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这是什么?”阿母是母亲的意思。在白家村里人人都是这样称呼母亲的,算是乡土文化语言吧。女主人公白露小妹妹拾起草地上已经干枯已死的蝴蝶,眨巴着圆碌碌的大眼睛小腿跑到正在地里干着农活的母亲雪颜。把两指夹紧的一物递向母亲眼前。
汗水湿透的衣裳紧紧地贴在后背上。大暑天的烈日如火炉般烘烤得人直冒水滴。雪颜借着锄头支地的力量直起了弯了老半天的腰骨头。一把脸地擦过脸上的汗水。温柔地眼神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又是一阵心痛,面容却不改地说道:“露露乖,这东西呢叫做蝴蝶。”也许说了她也不会懂。罢了,雪颜习惯地抬头望望天,红框的双眼又止不住地泛点泪光。心里念道:我的儿啊~!我这是做什么孽,有什么都报在我身上,作甚要折煞我这孩子呢,唉~!
“蝴蝶?”现年九岁的白露是个极其可爱又乖巧的孩童。年纪小小却长得水灵,只是上帝既然为你开了一扇窗就会帮你关上那道门。世界上哪有这样完美的事:以白露现在的姿色想必日后准是个美人坯,只是可惜了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瓶。她的出生是可喜但也可悲,天生的智障儿。智力永远都只有五岁。这是铁证改变不了的事实。只见她歪着脑袋更好奇地望着母亲雪颜。视乎要问些什么,但却又不知怎么表达。小脸上的表情甚是纠结。
雪颜右手往身上衣服擦擦干净。揉着白露的细发:“这蝴蝶啊是昆虫类,会飞,就像这样飞呀飞。”她扬起姿态比划出展翅高飞的动作笑看着白露。
“哈哈哈……呵呵呵……~!”白露看着母亲的一举一动感觉到很有意思也模仿了起来。呵呵的笑着,嘴里喊道:“飞呀,哈哈,飞呀飞,呵呵飞啊哈哈……”扬起双臂上下摇摆着围着母亲的脚边转着圈,突然又停了下来。:“阿母,露露会飞,为什么这只蝴蝶不会动呢?”
“露露很想知道吗?”雪颜伸手拿起衣角吸吸白露满额的汗粒。见她猛地点头回应着变又开口说道:“待阿母把地翻好了再告诉露露好么?日头大露露乖乖地到那树荫下飞飞。”长满了手茧的大掌轻力地拍了拍白露的后背示意她要听话。
白露也没说什么,冲雪颜懵懂地点点小脑袋。蹦蹦跳跳地往前方的大树底下跑去。
露露,我的宝贝儿。阿母只能在有生之年勤些尽我所能地让你继续快乐地过好每一天:“慢点走。你这孩子当心别摔着了。”雪颜依旧温柔地喊道言语中酿满了浓浓的母爱。
那方传来一阵惊叫:“跑了,大宝,你家的母牛发情地扯断了绳子跑啦~!”山沟中声音荡了好几回,想听不到也很难。
闻言,那唤叫大宝的男人,打着赤膊挂在脖颈上的布衣裳擦着满头的汗踩着那双好像永远也穿不烂的硬胶凉鞋。“挞挞挞”地跟随着母牛潜逃的踪迹奔跑来到半个山间处终于看见了自己那头发狂的母牛。逃窜的母牛明显拖过泥泞滘藉地全身的泥巴半干不湿地,脱缰的绳索绕在牛背上,更确定了是自己的牛。然在下一秒大宝脸色一惊:不好,要出事了:“白露,小心~!”
“啊~~!”稚嫩的惊慌声在山谷中幽幽地回响着久久未停
分割线
什么是重生
昏暗的黄色灯光日落日般温和地笼罩着这不到两米长的小床四周。眼睛嘴巴都干涩得很。慢慢地睁开眼睛。这是什么地方?映入眼帘的是摇晃在半空中的一颗透着黄光的拳头灯泡。黑暗与光明的重叠在这米白色的墙上。批烫在红砖墙的石灰好些已经脱落了。明显的陈旧用不知何年何月的纸张订在墙上遮着丑。这是哪啊?为什么我的脑袋感觉昏昏沉沉的。迷蒙的眼神望向那有些恍惚的掉漆饭桌上的暖水壶。唯一能看清的是水壶上的鸳鸯图案,被洗刷地有些泛白条了。现在的宋佳佳无心留意其他。也许是太渴了,她想喝水。本能的喊出声来却发现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只能“呃,呃,呃”地叫。这是怎么一回事,迷糊中。一个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露露,你可终于醒了,快吓死阿母了。”
看着那若么三十岁左右农村妇女打扮的女人急切地边说边走向她这方来。这女人说什么来着?醒了?阿母?露露?这几个关键词在宋佳佳的脑海中游旋了一周却找不到应对的答案。随后一脸惊慌地看向那名妇女,她要干什么?
“露露乖,不要怕,阿母给你喝口水。”雪颜一把抱起了白露搂在怀里热切地亲亲那白皙的小脸蛋。
手脚软弱无力地想要挣扎的恐惧。她宋佳佳居然被抱了起来?这手,这身子。啊~~!大声地呐喊却演变成了:“呃呃呃呃呃呃呃”稚嫩的糯软软童音。
“怎么回事?喉咙怎么了,伤到哪了么?露露怎么说不出话来呢?”雪颜着急了,她把杯中水递到白露的唇缘边:“来,露露喝口水,慢慢来,别急。”
宋佳佳以为是喉咙太干的原因所以才发不出声音,但在她喝下第三杯水后。再试着张嘴说话时却还是那一声声的鹅叫。失落的宋佳佳对醒来后发生的这难以自信的一切难以应对不知如何是好,慌得她泪珠串串滑落。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自己会附体在一个小女孩身上?
“露露不哭,露露不哭哦,阿母会心疼的,哦不哭不哭,乖,乖哦,说不出话没关系的,不怕。阿母带你去看哦,露露不哭。”雪颜紧紧地把白露紧贴在自己的胸怀。她以为白露是因为说不出话才急着哭的。却丝毫没有发现白露眼底的异常。
“唉~!这小露露啊真可怜了。颜妹子啊你别太伤心了,都怪我大宝,要是我把牛绳系得紧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害小露露躺在这床上一个多星期。现在好了,人醒了却说不出话来。唉~!”肇事者的主人大宝一袋鸡蛋一捆猪肉的拎进屋里就自责。满是愧疚的话语中宋佳佳多少能听懂些。自己是被车撞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被牛撞了。同样是被撞前者应该香湮玉损了,后者不可能会死的啊?顶多算个骨折什么的。怎么也解释不了被附身的说法。更郁闷的是这小女孩的身子骨从睁眼看见现实的那霎以致如今事后一个多月了还是全身发软,跟没骨头似的。不会真让我这臭嘴说中瘫痪吧?
“大宝,这不怪你,意外的事哪有早知准备的。别太放心上,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把露露看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颜妹子,你别这样,有带小露露去明叔那看看怎回事么?”明叔是村里唯一的医生,人心挺好的。
“看过了。”
“那明叔怎么说?”
“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怕是吓到了。”
“哎呀~!这小孩子被吓到的事可大可小,得赶紧领她去东山上找龙婆。”邻居的九姐有些夸张却又不失真实得说道。
“露露的奶奶?”也对,母娘是这镇上出了名的仙姑。人称龙婆。叫魂喊惊的事对她来说易如反掌。只是打白露出生母娘就没有看过白露一眼,已故的丈夫,她的儿子白天佑多次恳求她始终不愿下上见上一面自己的孙女。唉~!
九姐看着雪颜挣扎的表情,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智障不说,现在连声音都被收了,这可叫她以后怎么办啊?雪颜,别想太多了,等过些日子我去东山办~!事时替你销个口信。问问你那母娘什么意思,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不会见死不救的。放心吧~!”
“恩,那谢谢你了九姐。”
“客气啥,咱都是白家村的人,还是邻居呢,有啥事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
“恩,我知道了。”
“雪颜啊,这头家由你撑着,白露又成这样,真苦了你了。”九姐感叹的有些同情道。
雪颜摇摇头,伸手把白露抱在怀里,看着白露笑着说:“没什么苦的,露露无论变成咋样都是我的骨肉呀,我最心疼的宝贝,只要她过得开心我就不会觉得苦。”
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爱。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宋佳佳,看着听着眼前的一幕。心被什么触摸着感受到了一股热潮环绕着。这就是亲情么?白露我宋佳佳真的很羡慕更甚至妒忌你能拥有这种强烈的母爱。虽然你是一个智障儿,但你的母亲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你。相反却无时无刻用她的力量保护着你。只是这样的幸福在我代替你后是否也能得到?宋佳佳内心渴望地奢求着。
《破天重生之索魂续命》独家发布于 时代中文网,本站提供《破天重生之索魂续命》最新章节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