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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潇水遇险（1）
书名：不一样的长征 作者：漠啸 更新时间：2012-07-21 09:38 字数：2593
四天后，潇水岸边。
小雨、杆子我们坐在渡口长亭旁，等待渡船。这里已出了蓝山管辖，这潇水是湘江支流，过了河西边五、六十里，就是我们的目标——道县。
这几天，我们都是走偏僻山路，晓宿夜行。按秆子早已扌莫好的路线一站一站地把药品送到这附近的山上。现在我知道这附近肯定不安全了，但也是最关键的时刻来了。在这之前，我们虽然也遇到过一些人，但那只是泛泛的接触，而且能躲就躲。而现在我们是有目标的了，只能前进也必须面对了。
药都埋在附近的山上了，只有小雨带着少量样品。秆子背了点秆粮，我只拿个雨伞。大家以“蓝山布行”掌柜伙计相称，所干的营生是到附近乡下收土花布。
秆子当然是伙计了，而我是夏掌柜。小雨嘛，我坏坏地看着她，当然就是掌柜的小蜜了，虽然是男装。
这小蜜估计这当时都没这词，可我们三个都懂。小雨当然不干了，我就这样解释：这亲夫是用来谋杀的是不是，既然都谋杀过了，那说明关系也就到了娘子水平了是不；你就是不乐意，那降一格成小秘，也就不吃亏了是不？反正我这踢也挨过了，估计危险不大了，再接受打击应该是那已经自认报应的黑小子了吧。
看到小雨又拉开了架子，我赶紧拉住杆子向那边推。小雨可能也觉得我“大伤未愈”，又怒无从发，就转身对上了秆子。这丫头因为我们最近都在运动中，坐姿雕塑没什么时间做了，就改武打雕塑了，动不动就“嗨！”
秆子说这什么跟什么啊，我一小伙计跟着受罪还不说，还带挨揍的，不干了不干了。一路笑闹，渡过了孤寂难挨的山中几天。
现在从山中出来了，马上觉得气氛紧张了。关卡多了，穿土黄军服的士兵也多了。这里是广西桂系军队控制地区，虽然我们还是尽量避开人群，但这渡口是没法躲开了。游过去？别开玩笑了，现在已经十月底了，水下温度已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了，再说那要是被发现才真是值得怀疑，百口莫辩呢。
下乡收布本来只是说辞，现在差不多还成真的了。小雨这丫头看见什么好看的都走不动，到处转来转去，好像不让人扌争她点钱还受不了。一路上这东一块蜡染布，西一块扎染布，形形色色也买了十几块了，她的随身布包装满了，秆子背的那个包袱也在增大。弄得秆子抱怨不停。小雨还有理：等没人时你让他背不就行了，这样其实你倒轻松了，再大点也没问题。弄得我俩哭笑不得，原来这掌柜的是女的，我们俩成伙计了！你说这女人她怎么就这么不现实，这马上就快接近战场了，万一遇到什么事情，还不是东西扔了跑路，带的多了总是个麻烦啊，这只能用购物癖来形容。可她花的是自己的票子，当戒的钱还没花完，远比我这儿这点卖山货的钱多。你说多了她瞪眼，得，背着锻炼吧，也许练的多了逃跑起来能快点？
现在渡船到了，我们离开座位，向渡口走去。这地界实际很偏僻，说是渡口其实只有两条小船，河边支着个木头架子，就算是小码头了。码头附近站着六七个穿着土黄军装的士兵，设卡盘查。我有点紧张，扌丑头告诉小雨秆子，你们最好别说话，尽量让我这学了几天二杆子水平蓝山话的掌柜的来对付。两人不听也知道，这回不好过了。路上我们也过了两个卡子，只是边上站着兵，只要没被从队里揪出来，也就是排一下队就过去了。当时顺利通过时，小雨还说好玩，看眼前这阵势，这次恐怕不好玩了。
两条小船都到了，十几个人渐渐被分成两队，小雨被兵指让到那边的队去了，小雨急得想叫，但当着几个持枪的兵，也不敢张扬了，只是低着头往前蹭。我向前面看了盘查的情况，心里叫了声苦：大麻烦来了，要搜身！前边两个小媳妇儿就被俩兵脏手乱扌莫，被搜的呲哇乱叫。虽然我们这儿也没什么可怕的东西被看，但小雨要是被搜身还不穿了帮？穿帮是小事，依她的脾气肯定得翻了天。这哪是搜身，这纯粹就是一种侮辱。电影里看是一回事，真自己遇到有几个女孩受得了？
我们这边就到跟前了，秆子已经伸开双手等待检查了。小雨那边还差两个人就到了，我看她低着头往前蹭，越缩越小，恨不能缩成一团，缩到地缝里去，我就知道坏了。
这边秆子看来也很紧张，不时的耸下右肩，他摔跤时一紧张就经常这样。
“把包袱打开，”土黄士兵用枪指了指秆子的包袱，我赶紧走上两步，想塞几张票子给当兵的，这边赶紧对付过去好去接小雨，“老总……”
我这话还没说出来，那边“哇”的一声就乱了。糟糕，我这汗就下来了，正准备摘下包袱的秆子还有我们这边的四个当兵的，也都朝那边看去。
原来小雨缩缩嗒嗒的蹭到搜身的土黄兵面前时，大概是头大如斗，可能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耳朵里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这时什么红色高跟乳白连衣裙坐姿雕塑立姿马步，什么聪明智慧都没用了，人命可以草菅的年代，尊严还能有什么地位？当兵的吆喝什么，她完全听不见，只是看见两只爪子向自己伸过来，这神经彻底崩溃，“哇”的一声喊叫，推开面前的兵，不顾一切地就向我们这边跑来。
“站住！”，“站住！”，随着两声喊，那边两个兵跟过来，这边两个兵也堵上去，抬起了枪！
“老总，请行个方便。”我赶紧把一把票子塞到秆子身边的士兵手里，也顾不得看秆子了。赶紧向小雨迎去，也不是我多勇敢，多见义勇为，其实我这心也惊了，汗也冒了，怕的都不知道害怕了。
“老总，老总，”小雨正被四个兵堵在中间，躲无所躲，缩无可缩，我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这两个字颠来倒去的乱叫，尽快地挤到了小雨身边，小雨脸都灰了，嘴唇青紫，浑身发抖，见了我，一下子就缩到我身后，瑟缩着再也不露头了。
这时又有几个兵围过来，人都差不多检查完了，我看见秆子已经把包袱放到了船上，又走回来几步，双手抄在兜里，阴沉着脸。
我也渐渐地从大脑空白的境况中缓了过来，一边罗圈作揖一边说：“老总辛苦，我这小伙计没出过门，让老总们见笑。”一边这揖作得越来越深。
“小伙计，瞎跑什么？”
“就是，准他*的是红毛探子。”
“小伙计儿？小娘们吧。”
“哈哈，搜，好好搜，看看裤裆里藏的什么玩艺。”
“哈哈……”这帮家伙张牙舞爪地怪叫。
“啊……”又是一声尖叫，还真有个家伙在小雨身后扌莫了一把，小雨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就跳了起来，蹦到我身后另一边，手还紧紧扌爪住我的胳膊。
“哎，老总，老总……”我一边着急的拦着土黄兵，一边也看到秆子渐渐离人圈已经近了，手背到后面，脸色阴沉的可怕。我知道这最后的时刻有可能就这么出现了，弄不好我们就得血溅在这毫无意义的地方和毫无意义的事件里了。
“老总辛苦，老总辛苦，”我一边作着罗圈揖，一边加快说。可这帮土黄衣服的士兵并不领情，越来越凶恶地凑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枪也背了起来，肮脏的黑手就上来动手动脚。我看在眼里急得脑筋隙隙北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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