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说是一个习惯了孤独的人,因为从逐渐长大的每一个足迹里,我从来都没有过半分被人理解的存在,我从有了记忆开始,我巨法逃避的被老爸逼着去旅行着一条他设置好了的生命轨迹,而对于我而言,我一直以来都在内心里排斥着这些,这些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感受不到任何情感的生活。
我一直都在渴望着一种充满温馨有着浓郁的无法割舍的情感生活,无论是甜蜜还是苦楚,都有着能够令人失去自我控制调节能力的节奏,一种被灵魂的感光所击电的心动。
单调的生活里没有允许我去拥有那些,也不能够允许我去拥有那些,为了责任,为了那一位老军人曾站在红旗之下举起右手所许下的誓言。
我乔家子孙,将把自己的永生奉献于中国军队,忠诚于祖国和人民,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我的祖国,为祖国站好最后一道岗。
这是个永恒的誓言,是个永恒的承诺,是个作为一名乔家子孙为之自豪的承诺,可作为从小背负着这样一个誓言的孩子,我的压力真的很大,我也注定要失去那些普通孩子们拥有的东西和环境,我将为去履行这个誓言而付出,而准备。
当我走出了那个庄严的大门,当我离开那个用英雄之血所建筑起的队伍,我突然像是一个被人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茫然,丝毫没有方向。
这可能也是我来到北京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个什么样的未来,该如何继续下去该如何开始新的旅程的原因。每天就这么茫然没有目的性的在这个城市里穿梭着,即使有了一个新的生活有了一个新的工作,可我还是无法体会到那种真正我内心里渴望的感觉,或者说我也不知道我真正需要和追求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能,就是要这样一直试着摸索,去选择,去一次一次尝试。
我不知道为什么,坐在表哥家的饭桌上,在这个由表哥表嫂夏冉阂共同组成的小团体里,我居然会忘记自己的空虚,忘记自己对未来的渴望,这一顿饭居然能够成为我忘记了自己般能够融入到一个空间里的时段。
桌上的饭菜或许不是世上最美味的,可坐在这个桌上吃着这桌饭菜的人却一定是最甜蜜而温馨的,因为我们之间有着最纯洁没有混杂任何物质筹码的情感。
夏冉已经不再被肚子的疼痛而折磨,我完全在这温情里甜蜜着,表嫂娴熟大方的照顾着我们每一个人,表哥发挥着他特有的幽默和调侃勾逗着我们蹦跳欢乐的细胞。
这样的场景我希望它能够永远都不会停止,都不要结束,因为这是目前为止我唯一能够体会到温情的一个片段,一个最简单却一直让我渴望的片段。
一阵电话的铃声打破了这段温馨,表哥放下喝了差不多半杯的二锅头接起电话:“喂,谁啊。”
“军哥,我刚子,货场这边儿出点事儿,你过来一趟吧。”电话那端急促的说道。
“麻痹的什么事儿有你们还不行,吃他妈的干饭的啊。”表哥生气的吼道,然后看了看我们,起身到卧室里去接电话了。
过了一会儿表哥气势汹汹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然后去穿出门的外套,对表嫂说道:“货场那边儿有点事儿,我得过去看看,你们先吃着吧,甭等我了。”
从表哥那气势汹汹的表情上,我们都确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不可能生这么大的气,而且他的那几个班底也都已经有了能够独当一面的能力,他们都无法摆平的了的事情,我们也真的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事。
表嫂担心的说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要不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你刚喝了酒怎么开车啊。”
表哥看着表嫂的关心,焦急和愤怒的心情稍有了点儿收敛,说道:“没事,就是二刚子他们跟几个装卸工打架了,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儿,家里还有客人呢,我一会儿到那儿了给你打电话。”
表哥的脾气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讲义气好冲动,他虽是个生意人但更像是个社会人,兄弟跟人家打架了他过去多半儿会参与其中跟人家继续争斗理论的,于是我说道:“嫂子,你跟小冉在家吧,我跟我哥过去看看,有我在你放心吧,没事。”表嫂想了想说道:“我还是跟你们一块儿过去吧,你们俩都喝了酒,要是还没到货场先碰上交警了怎么办,我别的忙帮不上,开个车送你们过去还行啊。”
表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说道:“别了,有乔木跟我去就行了,这点儿酒对我们哥俩算啥酒啊,别把小冉自个儿搁家啊,人家好不容易休息一回,你陪小冉说说话儿,那啥,小冉啊,姐夫有事就先出去了,你跟你姐先吃着,明天姐夫再跟你陪个不是。”
夏冉不知又在思考着什么大眼睛眨巴眨巴然后说道:“哎呀,你们几个要是再这么墨迹墨迹下去什么时候能到货场啊,再急的事情也晚了,我看啊你也别拦着我姐了,你不让她去她在家也是担心,这样吧,我姐开车送你们过去,我呢你不是怕我在家无聊吗,那我就也跟你们一起过去,反正车上也能坐下。”“这不好吧,没什么事,你跟着去干什么,听我的,你们俩在家,我跟乔木过去。”表哥权衡了一下说道,毕竟有女人而且还是自己家里的女人在打架斗殴的现场出现是非常不能让表哥这样一个拥有着大哥情怀的人认可该出现的场景,所以他还是表示制止这样的情节发生。
我说道:“哥,就这样吧,到时候让嫂子跟小冉在车里别下来,我跟你去解决问题,有我在你放心吧,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表哥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咱们快走吧。”
表嫂的能力与她那柔弱娴熟的外表有着很大的差异,她驾驶车的技术也很让我感到意外,我以为她只是会操持家务的传统女人呢,可现在看来,表嫂还是内外兼修的多功能型你才呢。
很快的表嫂就驾着车把我们送到了货场,中途表哥还打过几个电话到货场,询问那边的情况,根据那边的所说的情况大概是表哥的几个班底和几个装卸工因为什么事情而打了起来,那些装卸工把表哥的一个班底打伤送到了医院,表哥的人也找了些人把那些装卸工控制了起来,并且在和那些装卸工的领导们进行了沟通,但装卸工的领导居然不承认这些打架的装卸工和他们有什么牵扯,拒绝一切责任。
我们到了的时候,货场里仍然还在吵吵嚷嚷的,一辆大前四后八的货车上,有躺着有坐着有站着十来个体格不同但都一样穿着脏衣服的男人,他们其中有一个个头儿不是很高的男人一口的四川方言在和表哥这边的一个班底吵吵着什么。
车刚一停下表哥就连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我对车里的表嫂说道:“嫂子,你跟小冉在车上别下来,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你们记着别下来,不然可能会更不好办。”
表嫂理解般的对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去吧,我开车出去等你们,一会儿你们完事了给我打电话。”我放心的点了点头,更加对表哥能够找到这么个好女人而感到高兴,表嫂之所以跟着过来是出于对表哥酒后驾车的考虑,但现在她说要把车开出去等我们是要我们放心去办事,不用担心她会跑过去参与,不能帮忙解决问题反而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有一个能够如此周到为表哥考虑的女人做嫂子,我当然要为他感到高兴,为他的幸福而感到高兴。
就在我准备下车的时候,我听到了夏冉突然惊讶般的开口喊了句话,一句不得不让她和表嫂参与到这件事情里的话,她喊了句:“我哥,那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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