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不对,害妈妈离家出走。”陆少杰试着来拉忘筱的手。“宝贝可以原谅爸爸吗?”
小姑娘没有排斥陆少杰的接近,甚至主动朝他挨近了一点。萧筱看着他们俩心里泛起一股感伤。“宝贝,是妈妈不好,你不要怪爸爸。”
“那么弟弟呢?”在忘筱心里弟弟是和爸爸在一起的啊。如果爸爸出现了那么弟弟呢?扭过头看一直处于呆愣状态的念萧,心想:“他会不会就是我的弟弟呢?可是这个弟弟看起来怎么这么呆呢?”
萧筱在听到“弟弟”这个称呼时眼泪马上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陆少杰不明所以却还是马上伸出一只手将她拥入怀里。
“我是你的哥哥。”念萧终于回过神来争取自己的身份。
陆少杰说:“其实念萧是十月份出生的,忘筱是九月末出生的,念萧应该是忘筱的弟弟。”
萧筱不打算现在解释这个。用手背擦干眼泪:“宝贝,叫爸爸。”
小姑娘毫不扭捏脆生生地对着陆少杰喊了一声“爸爸”。陆少杰马上乐开了花,抱着孩子一通吻。“以后宝贝就有爸爸和妈妈一起来爱你了。”
“还有我,我也很爱妹妹。”念萧适时表达自己对妹妹的喜爱。
陆少杰招手让念萧过来,宽大的臂膀有力地拥住三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此刻的拥有更令人感动的了。偏过头去吻萧筱的脸颊,在她耳边低语:“谢谢你,给我这一切。”
腥咸的泪水流入心里,为了这一刻似乎已经流了太多的泪水了。
为了庆祝真难得的团聚陆少杰决定开车带孩子们出去吃饭。而萧筱更愿意在家里自己动手。陆少杰没有意见,他提议出去吃只是怕她太累。
“家里的东西不多,必须去一趟超市。”萧筱已经换了衣服,穿上简单的白色T恤和休闲裤,长发束到脑后扎成马尾。“我这样看你觉得还是当年那个你,一点都没有变。”陆少杰趁孩子们不注意偷偷在她耳垂咬了一口。萧筱红着脸推他,探头到屋里看两个孩子。念萧正专心致志地看听忘筱给他讲故事。
“你把忘筱交得很好。”手臂搂上她的细腰,他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从此不离不弃。“我很想吻你。”这么说也这样做了,只是他很理智,温柔的靠近浅尝辄止。
“我要去买菜了。”萧筱低着头躲避他的视线。
陆少杰笑着放开她:“一起吃吧,叫上孩子们。”
萧筱本来坚持要自己去,可是在他面前就很难坚持。四个人华丽丽地出现在小区楼下引起来了许多围观群众。小卖部的张太太甚至跑出店外来和她打招呼:“忘筱妈妈你这是去哪了啊?”萧筱尴尬地笑:“出去买点东西。”
“哦。今天好热闹啊,这个是?”张太太指着陆少杰问。“我是忘筱的爸爸。”陆少杰竟然有兴趣回答这样的问题。
“啊!”张太太显得很吃惊,“难得见到你啊!”
确实是很难得,从来都没有见到嘛!
“妈咪,走吧。”念萧不耐烦了。
“我们先走了啊!”与张太太告别,四人坐上车离开。
去了X市最大的超市,萧筱推着购物车,陆少杰一手抱着忘筱一手牵着念萧俨然成了超级奶爸。这样英俊的男人和两个无敌可爱的孩子,所以视线经过都会不自觉停留然后看着他身边女人窃窃私语。
“你把孩子放下让她自己走吧。”萧筱看陆少杰一路抱着忘筱担心他太吃力。“宝贝这么轻抱着有什么关系。”
“别太惯着孩子了。”萧筱的是暗示他这样偏心可能会令念萧心里不平衡。谁知念萧却替陆少杰回答:“妹妹是女孩子啊!”陆少杰大笑,得意地看了萧筱一眼。忘筱从来没有体会过有人抱着逛超市的感觉,此刻是相当的享受。自从陆少杰出现之后她就生出一种隐隐的任性来。这令萧筱有点担心。
路过零食区的时候陆少杰突然停下脚步问两个孩子:“有没有想吃的?”毕竟都是小孩子对零食的免疫力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想吃什么告诉爸爸。”
“嘿,你别太过分了。”萧筱瞪着陆少杰警告他。陆少杰嘿嘿一笑:“孩子们想吃就给他们买嘛,反正又不花多少钱。”
“陆少杰,孩子不是这么惯的!”
见萧筱生气,陆少杰稍有妥协:“那你们挑一些最喜欢的吧。”
念萧喜欢薯片,忘筱喜欢巧克力。两个孩子各样拿了一些放进萧筱推着的购物车里。忘筱还是有些忌惮妈妈的,在放下零食的时候偷偷望了眼萧筱,见她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前面有个娱乐区,你带孩子们过去玩玩等我买好菜过来找你们。”想着带着两个孩子比较麻烦所以建议陆少杰带孩子过去玩。
“你一个人可以吗?”陆少杰问。
“可以。你过去吧。”看着陆少杰带着两个孩子过去,萧筱推着购物车去买菜。多年养成的习惯,在买菜前心里已经拟好了晚上的菜谱依着菜谱买需要的食材就可以了。
萧筱买完所有需要的东西之后漫步的娱乐区找陆少杰和两个孩子。谁知到那里竟然发现蒙着眼睛在和孩子们玩游戏,她走过去认真地看这那一幅欢乐的场景,看着身着名牌衬衫的高大男人蒙着眼睛嘴角带笑张着双臂去追逐身边和孩子。孩子们也很开心,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念萧拉着忘筱的手带着她躲避“老鹰”爸爸的追捕。忘筱是个过于早熟的孩子,在单亲家庭的生活里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欢乐。此刻她的小脸上洋溢着萧筱从未见过的朝气。
念萧首先发现了萧筱,高兴地叫了一声“妈咪”,这一声呼唤暴露了他的位置,陆少杰突然转身一把抱住了两个孩子。扯下蒙眼的布条,找到萧筱的身影对她灿然一笑。
“都买好了吗?”陆少杰过来问。两个孩子也跟了过来,好奇地到购物车里寻找,然而令他们失望了,购物车被蔬菜水果鲜肉堆得满满的。
陆少杰抱起忘筱:“回家吧。”
刚刚一同做游戏的孩子们大声向陆少杰道别。萧筱拍他的肩膀:“看不出来你还挺受孩子欢迎的。”
“哈哈,我当这是夸奖了。”
回到家,陆少杰先提了东西到厨房,萧筱将购物袋里的菜拿出来,放了水准备开始做饭。陆少杰将装着零食的袋子提出去,萧筱拉住他:“先藏起来不要让孩子看到,不然零食吃饱了就该吃不下饭了。”
“好的。”陆少杰看着她抓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这样的举动让他感觉很亲切。“我们结婚吧。”他望着她的眼睛说。
“拜托都走到这一步了你怎么还不同意?”
“再说吧。”萧筱放开他,回到流洗台前开始为晚餐而忙碌。客厅里的念萧叫了他一声。他走出去见到两个孩子围着电视着急。
“怎么了?”摸摸女儿的头看着满是雪花的电视屏幕大概猜到了。
“爸爸,电视又坏掉了。”忘筱拿着遥控器不停换台。这个时段少二频道正播放她最爱的“科学秀”节目。那天刘爷爷帮助修好了电视,现在却又坏了。
“来,爸爸看看。”陆少杰蹲下来,试着去调试电视后面的闭路线接头。“啊,好了好了。”忘筱看到主持人出现在电视里高兴地叫起来。陆少杰用盒子固定了后面的接口,使电视保持清晰。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看着电视里打扮成动物的主持人在解释科学原理。他想“明天一定要把这台破电视换了。”
坐下陪两个孩子看起完全不感冒的少儿节目,闻着厨房里传出的几缕香味。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他所追求的不就是这些吗!
“孩子们洗了手过来吃饭了。”晚饭终于做好,萧筱敲着玻璃杯发出“叮叮叮——”的声音吸引小朋友的注意。“好香。”陆少杰第一个步入厨房,走到萧筱身边用手拿起一块红烧肉放到嘴里。萧筱放下铲子去拍他的手:“注意点卫生!”陆少杰笑着在她脸颊下留下一个油印子。
“谢谢你。”他觉得以后要常常跟她说这三个字,是她给他带来最美满的幸福。
孩子们洗了手上桌吃饭,萧筱先给两个孩子盛了碗鲫鱼汤,再给从锅里端出一盅茶树菇冬瓜汤放到陆少杰面前。“给我的?”陆少杰嗅着那股清香欣喜地抬头看萧筱。萧筱不自在地看向别处:“听你声音有点哑可能是上火了,碰巧今天超市茶树菇大减价所以买一些来煮降火汤……”
“嘴硬心软!”陆少杰盛了口汤喝一口,“萧筱你是不是把糖当初盐了?”
“没有吧!”她刚刚明明尝过的,非常好啊!
“可是我喝的是甜的啊!”
“爸爸是要说他现在感觉很甜蜜。”忘筱眨着眼睛看着陆少杰,“爸爸,我说的对不对?”
“宝贝真聪明。”陆少杰高兴地刮着她的鼻子。
萧筱:“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忘筱吐吐舌头看了一眼念萧然后低头喝汤。
饭后萧筱帮两个孩子洗澡,陆少杰负责洗碗。忘筱第一个被洗干净,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到阳台上洗自己的小衣服。萧筱要给念萧洗澡被他拒绝了,他说:“爸爸说男孩子要自己洗澡。”萧筱看着他因为害羞而泛红的小脸笑了起来。
陆少杰已经洗好碗,过来看萧筱:“你也要洗澡吗?”他这么问可一点绮念也没有的,而萧筱显然想歪了:“我洗不洗澡关你什么事?”
“好吧。”陆少杰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转身去关注女儿。
待念萧也洗完澡出来了,萧筱便决定带他们出去散会步。两个小孩都非常开心,忘筱拉着念萧的手在前面带路,因为去的是火车站附近的公园她非常熟悉。
公园里有许多的小朋友,而忘筱却不过去和他们玩,她的理由是:“我刚刚洗完澡了。”看来真是个爱干净的好孩子。陆少杰不自觉挽起萧筱个手臂坐在一旁看两个孩子荡秋千。天黑下来,因为是小城市所以天空很辽阔,可以看到隐约的星子。
遛食完毕,四个人打道回府,途中路过一家卖冰淇淋的小店,念萧起意要吃,陆少杰还没有说什么忘筱就已经开腔了:“晚上吃冰淇淋会蛀牙的。”这样的话并不是没人对他说过,以往他总是当作耳旁风,而这一次他很认真地点头。主动离开了冰淇淋屋。
回到家孩子们跳上沙发看起了动画片,两个大人四目相对尴尬与讨论今晚床铺分配问题。
萧筱的建议是:“我带着两个孩子睡,你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吧。”
陆少杰不同意:“你觉得这个沙发和我的身高可以凑合吗?”
“那怎么办?”反正怎样都好,她不要和他一起睡就好。
“萧筱你要面对事实,我们是孩子们的爸爸妈妈,我们是要一起睡的。”陆少杰这样说,完全不理会萧筱瞪大的眼睛。
“陆少杰,你要耍流氓吗?”萧筱气急败坏。
“我们都有孩子了,怎么能说是耍流氓?”陆少杰决定皮厚到底。“宝贝们,今晚爸爸和妈妈一起睡,你们两个一起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