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知道,思祺只是把我当成,当成小轩,可是,我宁愿她永远在这个梦幻世界里,也不希望她再受伤。而且,我爱她,从认识她到现在我一直都隐忍着,和小轩一样,可是我却没有救得了小轩,如果我早点发现不对劲,如果我注意一点的话,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对不起外公,对不起。”皇甫君优一脸的懊悔,每每想起小轩躺在血泊的样子,他就十分的自责。
“傻孩子,这根本不怪你,只是爷爷怕到时小祺恢复记忆,会怪你,而你,哎,这样对你不公平。”
“外公,我知道,所有一切我都想过,就算思祺以后会怪我我也不后悔。”皇甫君优坚定地说着。
看着身旁穿着白色镶银丝的婚纱的女孩,心忽然就安定了,是的,他不后悔,就像对外公说的那样,即使思祺责怪,他也不后悔,只要她开心就好,而记不记得皇甫君优这个人喜欢她,或者记不记得自己的新郎其实是她遗忘的人,记不记得其实他很爱她,都没有关系。
两人相视而笑。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挽着他的手了。
“轶轩,我终于可以在阳光下爱你了。”相拥的那一刹那,思祺轻轻地在皇甫君优的耳边说道,皇甫君优的身体微微的僵直了一般。要习惯,不是吗?这是自己选择的。皇甫君优在心里苦笑一声,对自己说。
“我爱你,思祺。”不管未来的路伸向哪里,我都爱你。
“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女士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刘老爷子特意嘱咐不用讲明姓名,毕竟到时如果思祺反映过来那就不好办了,而且宾客也不知情。
“我愿意。”
“我愿意。”
誓言在众人的掌声中落幕。
思祺拥有了幸福,可是对她而言,这是真正的幸福还是泡沫一般的梦幻幸福?
杨家一对中年夫妇欣慰的看着这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女儿,泪流满面。而,杨毓霖的脸色却有点复杂,这似乎夹杂着有点难以接受的表情,是什么呢?
洞房花烛夜月,佳人怀中浅眠。
皇甫君优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原始欲望,听着身边人儿均匀的呼吸声,闻着她那一头黑发中散发出来的点点茉莉花香,心一点点的暖起来了。
可是长夜漫漫,却无法入睡,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幕,忽然觉得既苦涩又庆幸。
看着眼前有点羞涩有点兴奋的小脸,隐隐的泛着点点的红晕,这是酒的影响吗?
“呃……思祺要不你先洗澡吧。”皇甫君优有点尴尬的说。
思祺抬起头,眼里有着期待,点了点头,准备脱下那一身繁琐的新娘妆,就在这时,皇甫君优马上转过头去,然后努力的咽了咽口水,尴尬的说:“那个,去厕所脱吧。”不是他纯情,而是他不想思祺以后怪他,不想看到思祺后悔的表情,更加不想看到思祺恨他的表情,所有的一切他都赌不起,他不能保证思祺一辈子能这样开心的活下去,也不能保证思祺在以后的路上爱上他,更加不能保证思祺不会伤心难过。
思祺一脸疑惑的看着皇甫君优,似乎在诉说着:我们结婚了,不是吗?那脱到一半的婚纱里衬摇摇欲坠的伏在胸前,那肩膀上和胸前若隐若现的肌肤,使得皇甫君优的内心燃起一把熊熊的烈火,下边隐隐的灼感,难以抑制。
看着思祺的眼神,皇甫君优无言以对,在思祺的眼里他们是合法夫妻了,可是他该怎么解释,怎么拒绝这明显的邀请。
“我,我只是不习惯。”皇甫君优再一次骗过头去。
思祺无奈的笑了笑,提步走进浴室。看来“轶轩”真是害羞呢,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哗哗”的水声不断的传来,使得皇甫君优越来越如坠入火坛一般,生受煎熬,可是他却忘却了以后的每一日他都要受如此炼狱,而且还要想方设法的骗过思祺而避免洞房。
“以承,帮我拿一下睡衣,我忘记了。”以承,是皇甫君优小时候的小名——皇甫以承,而为了避免让别人听出异样,所以刘家的人以及皇甫家的所有人都一致说轶轩曾经的小名叫刘以承,而现在思祺和他有个新的开始,就应该叫他叫以承,虽然皇甫家一开始不太同意这门婚事,可是按照皇甫君优一贯的个性,如果不答应,那么他们的祝福他不会在意,甚至更加决绝。
“该死。”皇甫君优打开衣房,拿了一套最保险的睡衣,进了浴室。迷雾腾腾的空间里,透过布满水珠的玻璃,依稀可见的美丽酮体,使得皇甫君优心中的那一把火烧得更加的旺盛了。
坚定的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要镇定,把头转向另一边,然后敲了敲玻璃门。
思祺湿漉漉的探出一个脑袋,看着因害羞而骗过头去的皇甫君优,心里不禁一笑。接过睡衣,手轻轻的从皇甫君优的指尖滑过,似触电一般,皇甫君优猛的缩回去,努力的压制着体内的欲火。
看着芙蓉出水的思祺,皇甫君优此时也已经清清爽爽的换上了一身睡衣,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思祺,媚眼如丝,肌肤如雪,腰柔如缎,心里越来越躁动不安。
“呃,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亲亲的在思祺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晚安吻,转过身去睡觉了。
思祺有点失落的看着他,为什么会这样?
却不知其实皇甫君优的心理备受煎熬。
静静的拥着她,一夜无眠。
另一边,陈夕在自己的小窝里不断的灌着酒,瓶瓶罐罐的一副狼狈样子。
“小祺,小祺……不要走,求你,不,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说道后来竟然有些许呜咽声,忽然开始羡慕刘轶轩,至少他的死换来了思祺至死不渝的爱,即使在不清楚的情况下依旧以为他活着,或许这就是活在心里的表现吧。现在的生不如死,他宁愿当初死的是自己,至少这样,思祺或许也会记得一辈子。
“小祺,呵呵,你一定要幸福。”像看到幻觉一般,直直的伸出手,却掉落在半空,喝醉睡了过去。
“醒了?”皇甫君优一夜无眠,却依旧神采奕奕。
“恩。”思祺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准备换衣服,却又一次看到那个狼狈转身的身影,嘴角再次笑了笑。
“呼。”皇甫君优努力的做着深呼吸,看来不仅晚要受煎熬,连早上也要受。
思祺换了一身简洁的便衣,走出房门,然后闻到了那一阵香气。“嗯……真香。”看着皇甫君优端着一碗牛肉粥,桌子的中央摆放着:土司,鲜奶,太阳蛋,加上一碗既不油腻有散发阵阵香气的去皮鸡汤。
“以承,这些都是你做的?”思祺有点惊讶的看着他。
“恩,快来吃吧,不是很喜欢牛肉粥吗?”皇甫君优放下碗,拉着思祺走到桌边,把傻傻的她按到位子上,拿起鲜奶,说,“先喝了它,对胃好。”
“恩。”思祺接过杯子,对着皇甫君优笑了笑。
“你不吃吗?”思祺疑惑的看着一直看着她的皇甫君优。
“我早吃过了,小懒猪。”皇甫君优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以承,谢谢你。”
皇甫君优忙完了早上,和思祺告别后,就去了天临。
“怎么样?洞房花烛夜,感觉?”杨毓霖戏谑的靠在皇甫君优的办公室门口。
“别幸灾乐祸了。”皇甫君优放下手中的文件。
“我的那个妹妹,你们不会什么都没有吧。”虽然是痞痞的语气,可是他的心里却有一丝异样,记得第一次看见她,在欲望里的那抹清纯,心里有什么被撞击了一般,直到后来……
“清儿,她怎么样了?”皇甫君优无力的转移了话题。
“她被诊断出来有精神病。”虽然知道了她不是自己的妹妹,可是二十几年的相处,也有了不少的感情。
“毓霖,对不起。”皇甫君优承认,如果一开始他就制止了杨毓清的爱恋,或者能够在她破坏陈夕和思祺的感情时就出手,那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兄弟,这不是你的错,只能怪清儿太偏执。”杨毓霖很清楚自己的兄弟,他从来没给过清儿机会,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性格造成的,这不能怪他。
手紧紧的在空中击掌而握,这就是兄弟之友谊,这就是信任,没有任何理由。
“君哥哥,呵呵,你来看我了。呵呵。”杨毓清抱着一个大熊站在花园,傻傻的说着。
“君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脸上天真的笑容已经转变成恐慌。
“清儿,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杨毓霖的妈妈不停的拥住不停颤抖的杨毓清,眼里的泪已经不停的流下来了,这造的什么孽,为什么自己的养女会成为精神病人,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却一直流落在外,还受了那么多的苦。
而另一边,蓝家此时已经变得狼狈不堪。凌峰因涉嫌几年前的一宗商业盗取案而锒铛入狱,而蓝小茜此时已经和杨毓清一样,不过她的病情比杨毓清的严重一点,警方怕她会再次伤害市民而因此被拘留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呜呜。”
“别哭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凌峰坐在对面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不,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我的女儿就不会……呜呜,我应该听你的。现在小茜和清儿都被关在了医院,而你……呜呜,我该怎么办?”
“多去看看孩子,还有说到底也是我们欠了她。”
那个她,任谁都知道是刘月如。
当初凌峰把蓝家的一个孩子抱回去时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当时做了那么多,现在才知道原来一切,可是一切都晚了,晚了。
看着认真工作的思祺,皇甫君优制止了正要进去通报的高级秘书——林静儿。
自从结婚后,思祺开始慢慢的接管了刘氏集团,或许潜意识里她觉得是在帮助刘轶轩,同时也在好好的照顾刘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