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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溪源夜话（3）
书名：不一样的长征 作者：漠啸 更新时间：2012-07-21 09:38 字数：4438
“那看来咱俩还真是发小，原来就在一起干事，要不怎么这么熟悉呢！小雨我也准是认识，比跟那俩熟多了嘛。”杆子正说着，看见小雨白了他一眼，就向小雨说：“怎么我这话多余？你是说我白呆么？哎，我说小雨你扌罢那么长时间累不累呀，以前怎么没注意你扌罢得那么认真呢？”。小雨又白了他一眼，“你就是白呆。”说完就萜鹆俗臁８俗咏庸矗拔野壮眨悄忝且扌甫际前壮铡Ｒ蝗喊壮栈鼓芨筛銎ǎ闭飧炎酉胂罅指戳耍盍σ步幼爬戳耍∮暌踩滩蛔】夹α似鹄础
“秆子还是个很明白的人嘛。”我便接过话头边又想：你熟悉？这会才注意你还有我熟悉？我第一天就发现她这姿势熟悉了。我又看了小雨一眼，“但别忘了，咱这只是刚开了个头，正事还没开始呢。”
“对对，光我们熟还不够，还得跟外边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夏老大你接着说。”现在秆子侃起来扌廷自然，难道是他的某种东西被调动起来了？
“好嘛，我名字的数量也见长。”我接过话来，“现在这橘皮遮盖着的细节以后再说，我们暂时把他抛开。”一边移走橘皮，把饱满的橘子直接放在下面的纸上。“这橘子太可爱了，想不到它能带给我们这么多智慧。”小雨的雕塑有些被破坏，她在那边撇嘴呢。
“来，这样。把这个橘子掰开一条缝，尽量大一点，注意别掰断了。”我把橘子掰开一条口子，尽量扩大开口，使它成为一个圆拱形。“都做成这样，这圆拱类似于我们的人生，得靠自己动手完成才行。”
“让我们来看看这个由片片橘瓣组成的圆拱形，”我边走动边用手比划，“从一头到另一头，像个什么？”我的手向他俩中心虚指一下，不是要他们回答，而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我们把它看成一个由每个橘瓣上面是头，下面是尾，首尾连接组成的链子，拱形的链子，明白了吗？假设每个橘瓣是链子的一个链条，他们是首尾相连的。”看到小雨点点头，我又踱向秆子这边，继续说，“当小雨剥橘子的时候，也正是我为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而迷惘、苦恼的时候，”我把眼看向小雨，指着她的纤细手指，“当她把剥好的三个橘子放在一起的时候，我说的什么？对！多像白白胖胖的娃娃。”然后我又看了看秆子，指着我的太阳穴，“就是这美好的白白胖胖的娃娃，使我这里产生了一个想法，这娃娃不就是一个真正的么？一个人生的！谢谢你，小雨，你给我打开了一扇窗，一扇从另一个角度去审视我们人生的窗。有了这个，我们现在对自己的迷惑和我们以后的发展方向的问题，就可能迎刃而解！”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看到小雨平静的眼里带着一丝迷惑，我继续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我们总为我们是怎么来的，从哪里来的，和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些事情而迷惘，它形成了连环套，纠缠在一起，虽然我们凭本能和运气在这一段时间走得还算顺利，但顺利快到头了，这太危险了。我们并没有找到出路，无法从内心肯定我们该干什么，是吧？为什么呢？”看到小雨微微点了下头，我继续说：“关键是，只要有了一个正确的，我们就可以顺藤扌莫瓜，扌莫清楚现在的脉络。”
“别着急，秆子。”我走到越发糊涂了的秆子身边，“一段时间以前，我就开始思考这个，我先想到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是那个我受伤的荒山，就是小雨把我绑起来的那个荒山。哦，那是她第一次对我进行迫害。”我感觉气氛有点沉闷，有必要放松一下，微笑的看向小雨。小雨眼睛立了一下，但随即放松下来，脸上还微微有了红晕。哦，这丫头完全恢复了吧，那边秆子也笑了。
“那么它是个吗，”我又走了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我们最近的行动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但它对我们下一步的选择没有帮助，它只是个我们几个互相认识的时刻，是个我们组合成一起的时刻，对我们整个人生参考来讲，它不是，它是个中间点，跟现在我们所处的时刻一样，是个中间点。”我走向小雨原来剥好的橘子，圆圆的三个，我把它们拿了起来，“于是我们必须寻找另一个真正的，并用这个给我们现在的这个中间点定位！有了这个，加上这个我们已经开始深切感受了的中间点，”我看到了小雨有点黯然的低下了头，继续说,“这两点连线的指向，就是我们未来的方向！”我探询的目光看着他俩，他俩点头。
“那么，这在哪儿呢，从哪儿切入思考呢？是小雨创造的这三个胖娃娃给我找到了这个。”我把两个圆圆的橘子分别放在他俩手里，“我们三个人最初的。”看着他俩企盼的眼神，我说，“我们各自是娃娃的时候，各自在我们的父母身边蹒跚学步的时候，那是我们真正的。”
哦，父母，我们在这迷惘的世界早已久违了的亲人！爸爸，妈妈，多么亲切的称呼，我的眼睛湿润了。你们呵扌户了我们的青少年时代，可现在我们却对你们一无所知，你们一定还在遥远的世界里思念着自己的孩子吧！可我们却无法在父母面前尽我们的孝道！父亲母亲，愿你们保佑我们找到自己的目标，保佑我们为另一个母亲尽忠来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吧。
提到了父母，小雨和秆子也都低下了头，默默地想自己的心事，小雨的眼里含满了泪水，是啊，像小雨这样的轻松女孩，忽然失去了一切亲情，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军阀混战，没有尊严，悲惨的人吃人的地方，她怎能不想伏在母亲的怀里痛哭一场呢！
“还是回到我们的吧，希望对父母的思念带给我们聪明才智，并保佑我们找到和方向吧。”我上去扶住小雨的双肩，凝望着她的眼睛，我看到小雨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又走到也是情绪低沉着的秆子面前，“秆子，你说咱小雨有十岁了吧？”
秆子一愣，随即一脸坏笑，“十岁不止，怎么也得十二岁了。”
“你看，她太小了，”我赶紧随着秆子说，“老是哭哭啼啼的，父母不在，当哥哥的要代替他们打屁屁了。”一边冲小雨挥着手。
“滚一边去，”小雨终于破涕为笑，“你们两个扌岛蛋鬼。”一边跪坐起来，拿起身边的橘子皮就朝我们扔。
“是这样，”我清了清嗓子，又回到原来的思路。“我们一定是从胖娃娃的时候，”我扬了扬手中的橘子，“跟父母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嗯，估计有二三十年吧。”我又踱起了步，不再说笑：“二十年、三十年？娃娃这个和这二三十年的生活就是解决我们所有问题的钥匙。”我走到中间，对着放在面前的拱形的橘子链，并左右看着他俩，看他俩点了点头，我继续问：“那这段时间怎么找呢？”
“还是小雨用模型给我们解决了问题，”我指着三人面前各自的拱形的橘子链，“小雨这福将无意中给我们打开的这扇窗户视角太好了，愿上帝保佑你长命一百二十岁。”我觉得谜底接近了，心情好起来。
“喂，别贫好不好，”小雨笑着打了我一拳，“快说正事。”这时她也早忘了自己的雕塑作品，看来人类好奇本能的力量是强大的。
“好的，现在谜底快揭晓了，”我等着他俩精力集中过来，“请先记住我们曾经共同与父母生活的那二三十年，然后我们一起思考这答案。”
“请记住这是首尾相连的链子，每瓣橘子上面是头下面是尾，这很重要。”我把拱形的橘子下边的口子尽量掰大了些。“我们不妨把它看成一个整个的人类社会，而每个橘瓣又分别代表一个时段，所以首尾相接很重要。”我看到他们也都把橘子链扌罢成从左到右的样子。
“我这儿有九瓣橘子，代表我们整个人类社会的流程。这最左边的第一瓣，代表人类出现的最早一段时光；右边最后一段代表它无穷遥远的未来。这两瓣应该与我们都太遥远，暂时无关，关键在中间这七瓣上。”
“小雨，”新的思维定式能以直观的形式表达，大家都有点兴奋，“你假设跟父母一起生活了二十年，那么你生活在那个时段上呢？你可以指出你认为尽可能正确的地方。”
“这儿可以吗？”小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只想最中间的那瓣。
“好，假设就是这里。”还是女性的中庸思维好，要是给秆子指，没准敢指到恐龙时代去。
“嗯，那秆子，我们也就可以认定，我们俩这二十多年生活在哪瓣橘子上了吧？”我拿起橘子向他扬了一下，“嗯，对，也在这第五瓣上。咱们应该是一样的。”秆子忙道。
“好了，我们在瓣橘子上生活了一段时间，”我掰下这瓣橘子，“那我们就做上记号，”我咬下一半，“我们设定我们当娃娃的时候就是这个时段的，我们经过的那段时间就过去了，我们把它吃掉，记住，不能全吃了，因为我们还活着，这时段还没过完。”然后又放回橘子链条中，缺口朝上。
小雨也轻轻咬了一口，扌罢上去。我望着那被吃掉的小半块橘瓣，心中就想，原来的时光我们就是在这里过的吧，和平、欢欣、无忧无虑，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会选择在哪一瓣里生活呢？——看来许多事是无法选择的。
“哎，小雨，”秆子指着小雨那只咬了一小口的橘子瓣，“我这个是三十岁，那你那个丁页多十岁，太小了。”看到小雨白了他一眼，我接过话来说：“嗯，正常来说，我们还应该在这剩下的没吃完的橘瓣里继续生活，小雨除了创造这三个胖娃娃以外，还会生几个真正的娃娃。”我也对小雨打趣，这回小雨真是面红耳赤了。不过我又接着正色说：“我们也都会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这剩下的橘瓣里，对吧？”他两个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我们只考虑与父母一起生活的那段时光，都留下了些什么！虽然我们的记忆不完整，甚至很少很少，”我指着那个缺口，“暂时把我们目前的东西全忘掉，只找那段时光。也就是除了现在这些现实的东西，找我们脑子里出现过的所有的回忆、记忆、梦境，甭管什么都行，实物也行。最起码我们就有打火机、精致的中华烟、瑞士军刀、造型精美的戒指、化妆品等。应该是那时留给我们的。”
“还有，我用的那个……”小雨接茬，倏地，脸红了起来。
“还有，牛仔服，三木的解放装，还有他的火柴，可惜没注意什么样子。”秆子接着说。
“另外还可以整理一下头脑里出现过的东西，哪怕匆匆而过的一些东西。”我期待地对他们说：“可惜我这里的参考不太有支持依据，我头脑里出现的太多太杂，既有电脑游戏，高楼大厦，又有唐诗宋词，太平军，翼王，红军，等等。掺和在一起，参考意义有限。”
“我好象知道有摔跤馆，对，还有飞机坦克，还有解放军！”秆子对自己的话有点吃惊，又说：“对了，老钱也说过，他也冒出过的念头，他说他是推销电脑的好象。”
“我有过芭比娃娃，好像弄坏了，我想起就伤心。”小雨也说，“对了，北京，我的跆拳道馆在北京，那是首都！”这次小雨的眼睛瞪得直直的。
“行，我看够了，三个臭皮匠丁页个诸葛亮。虽然我们思维的逻辑有点不畅，非让我们把这些东西跟时代联系起来有些困难，猜起来有些牵强，但我们可以再次分开来看事物。”我扫视了一眼他俩，“把我们的实物加上我们点点滴滴的回忆，那是我们与父母一起生活的时光，浓缩成一个点，那是我们真正的。它是这缺了口的第五瓣橘子。现在再联系我们目前所处的这个小小的时段的实际情况，现在这个落后可恶的现实来看。那么它，我们现在这个短短的中间点，作为一个点插入这橘子链这些时段中的话的话，它应该在哪瓣橘子上？也就是现在的我们生活在哪瓣橘子上呢？”我再次又指向那拱形的橘子链。
这次两人同时都看向自己的橘子链，经过片刻的发楞，然后疑惑地对望了一下，突然都指着自己的橘子链叫道：“天哪，难道在这！”
“对的，虽然不可思议，但现实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足足五分钟，他俩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我，脸上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的表情，他俩的手同时指向的，是缺了一块橘子的前边的一瓣橘子，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生活的时段是我们跟父母一起生活的那个时段前边的一个时段！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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