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老远就听到她的声音,我心中一喜,这丫头虽然笨是笨了点,不过办事还是有保障的。
我猛地将门打开,可是下一刻我却愣住了。
谁来告诉我,眼前的这位玄青色旗服是谁?
“格格,”那丫头从后面冒了出来,站在我面前得意地道,“您要我去拿衣服,奴婢把二少爷给您请来了,您也可以不用吩咐奴婢去偷拿了。”
啊?啥?眼前的这位是我二哥?看起来长得比我那大哥好看多了。
不过,我让这丫头去偷拿衣服,她怎就把人给我带来了!这不明显拆我台吗!
“呵呵……”我冲着眼前的男子傻傻地笑了笑,叫道,“二哥。”
“嗯,”他轻点了点头,问我,“身体康复了?”
“是的。”我诺诺回答,怯怯地瞄了他一眼,这人看起来好像很是冷淡,不如大哥那般总是笑容满面的。
“你要男人的衣服做什么?”他看着我,突然问话。
“啊?这个……”我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其实,我是想……”
“你想出府?”他一语道破我的心思。
闻言,我抬头惊愣地望着他,不会吧!这人怎么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他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十分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看来这个二哥人虽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他好像比大哥好说话。
于是,我冲他甜甜地一笑,心里已有了主意:“那二哥可以带我出去看看么?”
“这……”他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为难。
我赶紧趁热打铁,作出一副委屈状:“二哥,再过些日子我就要进宫了,只怕那个时候想出也出不来了,你就当是带我去最后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吧。”
果然,他的眼中流露出更多的不忍,排除了刚才的为难与犹豫,道:“你去换件衣服,二哥带你出去。”
“谢谢二哥!”我笑得更欢。
“小姐,不行啊!”听到我们的话,笑容急急地在一旁摇头摆手,“要是老爷知道了肯定会责罚奴婢的。”
谁还管他呢!
“没事!”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小榕你也去吧,这样要是被阿玛知道了,你也不用一个人留下来背黑锅啊!”
“可是格格……”
“可是什么可是,就这样决定了。二哥你等我一下,我换件一副就来。”说完拖着小榕就往内室走。
想不到三百年前的京城就是如此的繁华,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
本来我以为二哥是会带我们逛京城的,可是他把我们带到一个叫“天香楼”的酒楼里,就说他还有事要我们自己去玩,未时便到这里来等他。
虽然很郁闷,但是他临走的时候给我的那一大叠银票让我眼前一亮,于是,什么也不跟他计较了。
“奇,宝,斋。“我逐字逐句地念着招牌上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奇宝斋?这里是不是卖一些奇珍异宝、古董字画的店铺?
我提步就要往里走,可小榕这丫头却一把拽住我,焦急地说:“格格,咱们还是回去吧,真要让老爷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了奴婢的。”
我敲了敲她的头:“你怕什么,本格格不是说过吗,有什么事本格格自然会担着,更何况这还没到未时呢!”
说着,也不再管她,径直往这奇宝斋里走。
“格格!格格!等等奴婢!”这丫头终究还是跟了上来。
“这位姑娘想看点什么?”想必是看我们的穿着比较华丽吧,这老板的态度可是特别的好。
我摆摆手:“不用了,我们自己看看就行。”
“好的,好的。”老板连连应着,又退回了柜台后。
这家奇宝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里面摆放的宝贝还是挺多的。像什么晋代书法家的拓本,唐代的唐三彩,还有本朝的鼻烟壶、陶瓷碗之类的,反正就是多不胜数。
蓦地,我停在一幅画前,画里描绘的是一个女子手执一枝桃花,眉眼含笑地低垂着头,一副娇羞不已的样子。
可是,我注意到的并不是画的内容,而是画的左上角题的那首词: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消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饮访牛津,相对忘贫。
这是……纳兰词!
我惊喜地转过头,指着这幅画,对老板道:“老板,我要……”
“老板,这幅画我要了!”我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女子截住。
“喂!”我冲这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女子道,“姑娘,这幅画是我先看到的。”
那女子也是十分的傲慢,斜斜地瞄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倒是她身后的丫头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你也说是看到了,但是却是我家小姐先买下来的。”
“你……简直太不讲理了。”
没见过这种人,若是态度好一点,我可能还不会跟她们计较什么,可是……哼!如今,本格格对这幅画那是志在必得。
我二话不说地上前收起那幅画,然后径直走到柜台前,拿出二哥给我的那一打银票,挑衅地看了那两人一眼:“老板,这些够了吧?”
其实,看着这白花花地银票,我是蛮心疼的,第一次买东西就砸了这么多钱,我还真是够败家的!
“切!你以为只有你有钱吗?”那女子不屑地冷嗤一声,冲身边的丫鬟道,“桃儿,拿银子!”
“是!”那丫鬟得意地一笑,就开始在身上翻找着银子,可是找了老半天,也没见她找出一文钱来。
最后,她羞愧地看着自家小姐,一脸地委屈:“小姐,刚出门的时候奴婢忘了带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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