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朗从二十一世纪而来,在电视上看了不少女扮男装的古装剧,这两个伪公子也太没水平了,长得跟奶油小生似的,既然想伪装,最起码要学学唐悦容在脸上贴一张假面皮呀。
那白衣公子因为寒冷而冻得通红的耳根,晶莹玉透的耳垂上隐隐可见的两个细细小点儿显得明显出来。再加上主仆二人瘦弱娇小的身躯,虽然胸部肯定被什么紧紧缠着,但高翘的还是逃不出李士朗的法眼。
李士朗马上判断出这准是哪家小姐带着丫鬟伪装成公子哥出来玩耍,因为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妖。
他想着两个女人也没什么好怕的,留下他们一起取暖,说不定会有艳遇了,女人我喜欢,男人就滚蛋。
李士朗也不点破,想看看这两个伪公子到底怎么应付。
那女人“公子”搓了搓手,抱着长剑往火堆旁靠了靠,向李士朗道:“公子,你们可是往南方而去。”
李士朗觉得自己的行程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当即回答道:“正是,我们听说大齐有难,准备赶往汴京以献微薄之力。”他尽量他自己说成忠于大齐的义士,因为他从唐楚那里了解到,现在百姓还是认同南方的大齐为华夏正宗。
果然,那女人“公子”立马对李士朗肃然起敬,深深抱拳,道:“公子好志气,俗话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等男儿就应该鏖战沙场,荡平贼寇。”
李士朗想,你也算个匹夫?小匹女一个吧!
李士朗假惺惺地还拳,道:“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此去何方?”
“不敢,不敢,小姓田,田奇。我是前往南方探望家父的。”女人“公子”连忙恭敬地回答道。
田七?这名字古怪,他家是卖牙膏的吗?一看就是假名,还田七呢?那我就是冷酸灵。
“哦,田兄是吧,在下李士朗,你可以省略中间的‘士’字,直接叫我李郎,他们都这么叫我。”李士朗笑淫淫地道,没有半点拘束,存心戏弄这“女人”公子,把“士”去掉,那我就是李郎了。
“原来是李兄呀,失敬,失敬——”田奇看着李士朗,如玉的脸蛋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伴着一抹绯红,眉里间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好说,好说,这位是我老婆。叫唐悦容。”李士朗拉着唐悦容的手向田奇介绍,唐悦容晓得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冻得通红的脸蛋又添几分颜色。
“老婆?”这“女人”公子估计也不知道“老婆”代表什么意思,眼睛里充满了疑问,但又不好意思问。
李士朗也不明说,道:“对,老婆!”又指了指唐楚,“这位长得很有特色的老人家是我老婆的爷爷,叫唐楚。”
唐悦容施了个万福,唐楚也象征性的向田奇抱抱拳,算是认识了。
“唐楚——”田奇听到眼前的老头叫唐楚,身体一滞,情绪有丝许波动,不过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
李士朗看出了这田奇的古怪,问道:“你们认识?”
田奇和唐楚一同回答说:“不认识。”
李士朗猜测这田奇肯定有些来历,但这是别人的隐私,他向来不是很八卦的人。
唐悦容娇弱的身体冻得瑟瑟发抖,李士朗脱下自己的披风搭在她的身上,准备再把她抱在怀里,但这田奇在旁边,又怕自己的举动吓到了这“女人”公子,而损坏自己在这女人心中的形象。只好握住唐悦容的小手,使劲的揉搓。
唐悦容羞涩中带有深深的感动,轻轻地道:“大哥,你把披风拿回去吧,小心着凉。”
“不用,我们男人中火旺盛,这点儿寒冷还是熬得住的,啊嚏——”李士朗刚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打了喷嚏,“奶奶的——谁在咒老子!”
田奇“哈哈”笑道:“李兄,不是谁在咒你,我想是你远方的娘子在思念你吧,哈哈!”她故意把声音笑的很粗,殊不知,越伪装,越容易暴露。
李士朗也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妞儿还会开自己的玩笑,道:“田兄见笑了,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倒是田兄这么着急往南方赶,我想,见令尊是假,急着回去见你家娘子是真吧,哈哈——”小子跟我玩,看我不耍得你团团转。
田奇果然小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她旁边的丫鬟却急道:“胡说,我家小——公子,哪有什么娘子?”
李士朗坏笑道:“现在没有,将来说不定你家公子会娶十几房妻妾,呵呵——”
田奇更是无地自容,脸蛋不知是害羞,还是篝火的倒影,一片火红。
李士朗干脆把胳膊搭在田奇的肩上,拍了拍道:“大家都是男人,娶妻生子那是在不平常的事儿,田兄何必害羞了,咋像个娘们扭扭捏捏的。”
李士朗也不是个好鸟,既然这田奇不承认自己是姑娘家,这便宜不占那太划不来了。
田奇一惊,急忙打开李士朗的胳膊,慌道:“李兄,我——我——”
李士朗胳膊被田奇打开,假装脸色一变,道:“怎么田兄,看不起我这乡村莽夫吗?”
“不,不——李兄,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不习惯被人搭着肩膀。”田奇掩饰的辩解道,红着脸,低着头,她自己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真是女人味十足。
嘿嘿,我叫你装男人,李士朗嘻嘻笑道:“田兄也是个实诚人,既然看得起我,那我就管田兄叫一声老弟,我今年四十岁,田老弟应该没我大吧。”
“李兄开玩笑了,我看李兄最多二十五岁,怎么说自己四十岁了,小弟二十有三,叫你一声大哥倒是无妨。”田奇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姿态。
呵呵,没想到这西贝货被自己还要大,老子二十岁不到,说自己四十岁还不是想当你的情哥哥,嘿嘿——
李士朗贱笑道:“我只是长得比较成熟而已——”说着又想臂膀搭在田奇的肩上,大手还在她的肩上轻轻抚摸,样子要多就有多。
田奇是有苦说不出呀,只有任他搂着自己的肩膀,心想早知道就不女扮男装了,现在被占便宜了,还不能说出口。这个李士朗也太热情了。
要是她知道李士朗早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还故意占她便宜,估计她一定会一剑将李士朗削成两节。
唐楚已经深深的睡下了,也不管这年轻人的事儿,唐悦容虽然哈欠连连,但在李士朗的神情注视下,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大胆的回应着李士朗想吃肉的眼神。
李士朗恨不得将这小妮子就地正法,心思敞明后,这唐小妞儿的胆子越来越大,那眼神婉转流连,好像在鼓励李士朗大胆些。
李士朗今晚特别的亢奋,对着月亮思念虚空里的父母亲,不知不觉中思乡之情又油然而生,想着这钩玄月勾起了自己对父母的依赖和对家乡的眷恋,不知道这时的父母是不是也对着月亮思念自己。
睹物生情,李士朗渐渐沉醉其中,虽然对穿越的事实已经任命,但对父母家乡的思念却永远无法从心里抹去。
李士朗一行热泪从眼角滑落,滴到唐悦容的小手上,她抬头一看,发现李士朗对着月亮痴痴地发呆。
唐悦容摇了摇李士朗,关心的道:“大哥,你怎么啦?”
李士朗勉强挤一丝微笑,道:“没事,大哥我就是想到了过去一些伤感的事情,情不自禁,悦容妹子不用担心。”
唐悦容见平日里李士朗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而且还很无赖,动不动就说一些轻薄的话儿挑逗自己,可她知道这只是表象,他的李大哥心中一定有很多愁苦没有说出来。
田奇也叹了一口气,安慰李士朗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李大哥一定是思念远方的亲人了!”
“唉——”李士朗长舒一口气,道:“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唐楚猛地醒来,连连拍手道:“妙呀,妙呀——士朗,这两句又是你从哪儿杜撰过来的呀?”
李士朗现在真的对这个唐老头儿抓狂了,每每在自己酝酿感情的时候把自己营造的氛围破坏掉。
唐悦容当然不愿意了,娇声怨道:“爷爷,李大哥是有大才之人,刚才他是应景而作,睹物思亲,才会有此妙句。”
田奇也是一惊,若有所思,拍掌道:“没想到李大哥是真人不露相,竟有如此才学,恰逢小弟也对诗词歌赋颇感兴趣,他日定向李大哥探讨一二,还望李大哥不吝赐教。”
李士朗被田奇夸得有点儿飘飘然,嘿嘿,幸亏我是“神童”,经过老爸的棍棒教育,这些小儿科还不是信手拈来。
“田老弟,过奖了,实不相瞒,老哥我是一天的私塾就没上过。”李士朗道,他当然没有上过私塾,他是穿越来的。
唐悦容满脸泛光,对李士朗更是崇拜的不得了,没有进过私塾,却又有如此才学,这样的男人真是极品。她也没进过私塾,只是识得几个字,她央求爷爷教她诗词歌赋,可爷爷却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田奇亦是对李士朗崇敬得很,当即深深一躬,道:“李先生没进过私塾却能吟出如此妙句,真乃人才也——”
李士朗摆摆手,算是默认了,随意地道:“见笑了,见笑了!”心里却想,老子不是人才,老子是天才,这田奇伪公子竟然敢看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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