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丫丫,你在哪里现在,纽约还是……”
丫丫没等她的话说完,就简洁地说出自己的所在地,“挪威!”
“什么跟什么。”一听到她说在挪威,墨姂开始暴走。哪里不好去,偏偏要去挪威,感情丫丫是把人家的警告给忘记了。
就说那个冰块男靠不住,明知道丫丫的身份,却还带着丫丫到挪威,他安得什么心啊。关心好友的人身安全,墨姂不得不迁怒。
“墨姂?”丫丫不确定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说,丫丫,你赶紧回来曼谷吧,你的工作也不要了吗?你的上司道小姐已经打电话过来找人了。”
“不要担心,他会照顾我的。工作的事情,我已经打电话给公司了,他们不同意我辞职,说停薪留职,所以道小姐应该不会再打电话给你了。”而且纳德白瑞也不会伤害她的。
墨姂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纳德白瑞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丫丫的身份,却还带丫丫去挪威,不是故意的,打死她也不相信。
`挪威奥斯陆,东方酒店。
“我真的很喜欢他。”墨姂毫不做作直来直往的关心让丫丫心里一暖,墨姂是真的对自己很好,很照顾。就像一个姐姐一样,虽然偶尔很别扭,不过似乎都是在站在她那边护着她。
是的,是她的很喜欢让墨姂停下试图劝解她的所有言语。
丫丫没有很喜欢的事情,她总是很随意,很寂寞。墨姂第一次听到丫丫说很喜欢一个人,除了支持她,墨姂找不到任何理由去阻止她。
哪怕她在一个随时威胁到她生命的国家。
“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丫丫保证。
清澈纯净的眼眸回头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站在她背后的冰冷男人。
只听到纳德白瑞毫无感情地说道,“你哪里来的笃定?你真的认为我不会伤害你?你真的认为我会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保护你?”丫丫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口口声声说的“相信纳德白瑞”,莫名的震动了他的心。
近在咫尺的男人用着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丫丫脂粉末施的清纯娇颜脸色未变,她以清冷的口吻说,“虽然你不爱我,但你不会让人伤害我。”丫丫左手按着心脏的位置,试图平复闷痛的感觉和纷乱的心情。
你不爱我!
他不爱她!
对吧,丫丫这么认为,纳德白瑞也是这么认为,“我是不爱你!”
酸涩的感觉再次袭击丫丫,整个人几乎站不稳。
想回他一句,她心甘情愿,只是几度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到最后却还是咽了下去。
纳德白瑞圈住丫丫的腰际,让她清晰地感受自己的欲望。他低头轻吻她的耳畔、她的脖颈、她的锁骨,甚至把手探进丫丫的衣内。
冰冷的触感,令丫丫从激情中清醒,心有些冷,她身子在颤抖。他的女人,也许这就是纳德白瑞口里的意义。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撩拨。
他不霸道,只是很无情。他说的“做我的女人”从来不是用霸道的口吻宣告。他的语气是那么冷漠,那么可有可无。
纳德白瑞把丫丫抱到根本容纳不了两个人的沙发上,但沙发的窄使俩人的身躯贴得更近,丫丫手紧紧抓住沙发的边缘,修长白皙的双腿缠在纳德的腰上,默默承受他给的欢情,直至再也接受不了更多,晕厥过去。
退出丫丫的身体,将丫丫抱到床上,也没有松手,反而把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而不易察觉的柔情出现在纳德白瑞的冰眸。
他真的无情吗?或许纳德白瑞自己都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睡梦中,两行清泪从丫丫的眼角悄悄滑落,这便是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永远学不会洒脱。
纳德白瑞用指腹轻轻抹去她的泪。把丫丫放好,他想要抽身。
“不要走。”丫丫抓住他的手,嘟哝。
他依然把手抽走,没有一丝怜悯,坚决又冷酷,丝毫不理会她的轻泣。
当冷得刺骨的冰水从喷洒淋到纳德白瑞的身上时,他总算找回自己的冷静。他不断地否认自己有了原本不该有的情绪。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丫丫也从睡眠中醒了过来。
伸手摸了一下床的另一边,空空的,没有他的身躯,也没有他的温度,只剩一床的冰冷。她凄然一笑,安慰自己,这一定要习惯。
她和纳德白瑞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至少那个男人没有隐瞒她,坦诚扼要地说了他的目的和身份,哪怕只是说了一部分。
他是白瑞集团的继承人;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将会与挪威皇室有牵扯,这些都是他说的。
相对于其他好友,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很好了,至少没有牵绊。
她打开房间的灯,穿好衣服,把长发挽好,走到自己的小行李箱旁边,拿出纳德白瑞送给自己的那个小娃娃“山妖”。
不知道为什么,丫丫看着小娃娃的时候,觉得很安心。“你真是我的福星。”她蹲在行李箱面前,对着小娃娃喃喃自语。
纳德白瑞从外面回来,身上穿着的依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黑色风衣,修长双腿一步一步往她的方向走去,“跟我走!”令人不寒而栗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丫丫心紧抽了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拽着小娃娃。
强壮镇定抬头看他,“去哪儿。”纳德白瑞此刻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带着一身寒冷。
他没有回答,而是快速抓起旁边的大衣往她身上一套,牵起她的手,走出房间,丫丫一头雾水,在酒店大堂看见了门口的一排黑衣男子,墨镜黑西装,非常地统一。他是不是惹到什么人?
纳德带她避开他们,往侧门走去。迎面而来的寒风吹来,丫丫的鼻子立即变红,和变得难受。她不适应地闭上眼睛随着纳德白瑞的脚步走着。
黑夜里,街道上一片灯光琉璃。他们上了车后,纳德白瑞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一直护着丫丫,令她避开车窗,甚至让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丫丫看到了他放在一旁的短枪,浑身哆嗦了一下,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纳德白瑞不让,他一只有力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用力按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则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眼睛时不时探向后视镜。
猛烈的刹车声骤然响起,车子因为突然刹车,丫丫感到车速的不平稳,她自觉地用手紧紧抓着椅座,保持着当前的姿势不敢轻举妄动。她看到纳德白瑞拿起**。
“把耳朵捂住。”
丫丫听话地捂住,可当她听到枪声在耳畔响起时,双手都在抖。车依然被纳德白瑞掌控着,速度很快,丫丫因用手捂着耳朵没能抓稳,身子差点被甩到旁边的脚垫下,好在她不是一个婴儿。丫丫有那么一刻,是这么想着。
这是,她曾经来过的挪威行宫?而她被纳德白瑞强行搂着走进去。
没错,是强行,因为她不愿意踏进去。
没有熙来攘往人群,没有吵杂的人声,很安静的地方。如不是灯火通明,和门口站着穿着护卫衣服的男子,丫丫真有一种,这里根本没有人住的错觉。当身体接触到寒冷的空气,丫丫才发现纳德白瑞已经把自己放开。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身份连来到这个国家都是不被允许的,何况这个地方。”丫丫问。
冷不防,纳德白瑞用枪指着丫丫的太阳穴,平静的冰眸之下一丝复杂闪过,“你是我的筹码。”
丫丫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会不会泛起一丝涟漪,但在她的心底深处隐隐作痛。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温存时他难得又短暂的柔情是支撑她飞蛾扑火的动力。
他锐利的眸光笔直地望过来,与她的视线交缠,没有一丝迟疑。
咄咄逼人从不是丫丫的个性,“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说吧。”她不生气,也不闹,什么都没有,就那么冷静地问。
蓦然,纳德白瑞为之一愣,持枪的手一滑,他竟然也会因为她的冷静动容。竟然!
这时,行宫门口出现了动静,也不知道纳德白瑞哪里来的本事,居然能惊动挪威王,哈糠和哈利都到了。
纳德白瑞立即收起自己的意外,果断拉着丫丫过去,粗鲁但又不至于伤了她,力度把握得刚刚好!
看到纳德和丫丫的时候,哈糠皱起眉头,他一直盯着纳德,气势也一直很强势。
他们坐在一个房间里,三个人,哈利都没有资格进来,哪怕他在外面急的像锅里的蚂蚁,因为这不符合规矩,这会威胁到他们王的性命。
哈糠并不怕纳德白瑞会对他的生命有任何威胁,查克利在他们来之前打过招呼,只是想必查克利都没有想到纳德会挟持了丫丫过来。
“你为什么把她牵扯进来。”哈糠坐在中间的位置,手指比着丫丫问纳德白瑞,脸上没有愤怒的表情,像是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您不是明知故问吗?”纳德白瑞此刻淡定从容,应答如流,而在他身上的贵族气质也都显露无疑。
“你非常有爷爷当年的气势,查克利果然没有看走眼。不过,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把白瑞集团夺到手,现在的继承人纳克白瑞也很好,至少,表面比什么都风光。至于其他的兄弟相残啊什么的我没有必要去惹这滩浑水不是。”
“王也知道是表面风光,想必是对白瑞集团的内幕比谁都了解,而且,她还在我的手上,您没有理由不帮啊。”
丫丫听着他们的对话,非常惊诧,原来纳德白瑞不是天生不爱说话,而是要看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