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悦容进入闺房,李士朗感到心中一阵畅快,回到房里不知不觉中也进入了梦乡。
熟睡中他好像看到一个彩衣飘飘的女子与他在梦中相会,可就是看不到那女子的容颜,彩衣女子把自己从冰窟里救起,把昏迷中的李士朗摇醒,给了他几个烧饼,然后就飘摇而去,李士朗想拉住他,结果空手一抓,什么都没有。一会儿又梦到唐悦容坐在油灯下面给他做衣服,接着他们就情意绵绵,翻云覆雨。
第二天起床,李士朗看了看窗外,天竟然晴了,明媚的阳光直射他的眼睛,这是出行的好兆头。
李士朗感到胯下黏黏的,凉凉的,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晨勃了,而且还梦遗了,早上起来就要换内裤,真是够衰,可关键是李士朗连条换洗的内裤都没有。
算了,不穿内裤了,凉快!
唐楚已经起床了,唐悦容估计还在闺房里梳妆打扮,李士朗来到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活动了一下筋骨,这几天都是闻得血腥味,好久没有闻到这么清新的空气了,那真叫一个舒坦。
唐悦容这时也出来了,见她眼睛泛红,带着深深的倦意,昨晚经过在李士朗的挑逗,肯定没有睡好。
唐楚和李士朗简单的漱洗了一遍,唐楚道:“悦容,我和士朗进城归置辆马车,你在家里多准备些干粮。”
“好的,爷爷。”唐悦容甜甜地答道。
李士朗拿了一些纹银,就和唐楚进城去了,由于担心守城官军的横加阻拦,这过路费还是带了些。
唐楚给李士朗找了顶帽子遮住脸,因为守城官宋行跟李士朗结下了梁子,所以伪装很重要。
到了城门,李士朗尽量把头低的很低,唐楚很“大方”给了守城官兵三两纹银,就顺利过关了,看来在任何世界,还是有钱好说话。
进了城,大多店铺都紧闭着门,很少有开门做生意的,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两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卖马车的店铺。
那老板小心的把李士朗二人请进屋,神色惶惶地道:“二位可是要马车到南方避难呀?”
唐楚点点头,道:“对!不知老板可有马车卖。”
“有是有,不过价钱有点儿——你也知道,现在兵荒马乱的,赚点钱不容易——”
唐楚潇洒地掏出十两银子,道:“十两银子够不够,我们要最舒适的马车,脚力最好的马。”
“大爷,你真痛快,这边请——”老板摊手道。把两人引到后院的马厩里。
李士朗对相马一窍不通,这唐楚却是内行,选了一匹黑马架好了马车,很满意。
那老板满脸堆笑,对唐楚道:“爷,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话?”
老板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听说,大韩十万大军昨夜突袭大齐国都汴京,已经把汴京城团团围住了,所以你们此行,可要千万小心。”
唐楚身躯猛地一抖,转头道:“什么?这消息是真是假?”
“千真万确,我邻居远房大姨妈的二舅子今天刚刚捎信过来,原本我也打算到南方逃难的。”老板道。
“这怎么可能,八十万大齐军在黄河以北五百里处设了三道阻击走廊,这伪韩十万大军怎么可能从他们眼皮底下突袭到汴京了。”唐楚分析道。
李士朗也觉得不可能,八十万人设了三道阻击带,这十万人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汴京城下了,难道是插了翅膀飞过去的,或者是大齐军都吃了唐楚的迷魂药?
他道:“唐大爷,此事不可信,我们现在主要是尽快赶往大齐汴京,了解实际情况。”
唐楚点点头,道:“对,我们回去后马上出发。”
回到家后,唐悦容已经把干粮准备好了,三人把一些必需品搬上马车,无非就是唐楚的书籍,和唐悦容的首饰胭脂什么的。
唐楚估测,这里离汴京大约八百里,马车一天半能到达,可由于道路积雪,减缓了马匹的脚力,需要三日才能到达。
看来今天天晴不是个好兆头,天晴了,道路上的雪都融化了,泥泞不堪,稍微一不注意,马车就陷在泥水坑里不能起来,李士朗下车推,唐楚驾马车,唐悦容给李士朗打气。
马车走走停停,到了晚上,只有停下来歇歇脚,养养神,一天的时间里竟然还没走到两百里路,看来三日可到是不能指望了。
三人在一片树林旁燃起了篝火,唐悦容把早上准备好的干粮放在火堆旁烘干,李士朗就就着雪水往肚子里面咽。
今天他可累坏了,本指望唐楚在外面赶马车,自己在车厢里睡睡懒觉或者和唐悦容调调情的,谁想到,这破路那么难走,今天马车走了二百里多路,他在地上差不多推了一百八十里。
李士朗抱怨着唐楚对自己不公,凭什么他下来推马车,唐楚道:“你会驾马车吗?”说实话,李士朗还真不会,又被唐楚好好鄙视了一番。
满天的繁星,如钩的月亮,又勾起了李士朗的思家之情,望着月亮发呆,阵阵微风而过,李士朗下意识的抱紧了胳膊,这夜晚寒气逼人,冷风凌厉。
树林里一片死寂,只有这丛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李士朗用木棍挑了挑树枝,好让火苗更大,三人好像各怀心事,都没有言语,看着火苗摇曳着。
唐楚突然一惊,轻呼道:“有人——”
李士朗被吓了一跳,马上反应过来,道:“哪里?”
“不远,灭掉篝火,别出声——”唐楚趴下身子,耳朵贴地,道:“不远了,就快到了!”
李士朗听到马蹄声,拍了拍还趴在地上的唐楚道:“喂,唐大爷,他们已经到了,还有十米远。你可以不用听了。”
唐楚支起身子,道:“这么快,你没听错呀?”
李士朗指了指前方,道:“我是看见的,现在还有五米远!”心想这老家伙什么耳朵呀。
来人共有两个,都骑着马,李士朗还再揣测来人是否有恶意,手不自觉的朝别在腰间的龙眼之枪摸去,高度戒备着,毕竟这么晚了,在这荒山野岭里遇到人谁都会怀疑。
只听前面骑马的那人朗声道:“兄台,天色已晚,我二人可否借篝火取取暖。”声音很悦耳,乍一听就像一个女子。
两人翻身下马,手里各提着一把佩剑,朝李士朗这边走来,看到他们一个白衣,一个蓝衣,李士朗神经高度紧绷,他们三人中就李士朗一个精壮男人,唐悦容弱不禁风,唐楚只是嘴皮子厉害。
李士朗很自然地把唐悦容护在身后,提高嗓门,中气十足的道:“兄台,这兵荒马乱,月黑风高的,突然之间有人来搭伙,要是你,你会同意吗?”
那白衣公子朝李士朗抱拳,道:“兄台,我们是过路人,没有恶意,可否行个方便。”
李士朗注视着那公子的脸,发现这来人脸如敷粉,身材娇小,发髻高盘,站在前面对他微笑。
李士朗第一感觉就是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漂亮的男人,之所以用漂亮而不用帅气来形容,是因为这白衣公子长得实在太有女人味了。
淡柳眉,丹凤眼,小翘鼻,唇如彩珠,眸如清泉,手里提着一把长剑,站在那里,白衣长衫无风自动,说不出的俏丽味道。
漂亮公子后面还站着一个清秀的小厮,手里挎着包裹,背着长剑。
主仆二人望着李士朗弯了一下腰,白衣公子客气地道:“公子——公子——”,好像等待着李士朗的回应。
李士朗突然想到了唐悦容,心里一片敞亮,马上还以礼,道:“两位若不嫌弃,尽可随便。”
唐楚一听李士朗答应了二人的要求,向他使了使眼色,李士朗向他做了个尽管放心,我有把握的表情。
李士朗心里想着,老子可是从悦容那儿汲取了教训的,你们以为女扮男装我就看不出来呀,小样儿,我的眼光可是雪亮!
“呵呵——”李士朗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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