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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书名：我的苦难日记 作者：余涯 更新时间：2016-11-11 18:15 字数：5025
眼前两具赤身**的人扭曲在一起，不断地翻滚着，李小虎的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偷看的电影，里面的场景和这个大相径庭。男的压在女的身上，说是赤身**其实也不完全，从李小虎的角度看来，还是有衣服的。那个男的短裤褪到了脚下，女的穿了一件乳白色的短袖全都被男生挤到了脖子根的位置。眼前得男生不停地抖动着屁股，李小虎清楚的听到旁边的张毛毛不停地吞着口水，面色潮红。李小虎觉得自己下面有些难受，用手摸了下去发现弟弟已经硬邦邦的像个木头一样。男生变换了位置，挺起了胸脯，两只手也不闲着，在女生的胸脯不断地游走，比划着，时而温柔，时而粗鲁。李小虎在旁边看的入神，耳边传来了异样的声音，发现张毛毛弓着腰，哼哼的叫着，屁股撅的老高，也不停的抖动着。李小虎很好奇，低下头，发现张毛毛的手不停地搓着自己地弟弟，李小虎这时候又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对比了一下。发现张毛毛的简直是和自己地天壤之别。李小虎从形状上来区分，自己的是牙签，张毛毛的就是萝卜，自己的是牙签，张毛毛的是筷子。一个是形容宽度，一个是形容长度。还有更大得一出不同就是，张毛毛还有点毛茸茸的东西在弟弟根部的位置，李小虎发现自己却没有。后来上生理课的时候，老师在课堂上做了粗略的解释，李小虎才知道是什么。突然，张毛毛的手上下套弄自己弟弟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张毛毛轻叫啊的一声，眼前的那个赤身**的男生也冒出一阵沉闷的声音，一股白色的乳汁从张毛毛的弟弟里面喷了出来，随之，张毛毛趴在了沙堆上，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好舒服啊，李小虎着实吓了一跳，爬起来，看到那个男生趴在了女生的身上，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李小虎这时，也觉得很难受，其实刚才看到那个男生和女生在做羞耻的动作的时候，他觉得很兴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浑身发热，快要炸了一样。李小虎也学着张毛毛的样子握住了自己的弟弟，用手上下来回不停地攒动着，李小虎觉得好疼，根本不舒服。张毛毛这个时候已经缓过来提上了裤子，在旁边骂到，你个傻子，你这么小，才弄不出来，还会死人的。李小虎听到，楞了一下，他觉得弟弟好疼，正好张毛毛又说会死人，赶紧停了下来，发现自己的小弟弟被自己搓的红的像爸爸早上烫猪头时，被烫的发红的鼻子。张毛毛又笑着小声说道，长大了你就自然而言的会了，说着，趁没有被人发现，把李小虎拉走了。
从河里游过去得途中，李小虎的小弟弟经过河水的浸润，消肿了下去，又恢复了往日的萎靡不振。身上也不发烧了，脸也不烫了。到了河对岸，张毛毛看了他的弟弟一样，说安全了，你没事了。他哦了一声，但他总觉得张毛毛有的地方说的不对，但又不知道在哪里不对。之后张毛毛不停地催促着他赶紧穿好衣服回家，在坐上张毛毛地车在告别河滩的桥上，李小虎在座位后面隐约的看到从河中跳出了两个身影，愈来愈模糊。
回到家以后，李小虎飞快的跑进了自己地屋子，都没有跟还在家门口的张毛毛打招呼告别。张毛毛气的骂到，这个小王八蛋，没良心的。李小虎紧紧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不停地喘着大气。
窗户外面，响起了桂芳的声音，你个张毛毛，骂谁呢？看我不打死你，姨，姨，我没说小虎，我说我，我说我。屋子外面张毛毛飞快的骑上自行车飞了出去。桂芳又跑到小虎的房间，想开门，却发现被反锁了。小虎，你怎么了？是不是张毛毛欺负了？你告诉妈，妈去给你收拾他去，桂芳焦急的问道。李小虎缓过神来，赶紧说道，妈，没有，没有，我就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写作业。桂芳哦得一声，行，那你好好写作啊，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叫我好了，妈就在厨房给你做饭呢。李小虎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屋子里面，李小虎渐渐舒缓了心情。他想要看书，翻了好大一会儿书柜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本，看了两页，也没有办法平静自己躁动的心跳。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约摸半个小时，桂芳在厨房门口大声喊着该吃饭了，李小虎才不得不走出可门。他的脸已经潮红。
在饭桌上，桂芳担心的问着李小虎是不是感冒了，要摸李小虎的额头，李小虎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躲避了过去，匆匆的扒了几口饭。妈，我吃饱了，说完，跑回来自己的房里。
李小虎觉得今天有些累了，他想早点睡觉。躺在床上，他的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男生和那个女生做的事情，想着想着，他的身体又发生了变化，他又想起了张毛毛地行为，手不自觉的挪到了自己的小弟弟的位置。慢慢的，李小虎觉得自己的身体变热了，找小弟弟变的和下午一样硬了，他也学着张毛毛的样子，不停地来回搓着，他觉得有点疼，想要放弃的时候，脑海里回荡着张毛毛告诫自己的话，你这么小，才弄不出来的，会死人的。李小虎的脸上密密麻麻的挤出了汗，他想着，手底下放慢了速度。他觉得好像没有刚才那样疼了，有点舒服了，又加快了速度，放慢了速度，加快了速度，放慢了速度，加快了速度，加快了速度，加快了速度，啊啊啊啊啊……熟悉的声音从李小虎最近发了出来，一股白色液体喷了出来，李小虎觉得身上没有了一丁点儿力气，瘫倒在了床上。好舒服啊，没想到这么舒服啊，李小虎满足的咧开了嘴。借着灯光，李小虎看到床单上，被子上，还有自己的手上，全是黏黏糊糊的一片。他没有力气收拾，也不想收拾。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啊，算了，死就死了吧。李小虎一开始有点害怕，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以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躺在床上一个多小时，李小虎有了精神。看到眼前的空气中不断地飞着几只飞机，他便拿着枪随意的打下了几支，又幸福的睡着了……
如果说起李小虎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学会打飞机绝对是一件最具代表意义的事。在李虎以后的人生中，他无时无刻不在享受打飞机的时候给他带来的空白，舒服以及欢愉过后的空虚。李虎有的时候也会痛恨自己，在网络上以及各种别人道听途说，意识到打飞机是一种极其伤害身体的事情，他有一次一晚上打了6次，打的腰疼的下不来床，右腿疼的走不动路。可是每每到了深夜，双手就会变得不自觉。如果算作罪恶的话，这绝对是李虎堕落的原因之一。
第十七节
李小虎的暑假中发生了三件重要的事情，第一个关于家庭。
当有一天李小虎从河滩游泳回来，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看到家里围了很多人。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张桂芳整个身子瘫坐在地上，嚎啕不停，两只眼睛肿的像一样。李铁军抽着烟，闷着头蹲在紧靠炕沿地方，不知道是烟熏的，还是李铁军就是哭了，两只眼睛在厚重的浓雾下闪着亮光？满屋子的人一句话也不说。李小虎意识到出了不好的事情，头皮发麻，屋子里面浑浊的空气呛的他难受，他突然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呆呆的站在了门口。小虎，张桂芳看到了小虎，门口到张桂芳的距离大概有三米，张桂芳从地上一路爬到了小虎的身边，抱住了小虎。小虎，你奶奶死了。说完，哽咽不止。李小虎对于死这个概念是很模糊的，他不知道死意味着什么，任由桂芳抱着自己哭着。麻木楞了几分钟，才问道，妈妈，什么是死？桂芳听到李小虎说话，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嚎叫着，小虎，你奶奶再也不能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糖了，她是今天中午死的。
李小虎突然像是想起来了奶奶，那个小脚老太婆，每天都会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手里拿着糖，总是喜欢坐在自家门口从早上等到下午，就为了给自己一块糖。瘦弱的身子被风一吹就倒，但是只要看到自己，就会露出干枯得笑容，招呼着自己，小虎，小虎，块，奶奶给你买好吃的了。李小虎也每每开心的去接过奶奶递过来的糖。奶奶只知道小虎喜欢吃糖，却不知道自从小虎长了龋齿晚上睡觉的时候疼的咬牙切齿，就被禁止吃一切有甜的东西了。小虎径直走到了一个大箱子面前，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写他。李小虎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箱子，里面放着一个大背包，花白花白一大堆糖果从里面倒在了地上。李小虎猛的哭了出来，奶奶，我还要吃你的糖果，我吃，我吃，我不该骗你，全都藏在了背包里，李小虎一个一个的把糖果剥了出来，塞到了自己的嘴里，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直到嘴里面再也塞不进东西，他得眼泪哗哗啦啦的从眼睛里面挤了出来，李小虎仰着头，眼泪全流在了脖子里面。
桂芳把小虎抱到了床上，想要让小虎睡觉，但是无论怎么安慰小虎，小虎都眼睛睁的老大，眼泪汩汩的流到了桂芳的手上和怀里。小虎，小虎，奶奶走了，你别哭了。桂芳努力的想要使自己冷静一点，看到小虎这幅样子，她自己却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也趴在床上哭了起来。虽然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塔却对自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来对待。她想起这个女人在当时生小虎的时候这个女人为自己做的一切，在自己奶小虎的时候没有奶水，她力排众议，甚至不惜与自己的老公和大儿子闹翻，杀掉了自己家里面唯一的一只老母鸡，给桂芳炖了一锅鸡汤，自己都不舍的喝一口，守着自己直到月子做完。想到这里，桂芳哭的更厉害了，她抱着小虎的身体，自己的身体愈来愈抖得厉害，哭声也渐渐微弱起来。屋子里面的人注意到了这个变化，赶紧把桂芳从床上拉了下来，不停地呼唤着她得名字，桂芳，桂芳，张桂芳，张桂芳。张桂芳的眼睛瞪得像牛的一样，双目无神，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听到里屋里面的叫声，屋子外面蹲着的李铁军吓的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跑到了屋子里面。
他把桂芳的头托在自己的胳膊上，大拇指掐着桂芳得人中，不知道有没有用，他想到电视里面都是这样的。不一会儿，桂芳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大口的喘着粗气。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李铁军直接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李铁军一家人，李金柱一家人，还有李增银以及众多子女们参加了赵翠花的葬礼。
李小虎跪在棺材前面，看着被封闭的乌黑的大箱子，他觉得奶奶可能躺在里面不舒服，想要把棺材打开，让奶奶透透气。可是他无论怎么使劲也打不开盖子，摔倒了地上。
一个一个大人把装奶奶的大箱子抬出了院子，李小虎也跟了出去。
他的心里空了，李小虎突然明白死是什么了。这是他第一次体会亲人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想到自己再也没办法和奶奶一起晒太阳了，没办法和奶奶一起散步了，没有办法吃奶奶给自己糖了，没有办法再穿奶奶给自己做的布鞋了的时候，他便再也没办法忍住自己的眼泪了。
唢呐声，鞭炮声，哀嚎声，汽车大喇叭的声音，吵闹声，不断的在耳边回荡，直到最前面领头的灵车开始启动，这一切喧嚣也越来越模糊，奶奶离自己也越来越远，越来远来。
李小虎突然不哭了，他好像看到了奶奶在对自己笑，笑的很开心。
李小虎突然像是长大了很多。
第十八节
不知不觉中，李小虎暑假的时间过了一半。
李小虎在奶奶死后的一周以后，又重新回到了河滩里。李小虎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心里很别扭，因为他看到铁军的胡子留的老长也不能剃，老人说得留白天，是一种缅怀的方式。一百天以后你就可以随便摆弄了。
所以李小虎准备去河滩之前为什么会觉得别扭。因为他觉得他也应该缅怀一下奶奶，就在某一个晚上自己发了两个毒誓，第一，不再打飞机了，伤身体。第二，不再去河滩里偷看女生洗澡了。不对，是不再去洗澡了。李小虎前一个晚上发的誓，后一个晚上他在睡觉前他又想起了那天看到白花花的两个屁股和馒头了，李小虎违背了第一个誓言，他内心很愧疚，但是打飞机很舒服。于是，他又想起还有第二个誓言，安慰着自己，我绝对不会去河滩了。结果在打飞机以后得第三个燥热的下午，他又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张毛毛背后跑去了河滩。
一路上，李小虎总觉得对不起奶奶，但是下了河以后，一切多余的想法都被水冲的一干二净了。老人们都说。发的誓没有做到，会得到报应的。天打雷劈之类的都是在下雨的时候嘚瑟站在高处或者树底下的锅，这个老天爷可不能背。报应都是实打实的。
李小虎回到家中，发现家里面空无一人。按照平常，这会儿桂芳应该是在做饭，或者给猪喂食之类的。但是看屋子里面空荡荡的，李小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他害怕被张桂芳看到自己去河滩里游泳，所以从后门里进来的。是没人知道他回来的。李小虎又从后门钻了出去，发现大街上也是空空的。路上偶尔有几个人都向一个院门，李小虎眯着眼睛，他们都去大伯家干什么？李小虎带着疑问，也跟着他们走到了大伯家。
李小虎走到大伯家的时候，发现他们家院子里面全都是人，和前几天在自家的情况一样。李小虎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大伯也死了吧？李小虎带着疑问，挤到了内屋。炕上坐着大婶，旁边萎靡不振的躺着大伯，喘着气。李小虎看到大伯没死，打消了疑问。他看到铁军和桂芳待在一边不说话，周围围了一大堆人，闷的透不出气来。李小虎个子矮，人堆里来来回回也没人发现自己，地上扔着几张纸，李小虎拿了起来，纸的最上面写的几个大字，诊断书。下面写着李金柱，再往下是一张黑白的照片，不过照片上面的却不是人，而是乌黑一片的东西，还有白色的块夹杂在一起，不过黑的更多。李小虎继续往下看，字迹很潦草，但是还是能分辨出几个字。肺癌晚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