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韵韵脖颈上的暧昧痕迹哪来的?自家女儿不是一个轻易动心的人,也不是一个轻浮随便的人,若说与那男人间没多少相处的话,是做不到那一步的。
晚风清凉,韵韵站在景年银灰色兰博基尼敞篷跑车上,舒展双臂,尽情享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感觉。
夜晚的霓虹在高速行驶的车上像幻灯片一样划过,周围的一切在眼中都恍若无物,街上各种热闹的声音仿佛都成了背景,只余这宝蓝色一丝的光亮。
银铃般愉悦的笑声不时从韵韵嘴边呼出,看着韵韵孩子气的动作,景年的眼光越发温柔含情。好笑地拉下韵韵,景年揉揉韵韵被风吹乱的头发,将韵韵的胳膊拉过环向自己的腰侧。
韵韵顺势倒在景年怀里的韵韵蹭蹭景年的胸膛,抬起脸来用眼神细细的描绘景年。
剑眉星目,高挺的带有高贵优雅气息的鼻梁,薄润弧度优美的唇,景年竟是无一不细致,无一不令人深深着迷!又紧了紧双臂,扬起比春花还要娇媚明艳的脸庞,韵韵想了想,说“景年,我们去A大吧”察觉到景年的身体轻微的一僵,韵韵连忙补充又说,“不远,正好还顺路呢!而且,景年,我想回去看一下。让我遇见你的地方。”
不知有意没意的,在景年听来,韵韵的话音语调在最后好像有那么一点的失落流出,连带着景年的心弦也紧了一下。A大?听起来好像很久远的地方?是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什么地方呢?还有那盘旋在他睡梦深处的窈窕身影。
感慨的用下巴磨蹭着环抱胸前的温暖存在,深嗅着柔顺发丝的甜美味道,景年眷恋的吻着韵韵的发丝。“好。”
周末晚上八点左右,A大附近人潮涌动,景年和韵韵手牵手站在A大门前已经修正过的道路上,相视而笑。时光荏苒,转眼七年已经流过。曾几何时,当时苦苦的恨与痛好像也都消逝了一般,余留下来的是温暖的执手相守。
初夏的晚风徐徐吹来,清爽宜人,周围行人来来往往,韵韵与景年携手走在A大历史悠久的林荫小路上,感受着A大百年酝酿的浓重文明气息。
极一致的,过往的成对或单个的大学生们都自动的走向路的另一边,边走边打量着这一对外形极其出色的男女,甚至走过的同学们也不时回头留恋地看着,间或小声地赞叹讨论。
景年与韵韵当时就是A大百年历史以来出了名的俊男美女组合。男方历经了这七年磨砺之后的沉稳坚毅,女子沐浴在爱情汪洋中的甜美可人,男方对着女方温柔宠溺的笑容,一切都是格外的相配,这般的风姿灼人着实难见。
可是从小学开始就适应了众人赞叹目光的韵韵和景年却对大家的眼神习以为常,视若无物地且笑且行着,惹得过往的行人们的眼神及讨论更加热烈。
虽然这些年来,A大以及A大附近改建了不少地方,但这里的林荫小道,花草树木都没有变。漫步在湖边,韵韵抓着景年的手感叹着。A大全国闻名的情人湖畔被扩建了不少,湖畔甚至修葺了好多长凳供闲暇的学生情侣们闲坐在静水一旁。
天转暖了不少,湖边的情侣们都已各就各位坐好座了,景年与韵韵经过的时候已经没座了。韵韵不无惋惜的对着景年抱怨了几句,从前没法坐是当时没有,现在有了,还是没法坐啊。不过,湖畔那一排抽出新芽翠绿繁荣的柳树仍在,池边的月何园花朵绽放,在夏日的晚上散发着阵阵幽香。
景年一直在笑,心却失去规律地悸动着,就是这样!这样自在活着有喜有悲的,才是他最深爱的韵韵!景年感觉他已经越来越迷失在韵韵全然信赖的柔暖目光中了,韵韵,或许以后我真的再也离不开你了,甚至谁都无法把我从你身边拉开。
漫步了不久,韵韵与景年来到A大举办各种重大演艺节目的大学生活动中心。
活动中心的旋转门一直在工作,来往的学生们不比寻常地热闹活动着,甚至旋转门两边的侧门也全都开启,供来往穿梭的学生们行走。
韵韵眼尖地看到各个学生们的装扮似是格外庄重了些,心想今晚这儿应该有类似于大学生舞会联谊之类的活动。好久没有感受学生时代那种青春洋溢的感觉了,而且,好像记忆中的景年与她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大学活动。不,应该是说,就在她作为邀请嘉宾参加此类活动时,景年早就离开,不在她身边了。
甩甩头,韵韵在心里鄙视着自己。何必!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已经太幸福了,何必总是不经意间回想起当年的事!幸福已经在她身边了。偏转过头看向景年,刚想开口说进去看看,却看见景年一脸沉醉直直地看着旋转门的方向,韵韵好奇地顺着景年的眼神看过去,只见一个漂亮清纯样的穿着一件清凉印度舞衣的女孩子恰巧走出来。心腾地跳了一下。
韵韵说不清思绪地只想打断景年那种强烈的眼神,“景年。”边说着边摇着景年与她紧紧相握的手掌。
同样是夏天,同样清爽宜人的夜晚,同样的地点,同样穿着一件印度舞衣,景年感觉到仿佛从那个女孩子身上看到了多年前的韵韵。现在想来,应该是从七年前他看到韵韵的第一眼,就已深深地动了心的。也对,那样清新飘逸的舞姿,那样青春靓丽的容颜,那样只需一眼便足以令他深深沉沦的眼眸。
没反应?甚至那女生都已经走远了,景年的眼神还是停留在旋转门的方向,只是眼神似是更加炙热了些。额,不是女生的问题,韵韵心中升起的警钟消下去,疑惑又升了上来。
“景年。”把手放在景年的眼前轻轻的摇了几下,直到景年的眼神重又恢复了清明,“景年,你刚才在看什么啊?”
“嗯哼。”从快乐回忆中恢复过来的景年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眼前的好奇宝宝,故作玄虚地不作回答,只是唇间的笑容越发不受控制的显现出来。
眼看着景年的嘴边泛起坏笑却不作回答,韵韵很是气恼地狠瞪了他一眼,真坏!总是这样欺负她,无论在晚上还是白日里。这么多年了,他变的地方是不少,就这爱欺负她的性子一点都没变。
殊不知,这恼怒含怨的娇俏神情甚是取悦了景年。景年坏心够了,便又做起贴心男友来,“嗯,在看你。”
“看我?”小手已经威胁性地松开了大手。
“嗯。”小手还未脱离大掌之际,大掌缠上来紧握住了手中的柔荑,“韵韵,真的在看你,韵韵,这些年来我很想你,刚才,我一直在想第一次遇见你时的情景,我很高兴,遇见你很高兴。”
许是多年来未说出的情感太多太沉重,景年从来没觉得他刚才说的话有多么的肉麻与啰嗦,只是顺遂对韵韵的情感,吐出对韵韵真实的爱语。
进入活动中心,走到人声最为鼎沸处。
柔缓的音乐声从灯火通明的大厅内顺着敞开的红木门流淌出来,周围一片吵闹声,韵韵与景年还未反应间,便被门外面热情的同学们给推了进去。
门口一阵喧哗吵闹,伴随着路过男生的响亮口哨声,大厅内舞的正热闹的男男女女们反射性的转过头,也都哗然了。
大厅的门口处,众人簇拥着一对极其出色的男女,男的清俊雅绝、气度轩昂,女的娇美可人、气质文雅,站在一起,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众人恨不得在心中将各种优美的辞藻全都用到两人身上。
音乐是很舒缓的舞曲,丝毫没有一般年轻人所喜欢的酒吧DJ舞曲那般浮夸喧闹,听起来很是舒服。场上气氛也很好,青春洋溢,热情阳光,当然,若除去众人紧盯着她与景年的眼神就好了。韵韵边觑着景年心里想到。
不愧是久经大风大浪的美洲商场之龙,景年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中视若无睹、自然优雅地拉起韵韵挎在他臂膀上的柔软纤手,绅士地俯下了身去,将纤手凑到唇边亲吻,“漂亮亲爱的女士,可否有幸能与您共舞一曲呢?”
“当然可以,我亲爱的绅士。”俏皮地一笑,韵韵将另一只手搭到景年的肩上。
待在场人员终于在心中停止对两人的赞美回过神来时,两人已旁若无人地随着音乐摇摆起来。众人如梦方醒,场上终于又恢复了不协调的和谐。虽已人在旋转舞蹈,但眼神却也或有意或无意地暗中留意着两人。
在音乐的高潮处,乐声由柔缓转向热烈,韵韵于光影交错的灯光之间旋转着。没有优雅的晚礼服,没有绚烂美丽的裙摆,没有绅士的西装晚服,仅是与景年这样相贴着旋转,也胜却人间无数佳境!
忘了有多久没跳过双人舞了?呵呵,好像与韵韵分开的这些年里,他真的抛下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这些年来他仅是想想就会觉得罪过的事情,终于不再只发生在梦中了!
何止深爱?你就是我的命!
晚风徐徐,韵韵紧缠着江景年坐在他的腿上。
江景年早早就将敞篷跑车设置成封闭式。不然,两人这副紧紧相缠的样子要是被狗仔给拍到,就会成为明日的热点新闻了。
风驰电掣的快速行驶下,两人到家用的时间竟比常速快了将近半个小时。
公寓门前,江景年急急地边捉着韵韵在他胸前作乱的手,边翻着韵韵的手袋,“韵韵,嗯,先别闹,公寓钥匙呢?”
听到景年明显压低深沉的磁性声音后,韵韵似乎更乐了。高兴的笑声从韵韵嘴里发出,不再急着看景年找钥匙时毫无章法的样子,快速从手袋里找出钥匙向门上一刷开了门。
“啊!”愉悦的笑声乍止,笑意很深,以至于被突然袭击时发出的惊呼声里都带着些许残留的笑意。
“嗯,还笑?”边说着,边恶劣的把前腿曲进韵韵的两腿之间,狠狠地压着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