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是个好日子,中国人普天同庆的日子,工人停工,学生停课,就连警察都放假了,虽然监狱里的警察没假期,可是不代表监狱里的犯人们没假期,这也许是犯人们唯一可以拿出来向监狱里的看守警察们炫耀的吧。
“靠,你还在这里斗地主,我顶你个肺呀,我给你看病开方,你到跑这里爽了。”马翼跑到旁边的一个狱室,看到一群人围着在看斗地主。马翼对着其中一个叫二楞的说道。
“哟,小马哥,你来了,我的怎么样了。”二楞一脸讨好的表情。
“还说,操,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以前在外面都搞什么的,我根本就不用开第二张方子,一个两个全是肾虚气亏……那,这方子给你,抓药的事,你自己搞定。”马翼说完递给二楞一张药方。
“行行,多谢你了,回头送两包好烟过去。”二楞接过药单看了看,药单上那龙飞凤舞的药方字也看不懂,索行装起来不看了。
过年监狱放三天,大年三十,初一初二,今天是农历29,不过很早“下班。”这也算对大家伙的照顾吧,额外多放半天。
现在马翼可不得了了,自从给大块头和刀疤看了病,两人的身体明显好很多,虽然没断根,那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最多再吃两副药就OK了。树大招风呀,结果铁蛋,麻子他们这么一“宣传。”起初还没人信,结果有两个风湿的确实顶不住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找马翼一治,嘿,真不不痛了,不过马翼也挺老实,就直接说这风湿是没法根除的,只有药不断,多作针炙多作些推拿。结果那两个人感激的不行,当然马翼也有收处,什么好处?文老头把针炙的医法也教给他了,马翼也藏了一点私心,哈哈,反正有人心甘情愿拿来给我练手,万一不行,不是还有文大爷吗,何乐而不为。整个一狐假虎威的德行。不过别说,这种两边都受益的事,别人当然不知道了,所以一时之间,监狱的有病的没病的都把他当大哥一样对待,至于上面,看他也没闹什么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为什么?再也没人用保外就医的借口跑路了。
当然,狱方也不会纵容这种事情的,所以就出现了一个大问题,就是药方写了,这药怎么搞进来,最开始人少,说说好话,刚好医务室有一个小药罐可以帮一下,最后人多了,医务室的医生不愿意了,怎么办?最后还是刀疤给他们出了个注意,家在附近的人就让家人煎好了药送来,家离的远的可以花钱让人家帮忙,当然每个搞药的人都要写一份保证,而且还要把药方留在医务室存档,以免以后万一有什么事,狱方也可以一推六二五,没我什么事。
当然,这种事狱方还是要请示上面的,结果上面就传下来二句话“创建和谐社会,人权第一,犯人也是人,在不违规的情况下,狱方可酌情处理”好嘛,这下马翼不“红”能行吗。一天到晚狱室的人不断,送吃的送喝的络绎不绝,烟就更不用说了,全是好烟,什么广东的五叶神呀,江西的玉溪呀,中华呀,就别提了,你可别小看了这些犯人,很多家里可是有钱的主。
这些,看在医务室两个主医师的眼里,就丢下一句话:“小人得志,当个犯人还牛B个什么劲!”不过其实这两位心里不知道多爽了,一天到晚下下棋,上上网,有时有人来煎药,还会很客气的“贡奉”一点,他们也落个眼不见心不烦,事少作了,工资照拿,巴不的监狱里在多几个会治病的。
这天,马翼正在铁蛋身上找穴位,为什么?文大爷说了,想要到他的那种针穴功夫,那人身上的几百个穴位都要记的牢牢的,在那里,有什么用,下针的角度,力度,都要记清了,所以马翼想了个办法,找了点油漆,在铁蛋身上标明所有的人体穴位,费话,铁蛋当然说死也不让了。最后马翼用2包软包小熊猫和每星期一碗红烧肉的代价收买了铁蛋,至于哪来的红烧肉,呵呵,总不至少让我向你报告:食堂作饭的师傅求我治过病,马翼心里想道。
当然,最后铁蛋很有“义气”的答应了,搞的麻子和瘦猴在一边叫,小马哥,我们不要红烧肉,就两包小熊猫,我们给你当“模特。”吓的铁蛋忙拉着马翼,说要签合同……
美美的睡了一觉,来监狱快半年了,从来没有睡过这么爽的,那话怎么说的,睡觉睡到自然醒。刚才文老头又教了马翼一些针灸的技巧,马翼这会儿正在铁蛋身上练,当然不会拿针在肉上扎,只是拿根牙签在铁蛋身一练,饶是如此,也扎的铁蛋齿牙裂嘴的,不过也没办法,拿人家手软呀……
“马翼,外面有人来探监。”这时一个狱警进来叫马翼。
“噢,知道了。”马翼把衣服穿好,跟着狱警一起出来。
“难道是姥爷和小妹,写信来不是正月十五再来吗……”马翼心里想到
“你们!”马翼有些意外。监狱接待室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马翼的铁哥们,邓满外号老尼姑,另一个是个女孩子,确切说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和马翼年级差不多,马翼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这眼睛,这鼻子,那么美,就像一句诗里写的: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根本不用打扮就己经勾人魂魄了,没办法,马翼一个17岁的年青人,半年都没见过女人,如今见到了也不免打量起来。
“小翼,你,你怎么进这里了,你可让我们好找呀。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久也不和我们联系,你还当我是你兄弟吗?”这是老尼姑说的,老尼姑也算马翼的铁党了,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两个人从来都事形影不离,和亲兄弟无异,而且老尼姑是个单亲家庭,跟着老爸过,也许是个马翼的家庭有点相象吧,所以两人更是亲密无间,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一半时间都住在马翼家里,用老尼姑的话就是:老爸天天海北天南的作生意,家里没人,太冷清。
马翼判刑那会儿,刚好是暑假的时候,老姑去表姐度假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回来问姥爷和小妹,两人也是支支吾吾的,最后才打听出来马翼在这里。
“小翼,你他妈……”下面的话说不下去了,本来老尼姑还想开开玩笑,上去给马翼来一拳,但是手刚抬起来,却变成抱的。
“小翼,你混蛋,你混蛋,你不拿我当兄弟,出了这么大事,也不告诉我,好歹写封信也好呀!”老尼姑说着说着眼泪也下来了,是啊,从小到在的兄弟,亲密无间的朋友,转眼之间成这样了,心里能好受。
“行了,行了,这么大一个人了,别让人家欧阳情笑话,坐下说,坐下说。”马翼安慰道,老尼姑这样一哭,搞的他心里也酸酸的。
“欧阳情,你怎么来了”马翼说道。欧阳情是个很腼腆的女孩子,刚才没来之前还想着有好多话想说,可是一到这里有不好意思了。现在马翼这么一问,脸都有点红了。
“我,我本来是想放假了,过来找你们玩的,结果听邓满一说,就想过来看看你,小翼哥,你,你在这里过的还好吧!”欧阳情问道。
“嗯,还行,哎,坐呀,都站着作什么。”马翼还挺会尽地主之宜。
“小翼,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如果当时我要在,我会跟你一起捅死那个王八蛋。”老尼姑恨恨不平道。
“一起捅,你想的美,想进来和我抢床铺,我们这里现在床铺很紧张的。”马翼开玩笑道,其实想缓和一下气氛,结果搞的大家又不说话了。
“对了,我来之前,去了一趟你家,小妹也想来的,不过最近姥爷身体不太好,加上天太冷,我就没让他来,等天稍暖一点,再过来看你吧,这是小妹让我带给你的吃的。”老尼姑说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不要担心我,我在这儿挺好的。”马翼现在在这确实过的还行。
“小翼哥,当时你出了事,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就算,就算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出好。”欧阳情看着马翼说道,显然有些生气。
“哎,有什么用呢,先不说能不能联系到你们,就算联系到了,有什么用,我却实犯法了,总不能让你家里人为了我违法违规,走后门吧!”马翼之因为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欧阳情的老爸是午汉市的政法委书记,可以说说香凡市归午汉管。所以欧阳情才有这样一说。
“算了,不说这些了,二年多的时间过的很快的,说不定要是赶上减刑,就更快了,你们不要担心了。”马翼安慰他们。
“可是,你出去了,也不可能在上大学了,你这一辈子……”老尼姑替他挽惜。
不得不说,他说到了马翼的痛楚。
“哎,不上就不上了,这就是人的命,社会上那么多没上过大学的,还不是活的很好,再说了,你不知道吧,我在监狱里还遇到一个老中医,教了我很多中医术,我想,我现在和姥爷都有的一拼了。”为了不让大家难过,马翼马翼转移话题。
“还不错,听说进入复但的录取线,幸好我考上了,要不然归口炮爸的话,就在老家给我买一群羊,让我去当苏武。”老尼姑很无奈的说道。
“呵呵,那也错呀,你小子不是一直喜欢吃羊肉吗?”马翼道。
欧阳情一直没说话,看着这两个兄弟调侃。
“对了,欧阳情,你呢,你应该也上大学了吧!”马翼转头又问道。
“小翼哥,你忘了,我比你们都小一届,我今年刚上高三,明年才上午大。”欧阳情说道。
“呵呵,我们的小情儿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当马翼说到小情儿的时候,欧阳情的脸明显有点红了。
之后,三个人又聊了很久,从小时候幼儿园和女同学一起上厕所,到高中在老师杯子里放“泻利停。”兄弟俩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马翼还和他们说了监狱的很多很多事,比如带头闹监,科长道谦……听的两人一楞一楞的。
这次家属家面,本来半个小时的时间,结果却用了2个半小时,然而大家还意犹未尽,而欧阳情一直像个小女人一样,坐在旁边听有时问上两句,眼睛确盯着马翼,仿佛只要听到马翼的声音就己经很满足了。
“马翼,差不多了,今天我们己经很照顾你了,你看都2个半小时了,该回去了。”还是狱警小张。
“嗯,好的,马上。”马翼应声到,没办法,相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欢聚的日子总是会散的。
“警察大大哥,麻烦你在通容一下,我在问最后一个问题。”老尼姑肯求到。
“好了,快点,不要让我太难作。”小张还是挺好说话的。
“小翼,那我们走了,你自己保重,我问过了,三个月后我们还可以来看你的,姥爷和小妹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会帮你照顾好的。”老尼姑说道。
“嗯,知道了,一世人,两兄弟,谁叫你是我兄弟,这些是你该作的,我就不多说了。”马翼很欣慰有这样一个兄弟。
“小翼哥,我们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过二个月,我还会来看你的。”说着欧阳情又哭了,难怪有人说女人是水作的。
就在两人就快走出门的时候,老尼姑忽然转过身,问道:“小翼,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认识欧阳情的,什么报恩呀,什么的,我问她又不说,你给我说说吧,作兄弟的,这点事不用瞒我吧!”老尼姑问道。
“哈哈,这是个很古老的传说,你自己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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