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刀疤没在房间里面,大块头几个正拿着小妹给马翼的东西在吃。
“哎,我说小子,下次叫你家里人带点豆腐干过来,我喜欢吃那玩意……”大块头一口火腿还没咽完。
“对对,要那咱麻辣的,吃的才有味……”
“嗯……其余几个人己经顾不上说话了,嘴里都塞满了。
马翼再看一下大块头,身子低下压着小妹给他送的新棉被。大块头看见他的眼神,却像没事人一样,靠,打了都不知道多少回了,眼睛瞪的像牛蛋一样,又什么用。大块头想着
“小子,我说,你外面是什么人,给你准备的挺周到的。眼看就要天冷了,知道咱们发的被子薄。还送这么厚一床被子,不过一床可不行,你没看见,还有几个哥们呢,下次,叫你家里人再带几床过来”
“就是,就是,呃……吃的也差不多了,小子把这些垃圾打扫一下”右脸长痔的瘦子打了个饱隔。
马翼没有吭声,站着不动
“铁蛋,到门口看着条子,来了告诉我,我先抽根烟,哎,我小子,这烟不错呀,11块的红金龙,我没进来之前就抽它,烟够劲……”大块头点了一根说道。
“嘶……”马翼咬着牙,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说话,他看着自己“的解放鞋”己经被扒翻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步走过去,拿起“解放鞋”
“谁,是谁……”马翼看着自己的口哨没了。
“靠,你瞎了眼,还用问,我们拿的,我们大哥抽你的烟,是给你面子。”铁蛋说道。
“马翼用眼神扫了屋里一圈,咬牙道:“我是说,谁拿了我的口哨……”
“哈哈哈……”
“呵呵呵……”
大块头他们几个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啊……哈……哈,这……这么大个人还玩口哨,笑死我了,你怎么不回去吃奶呀”瘦子笑道。
马翼没笑,他要疯了,是的,他快爆发了,我个口哨就像他的命一样重要,从小到达都带在身边,因为这是妈妈留给他的唯一东西,马翼知道有一天他会拿着它去找妈妈的……
“我再问一句,谁拿了我的口哨。”马翼又问了一句。
“我拿的,怎么样,你来呀,你咬我呀,小杂种”铁蛋笑道说。
“啊……马翼这一声不大,但是地声音低沉,仿佛不是叫出来的,而是从气管里吼出来的,
“是你逼我的,去死吧!”马翼己经忘记了忍让,忘记了“好好改造”他开始发疯了。
没反应过来,没人能反应过来。这三个多月来,从来都是个挨打的主,而且还是个不敢还手的主,竟然这么变态,他己经把铁蛋提起来,一下甩到里墙上。
“嘣……”头撞上墙上,很响,就像寺庙里的撞钟一样,可见马翼一甩用了多大的力。
“血,血……铁蛋傻了,连大叫都忘了。铁蛋进来之前,是因为入室偷窃的罪名,流血他见多了,但是从己从来都没有“大出血。”虽然这几个月时不时的欺负马翼,那还不是因为狐假虎威。
“说,口哨在那里,拿出来,说!”马翼抓住铁蛋带血的头发又想往墙上撞。是的,他己经开始发疯了,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忍,今天他爆发了,就像98大洪水一样,虽然水势凶凶,水再大只要没没过堤坝,虽然看势凶险,但没有大祸。但是,一旦哪块堤坝缺一小口,那怕很小很小的口,那么洪水都会奔涌而来,扑天盖地,没有人能挡的住。
那不仅是一股力量,还是一股气势,一股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杀气”
所以,这时的马翼,内心的脆弱堤坝己经瘫塌,那股洪水般的气势没人能挡的住,就算姥爷来了也不行。
“妈的,打我兄弟,找死是不是。”大块头出手了,甩下披在身上的衣服,露出一个宽大的膀子,腹肌,胸肌一块一块的,很扎眼,从后看,整个肩膀连上腰,是一个“倒”下角形,标准的拳击身材,先不说他能不能打,就这打块儿头,整个监狱找不到几个。
“操!”大块头出手了,一个巴掌过去,呼呼生风,仿佛一只熊掌般扇了过去,马翼一个跄踉,摔爬在地上,耳边嗡嗡的响,嘴角也打血了。
“是老子拿的,老子扔到厕所了,怎么样。”大块头左手捏着右手的手腕摇晃着,显然太久没练了,还没适应。
“你,去死吧。”马翼一个箭步扑了上去,犹如小鸡扑老鹰般。
对,没错,是小鸡扑老鹰。因为马翼虽然经过了三个多月的监狱生活,体力和生体上都发生了变化,个子也有1。75米了,但是大块头是谁。以前是混黑社会的,光是那身肌肉看着都有点吓人。这样的两个人对干,是一个毫无悬念的结果。
但是马翼却扑过去了,而且扑倒了,使用了全身的力气,就好似一个足球运动员,眼看身前一个球,你只要扑上去,踢进门就能拿冠军,不,是奥运冠军,世界冠军。但是马翼比他们更猛,更快。因为马翼是带着“拼命”扑上去的。
房间太小,展不开身,而且大块头有所顾忌,不想闹太大了,所以没想到马翼会这么狠,所以,尽管向旁边闪了一下,还是让马翼给扑到了。
马翼不动了。
大块头也不动了。
大家都不动了。
因为……
马翼拿着一把断了柄的牙刷,顶着大块头的喉咙大动脉的地方。而且是尖的那一头。没人知道马翼是怎么带进来的。
虽然里面这么大的动静,但是没人叫,而且门是关着的,这会又没狱警查房。所以,根本没有静动外面。
“吱……”门开了,
刀疤进来了。
刀疤愣住了。
文老头进来了。
文老头愣住了。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刀疤也给震住了,他不是怕,想当年,什么场景他们经历过,只是他没想到,马翼会爆发成这个样子,在他心里一直把这个十六七岁的“同事”当成一个孩子。
震憾,一幅震憾的画面。铁蛋一头的血,己经流了半个脸,那个瘦子正在拿衣服给他包。马翼呢?马翼躺在地上,双手勒住大块头的脖子,大块头也在躺着,是斜躺在马翼身上的,他没敢动。另外一个大块头的“胖小弟”一幅刚起身的样子,半蹲半站,想来是想上去帮手,还没来的及,自己的老大己经被别人搞定了,最可笑的是胖子的手里夹着一根烟,烟,还在点着,不过己经烧到烟屁股了,竟然还没有发现。但是没人敢笑,这不是一个可笑的事情,弄不好就是可悲了。
“喂,小翼。你不要乱来呀,你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是一个房的。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怪他们欺负你,好,我保证,他们以后不会找你麻烦了。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
马翼不理刀疤:“说,你拿我的口哨放哪了,拿出来,听到没有。”马翼手上的牙刷又使了一下劲。
“我……,我说,咳……你先放下手呀!”大块头又不敢乱动,马翼死死的勒住他,别说拿牙刷刺死他,顶多再过十分钟,勒也勒死他了。
马翼没松手,反而又紧了紧:“说,放哪了?”
“厕所,在厕所,我……我觉的……没用,扔到厕所了。”大块头说完,己经上气接不住下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拿我什么东西,都不跟你们计较,为什么要拿我的口哨。”马翼己经到了发疯的边缘,好像这三个月受的苦要连本带利还回来。
“小翼,你听我说,你放了他,你的东西,我们帮你找,你再闹下去,狱警马上就赶来了,到时候你就算杀了他,自己也要加刑呀,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吗,就算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可是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呢,难道你不想见他们了。”这是文大叔说的。文大叔是跟着刀疤一起进来的。
“父母,哈哈……哈哈哈哈……是呀,父母。”说到这里马翼的手又紧了一下,这下牙刷的柄尖,己经刺入皮肤了。马翼的手在抖,是呀,父母,他见过吗?陷入失控的马翼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手上。所以尽管己经刺入喉咙上的皮肤,而且己经有淡淡的血丝渗出来了,但是马翼却没有觉查到。
“口哨在这儿,这是不是你的口哨。”不愧是刀疤,急中生智,随手指向床里面,那里是暗角,其实,根本看不清……
“哪里?”马翼分了心,手也松了,刀疤瞬间来了个狮子打滚,一下窜到马翼身边,还没等马翼反应来,己经捏住马翼拿牙刷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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