲刷着冷冰沁不安的气息。自从有了第一次后接下来每隔一段时间阎刹都会为自己准备一场困畜斗。每次的激斗都让冷冰沁的身体伤得不轻。为了避免再有的尴尬阎刹在冷冰沁每次训练后,都会在她完澡时间丢给她一盒凝肤雪脂膏,那自己抹不到的地方冷冰沁也不客气地地叫阎刹帮她抹,例如后背。回到宅里的冷冰沁只能天天穿长衣长裤来掩盖伤痕。要是不小心脸上有伤了冷冰沁也会找各种借口和清清说明。虽然妹妹有时候会不相信但也没有不信的理由不是吗?也因为阎刹,她和妹妹的生活好过多了。每个星期阎刹都会给她一些钱足够她买些日常用品,蛋糕面食什么的。而且有她在冷玲玉再也不敢找清清的碴欺负她了。
冷冰清很乖,她每天都呆在房间里等姐姐回来陪她吃饭。她不知道姐姐去哪里了。但是每次姐姐冰沁回来都会给她带很多好吃的。
寻梦是阎刹的新家,表面是一间雅致的咖啡厅,但其实内有乾坤呢。回到冷家大灾,冷冰沁第一时间就是找寻妹妹冷冰清的踪影。在她的心里,没有什么会比妹妹更重要。这也是她一直坚持的信念。
时间就是刚开始的时候它追逐你,到后来就是你在追赶它。等到你以为赶上了,却又是另一个黎明的开始。
“哗啦啦~!”依旧是瀑布的流水声,但现在不是在瀑布下而是在瀑布上的水潭里。所以没有听到壮世雄声而是清清的流水声。在水中,不能顺水而下反之逆水而上。不想被水流冲走就要在水中扎稳马步保持身体平衡。双手紧握着拳头使劲地往水里打去。阎刹说了。这样的训练主要是训练手腕和手臂的力量。在水中的出拳速度不能比在陆地上捆钢珠练拳的速度慢。所以冷冰沁这两年来天天都在水里练习。
在阎刹眼中,她不再是哪个瘦弱无能的丫头了。短短的四年里她的身子骨要比四年前要强实得多。一直训练她与兽畜困斗为的就是训练她的攻击能力。厮杀速度。和适应血的味道。不过更主要的还是训练她的野性。两年前的畜斗让她领略了快,两年后的兽斗她学会了准:在面对群体牲畜时,时间不能允许你有思考的时间。出手要快,越快解决就意味着受的伤越少。在面对兽斗时,眼看你并不可能是它的对手,快只是让你略占一层优势,只有准确地攻击对方的弱点才能保住命。不想成为对方口中的美餐就必须精确地打倒对方让它成为你嘴里的美食。最后一课,也是最漫长的必修课“狠”。
“沁”阎刹开口道。
冷冰沁全身湿淋淋地走上岸边。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笔直的身段上毫不透气的虽然感觉到难受但冷冰沁没有一点不满的表情。这四年里她除了学到一身的本领外她还学会了怎么掩盖自己的情绪,被水冲刷了四年的心早已淡定地不能再淡定彷如一切都与她没有干系而她在做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傀儡在行动罢了:“不让我再多练会?”冷冰沁好奇地问道。
“我们现在练习听。”阎刹看着眼前的女孩,浑身散发的冰冷气息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她像极了自己只是她比他还要寒。递上黑色丝带。
“明白了。”冷冰沁点点头,接过丝带熟练得蒙住眼睛系紧脑后。
平静地只能听到风的声音,彷如身处云端上。四周一切都消失了声音。没了流水声,没有树叶的沙沙声,也没有了鸟儿的叽叽叫声。进人一个无物的世界里。突然耳边传来“嗖~!”的一声划破了风吹的方向身子接着往左边一闪准确地躲过了以颗石头的攻击。“嗖~!”“嗖~!”“嗖~!”……接二连三地上蹿下跳,左躲右闪地躲过了迎面而来频频的攻击。
“好,很好。耳力有进步,不愧是我精心调练的人才。今晚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去爱莲路的基督教堂杀一个人。”阎刹缓缓地说道。
杀人?如雷鸣声般响彻在冷冰沁的耳边,她以为这一天不会到来。也许她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她以为一辈子都只会动物出手。杀人~!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也在耻笑刚刚那个只会对动物出手一辈子的想法感到幼稚。
“啪~!”石子重重得打在了冷冰沁的小腹上,吃痛地她抚着小腹蹲在了地上扯下丝带惭愧地看向阎刹责备的眼眸。
“这就是你发呆的后果,任何时候任何场地任何人都不足以让你分一厘的心。若是我下足5分力,你现在还有睁眼的机会么。”阎刹狠狠地责备道“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逃避是弱者的选择,别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
“我不会忘记的。”我要变强。冷冰沁站直身板。“今夜几点”
“零时,我再寻梦等你,到时再说。你先练习吧。”
“好”恩,该面对的我冷冰沁绝不退缩。
小节分割线破茧的恶魔
一轮明月高高挂起,幽光照进了米黄色的床单上。冷冰沁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她扭过头看着早已熟睡入梦的妹妹。冷冰沁轻轻地在冷冰清白嫩的脸颊上吻过温和地说:“等我回来,姐姐会给你带好吃的棒棒糖。”人影已经不见了。那床上只剩下一个人儿在睡着纯净的脸上嘴唇微微上扬。
冷冰沁身穿一身白衣衫裤往寻梦赶去。夜空下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气息,冷冰沁深深地吸了一口转身走进了寻梦。12点的寻梦还在营业着,虽然来客不多。冷冰沁的进入没有被引起注意,也许是身材矮小的缘故吧十岁的她才不过1米5。她走到一个包房里随即进了厕所在粘着墙纸的墙上摸索着什么开关似得。
“咕”的一声暗门打开了下了楼梯,黑色的长廊上亮起了灯光,越往前走灯光越亮。
“你来啦”
冷冰沁第一次看到阎刹这个摸样,半开的衬衫露出健实的胸膛,白嫩的皮肤还有那个指定的慵懒坐姿,一点也联想不到眼前的男人就是杀手界的王但在他身上的气息是抹不掉的。他还是他,就算不看他的样子就凭他身上独有的气势和散发出来的冰冷足以让人不寒而栗。“恩。”冷冰沁点头应到
“今年在爱莲路的基督教堂里有一批毒品交易。你要杀的是一个穿着鼻环身材肥大的男人,那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右手有三指被截。杀了他后拍张照片回来给我。”阎刹边说着边把冷冰沁领到一个房间了。
房间的长桌上摆满了各式枪支的尸体。阎刹之前教过她怎么组装,今晚她就要组装一支适合自己等会去杀人的手枪。
冷冰沁很快地拾起配件,不到一会儿工夫,一支短式手枪菊在了手心里。
“今晚的训练课叫狠,要快要准但不够狠就等于你这四年来所学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白费。明白吗?”阎刹认真地看着冷冰沁的双目狠狠地说道。
“听明白了。”冷冰沁看着手里的手枪她紧握着,这一步她必须要跨过去,只有跨过去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冷冰沁心里很明白逃避只会让她更害怕面对。
“等你的好消息。去吧~!”
宽广洁净的教堂里,冷冰沁小步踏进。正中央的十字架上订着上帝的儿子耶稣的摸像,彩色的玻璃镜片被月光照耀地更明丽。这里是救赎世人洗礼罪业的圣地。然谁会想到,在这人无人敢污毁亵渎的耶稣面前却上影着毒品交易这一幕。
多么肮脏不堪的东西却是让不少世人视为灵药圣水可以脱离苦痛的人间进人快乐仙境的极乐世界同时也是致命的毒药。
“牛哥,这批货的纯度怎么样”买货的人叫达明长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身后带着一帮打手。
“哎哟。我说达明以咱俩的关系我怎么会糊弄你呢?”说话的正是冷冰沁今晚要杀的目标牛哥,身穿一身黑衣格领鼻子上穿一黄金鼻环,右手明显有截三只手指,嬉皮笑脸道。
“哼,那可不一定,上星期你出了一批货给洛总,那批货比冰糖还要次。听说你和他打了10年的交道了。今日却被你摆在桌上卖。还真想不到啊阿牛”从刚才的一声牛哥下一秒就改了称呼唤作阿牛,可见人情比纸还薄
“达明,这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和洛之间的事可不是一两句能清的,上个星期给他的那批货纯属意外。被卖的可是我啊。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啊。不过你放心。我阿牛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你,不信,你可以验货。这一批冰DU的纯度绝对高。只要那么一丁点不到一毫克足以让人飘飘欲仙呀~!要是拿它来加工制造其他低含量毒品绝对好卖,放心吧~!”阿牛拍着胸口坚定地说道。
达明还是心有质疑,在这条道上混的尔你我诈是常有的事,示意一个眼神不放心地叫身后的手下尝试一下。
眼见那名黑衣男子从口袋了掏出一片半个巴掌的长方形锡纸,用钳子夹起一小粒冰DU放到锡纸上熟练地包裹起来。“嚓”打火机上燃气的火苗有技巧地摆动着腰肢在锡纸的底部烧着,不过一会,白烟缕起,那男人见状便凑上鼻孔贪婪地不放过一丝外泄纷纷吸进鼻孔里。
“滴答,滴答,滴答。”众人看着那名男子,时间一点一点地经过。5分钟后见男子有反应了,只见他面目狰狞,瞳孔慢慢地开始放大。男人感觉身体血液沸腾心跳迅速加快全身像打了鸡血似的充满了力量警觉性也高了起来,他突然看向门外出现的白影。自能反应地拔出枪“嘭”一声划破了这片宁静的天空。随后急切地看向自己的老大达明紧张的语气说道“老大,有人。”
“是幻觉吧~!来人,把他拉到一边去别碍事。”达明明了地吩咐道。
“不,老大真的有人,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女孩。”那男子不顾地追说道。
“我说你这小子有恋童癖吧,半夜的哪会有女孩还穿白衣呢?见鬼了。”阿牛开着玩笑道:“别管他了,交货吧~!”
“嗯哼,呵呵。没想到人比动物更肮脏,耶稣啊!你干脆把眼睛插瞎吧,眼不见为干净。”冷冷的声音如鬼魅般回响在宽广的教堂里。微风飘扬着她那身白色的衣裳从门外慢慢走了进来。
“原来真有穿白衣的小女孩。”阿牛看着她说着感觉有一丝怪异瞳孔的倒影里女孩举起一把手枪正对着他,怎么说也是道上混的什么场面没有见过,眼前不过是个小女孩又怎奈得我何。不过倒有点胆识“想杀我?你不怕死?”
“谁死还不知道呢?哼。”话音刚落“嘭”一声枪响命中印堂应声倒下。冷冰沁对着枪口吹了一口烟,邪魅地说道:“还真以为我不敢开枪?蠢货。”冷冰沁鄙视得扫那已经断气的男人。
“你是谁?”眼前这个女孩看她杀人的架势出手快又准绝不是普通人。达明开口问道,心里却掠过一惊一喜。惊是刚刚看到的一幕,喜是阿牛现在死了,这批货不用半毛钱就归了自己这可是天大的馅饼。
“有上帝的地方就有恶魔的存在。你在高兴吗?为时过早了。”冷冰沁话音刚落达明身后的打手已经一字排开地挡在了达明的面前手上的枪正对着冷冰沁的脑袋位置时刻准备着擦火而出。“我早就说了有个穿白衣服的女孩,看,那不是幻觉。”
达明缓缓地说道:“你想杀我?可能吗?那么多枪口对着你,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成箭靶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冷冰沁一个闪身,动作很快几乎看不到身影往那边走了,众人乱枪扫射,害怕地不知所措。
“我在这里呢。”“嘭。嘭。嘭。嘭。嘭……”12发子弹没有一颗被浪费。就剩最后一个了,冷冰沁迈着小步不急不慢地走向达明。
她是人还是鬼啊~!达明这时见她上前一步自己就后退一步。终于没有退路了。惊恐地双腿软爬在地上跪在了冷冰沁的眼前。“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吧,那些货我不要了,钱也给你。统统我都不要了,你就行行好,大发慈悲放我一条小命吧。”
“不是我要杀你,是上帝不肯放过你亵渎了他的神圣,污染了他的眼。”“嘭~!”
“叫你不要开心地太早。”冷冰沁邪魅地笑着如罂粟花开,是美丽的也是致命的。在这个救赎世人的圣地里她破茧成魔,纯净的脸上还稚气未脱,身后的羽翼正一点一点地改变着颜色。此时的冷冰沁卸下了冰冷的外表那坚强的外壳再也掩盖不了她此时的心慌,全身不停地颤抖着,枪从她手中滑落,那一刻她以无力地坐在了地上:这就是她的蜕变吗?这就是她的选择吗?跨过了这一步再也不可能回头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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