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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对不起
书名：黄土骨灰 作者：初睨 更新时间：2016-11-18 23:52 字数：5052
谭檀还在玩着戚奂仁的睫毛玩的乐乎，突然手腕被抓住可把谭檀吓了一跳，紧接着自己就被推倒在床上，双腿双脚被戚奂仁打开，以一个别样的姿势被戚奂仁压在身下。谭檀反应过来之后才知道怎么回事，他第一反应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上面的这个人，后来才动手推的他，脚本来想踹他来着，但是双腿都被打开让他很难动作，要是动了的话只能是开的越来越大，那正好便宜了戚奂仁不是吗？不松就是紧，谭檀双腿合并，想让自己的腿开得不要那么大，但是加紧着戚奂仁的腰好像更加奇怪，便放开了，但是松着也不行啊！进退都两难，谭檀脸上有些窘迫，以至于脸蛋都飞红，难为情的看着戚奂仁。
戚奂仁看着这个人怎么做，一会松一会紧的，手上还推搡着自己的胸膛，他的眼睛一会瞟自己一会看着他的腿，当然是分心了的，像一只遇到死胡同的蠢鹿，以为把墙撞开就会有新的路似的。他的脸蛋还很有意思的红了起来，脸本来就白，所以红得很明显。戚奂仁笑笑，双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将它们压在谭檀的头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谭檀，更得意的笑笑：“谭檀，你很调皮哦。”
谭檀心跳加速，看着身上这个人，连呼吸都颤抖，谁知道他要做什么，再加上双手双腿动弹不得，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没有了，心里当然有些不安，稳了下呼吸，抬眼对着他说：“起开。”
他的手腕在不停地扭着，试着奋力挣扎，但还是被自己压下去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力气还是挺大的，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幸好这腿他还不敢动，要是被踹上一脚，那可不得了。戚奂仁撇撇嘴：“你刚刚想干嘛。”
“能干嘛，看会你怎么了，眼睛可长在我身上呢。”谭檀不那么恐慌了，默默地叹了口气，边挣扎说着。这个姿势很难受，特别没有安全感，特别是胸膛那块地方，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别人掏空似的，还有上面那个危险人物……他现在要赶快走掉啊，刚刚明明已经快挣脱了这个人，后来他一个蓄力就把自己弄下来了……
戚奂仁看着他的脸又红了几分，调戏的心加重，很灿烂的笑了笑，把脸端正面对谭檀：“那我打断你了，现在你继续看吧。”甩了甩头发，对他做了个星星眼。
谭檀听他说了什么之后，极为嫌弃的提起嘴巴，对他使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还是没有收回去他的那张脸，谭檀报复性的朝着他的脸喷了口气，瞪着他：“看什么屁，给我滚开。”
戚奂仁镇定自如的让他喷完那口气，睁开眼睛一脸黑线的说：“下次你看我的时候不要偷偷摸摸的，你和我说一声，我给你看个够。”甩了甩头发。
“偷偷摸摸说的。”谭檀发誓要是戚奂仁敢放松一刻，能让他的手挣脱出来的话，他一定给他吃一吃他的拳头，不这样做不长记性。
“难道不是吗？”戚奂仁说。
“不是，”谭檀表情难看了几分，手腕依旧在扭动着，太剧烈了以至于肩膀的关节处“咯格”作响。谭檀说“而且你这么丑，我现在看都不想看。”
戚奂仁无所谓的说：“现在不看可以，那一会再看吧。”
“起来啊倒是。”这么久了谭檀都在重复这件事，但戚奂仁一直不让开，仿佛耳边风似的，不，可能连风都不算，他压根就没听到，聋了是吧？不耐烦的说着，肚子里的火气要喷发出来了。
“我觉着这样看会更清楚一些。”
“一点都不清楚，起来。”
“不。”戚奂仁不紧不慢的摇摇头。
和他磨蹭了这么久，不见他有丝毫想移开的意思，反倒是以这样的姿势聊起了天？一定是平时对他太好了，越来越放肆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一会我恼火了让你断子绝孙！”谭檀大骂，咬牙切齿。
戚奂仁听后，同样是笑笑，只不过这个笑增添了几分感情：“我和你在一起，本来就该断子绝孙。”这句话不同于前面说过的语气，多的是每次见到他和木远久泽在一起时的无奈，见到他和木远久泽开心的在一起欢笑的苦涩，见到和木远久泽拥抱时的心酸……戚奂仁苦笑着，肩膀都抖了一下。
“要脸不谁说和你在一起了？”谭檀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说。”戚奂仁霸气的吻向了谭檀的嘴唇，贝齿和嘴唇的碰撞让谭檀集疼痛和恐惧于一身，前几次戚奂仁也是这么吻他的，总是不打一声招呼就动手动脚，目中无人吗？谭檀猛的闭上眼睛，头部因为可以自由活动，所以就赶紧偏开了头。
“别动不动就亲我！给我滚开。”和前面的加在一起，他是真的生气了。也就一句话的时间，谭檀的嘴很快就被戚奂仁堵上。他松开了谭檀的双手去把他的头给固定住，再一次和他纠缠在一起。双手被松开之后，谭檀第一反应当然是推开身上这个人，他的胸膛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自己贴的这么近了，这样的空间让他不知道怎么下手，绕到他的后背去扯着他的衣服，也不见得他起来，手拧成拳头状捶打着他的背，他也没有什么动静，就一直不为所动的吻着，双腿因紧张所以加紧着戚奂仁的腰……后来不知道是谭檀挠疼了他还是他不想继续吻下去了的原因，戚奂仁就起来了。
他慢慢起来，看着一脸羞愧恼怒的的谭檀，擦了擦嘴角继而笑笑。谭檀发奋一拳头挥到戚奂仁脸上，大声吼着：“你凭什么啊戚奂仁！总是只顾着你自己你有想过别人的吗？！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可以了吗！？”因生气而泛红的眼眶里都装满了眼泪，只是单纯的气着，不是哭。
戚奂仁觉得脸上一阵钝痛，口腔里的血腥味渲开，他和着唾液一并吞到了肚子里，眨了眨眼睛，还是温柔的笑，他对谭檀说：“谭檀，跟我在一起吧。”双手撑在谭檀的头两侧，一字一句都有这温柔。
谭檀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这样一来的话那刚刚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重了，刚刚那些炙热的火焰一下子被浇灭，留下的只是内疚和不忍……他知道戚奂仁喜欢他，但是他不能把木远久泽扔下，就算木远久泽不喜欢他了，他也不会喜欢戚奂仁，对谭檀来说，戚奂仁就像他的弟弟，这份感情是不能够跨越的，如果逾越了这个鸿沟，注定两个都要受伤，谭檀也说了，爱情是两情相悦，不是一厢情愿，没有血肉的爱情是具空壳，那不真实。谭檀擦了擦刚刚被他打过的那个地方，但是又不想把话说得怎样，还是把气氛弄得好一些吧，以免两个人都不好过：“神经病啊。”
“是啊，那你跟我在一起吧。”戚奂仁也放松了心态，摸了摸他的头发，是刚刚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谭檀心里松了一口气，释怀的笑笑：“什么在不在一起的？你现在不就和我待在一起吗。”
“是和木远久泽的那种在一起。”
“你知道我和木远久泽在一起，那为什么来问我这种问题？”谭檀笑。耐心的问这他。
“我想争取。”
“争取什么？”他的回答让谭檀很震惊，竟然还能这么说吗，这让他非常的不理解。这种问题没想到自己这一生还能遇到，平常他也就看看别人的笑话，现在深陷其中，竟迷乱了心智，他只想着戚奂仁下一个回答能让他不要这么为难……
戚奂仁覆上了谭檀的脸，拇指指腹摩挲着谭檀的颧骨，深情的看着他：“争取你，谭檀，我要你。”戚奂仁坚定说着。
“我不是物品，不能说要就要。”好不容易弄开的情绪，现在又开始恢复了。谭檀也不知道怎么和戚奂仁说，哪次面对戚奂仁的这种问题，他不是能逃就逃？情爱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要是那么简单的话就好了。其实你很好，但是我已经把心给了别人，我收不回来了。谭檀想这么说，但于终没有说出口，看着戚奂仁的眼睛，他有些不知所措，赶紧避开了视线，这种气氛太不适合了，谭檀想赶紧把这些气息扫掉，但是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内心挣扎非常，最终还是说了一句：“这种东西……不能强求。”
戚奂仁低下头，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谭檀试着看着一下他，很难看出脸上什么情绪，但他知道一定是不好的，谭檀知道他不开心了。戚奂仁沉默着，在心里想了很多，想了为什么谭檀要这样，原因在哪，他或许是知道在谭檀心里自己可能是哪里比不上木远久泽，所以谭檀才不喜欢他的，但是哪里比不上？戚奂仁自问，他觉得没有哪里是比不上木远久泽的，谭檀在追求什么？他和木远久泽差哪里了……戚奂仁暗着脸，沉闷的嗓音慢慢从喉咙里推出来，听着真的觉得一些硌心：“是不是我比木远久泽先认识你早一些你就会喜欢我。”
“……这不重要。”谭檀很少看见这么消沉的戚奂仁，原因竟然是为了自己，因为自己，见到这样，谭檀也不知道怎么是好。他觉得像一座山的男人竟然瞬间崩塌了大半，太不可思议了，明明刚才不是这样的，究竟是那个地方出错了才导致他变成这样，谭檀想仔细回想，看看能不能让他恢复起来，但某些因素不允许。谭檀真想找个理由出去，但这是不可能的吧，这样的气氛太不适合了。
“那重要的是什么？”戚奂仁看着谭檀的眼神里面多了些小心翼翼，恳求，他也希望谭檀能给他一次机会，哪怕是从头再来。
谭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选择了侧过头，躲避戚奂仁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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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远久泽一行人坐着大卡车来到了碎岩山脚下，看守员说先在这搭起帐篷再说，具体的分工任务还没下来，大家可以先搭完帐篷后睡上一觉。木远久泽站在这山底下看着脚下的碎石头就知道这座山为什么叫做碎岩山了，看着能上去的那条陡道几乎是用石头铺成的，看着都觉得很滑，不是很懂他们平常是怎么上去的，想到以后几天自己也要在上边铤而走险就觉得……挠了挠头，还是回去默默搭帐篷的好。
这帐篷刚搭了一半，看守员就突然走过来跟木远久泽是哦有人要找他，木远久泽那时还以为是谭檀太想他了所以就来这找他了，心里乐滋滋的，开心的不行，后来去了才知道是姚阳这个讨打的东西，连走路都懒得走，就定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一身正装的姚阳。
姚阳不知道木远久泽为什么不继续走过来了，还插着腰在远处大量着自己，就觉得好气：“你怎么不过来。”
木远久泽因为太阳太大的缘故所以睁不开眼睛，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我不想过去，你给我过来。”
“嘶……”姚阳问号脸看着木远久泽，他不是很能理解木远久泽再说什么。
木远久泽等了他五六秒还是不见他过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结果，木远久泽看着他一脸懵样就觉得这个人真的是笨得不行，懒得跟他继续废话，浪费时间，反正也没什么话可以讲，就转了个身要走，下一秒姚阳就跑上来蜡烛自己的手，说：“去哪啊，有事找你。”
“什么事？”木远久泽皱着眉头。还是上次那件事吗？就算要回去，那为什么这么急，如果不是回去，那他来这里干什么，木远久泽心里有点担忧。
姚阳似乎是看穿了木远久泽的内心，松开了他的手，理了理衣领上的领带，低头笑笑，手指指了指刚从那边进来的路口，说：“跟我走吧，现在。”
“什么……”木远久泽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又不知道。
姚阳顿了顿：“你爸让我把你带出去。”
“我爸回来了？”
“是啊，就在以前的老房子里面。”
“……”
木远久泽拧了拧拳头：“能不能多给我一些时间……我想跟一个人到个别。”
姚阳点点头：“可以，那你先跟我出去吧，换洗干净再去见你爸，你们两个不是很久都没见了吗？”
木远久泽抿抿嘴。他怎么可能想见我，我也不想见到他……木远久泽点头。跟着姚阳一路走，走出了这段路就看见了一辆黑色的车子，那是姚阳的车，似乎是刚做过保养，黑皮油亮油亮的。
姚阳看了看木远久泽，他正在盯着自己的车发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上前碰了碰木远久泽的肩膀，说：“多少年没碰车了？”
木远久泽被这么一撞回了神，“我进来多久了就有多久没碰过车了。”再继续盯着车。
“要开吗。”姚阳把车钥匙伸到木远久泽眼前晃了晃。
“不开，我怕我一会撞车。”木远久泽拍掉了那只手，在他眼前晃得他头晕。
“好吧。”姚阳耸耸肩，开了门坐上去启动车子，准备走的时候发现木远久泽还没有上来，打开了车窗对他说上来啊，木远久泽依旧是盯着车子没反应，姚阳以为他只是在那站一会就走来着想没想到又等了一会还是没反应，姚阳不禁大声对他说赶紧上来啊，木远久泽才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连续点了几个头之后才拉开车门坐上去。
木远久泽他在想谭檀。他想到了之前和谭檀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不量力了，他怎么忘了他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他父亲的，无论是以前，甚至是将来，就凭他这个力量哪里还有力气去抵抗这个人呢？当初可是他把自己送进来的，在与不在对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而自己只能听从，没有余地反抗。木远久泽笑笑，他现在走的这个路，是监狱的反方向，木远久泽想到这，猛的往回看了一下，只见两排的树飞速的往后退，底下的黄土坡不断地隆起，把前一阵风景挡住。
“怎么了？看什么呢。”姚阳看见木远久泽猛的回头，还以为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想起了什么呢，回头之后一脸沉思，心想着还是不要打扰的好，可是憋不住，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有事一定要问才行。
木远久泽看了看后车镜，摇摇头：“没什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身子挨到软垫上，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想，心烦意乱，脑子里都是和谭檀说的话，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走了之后会不会难过，担心他在监狱里被人欺负，会不会自己保护自己，要是被欺负了会不会自己打回去……啊，真是走了也不让人省心的一个人啊，没有人保护他，他要是被欺负怎么办……对了，戚奂仁不是……？？
木远久泽往回看，车子一路奔驰着，扬起一阵烟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