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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考验
书名：杀手的童话 作者：九音公主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7774
正如格里所说的那样，第二天里我们在沙漠里找到了墨西哥的特产仙人掌，茹毛饮血而求生的日子终于过去了。这种仙人掌的果实吃起来多汁而甜，剖开的汁液也可当作水源饮用。
教官指着丢在地上几棵开始干枯的已经被取用过的仙人掌对我说道：“看来他们也已经来过这里了。”
“那我们也得加把劲了，不然就落后他们太多了。”
我们两人取足够水源后，迈开步子一路奔波，终于在第三天黄昏的时候赶到了指定的目的地。
这里原来是一个沙漠边上的小镇，镇子里有井，可以直接取用地下水。我和格里教官果然是最后到达的。蕾娜，胖子他们比我们早两个小时就已经到了。
看着大家满脸风沙狼狈不堪的样子，都笑了。
罗宾逊先生在小镇上准备了一个简单的庆功宴。庆祝我们连格里教官在内的九个人全部通过了生存的考验。不过凯恩是我们当中最狠的一个，为了支撑下去，这家伙居然用军刀刺伤了自己的手臂，喝自己的血来止渴。胖子是把自己的尿喝了一次又一次，几乎中毒了。
几个女生是相约一起出发的，路上有所照应，也找到了水源。猴子奇利是装死人把秃鹫引下来猎杀的。
“你们都很出色地完成了本学年的任务。以后还有更大的考验等待着你们。千万不要自满，你们都将会是世界上最出色的杀手！”罗宾逊先生在庆功宴上这么跟我们说道。
我们是坐军用直升飞机回到秘密基地的。
又经过了1年多的时间的训练，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各种技巧，除了常用的军事常识以外，连包括如何拆弹，安置和解除机关，制作液体炸弹，各种车辆的驾驶方法，以及配一些简单的解毒药等方法都是我们学习的课程之一。
“作为一个职业杀手，心理素质非常重要。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我们都不可以出卖组织，伙伴。即使面对的是死亡的威胁。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死，但不代表不需要珍惜自己的生命。然而又不能为了珍惜自己的生命而去出卖别人。”
“这学年对你们的考验主要是心理上的。能不能通过，就看你们自己了。”
“这学期最简单的任务，你们必须每人杀一个以上的人。”教官很认真地对我们说道。
杀人？虽然我们平时训练的都是各种杀人的技巧，但一直都没有在真人身上实验过。我看到了艾丽斯开始有点发抖。似乎对于一个年仅15岁的她来说，杀人这种任务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格里教官拿出4个密封的信封放在我们面前，说道：“组织给大家安排了4个目标，这对于一直参与着高度训练的你们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任务。你们可以两个人以小组为单位去单独完成任务。这信封里面是任务目标的照片以及资料，你们分好小队后，队长来这里抽一个信封吧。”
“四个目标的难度不一样，可能有些对于你们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其中也有让你们大费周章的，至于怎么完成，就看你们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了。这次行动，每个小组我会安排一个助手替你们打点好一切，同时也会向我及时地报道任务的进程，所以你们每个人也必须尽量配合他的工作。”
因为艾丽斯是我们八个人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经验和心理承受方面略逊于其他队员。凯恩，胖子他们都不愿意和她一起，我自告奋勇和她组成2人小组。
格里教官神情严肃地望着我们，把八颗胶囊放在信封面上对我们说道：“这些是烈性毒药，信封里已经注明了行动期限和目标的所在地，你们这次是分开行动，一但行动出了问题导致无法完成的话，你们必须吞下毒药自裁。组织不会为你们的失败而负任何责任的，这点你们必须清楚。”
我看到艾丽斯有点害怕地躲到我身后，我轻轻地拉着她对她说道：“没事的，有我在，任何困难都难不到我们。现在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了，我不会让自己失败的！”
“琳达，选一个信封吧。”格里看着我说道。
我抽起最底的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面目狰狞的中年男人的照片，还有一份关于他的详细资料。
我们要杀的目标是一个污点证人，最近受到黑帮的恐吓，就装疯卖傻地住进了密兹根州的一家精神病院，我们必须要在15天后他出庭作证前把他干掉。
格里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琳达，你的任务是四个任务里面最棘手的，他现在在精神病院里关着，要杀他就必须想办法混进去。”
我把资料递给艾丽斯，淡淡地说道：“这是我们训练了4年来第一个任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格里很满意地笑着，然后转身跟大家说道：“今天大家先休息一晚，明天会有飞机把你们送往各自的目的地，任务完成后，我们再回来基地集合。至于你们各自行动需要任何的器材，可以在出发前以书面形式通知我，我会替你们安排好的。”
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对任务执行的担忧，还是因为明天就可以回到一别数年的美国而感到兴奋。
经过了一天的周车劳顿，我和艾丽斯又回到了久违了的国家。
“离开四年了，太怀念啦！”艾丽斯非常兴奋地跑上了繁华的街头。
“上面已经安排好你们的住处了，你们先到目的地附近熟悉一下环境，明天下午之前，我会把你们需要的器材带给你们的。”负责安排我们行动的一个赤翼组织的军士说道。
我们住的地方是一家不太起眼的小旅馆。这次行动，除了基本的衣物之外，没有带任何的枪械来到美国。因为一切行动需要的东西，都会在当地安排好。
我对助手说道：“把车子的钥匙和地图也留下给我，晚上没准我会到实地查看环境。还有，给我们两姐妹留些现金，很久没有买新衣服了。”
助手点了点头，把房间钥匙和车子钥匙递给了我，就转头离开旅馆了。
“琳达，你有啥打算？”艾丽斯躺在对面的床上问我。
“我打算先买几套好看的连衣裙。”我笑着回答道。
艾丽斯故作生气地说道：“我是问你对于这行动有什么打算呢？”
“不知道啊，我都没杀过人，只不过是我们都知道该怎么杀人，只是那个人不是站着不动让我们杀罢了。”
“姐姐你还真是乐观呢，要不我负责接应，你负责杀好了。”艾丽斯撅着嘴说道。
我看了下密兹根州的详细地图，指着郊外的一条路对艾丽斯说道：“这里附近有警察局，一但发生太大的动静，警察可以在十分钟内赶到。所以我们行动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惊动到其他人。”
“至于混进去之前，我们还是有必要实地观察一下。”
当晚吃过晚饭后，艾丽斯负责开车，我坐在副座上边看地图边看附近的地形。精神病院是建在郊外那条路尽头的一个斜坡上的。即使在夜里，医院里依然灯火通明，不时还传出几声吓人的怪叫。
我看了看附近没有可藏身的地点，而且就一条路拐到医院的正门，对艾丽斯说道：“把车子停在路边，我们徒步上去。”
医院门口有两个门卫，要是直接从正门进去，必然会给拦下来，毕竟已经过了探病的时间了。
我顺着小路绕到精神病院的后门，这边是员工的宿舍和车库。后院这边有一棵大树，正好可以藏在里面观察医院里面的情况。
我确认了一下附近都没有人，就对艾丽斯指了指某宿舍还晾在阳台上未收的几套护士服。艾丽斯心领神会，象猴子般灵活地从排水管攀上了三楼，扯下两套衣服就丢给了我。我连忙收好，然后向她做了个“撤退”的手势，艾丽斯又从顺着水管爬了下来。
“今天到此为止，过几天我会想办法混进去的。”我对艾丽斯说道，“其实我们还差一套病人的衣服……”
艾丽斯不满地盯着我说道：“你是要我扮病人？”
“恩，不然哪有象你这么小孩子的护士呢？”我拍着她的脑袋笑道。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以后我的身材肯定要比姐姐你好！”
“得了得了，原路退回去吧，明天等家伙来了再说。”
次日，我们的助手带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袋子来旅馆找我们了。
“这是你们需要的钢针和刀片，神奇药水，M1911手枪，2个灭声器，4个弹夹和120发9mm子弹。此外还有琳达你要求的钢丝拉环戒指。”
我接过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这种戒指中间是空心的，盘有0.8M长的钢丝，两边各有一个拉环，拉出来的时候可以各持一边把目标勒死。
“你们打算怎么安排行动？”助手望了我们一眼，问道。
我把车子钥匙丢给他，说道：“明天下午17点左右，你把车子停在精神病院门外的路边，一但看到有警车在那条路往精神病院开去，你马上调转车头往市区里走，记得身上别带任何东西。”
“这是为何？”助手有点不解。
“这叫调虎离山，看到有可疑车子从那条独一无二的路离开，警察必然会认定你是凶手，即使摆脱不了警察，也没办法从你身上查出些什么，而我和艾丽斯正好可以趁乱离开。”
“那你们杀人后怎么离开？”助手又问。
“这个就别为我们担心了，后天上午九点，我们在旅馆楼下碰面，再离开这里。”
“明天上午七点整，你用别的车子把我们送到精神病院附近，然后回头再开这车子停在指定地点候命。”
助手点了点头，拿起钥匙离开了旅馆。
我把子弹一颗一颗地压在子弹夹上，然后拿起M1911自动手枪，上好膛，装上灭声器，把枪藏在护士服里又太明显了，藏在头发里这种枪好象又大了点，最后我把枪丢给了艾丽斯说道：“我还是不用枪了。到时候再找机会用针或者刀片什么的解决他吧。”
我又把神奇药水涂抹在自己十个手指头上，这些药水风干了后会掩盖住原来的指纹。
艾丽斯傻傻地盯着我，问道：“姐姐要我怎么做呢？”
“明天我先装着带你去看病，找机会进更衣室再换衣服，然后看看目标到底在哪个房间，然后再想办法动手。”
“那我是否该表现得平静一点，还是装神经病人呢？”
“越痴呆越不显眼。明天在医院的病房里，电梯里都可能会有闭路电视监视，我们要在动手前找出监视点，切断线路。”
艾丽斯点了点头，说道：“这交给我吧，我会做到的。”
“你要把枪藏好，明天背个书包去，再带上一只玩具熊。看起来就象是发育不健全的小妹妹就好。”
“姐姐，我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艾丽斯有点不高兴了。
“我会找机会到前台查看一下目标的所在病房，然后给你暗示，你去把那里的监视电路切断。至于其他的，见机行事吧。”
第二天一早，助手果然很准时地来到了旅馆。我们一行人整装好后出发到了离精神病院不远的一个公路拐弯角处，我今天穿得比较成熟，一身奶黄色的高领衬衣和一件中长的裙子，戴着一副金边的眼镜，脚上还穿着高跟鞋。
我拖着艾丽斯，看起来就象是母女两似的，走向了病院。
经过正门后，我发现大堂靠左边是一个很大的病人休息室，目标人物居然就在里面看着电视。
我若无其事地走到医院的前台，对值班的护士小姐说：“你好，我带我妹妹来看病，我怀疑她有点精神分裂……”
艾丽斯很不满地掐了我一下。
“哦，好的，我先帮你们登记一下，医生可能还没有那么早来上班，你们先等候一下，大概九点钟左右，我们的医生就回来了。”
这正中我下怀，于是我装作很不满意地说道：“哎呀，我十点钟还要回公司开会呢，来不及了可就不好了，要不我先把妹妹留下，然后中午我再过来看她。”
护士小姐看了看表，说道：“好吧，别让她到处乱跑，我们这里有专门的休息室。”
过了一会，我装作肚子不舒服，要找洗手间，然后给了个眼色艾丽斯，等我一走开，艾丽斯就对值班的护士小姐说道：“姐姐，姐姐，我要喝水。”
休息室里有自动水机，值班的护士小姐把艾丽斯带进了休息室。我马上从转角处闪身出来，走到她的工作台前，翻看起她的病号记录。终于，我在她回来之前从名册上找到了目标的名字，原来在0312房间，于是我把东西放回原处整理好，等她回来后，对她说：“小姐，我回公司很远呢，我得马上走了，妹妹暂时交由你看管，我大概中午13点左右再回来接她。医生来之后麻烦先帮我妹妹检查一下吧。”
我临走前进去了休息室，看到艾丽斯正盯着目标人物，手伸进了书包里。我知道她想做什么，我走过去用眼睛瞄了一下左右，示意休息室里两边都有监视器，不方便动手。然后抱起她小声说道：“他在0312号病房，等他回房间后，咱们切断监视电源再动手。”
时间是早上8点30分。护士们都已经开始上班了。我趁着值班护士没注意，转身闪进了厕所。然后迅速地从公文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护士服穿上，把鞋子换了双女装运动鞋，摘下眼镜，把钢针刀片藏在了头发里。
从厕所出来后，我故意碰了一下一个刚上班阂擦身而过的护士，然后说了声：“SORRY。”其实那一瞬间我已经把她胸前的工作证摘下来了。
我若无其事地拿着托盘，走向休息室，然后对艾丽斯说道：“厕所第三格把公文包的东西收拾好放进你的书包里，电源室在二楼转角第一个房间。找出监视系统，我会安排目标回房间。”
等艾丽斯一蹦一跳地跑开后，我来到目标的身边，很温柔地说道：“查尔斯先生，是时候打针了。”
他有点狐疑地望着我，说道：“什么针？一直我都不用打针的！”
我怕他生疑，连忙说道：“是吗？哎呀，不好意思，我是昨天才新来的护士。可能搞错了，我去问问医生。”
然后我正准备转身出休息室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拽了回去。同时一只手在我上摸来摸去。我心想：这个色鬼！
我故意甩开他的手，嗲声说道：“不要这样，查尔斯先生，医生知道会骂的。”
“嘿嘿，我看你是学校刚毕业出来的吧？不怕，老子有的是钱，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钱。”
我看看附近没几个人，就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不如……我上你的房间帮你做物理治疗咯？”
他大喜过望，连忙乐颠颠地站起来拉着我就要往外面走去。
我又故作扭捏地说道：“别这样，你先回房间等我，这样给同事看到了不好。”
他果然只是个装疯卖傻的家伙，回头跟我说道：“别让我等太久哦。”
我等他上了三楼，然后再走出来，先去二楼找一下艾丽斯。
电工房的门是虚掩着的，我看了看锁头，就知道艾丽斯已经进去了。
我敲门敲了3短3长的信号，艾丽斯知道是我，然后把我拉进电工房里指着一个电箱对我说道：“姐姐，这里的电源就是这栋建筑的监视系统总电路，但是电源和警局的检测系统相连，一但切断，警察会在十五分钟内赶到这里。我什么时候动手？”
“我已经把目标骗回房间了。但三楼有一个保安，你一但切断电源，马上要赶来三楼接应我，我动手的时候没办法把那个保安也一并解决。”
艾丽斯有点犹豫地说道：“我们还要杀其他的人吗？”
我拍拍她的头说道：“别傻了，这是必须的。我离开这里五分钟后，你就切断电源吧。”
艾丽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走到三楼，保安正在走廊尽头窗口前吸着烟，对我的出现似乎没太留意。我来到0312号房门口，敲了一下，面目可憎的查尔斯很小心地把门打开一条缝，看到是我，就把门打开，一下把我拉进去了。
他转身把房间门反锁好，邪笑着走近了我，一把将我推倒在他的病床上。我抬头看看房间顶部有个监视器，便对他说道：“别急，有人看着呢。”
“怕啥，老子明天就把那卷带子买下来！”
我推开他，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他哈哈大笑道：“老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精神病人，最近外面风声紧，有人要干掉我，所以我才躲到这里来的。”
说罢他压着我就在我的脸上，脖子上吻了起来，从来没有给男人这么侵犯过的我，被这个令人作呕的混蛋吻的感觉让我恶心不已。
我的手慢慢地移向了自己的头顶，在头发里抽出了钢针藏在了手里。
抬头看了一眼监视器，发现上面的红灯灭了。我知道艾丽斯已经照约定把监视电源切断了。
我左手被他压着，抽不出来，只好用右手抱住他的脑袋，慢慢地贴近自己丰满的胸部。忽然我右手一发力，把他的头死死摁住，用胸部抵住他的嘴，然后快速地抽出左手，拉开指环上的钢丝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圈，一个转身把他反压在病床上，骑在他背后双手死死地拉住钢丝。
他没想到我会忽然袭击他，手脚拼命地乱抓，踢倒了旁边的玻璃药瓶和热水壶。
我藏在手里的钢针慢慢地从他后脑，直接插进了他的中枢神经。
他的挣扎开始有气无力了。手脚渐渐没了动静，我怕他不死，再从他的头顶上多支钢针。确认他气息全无的时候，我才送开勒着他的钢丝。脖子已经被我的钢丝勒出了入肉半寸的血痕了，双眼往外鼓着，嘴巴最大限度地张着，一缕血丝从他僵硬的嘴角边淌了出来，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忽然我听到门上的钥匙孔有开门的声音，我知道肯定是刚才搏斗的时候，保安听到动静赶过来了。我把刀片藏在手里站在门后边，门一打开，我把手一扬，刀片切入了保安的气管，我侧身从门边闪了出去，一记后肘打在他的脑枕上，他晃晃悠悠地倒在了房间的地面上。
我反手把房间的门锁上，然后正准备走向楼梯的时候，忽然楼梯口又一个便衣的警察拦住了我的去路，看来刚才我杀保安的一切都给他看到了。
“把手放在脑袋上慢慢蹲下来……”他用枪指着我说道。
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因为我从来没想过这家伙会有警察在贴身保护他。
我只好照他的话，慢慢地双手放在脑袋上，蹲了下来。
在他正准备用对讲机和总部取得联系的瞬间，我从头发里抽出一支钢针飞了出去，钢针扎在他的手腕上，枪掉在了地上。我一脚把枪踢开，正准备抽出刀片给他致命的一刀，忽然他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我右手。我左手照面给他一拳，他整个人往后倒去，同时把我也拉着一起倒在地上。
虽然他的右手腕中了钢针，但是依然很有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快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了。这时候，艾丽斯出现在楼梯口了。她拿着枪对准了那个便衣警察的脑袋。
“快……快开枪……”我挣扎着说道。
艾丽斯发抖的手迟迟没有板下板机。
“快啊……发什么呆！”我火了，艾丽斯闭上了眼睛连开了数枪，我连忙低头闪开。那个警察被子弹打得面目全非，鲜血溅得我满身都是。但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右手，怎么掰也掰不开。
“拿枪来！”我从艾丽斯手里接过枪，在他手筋处连开了两枪，那只死而不僵的手才慢慢垂下。
我看到艾丽斯还呆在那里，连忙对她说道：“你发什么神经？警察快来了。惊动太多人了，我们不可以从正门离开了。快跟我来！”
说罢我拉起艾丽斯，顺着走廊跑到尽头，打开窗户，一看下面是草地，也顾不得是三楼了，直接就往下面跳。
还好我们两在落地的时候都没伤着脚。我拉着她朝医院的后门跑去。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我把身上的血衣换下来，换回日常服装，和艾丽斯一起走到后门的车库里，找了一辆救护车，没花多少功夫就打开了锁。
警察果然赶来了，按原定计划，助手的车子大摇大摆地在警察眼前开过。警车上留了几个处理现场的警察之外，果然全部都去追赶助手的车子了。我们开着救护车，慢悠悠地离开了医院
路上，艾丽斯抽噎着对我说道：“对不起……姐姐……”
我知道她第一次杀人，心里毕竟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其实在我勒死查尔斯的那一刻，我自己的心里也几次矛盾地挣扎过，既怕下手太狠了，又怕杀他不死。总之最后我告诉自己，他不死我就要死了，当我感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那一刻，我就鼓起勇气把他杀了。所以在我杀第二个保安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太多，下手也利落，正如我平时练习一样。手起到落，直接切断了他的气管。
虽然我们平时做的都是杀人的特训，真的要杀起人来，自己心理上还是会造成一定阴影的。所以我谅解艾丽斯在刚才生死一线的关头开枪真的是战胜了自己的内心。
我安慰她道：“没事的，过去了。以后会习惯的。你是最好的杀手，刚才是你救了姐姐，不是吗？”
艾丽斯抬起头来，泪汪汪地对我说道：“谢谢你姐姐，那一刻，我真的不可以让那家伙伤害你！真的不可以……”
事后，我们比所有人都要早回到基地。我们是最早完成任务的一组，格里教官对我们的表现都很满意，同时也指出了我们任务中还不够成熟的部署。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如何？”格里笑着问我。
“很好，特别是看到鲜血飞出来的那一刻，让我的心灵得到了片刻的震撼。”
“杀人不见血才是一个好杀手呢？”格里哈哈大笑道。
“万一不死怎么办？回去再补枪？”我反问格里道，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挖苦他，一时哑口无言。
“在他们回来之前的这几天，你们在基地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格里临走前对我说道。
“教官……”我叫住了他，我心里好象有些话想跟他讲，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我的心骤然紧里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他依然是笑着说道：“你们刚完成任务回来，都累了，去休息吧。明天见。”
晚上，我一个人睡在宿舍里居然失眠了，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显现出那张恶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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