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如察敏熙,丝毫没发现墨姂的小心思,听到墨姂说要听,她就乐得转过身子,喋喋不休,津津有味地说着被牧克拒绝后发生的趣事。
只是,两个人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承曼缇的身上。
“对了,不知道曼缇姐怎么样了,还有丫丫怎么还不回来啊。”
提起承曼缇,她们已经几天没有见过她了。察敏熙还好,因为她不是天天在公寓里,所以感觉没有那么明显。
墨姂就不一样了。承曼缇在的时候,两个人天天斗嘴互损挖苦之类的。几天没有看到她,墨姂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好久。
难怪!墨姂听到察敏熙的话,终于找到这几天她总觉得无聊的原因了。
想了下,墨姂问察敏熙,“你待会要回家吗?”
“我随意!”
“那好,我们去看看她?不过,那个大明星会不会不给我们进屋啊,不好惹的样子。”
“是吗?但我觉得他会听承曼缇姐的话。”
察敏熙就是有这种感觉,说来也很奇怪。明明她一点也不了解格霖。
“你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这种感觉。”
墨姂懒得去深究,“不说这些了,等我一下,换身衣服马上出来。”
“说了绝对不可以!不行!我不准!”
“我就要!我偏要!我一定要!”
别墅的花园里,承曼缇和格霖大眼瞪小眼,就看谁先投降。
格霖紧紧盯着承曼缇手上的相机,怕稍不留神就让她得逞!
开什么玩笑!让他乖乖给她拍照,得拿着白玫瑰,还要笑得和傻子没什么区别。
绝对不可能!
说什么都不可能!
这女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放肆的!
都爬到自己的头顶来了!
看见格霖拿着剧本挡住五官,拍不了照,承曼缇只好放弃。
这时候,承曼缇的手机响起来,格霖放下剧本看着她。
“喂,哥?什么?爸妈到曼谷来了!等我一下。”承曼缇用手将手机的话筒捂住,看了看格霖,“我可以出去吗?”
“出去?去哪里?去干什么?”
承曼缇回答他:“我要回家。”
回家?
“不行!”格霖语气坚决地拒绝。
撩撩耳朵,承曼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觉得自己真是快要疯了。
这个男人真是鸭霸得不可理喻。
“喂,哥,我等会到。”挂了电话,承曼缇直接回屋内,将那男人无视掉。
“死女人,你这是什么态度,谁让你回家的,我说了不准。”
“臭男人,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家,我爱回家就回家,你管我。”
听了,心里燃起一把无名火。格霖走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气之大足以将她的手臂捏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老公!你还有一个孩子,你回家了谁带她啊?”
忍住痛的感觉,承曼缇不服输顶嘴,颇有气势。“我知道,你是我老公,可是不代表你不让我出门吧。你简直是不讲理,暴君,我真是瞎了眼喜欢上你这个鸭霸男。”
这是他的掌控欲在作祟吗?格霖不愿意让承曼缇离开自己所在的范围,哪怕是让她回家。明明知道这一点道理也没有。
“那我陪你回家去!”
“什么?”剧情转换的太快,承曼缇根本跟不上节奏。他也太善变了点吧?承曼缇瞪着褐色眼珠疑惑地看向他。
“我说我陪你回家。”松开承曼缇的手臂,格霖表情有点不自在。被她直愣愣盯着的感觉就好像被抓住他干了什么坏事,非常不好受。
承曼缇一向是脾气像一阵风,来得快走得快。她开心地伸出双手环住格霖的脖子,用力地亲了他一口,“谢谢你。”
不满意她浅浅的亲吻,格霖拥紧她,低头吻了下去,相濡以沫。
感觉到格霖将手伸进她衬衣内,承曼缇脑内轰的一下子,短路了。
“干什么,这里是花园。”她轻轻捶打他,不好意思地出声抱怨。
格霖不满她的抗拒,“我们不是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吗?你害羞什么劲。”
光天化日之下在花园里说得什么话!是,她很喜欢很喜欢他,也很乐意和喜欢的人亲密,但,不表示她开放到这种地步!
承曼缇生气地推开格霖快步走进屋内,后者一副莫宰羊的表情。
这女人又怎么了!用手揉了揉短发,格霖烦躁地伸脚在空气里踢了又踢。好半天,他才也走进去。
踏入屋内,看到下楼的承曼缇,格霖瞪大眼睛。
“你这女人真是!”他无法找到词语来形容。
承曼缇没有介意他的表情,她不能穿太好看,她就是故意要穿得很朴素,目的就是让她那个哥哥愧疚上一回。要是饿上一天就好了!这样爸妈就能教训哥哥了。
“对了,孩子我都交代好了,让阿姨带着,到晚上我回来她再回去。可以吗?”走到格霖身边,撒娇道。
不发脾气、不抓人头发,不乱咬人的时候,格霖承认这个女人是相当可爱有趣的。
对她的甜笑和撒娇他很受用,“嗯,可以。”
“爱死你了!”承曼缇每一次说这句话,总能让格霖心像巧克力遇上热气立即融化。
这句话一定是一种诅咒,让人越来越爱听,越听越上瘾。
因为没有事先打电话和承曼缇说,所以当墨姂和察敏熙到别墅的时候,并没有与她碰到面。倒是在挪威的丫丫给她们打了电话。
丫丫在电话那头说,她在挪威那边有事情,不知道归期。
斯帕邦德大宅。
晚饭过后,斯帕邦德夫人诺尤拉接到一通电话,便行色匆匆出门去了。
只来得及看到母亲的背影,英和燕俩人大惑不解,并异口同声地问管家,“妈妈去哪里啊,这么匆忙。”
管家毕恭毕敬回道:“大小姐、二小姐,具体是什么事小的不太清楚,不过夫人听了电话后,说要出去一趟。不过脸色不太对劲!”
“大姐,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啊?”
英想了想,觉得算了,何况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算了,跟上去我们也追不上了。”
“哦。”燕看到大姐没有出门的意向她只好作罢。
一个小时候诺尤拉出现在华南公寓,也就是墨姂她们居住的地方。
“斯帕邦德夫人。”一声非常尊敬的招呼。
一看到墨姂出现,诺尤拉便心急抓住她的手臂探询,“孩子,丫丫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墨姂连忙点头说有。同时她内心暗暗揣测,诺尤拉这般是所为何事。
“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事?她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在挪威!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个傻丫头!诺尤拉心里有些后悔让她一个人在外面。
“您,不是不理她了么,丫丫说她已经不是斯帕邦德家族的孩子,您现在这般是为何,晚辈不太明白。”墨姂憋不住心里的疑惑脱口而出。
听着墨姂的犀利言辞,诺尤拉顿时哑口无言。
后来,诺尤拉并没有和墨姂解释为何这般,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就离开了。
挪威奥斯陆。
这一个星期是丫丫长这么大以来,最为开心的日子。
不过她也知道,这样的时光并不长久,所以她格外珍惜,只因那个男人无所不在。
不管她一个人去哪里,做什么,他都在暗处保护她。偶尔,适时出现。
看着餐盘里面的食物,丫丫觉得索然无味。她擦干净嘴巴,走回到唯一一处不必担心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她的房间。
查克利,好久没有出现,就那样丢她在酒店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就没有出现过。
“你可以自由行动!”查克利是这样对她说的。
他之所以这么放心,是因为非常清楚丫丫离不开这个地方。
一,护照被纳德白瑞收起来;二,纳德白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像个影子。
她、也懒得去深究。
她、不爱自找麻烦。
她……
她喜欢和纳德白瑞在一起的感觉,这是不是作茧自缚?又或是自作多情。
在学校里,她一心向学,从没有理会过男孩子。当同龄人在谈恋爱失恋等的时候,而她在拼命学习。
相对被纳德白瑞悄然带来这的种种不满,丫丫也已释怀。
还是没有学会热络,看到墨姂的来点,丫丫冷淡地说着,她一直如此。“嗯,我很好,我,我母亲,她真的急着找我吗?”听到最后,丫丫失了平时的淡定。
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脸上有些动容。
拿着手机的右手垂下,她有种很想回泰国的冲动,很想告诉母亲,她没事!
可护照,对,护照!她自宽敞的沙发里弹起身子,走出房间。
来到隔壁房,用手敲了敲。
“去哪里了?”
好半响都没有人来开门,丫丫只好作罢。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身后的门乍然敞开,纳德白瑞无力靠在门板上,望着丫丫问,“有事?还是怎么了?”
丫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也说不出口她来这的目的。
他看起来很不好。
“你不舒服吗?”靠近他,看着他没有血色的冷峻五官,她很担心。
纳德白瑞意外地凝视着丫丫但不动声色。
这是第一次,丫丫主动找上他。
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要出去玩?
应该不会。
还是,想要回泰国。
他坚持要知道她来找自己的目的。态度坚硬,声音略带点冷酷,表情耐人寻味:“你有什么事?”
丫丫抬头和他对视,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决定说出自己的来意:“你可以把护照给回我吗?”
“护照?”
丫丫点头。
“你要回泰国。”纳德白瑞的声音变得有些虚弱,他头痛欲裂。
“是的,我想回泰国。”毫无扭捏,直率坦诚。
“护照,不在身上。”他已经忍耐到极限,纳德白瑞说完话,翻了个白眼直接蹦的一声摔在了冰凉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