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软,小雨站起来向下看了看,回头说:“好象回来了。那个还背着个东西好象。”
“木木的哪个?我看就叫他丁三木吧,黑木棍子似的。”我起名上瘾了。
“嘿嘿,还行。听名字就知道是谁。”秆子答茬,“那胖子呢?”小雨没回头。
“老钱”我脑子里浮现出“钱老板”的样子,“象个女干商,有点算计精细的样子。”
“嗯,嘿,老钱,你们怎么才回来,这么老半天。”看到他们上来,秆子已经窜出去了。此时棍子已经削好了,上边有分叉,有拐杖的意思了。
“怎么样老钱,”我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基本上猜到结果了。“哦,对了。没再想起什么吧?既然这样,大家都起了名字了:秆子、叶凉雨,哦,叶云也行”看到眼睛又冷了,虽然没立起来。我赶紧对她说:“要不叫小雨,行了吧。就你名字多,厉害!”看到又要有笑意的红晕,放心了。转头看向黑瘦汉子。
“你叫丁三木,诶,背的什么?”三木正把一个象獾一样的土黄猎物放到地上。“换的换的,一盒火柴,嘿嘿。”三木难得的说了一句。
“喂,老钱,我们叫你老钱,没什么吧。情况怎么样?”我问。
老钱对名字倒没怎么在意,只是眉头还皱着,认真地组织着字句,看了看快要落山的日头。
“向西走了不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人家。就一个老头儿。再看西边山越来越高,估计更难走了。”老钱还是很有条理。
“那他说了什么?这是哪儿啊?”我们齐问。
“唉,”老钱叹了口气,“不明白他说什么,呜哩哇啦的,一句都听不懂,谁知道是什么族的话。那地方看起来是个猎人小屋,除了几件猎物什么都没有。喏,这是三木用火柴换的,老头儿好象很欣赏火柴。”
“他有枪,”三木比画了一下端枪的姿势,又指了下猎物凝血的伤口,“嘿嘿。”
“就没别的什么?”我也挠头了。
“除了对我们的火柴感兴趣以外,我们只能听懂他三个字:听不懂、听不懂,这可怎么办呢?”老钱垂头丧气地在旁边坐了下来。
这时三木和秆子已经开始准备给猎物剥皮,小雨开始架柴生火准备烤肉,就老钱闲着看,看来他对动手的事情很不在行。
“世外桃源?可惜没有阡陌交通,也没有鸡犬相闻。”我一边想一边悻悻地说。说完这话又我忽然感觉周围怪怪的,只见几位都愕然地望着我。尤其是闲着的老钱,甚至用一副痴迷的眼光看过来!
“不是吧!老钱,我说的没什么问题吧?”我说。
“不、不是有问题,嗯也还真是有问题。”老钱快把我说迷糊了:“什么沧海桑田,什么桃花园,你不说头脑里还就一片空白。你说了就全想起来了,真是!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啊?”他对着我,又象是发愁,又象是问。
“唉,我也不清楚。算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看大家情况都够戗,还是先吃点东西休息吧。唉,这头晕地真难受啊。”我摇了摇脑袋。看小雨一边把我刚才扔的布带子卷起来,一边望了我一下。她现在好象精神好了点,开始想扌柔扌差乳白裙子上的污渍。“以后洗一洗吧”我说。
她看着我眨眨眼睛,忽然象明白了什么似的走过来,从包里拿了两件衣服,又挑了两瓶什么,看了一会,才又走到边上挑火去了。我躺下来,闭上眼睛,一阵阵的晕眩又上来了
这帮人联合起来都骗我?这不可能了可为什么会这样?诶,天上是什么?飞机??
浓烟、火暴火乍,地上有人群惊呼、乱跑,血雾,一团团血雾砰然而起。怎么了?战争啊!?
一支队伍稀稀拉拉的走过,垂头丧气、衣衫不整。倒是旗子还举着,隐约上边能看出“太平天国翼王石”的字样,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这么乱?忽然又是一顿,好象手脚都冰住了:飞机!飞机又来了,火乍弓单、血雾。“趴下啊,我靠,娘西匹
哦,手里传来了暖意,我猛地醒来。
自己的手似乎有些微汗,被细长的手指攥着。我再次感到了那有着纤长手指小手的柔韧。不是软软的或是僵硬的那种,而是富有弓单性的,如果需要也会有力量的那种弓单性的感觉。
天已经完全黑了,入眼的是被火光映照的脸庞,还是那个长发垂下来被遮挡了许多,而显得小了的脸庞。“你好象发烧了,做噩梦了?翼王是什么?飞机怎么了?”她在探询。
火在筚拨的响旁边用树枝架着那条乳白的裙子。小雨头发披散着还有点滴水,看来梳洗过了。她现在下穿牛仔短裤上边穿着那件红衬衣,松松地垂在月要际。我不由得又去看那红高跟鞋,心中异样,怎么还有点突突地跳?
“没什么,头有点乱。”我看了一眼裙子,“以后别单独远离,这附近不一定安全。”
“嗯,”声音很轻,“他们都吃过了,你要不要吃一点?”她头点了一下旁边的鼾声。
“好的。”我接过串在树枝上的烤肉,大口撕了起来,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饿晕的。
小雨放开了手,又去翻她的裙子。
“哎,凉雨,哦云,咳。这个,你说我们是不是到原始部落来探险了?你、你没什么想法么?”我一边费劲的嚼着半生不熟的烤肉,一边还是停不下脑子里纷乱的想法。
小雨回头看着我,还在弯着月要肢扌罢弄她的裙子,似乎很不满意。“嗯,自从你醒了以后,其实你是最明白的人了,虽然浑身形象不怎么样。他们在之前更是说话莫名其妙或是什么都没说。”她回答,接着又幽忧地说:“如果,如果是探险,也是你带着来的。”她走回来摊摊手,一副我可得靠你了的扌莫样。
“没关系,会好的。”我无由涌起一股豪气。趁势扌爪过了她的手,感受它的柔韧、温暖。她被拉的蹲低下来,看来这人就是这样,看到美女就有了贼胆。糊涂人也明白了,明白人也糊涂了。胳膊就这么顺势贴上去,感受着贴在月要际的丝绸的润爽。这好象有点得寸进尺了,我想。
“嗯,”小雨在轻轻的鼻音中盯着我,一手从兜里掏出把折叠小刀,然后一上一下的抛着。
“嘿!”我悻悻地放开了手,我怎么了我这是,我想。
“切。”小雨带着一种坏笑的意味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开去,又去看她的裙子,红色的丝绸在火光的映衬下一闪一闪的。
“唉。”我又往下躺了躺,叼着半天嚼不动的烤肉,望着云彩散尽,满天的星斗,全没了睡意。
我瞪着眼乱想,直到天光大亮,大家都聚起来。
“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们还是尽快探路出发吧,总在这里不是个办法。我们至少应该尽快找着有人烟的地方。”我望眼周围虽然不是森林,但也是郁郁葱葱的环山,在略有薄雾的阳光下,安静、苍茫。最后把目光点在小雨身上。
天快亮的时候,小雨拿起基本干了的现在看起来真正是乳白了的裙子,走进近处的一处树丛,传来的唏嗦之声,又刺激我这唯一醒着的人。回来时这清净乳白的身影让我的眼睛又是一阵的发热。小雨乳衣素雅步履轻盈,头发束在后边,清清爽爽,人靠衣妆啊,我咽了下口水。
小雨则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脸上有些困倦,一宿没睡。看来她还是不屑睡在这脏乱的枝叶上。
“往哪去呢?看着都差不多,西边是不用去了。”老钱打着哈欠说,秆子咕哝了两声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小雨又是那副雕塑的样子,双月退优雅的前后折曲坐着,眼睛看向别处,似乎这一切与她无关。叹!
“要不顺着溪水走,应该、应该能找到人家。”不爱说话总是憨笑的三木倒是犹豫的说。
我听了心里一亮,这个办法似乎听说过,就说:“嗯,估计这是个比较现实的办法。”
“嗯我好象觉得我在溪水边住过,呵呵。”得到了肯定的三木来得点精神。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也有他的内秀?又问了一下其他人,老钱点点头,那两位一直没什么表示,那意思随你吧。
“那好咱们出发,”我把手伸向拐杖,“另外,咱们的东西尽量省着用,谁知道以后需要什么呢?秆子烟留好了别扌由了,你没看火柴换肉么。这样吧秆子提着包,三木带着吃的,咱们顺着溪水走。”
在老钱和小雨的帮助下,我站了起来,准备迈步。靠,这躺了一天,原来站起来还真晕。三木收拾好不舍得扔的猎物当先去找能够听见响声的溪流,秆子看了看小雨叹了口气:“看来只好当苦力了。”而小雨看老钱扶着我就够了,也乐得放手,悠哉悠哉溜达而去!这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一行人磕磕绊绊,伴着时有的高跟鞋敲在石上的声音上路了。走不多久我这就够戗了,哎呀,真是雄关漫道真如真如费劲!这月退上绑着个直棍子走路,真它姥姥的衰。
“瞎子,你加把劲,就你麻烦。”秆子在旁边边喘边说,他现在看起来个子不高,没有了我仰望时的高大,长得扌廷敦实,身上的腱子肉都隆隆的鼓着。一路上几位都没话头,也就是我一边累得眦牙咧嘴一边瞎扯,几位帮腔倒很顺利。于是,我就变成了老大、老夏、瞎子。秆子说就你戴个怂眼镜子,不是瞎子是什么?什么夏末,不男不女的多难听。我想踹他,可看着现在虽然已经四条月退了,还是不够,只好作罢。唉,谁让我叫他秆子呢。秆子,瞎子,绝配!还有个称呼就是
“喂,”这不来了,这小雨也累了。本来她跟三木走到了最前边,现在停下来,双手扶在膝上,边喘着米且气边说:“喂,炊烟。”她随手指了指,然后蹲下来扌柔脚踝,穿那高跟鞋走山路可不是个轻松的事。我跟秆子对望了一眼,都坏笑,虽然我们也够戗。这时三木也跑了回来:“嗯,老大,前面好象有住家了,象是有做饭的样子。”
这时我们也赶到他们站的地方,能看见了。下边树林遮掩的地方,冒出炊烟,虽然看不见房舍,但应该是有人烟的地方。
这时应该是中午了,不过乌云上来了,太阳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行,三木的办法不错,总算是快到了。”听我这么说,三木嘿嘿地应着,仿佛精神又足了起来。“这样吧,三木你先下去看看,就你月退快。咱们先歇歇,一会一鼓作气。”看着有些愁眉苦脸地扌柔着脚踝的小雨,我心道:你还不如月兑鞋光脚走呢。不过我又怀疑她那小嫩脚,能否受得了这满地尖利的砂石。不由得又去看那套在高跟鞋里纤细的脚掌,感到立眼又快来了,赶紧转看老钱。
这老钱也够惨的了,看来不光是山路,连路走的都少。本来就肥,还要架着我,一身胖肉突突的跳,通身透汗。还好,不叫苦。也许是我不提这话头,他们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吧。
“走吧,三木向这边喊呢,叫咱们下去,看来没事。”歇了半个多小时,一直向下边看的秆子说,然后提起包,当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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