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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书名：我的苦难日记 作者：余涯 更新时间：2016-11-10 22:33 字数：5065
你看着我，说着，张毛毛又叼起了烟，放在嘴里。园园，你看我怎么吸的。张园园看到张毛毛胸口微微缩了一下，两片脸颊夹成了一个V字形状，嘴巴嘬的像吃奶的三儿一样，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烟头的火星在他吸气的时候一下子亮了。约摸过了三秒钟，张毛毛张开了嘴，把一阵灰蒙蒙的雾吐了出来。你看，就是这样，多简单啊，会了没有？张毛毛停了下来，一本正经得看着他。张园园好像懂了，点了点头。学着张毛毛刚才的样子，轻轻的吸了一口，果然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反而有点舒服，找到了感觉。一氧化碳在张园园的脑子里不停地窜着，张园园觉得特别舒坦，眼前还不停的转着星星，隐约发现空气中有一个人缓慢的向自己走了过来，快要模糊了，张园园又吸了一口，那个人便离自己更近了，项薇薇！张园园猛的跳了起来，才发现眼前什么东西都没有，烟也抽完了。他想要再看到项薇薇，问张毛毛要烟，张毛毛也没有了。他就把李三儿的烟抢了过来给自己点上，只不过这次他没有看到项薇薇，而是看到了他妈拿着皮带向他抽了过来。妈，不要啊，我这是第一次啊，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张园园身上。张园园他妈刚从地里回来。就看到他们三个窝在这里，只有张园园在抽烟，这可把她气坏了。张园园他妈边骂边打着。
三姨，这可不管我们的事啊，是园园自己抽的啊，园园，刚才我是闹着玩的，可不是认真的，你别在意哈。张毛毛说着带着李三儿跑了。张园园嘴里骂到，这个狗日的，改天可别让我看到你。正嘀咕着，一鞭子狠很的打在了他的背上。
回到家以后，张园园跪在地上，完完整整的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略过了项薇薇那一段。他爸他妈对他的惩罚就是，因为受人挑唆，不是主动犯罪，但是把零花钱从一周三块缩减到一块，理由是怕他买烟抽。张园园在跪了半夜实在坚持不住了，答应了下来。
零花钱虽然禁了，但是张园园却会时常趁着他爸不注意的时候偷烟。理由就是，他可以看到项薇薇，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
张园园等着李小虎，看着还没有他的身影，点着了烟。眼前渐渐地浮现出一副熟悉的场景，薇薇，薇薇，他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园园！一个声音从他后背传了过来。
张园园转过了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小虎已经站在自己后面了。
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肯定被李小虎听到了，扔掉了烟，径直走到了李小虎面前，两个人相互对视着。张园园身高一米五，比李小虎要高半个头，但是很瘦，像个猴子一样，李小虎不胖也不瘦，中规中矩。两个人，一高一矮站在一块儿，也不说话。
此时此刻，张园园努力摇头，使自己可以变得清醒一些，一边又在脑海里整理着语言。最先是李小虎开始打开话题的，园园，你是不是也喜欢薇薇？张园园这才想起他今天来的目的，之前他还有点考虑，不知道应该怎么讲，这会儿听李小虎直接切入了主题，索性也不遮遮掩掩的了。是，张园园铿锵有力的回答道。张园园刚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胸口有点堵的慌。虽然是他先喜欢的项薇薇，但现在他俩现在在一起，自己再过来理论，总归是有一点无力的，就像是生米煮成熟饭，再怎么挽回也已经成为事实了。嗯字拖了很长，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降到最后一个声调的时候，竟然从鼻子里面哼了出来，嗯……张园园是有点心虚了，这不是他的性格。但碍于面子，赶紧接了一句，怎么了？有意见？李小虎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发出异样的光。张园园，我和你不再是朋友了。李小虎很迅速的说出了这句话。说完，没有等张园园反应过来，他背对着张园园的方向飞快的跑了。
张园园楞过神来的时候，李小虎已经没影了，只留下了扬起一地的尘土，重叠交错的光线照在柏油马路上。直到他的影子消失了，张园园的腿发麻了，他才想起来该回家了。
张园园走在路上，一切事情发生的都很突然，脑海里一下子没有了头绪。在来之前，他向好的最佳的解决方式就是跟李小虎理论一番，说出自己的想法，希望李小虎可以放弃，因为他觉得他比李小虎更喜欢项薇薇。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他甚至没有一点儿喘息的机会，就被无情的打败了。张园园突然想起了那个在颁奖典礼上脸上一脸汗都不敢擦的，挨了老师的打都不敢在背后还嘴的李小虎，今天竟然变得如此的坚决和冷血。张园园从来不会低头，但是他觉得这次懦弱了，失败了。他低着头，孤寂的身影在夜幕里前行着。
回到家中，张园园他妈爸躺在床上看着电视，电视机里正在放着《情深深雨蒙蒙》，一个镜头转了出来，冒出了一段对白，剧中的杜飞对着何书桓说，爱情都是自私的，没有人会愿意和你分享的。现在回想起，大概意思就是这样。张园园是懂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是啊，爱情都是自私的，那友情呢？然后整个屋子陷入了长长的寂静。
张园园是李小虎的第一个朋友，李小虎非常的珍惜。当他问张园园喜欢喜欢项薇薇的时候，他想要听到他说出不，项薇薇是自己真正的第一个喜欢的女生，从他第一次牵她的手开始，他就下定决心要爱她，喜欢他一辈子，绝对不允许有除自己以外第二个人再喜欢他，更何况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听到张园园肯定的说出恩的时候，李小虎心里万念俱灰，他知道，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把张园园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看待了。他想要快点离开，他难过，失落，但他要表现的勇敢，要比张园园表现出来的勇敢还要勇敢，这样才能表示他的决心。他转身奔跑的速度很快，瘦弱的躯干迸发出了兔子一样的速度，眼泪却悄悄的流到了脸颊。
回到家里以后，李小虎没有吃饭，他也吃不下去。他赶紧给项薇薇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李小虎说，薇薇，张园园是不是喜欢你？项薇薇沉默了30秒，说恩。李小虎继续问道，你怎么想的？项薇薇很快给出了回答，小虎，我只喜欢你，他给我写的信，我一封都没有回。李小虎激动的挂上了电话，看到电视机里放着《情深深雨蒙蒙》，何书桓和陆依萍走在被街灯照的微亮的小巷，看着这一幕，李小虎眼前浮现出了他和薇薇，也在幸福的走着。
第十四节
张园园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决定放弃爱情。
第二天，他早早的跑去找李小虎去上学，想跟他道一个谦，道完以后歉我们还是朋友。敲响了李小虎家的门，李小虎他妈告诉他小虎早就走了。张园园赶紧骑上了自行车走向了学校。
在李小虎和项薇薇准备进校门的时候，李小虎看到了张园园气喘嘘嘘的推着车子向他跑了过来。他决定在张园园对他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准备狠狠回他一句闭嘴，结果张园园从他两的身边飞了过去，什么也没有说。李小虎的余光看到张园园从自己身边擦过的瞬间，眼神和自己对了0.5秒，他赶紧把眼球转了过来，和薇薇说起了话。李小虎心里虽然很难过，但是他必须要这样做，才能捍卫自己的爱情。
李小虎真的再也没有理会张园园一整天，下课时张园园跟自己说话，他也装作不理会。在他去上厕所的时候，他看到张园园跟在了自己的后面，和他一起进了厕所。他有一点紧张，害怕张园园打他，不敢往里走，在最靠近出口的位置蹲了下来。张园园在他旁边的位置蹲了下来。小虎，我张园园话还没有说出来，李小虎就打断了他。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张园园脸红了一大片，我字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嘴巴僵硬成了一个O
型。张园园，我最后给你说一次，你不是我朋友了，也不要再打扰薇薇了，李小虎停顿了一会儿，继而重重的说道，因为，你不配！说完，铃声响了，李小虎提上裤子跑出了厕所。
张园园拳头攥的出奇的紧，手心被指甲咬出了一片淤红。心突然变的发寒。李小虎，你给我等着。一拳头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溅下了一阵碎末。
转眼时间过去了三个月，小学会考的结束，意味着李小虎的童年就此也结束了。
成绩很快的就通告了出来，李小虎的成绩依次是语文A数学B，英语C。项薇薇全是A，唐素素成绩比较差一些，只得到了BCB，不过并没有影响，李小虎在通报栏里该看到了张园园的成绩，BAA，着实让他惊讶了一跳。不过这些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考取重点初中的热潮没有挨到这这个年龄段的学生就结束了。他们还是依旧在相同的一个学校，如果巧合的话，还会再次分到相同的一个班，上了初中以后，所学习的课程由以往的三门，增加到了七门。
在小学毕业典礼上，李小虎和项薇薇坐在一起，唐素素坐在项薇薇的旁边。还是那个校长，扯着嗓子在大喇叭里面吼着，同学们，你们美丽而又丰富多彩的童年快要过去了。音响里面放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小窗儿推开波浪……校长提高了三个音调，把歌声压了下来。你们要做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要做祖国的栋梁之才，为了祖国的明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今天的校长没有像上次那么啰嗦，很快的就结束了。李小虎觉得他讲的也是蛮对的，虽然很深奥的样子。日后，李虎一无所有待在宿舍里喝酒的时候，再次回想起了这个场景时候，他正在看一个段子，段子内容是，一个人想要贷款五百万，被贷款的人问道，你是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贷款的人都摇了摇头。那你是什么人？悄悄的凑到那个人的耳边说，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李虎看到这里，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对，老子现在还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呢。不免有些可笑。
老师象征性的收走了红领巾，又作了类似与校长一样的演讲。正式宣告着他们解放了。
李小虎看着项薇薇，项薇薇也看着李小虎，两个人互相对视着，薇薇，我们要升初中了。李小虎激动地说道。项薇薇也满含热泪的注视着他，唐素素在一边感动的抹着眼泪。李小虎认为升了初中以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项薇薇在一起了，不用再顾及这个，不用再顾及那个，也就可以逃离数学老师以及各种的魔掌了。项薇薇热泪盈眶的原因是，就可以不用再每天骑自行车上学了，因为实在是太远了，到了初中会寄宿。唐素素感动的是他俩都哭了，所以她就感动的哭了……
我不知道他三儿为什么要激动，有啥子可激动的？升个初中就把他给嘚瑟的上天了，等他到了初中。他才知道，他的噩梦才真正开始，到时候，有的受的。
张园园在远处放起了炮仗，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夹杂着他的叫骂声响起来，滚吧，爱情，滚吧，友情。只有他一个人在放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爆竹，响了很久，他也骂了很久。他也流下了眼泪。
第十五节
李小虎有两个月的时间，度过一个美妙的暑假。这也是他乃至以后最长的一个假期。
在他们村里，有一条河，经常去有同学去那里游泳，他也想去，但是又怕危险。因为那里淹死了好几个人。
他是跟着一个叫张毛毛的人一起去的，张毛毛带着他说要去教他打水漂，看小女生洗澡。李小虎对打水漂兴趣不大，不过嘛，后者还是有一点点好奇的。张毛毛提出带他去的条件就是让他去给自己偷5根烟才行，李小虎想也没有想，从家里偷了出来。张毛毛很爽快的骑着自行车把他捎上了。哇，好多的水啊，李小虎在老远的时候听到了稀里哗啦的的水声音，自行车停下来，他才看到这条诱人的河。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看这么大的河，平常都是在电视里看到。他目测了一番，河的宽度大概有十五米。今天没有下雨。所以水流不急，还很干净，走吧。张毛毛把李小虎带到了河边，李小虎激动的脱掉了鞋，一只脚颤颤巍巍的伸了下去，清凉的水，温柔的划过他脚上的每一寸皮肤，慢慢的变的舒服起来。他不住的嗯嗯啊啊起来，好舒服啊。李小虎心里想着，要是带着薇薇来就好了，一起洗澡，一起打水漂就再好不过了。正这么想着，李小虎猛的掉进了河里，李小虎没有反应过来，头先栽进去了，还没来的闭嘴，嘴里猛灌了几口水，救命啊，救命啊，水咕咚咕咚的灌进了他的嘴里，他赶紧闭上了嘴。傻子，你站起来啊，最多到你的小腹的位置。岸上传来了张毛毛的声音，李小虎听到了这才找到了着力点，站了起来。发现确实如张毛毛所说的那样。李小虎顿时脸上红一片，紫一片的。他感觉有一口水还呛在喉咙里，用手扣着嗓子赶紧吐了出来。张毛毛也脱了衣服跳了下来，悄悄的钻进了水底。隔了大概有一分多钟，猛的冒了出来，看到李小虎紧张的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个傻子，来，我教你游泳，说着，把李小虎的头按到了水里。这是教你的第一个步骤，憋气，说着张园园把李小虎的头按的更深了，整个脖子都看不到了。
李小虎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张毛毛才松开手。钻出水面的大口的喘着气，张毛毛不理他，向对岸游了过去。第二步呢，第二步呢，李小虎招呼着张毛毛。李小虎这才注意到河对岸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很奇怪的声音，李小虎这才想起了今天来的另外一个目的。
张毛毛趴在沙堆上，猥琐的撅着屁股，李小虎也想去看，只不过他不会游泳，只能摸着石头走过去。张毛毛转过了头，对他低声的吼道，傻子，小声点，快过来，快过来。李小虎听到了，怕发出声音，把腰弯的更低了。
他艰难的趴在了沙堆上，靠在了张毛毛身边，抬头看到了一副让他毕生难忘景象。
李小虎的性启蒙，总归是有一些波波折折的。但是又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神奇色彩。有朋友跟我讲，难道现在的小学生都是这么开放吗？可能是环境的不同吧。李小虎是能间接或者直接接触到各种关于性的东西，更会让他难忘的却是只有这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