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懊恼地坐在床上,背对着任何人,他刚才竟然又一次让竹皇趁机把白若澍给抢走了,真是该死!先皇还在想着什么,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白若澍及时赶来了这里,看着已经几日未见的夫君,恨不得上去拥入他怀中,她颤抖着声音问:“夫君,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正欲上前,先皇却气恼地给了她一巴掌,还大声质问着:“你不是很爱很爱你皇兄吗?这么喜欢与他眉来眼去的你干脆就嫁了去吧!”
白若澍却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生气的先皇,没有理会那一巴掌传来的热辣辣的痛楚,无辜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跟他眉来眼去的了?夫君,你我几日不见,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白若澍的一番恳切的话让他动摇了一下,的确,自从生辰以后他发现皇太后有些不对劲了,可不至于不对劲到这种程度吧?先皇把嘴一勾,讽刺地问着白若澍:“怎么?还想装?饭席之间,你摆明了你的立场不是?”
“不不,夫君,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白若澍无辜地接着为自己辩解,可是那是没有用的。
啪!又一个大巴掌,把白若澍的脸彻彻底底是打晕了,她唯一有一点清楚的是,竹皇竟然设计了她,也许是那个人给自己整出了麻烦,让真的自己回来后顶替了,真够阴险。
先皇俯下身,看着眼前不堪入目的血色白若澍,问:“怎么?还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吗?你与你皇兄,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说出来,饶你不死。”
“那么你就杀了我吧。”白若澍大义凛然地说了出来,既然他们都这么想让自己死,那就死吧!
白若澍已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最爱的人那一剑。可是先皇一把把白若澍从幻想中拽醒,又重重地开始打她,每一掌都是白若澍无法承受的力量,白若澍真的空了,她感到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相信了。
不远处,有一个人在看着殿内的二人,他负手而立地站着:“澍儿,我早就说了,在南岭国,才是你的家。”
竹皇,已然变了,他变得凶残。叹了口气,又一次离开了这个伤心地,留下了还在大殿中哀叫的她。
终于,先皇打是打累了,可是他的兴致是永远不累的,看着还是一样美的佳人,他又把她甩向了床上……
空空的大殿,皇上望着透过窗的月光,自问着:“她过的好吗?”
她过的好吗?他又想了想,不禁又开始笑自己的愚蠢,每天都看到的人,怎能不安好?可是,今日的事……再也忍不住相思的想念,他冲出了大殿。
皇上可是鼓足了很大的自信来的,不成想看到的,却是白若澍被先皇死死地按在了身上,而且白若澍的脸有大片的血色出现了。
“欧阳枫,你个畜生,给我下来!”皇上便说便朝欧阳枫打去。
白若澍呆滞地看着来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先皇下来后,便不屑地看着皇上:“怎么?心疼了?看来你妹妹这道菜真的很吸引你。”
“不就是朕夹菜了么?至于你这样吗?”皇上一脸怒不可遏。
夹菜?又是什么意思,白痴白若澍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问她最亲爱的哥哥:“皇兄,什么夹菜,为什么我不知道?”
“啊?”皇上同样疑惑地看着她。
先皇终于又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什么一样,问白若澍是不是又在装傻,而理智的皇上直接来到白若澍身边,关切地问道:“妹妹,你是不是被他整糊涂了啊?今日我们还吃过菜的。”
“够了!”白若澍终于忍不住怒喊,“我这几天都一直被囚禁在南岭国,有心情跟你们吃饭?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从我生辰那日,你们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我!”
这番被惹怒的话,彻底让先皇与皇上都愣了。怪不得,她为什么会犹如失忆;怪不得,那个人看似根本不是她。可是,先皇依旧抱着最后一丝想法,仍旧不相信她:“白若澍,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傻了?”
“我傻了?欧阳枫,我费劲了一切心思才逃出了南岭国,回来却看到你们所有人都希望我死的结局?”白若澍进一步理直气壮地质问他。
哑口无言,皇上也低下了头,也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先皇过了好久才哽咽地说:“对不起澍儿,我……我错了。”
“想说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了么?”这回,该轮到她对他不屑地说话了,可是嘴角仍旧渗出了鲜血。
皇上立刻拿着手帕为她擦去,却被她扔到了一边,在气头上的白若澍,发起火来比先皇都可怕!皇上在一旁狠狠地要教训教训先皇:“欧阳枫,你就这么喜欢虐待我妹妹吗?你要是喜欢,我就把这后宫众人全交给你虐待,你看行不!”
先皇被他说的无地自容,说:“对不起,澍儿,原谅我。”
此时此刻,他除了道歉还能说什么!白若澍轻叹了口气,直直地倒在了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看到她倒下,两个人飞快地来到她身边,对外大吼要请太医!皇上却拿开了放在白若澍身上先皇的手,说:“怎么,还想让她醒来又伤心了?”
“你……你最好别给我出现!”一时气下,先皇可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
“呵呵,我白朝的江山,皇帝不在可怎么办?若是妹妹又被你整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欧阳枫是别活了!”皇上又开始挥舞起他的拳头。
先皇不想跟他再次争论什么,只好先作罢了,紧张地等着太医的到来。
皇后准备与一干人等要揭发皇太后是个假的,想不到这皇太后已经来了。皇太后(白若澍)醒来之后并不想看到那两个人,所以还是来到了后宫之中,准备看看嫂子什么的,结果看到一干人等个个做贼心虚的一样看着她。皇太后不禁问:“这是都做了让你们亏心的事情么?”
皇后倒吸了一口气,这皇太后的语气怎么又变了?还是江贵妃反应得及时点,她赔着个大笑脸说:“太后娘娘,臣妾等怎会做了亏心的事?”
“哦?是吗?”皇太后讽刺地看着她们众人,然后坐到了主位上,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她的一番冷淡的动作。皇太后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皇后身上,手指了指她,问:“呦,这是怎了?嫂子,不会是真做了什么对不起妹妹的事吧?”
知道她在开玩笑,可是皇后却说不出一句话,她感觉这个皇太后又变了。算了,早揭发晚揭发不如当面问,皇后斗胆率了一干人等跪着:“太后娘娘,请恕我直言,您根本不是之前的澍妹妹。”
“胡扯!”这么一听,她皇太后也都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反问着自己,这几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皇太后一手又开始指啊指:“哀家到底是怎么了啊?嫂子,在生辰那日以后,到底发生什么了?”
“啊?这,太后娘娘,您不会都记不住了吧?”皇后一脸汗颜。
嫣容华与裳常在都面面相觑,也不敢多说些什么。舒贵人则是在一旁端端正正地跪着,也不理会世事。婉婕妤更是害怕在这里的所有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唯有江贵妃,还记得洞察现在的皇太后的动作。
皇太后也不管不顾这皇后是她嫂子的问题了,直接训斥了起来:“哀家左不过是离开了几天,莫梨琦,你就要带队来揭发哀家?哀家看你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感觉到这个皇太后似乎变回了从前的,皇后的心里总算是放下心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而皇后又担心于刚才皇太后的气急败坏,她可是连自己的大名都一并呼了出来。皇后只好先赔不是了:“太后娘娘,不,不对,澍妹妹,那么自你生辰以后出现的人是谁?我实在是不知道,刚才对妹妹有所冒犯了,妹妹千万别计较。”
谁不知道这皇上都对皇太后是万般呵护,而先皇也像个大神一样时时刻刻守护着皇太后。要是皇太后计较起来事,不必她亲自动手,那个人就已经粉身碎骨了。皇后,也是十分惧怕这样的威力。
然,皇太后听了皇后那一点也不完整的解释,气竟然消了不少,竟然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示意这一大批人可以起来了。皇后踉跄了几步,与所有人一起回到了座位上。
她感到这皇太后的目光更寒了。皇太后冷冷地说道:“哀家想,或许那个假皇太后真的做了什么事情想赖到哀家头上,哀家不会轻易放过她,而你们众人若是对哀家的身份有怀疑,那么就死路一条。”
太好了!皇太后终于回来了,皇后暗想。江贵妃说:“太后娘娘,您也就别太在意了,其实皇后娘娘真的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都是因为之前的人,感觉跟您不像而已。”
“哦,知道了。”皇太后并没有做出什么要杀人的举动,静静地想着什么,所有人也都默不作声了。
“皇太后那边还好吧?”太皇太后问着先皇。
皇上的目光开始冷冷地朝他这边射了过来,先皇并没有理会这目光,说:“皇太后很好,母后,您总是这么担心她,连你儿子都忘了担心。”
皇上再一次无比蔑视地看着先皇,可是先皇的面目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太皇太后很快发觉了这皇上似乎不大对劲,一直目光很凶恶地看着先皇。
在一旁接着刺绣的文贵太嫔放下了手中的活,看着太皇太后、先皇,最终把自己的结论给说了出来:“太皇太后,臣妾总是觉得这皇太后有点不大对劲。”
“啊?”太皇太后显然被文贵太嫔说的话吓了一大跳,随即又看向了先皇,问:“哀家记得前几天皇太后突然与你和好的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母后,您前几天见到了皇太后根本不是白若澍,而是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先皇终于说出了实情。
文贵太嫔与雪太嫔都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测还是对的。她们并没有放下心,雪太嫔问先皇道:“那太后娘娘现在回到宫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