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逛了多久,她才舍得停下脚步,这时唐若手里已经是一手一个小拨浪鼓晃晃荡荡摇动出童真的音调,她美美的敞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小酒窝紧紧贴在脸颊。
转身,四目相对,时间停搁了那么一瞬,酒窝也慢慢退去,她迅速转回身来继续玩弄着手里的拨浪鼓,但心却牵着身后那人,刚刚那一秒,是她眼花了么,居然有种深情的错觉。
不一会儿,在她们前面不远一块宽敞的地方搭起了一个舞台,随着一个烟花的放响,舞女们穿着仙仙裙衣陆陆续续上台,开始跳舞,迷了众人的眼。
唐若见状,立刻迎上去看个究竟,也想忘了刚刚心中那一浮的错觉……
虽然看见如此美丽的情景,但是唐若心思却不在这,而是那烟花,自己生在城市,虽说不娇生惯养,也看过不少烟花,但从未敢去尝试点烟花,算是一件遗憾,不经意间竟脱口而出,“放烟花的人会比看烟花的人更开心么?”
刚一说完便后悔了,身边还站着一个冷热不知的人,心里想,肯定是要被笑话的。
没想到她却听到他说:“那我们去试试。”转头看向云肖,讶异之色灌满脸庞,他立刻收住微笑牵住她的手,说:“走。”
唐若被他拉到烟花铺子,买了两个大烟花,似乎是店家的镇店之宝。
看他刚才与店家交际之时,她有些出神了,一个王爷,能处心积虑的为自己的前程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培养细作,那一定是一个可怕的人,如今看他这样,她越来越猜不透。
买好烟花后便选了一处宽敞之地放好,对于点火她又想做又不敢,从她看着云肖拿出火折子吹好火苗这个过程,她的心就一直忐忑。
也许他看出她的胆怯,也许他在意她的安全,不管是什么,最后还是抓着她的手,同时点燃了烟花线,便快速躲开……
镇店之宝果然不是虚有其表,长空一跃,一声响,绽开美丽的心字形状,紧接着声声响,绽开的形状各不相同,有花形,笑脸等……
唐若开心得跳了起来,脸上绽起迷人的笑。
云肖的美妙滋味似乎不在烟花的笑脸,而是身旁人。
花街内,另一道风景线格外的引人注目,晚夏不知追了初云多少路,但绕来绕去也不过这些地方,由于人多不好追,晚夏干脆飞身上房顶,这样既方便又不会丢了目标,引人注目是必然。
逃到一处湖边,初云也累了,便停了下来,一手将白玉抛向正飞下房顶的晚夏,落地之时,便接住了玉佩。
“好了,不玩了。”初云气喘吁吁得手扶大树,身边是清澈无比的湖水,湖上还有花船过往。
晚夏可是不饶,眼里早就闪了怒光,尽管拿到了自己的东西,追了这一路,谁肯承认自己被耍了还挺开心。
于是慢悠悠的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刚刚说什么?”
云肖站直了身子,拿开放在他肩上的手,顿时目光炯炯有神,双手在她周身比划着,边说:“你看你,多美的形象啊!可惜了脾气,如果淑女一些,也许我会考虑和你在一起,一个玉佩而已,哪里比得上我这样的美男。”边说边摆起造型。
晚夏一阵恶心,眉目一横,二话不说便拔出剑来,“今天不教训一下你,不解气。”
“喂喂喂……”初云没想到她会拔剑,立刻做出投降的手势,开始用他的三寸不烂金舌,希望力挽狂澜,“女孩子,一动粗,就不好看了,况且是你这样美如仙子的美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可是晚夏根本不吃这套,拔出剑便打……
一场水上之战柔美的打起来了,他们飞身各自立于一条花船之上,晚夏稳稳当当,花船内还有几人在饮茶,丝毫没有感觉到船上有人。
初云则截然不同,他所处的花船在他刚刚踮脚而上之时就晃动得厉害,让人看了胆战心惊,幸好里面没有人。
待初云站稳身子后,咧嘴朝着面前的人呵呵大笑,竟不知从何处拿来的一把扇子,惬意的扇着,十分优雅的牵着自己的裙角,外空中一挥,嘴边露出一抹风流的笑。
似乎,这不是一场对峙,而是一场游戏。
这一瞬间,两岸之间早已聚集了不知多少的青春少女,见了初云这等美男,心花怒放,或激动,或暗暗浮动心房,聚光一刹那环到初云的身上。
晚夏轻瞄一眼岸边如花如痴的少女,冷笑一番,将手中的剑笔直的指向初云,说:“你可真是个祸害,没事不要摆出一副恶心的模样,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哎!”初云叹笑,“我家的晚夏姑娘,怎么变得这么凶了,记得小时候,都是唯唯诺诺的,如今,眼里只有肖公子,看吧!芳草到处都是,尽管我从不和女人交手,但对于你这种……姿色欠佳,脾气欠佳的女子,可是实在想调教一番。”
“呸。”晚夏瞪着他,说:“我晚夏从不受人牵制。”
“除非是肖公子,我说的对吗?”初云一脸胸有成竹。
她心中急躁,废话不愿多加,一口,“看招。”便跃身朝他而去。
他转身一躲开,脚尖在央央微波的河水上轻轻点过,落到她刚刚临身的那条船上,将那船上二人吓得连茶杯都抛入湖中,不敢动弹。
晚夏不甘,于是回头再攻,两人便在水上兵刃相交,引得参观之人连连拍手叫好。
顿时烟花水舞炫,湖面上惊起万千水花,碰的一下,喷向天空,一瞬间,便如暴雨突袭一般,倾然泻下,他们的身影已被水幕遮住,辨不清模样。
那花船也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就在雨幕歇息下之时,只见那两艘花船如冲破枷锁一般,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声,散架落入湖水之中,那有人的花船两名男子,身手矫健的游到了岸上,狼狈不堪的拖着水淋淋的身子,一脸慌惧,踉跄的跑走了。
此时围观之人不断,或是花痴,或是凑热闹,或是看笑话,或是清闲着找趣味的。
诺,还有七老八十的老人搬来一把棋桌,两人的背映着湖上的一场精彩美柔的画面,端起一杯热茶,捻起棋子,点点头,下了起来。
两人皆临空飞身于对立的大树之上,初云掀衣侧躺,眉目含笑,问对面的晚夏,“看,我们做的好事,你这样全亦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可能没什么人会看得上你,要不要我这个风流美男在这里给你举行一场比武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