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推开景年的胸,韵韵往后退了一步,恶作剧得逞般坏笑地看着景年。其实,两人前面要是有个镜子的话,韵韵会发现她已经将景年的坏笑青出于蓝的发扬光大了。
“嗯哼?韵韵?”想要上前抓住调皮的女孩子抱在怀里吻个够,手腕却不能动作。意识到被反绑住的双手,景年疑惑地看着韵韵。不过,一对上韵韵调皮的笑脸,马上明白过来,景年的脸上一片清明。嗯哼,故意的,小样,看我不好好招呼你!
“啊!”意识到景年的脸色变化,知道厄运马上来临的韵韵撒腿就跑,无奈不如景年腿长跑得快,被压着正面贴在厨房的门上。
“嗯?胆肥了?”边说边清嗅着韵韵颈项的清香,“找刺激?”
“哎!景年,少用点力啊,我快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边说边回头,韵韵撒娇似的扬起如花般娇艳明丽的脸颊。
不失体贴,景年闻言仍然退开身体让韵韵可以翻过身正对着他。
就知道,景年是抵挡不了对她的温柔的。心里偷乐了下,韵韵找准两人身体的间隙又要偷溜出去,却被景年重新更紧密的压到门板上。
“景年。”可怜兮兮的眼神。
二话不说,撒娇也没用,景年懒得再多动唇舌,先吻上去再说。
纵情一夜,待景年早晨醒来时,天色已亮的大半。
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一缕金黄色顺着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洒在安然静好躺在床上的韵韵身上,娇嫩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紧闭的眼睛上睫毛浓密纤长,小小的嘴唇微嘟着,煞是可爱。
一醒来就看到这样的情形,景年的心情很是高兴。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步下床,温柔地给韵韵盖好被子,俯下了身去温柔爱怜地在韵韵额上印下一个吻,心满意足地去洗刷了。
韵韵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飘来了阵阵浓郁的饭香,摸着身边早已凉去的床位,韵韵心里不禁泛起丝丝的甜,宜家宜室的景年啊。
“咝。”掀开被子刚要爬起,腿边便传来一阵酸麻,起到一半的身躯复又无力的倒下去。腿边的酸意以及微微的刺痛无不在控诉着她与景年昨日的激狂,韵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查看昨晚的战况。
“唉。”懊恼的声音不禁想起,韵韵脸上发热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入手中。其实,这战况又何止一个激烈缠绵能够形容的了的。
懊恼害羞了一阵子,韵韵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其实,真的不是她没有一点女性的矜持,只是景年和她之间真的不和别人一样,分割多年一朝迸发自是极尽投入缠绵的。而且,这也说明景年真的很强大嘛,能力强,体力佳。想着想着,韵韵的脸不禁更红了。
磨磨蹭蹭起床穿衣洗刷,韵韵边洗漱边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含情,双目含春。韵韵受不了的甩甩头,怎么她想出的都是这样的词语?
其实,这也怨不得韵韵。景年走到卧室的卫生间,看到镜中的韵韵时,心里想的比这还过分。
察觉到身上的某个部位又要魔兽化,景年强压下心中各种不良思想的交织融会,缓步踱到韵韵的身边,与镜中略显慌乱的韵韵对视。景年的双眸紧攫住韵韵的,双手环上韵韵的肩膀,下巴刚好靠在韵韵馨香的发上。
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娇俏可人,再多的词语都无法描绘韵韵的美感!景年深吸了一口韵韵的发香,将唇凑到韵韵的耳边,不出所料,小女子的脸色红得更像要滴血似的。
“嗯?又热又香的红石榴?”将手抚上韵韵红润的脸颊,景年忍不住戏谑道。
“唔。”嘴里塞着牙刷,韵韵又羞又急却口不能言,偏偏景年还这样环着她,身边全都是景年清晨醒来清爽的男人气息。韵韵无望地翻了个白眼,怕是这脸红的都不能看了啊。
“嗯?怎么不说话了?害羞了呵?”热热的气息再度窜到韵韵的耳里,连带着韵韵的心也火烧火燎的。
在这个关节眼上和景年这么亲近,再也忍不住,韵韵半是娇羞半是强硬地将景年推出卫生间。
关上门,韵韵忍不住又抚脸长叹。唉,她与景年怎么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呢?同样是刚做完那种事,怎么反应就不一样呢?
啊,顿时一阵水声想起,很快,在韵韵疯狂用水敷脸的动作中,韵韵的睡衣前襟成功的被水浸湿了。
吃完饭是景年亲自开车送韵韵来公司的,在车上两人又缠绵留恋了一会儿,韵韵才从车里出来。
这时,正是公司员工上班的高峰期,周围走过的员工们见到韵韵时,都纷纷向前打招呼,韵韵努力维持着正常的步姿笑容得体地回应。直到走到办公室,韵韵才像虚脱了似的瘫坐在离门较近的沙发上。
歇了一会后,韵韵解开脖子上遮挡暧昧吻痕的丝巾,不怎么舒服的直起上身,边揉着酸软不已的双腿,边在心中铭记着,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疯狂了。整整一夜啊,景年哪来的好体力,哎呀,不想了不想了,脸又热起来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
听到敲门声,韵韵迅速调整好状态,戴上丝巾,快速轻声走到办公桌前拿出文件,稍微清了清嗓子,“请进。”
“何总,您好,董事长有事现在请您过去一趟。”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走到爸爸办公室门前时,韵韵又整了整丝巾确保不会被看出什么来之后才敲门进去。
“爸爸,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进门时,何父仍在埋头工作。闻言,何父从工作中抬头,俊朗如刀刻般的容颜此时是历经了人世沧桑磨砺之后的一片柔和。
“韵韵,先坐下。”
何父看着眼前一脸明艳的女儿,想起刚才他站在窗口看到的一幕,内心很是复杂。
“韵韵,你最近和严昊怎么样了?”
“怎样?还是和平常一样啊。”听爸爸提起严昊,韵韵的脑海里又想起那天严昊的逾矩,尽管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韵韵就是忍不住地想躲开。
“韵韵,你说实话,告诉我,你和严昊是不是分开了。”
“爸爸。”其实,并没有什么订婚的,韵韵在心里想着,只是却怎么也无法开口。
和爸爸说什么?说一切都是严昊为了她一厢情愿的,说严昊为了得到一个与景年平等竞争的机会甘愿冒着损害自家声誉的风险而瞒着她对外宣布订婚的消息?
不,韵韵,你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想着想着,韵韵心里好像也并没有前几天那样害怕白严昊了。爱到深处,总会有所疯狂的,就像她对景年一样。
“韵韵,严昊取消订婚了,你知道么?”一直仔细观察着自家女儿的反应,何父并没有看见料想到韵韵该有的反应,又试探性地问。
“取消订婚?严昊?什么时候?”
“今早,严昊发邮件过来的。”看到韵韵吃惊但不伤心的反应,何父在心里替白严昊默默地叹了口气。
其实白家小子对韵韵的感情,这两年来他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只是,自家女儿实在是一直不放在心上。唉,取消婚约了也好,总比得到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好。
只是,白家在A市实在是名门望族,白家二少情迷何氏千金的消息早就传的满城风雨,现在各大媒体都在苦苦等待A市两大名门望族间的联姻。在这样的风口浪尖时取消婚约,怕是又会引起一阵风雨。
“邮件?爸爸。”没有想到婚约就这样解除了,韵韵很是吃惊。
“严昊昨日启程出国旅行了,韵韵,最近真的没和严昊怎么样么?”在不爱他的人身边都苦苦坚持两年了,何父目前真的还没想出是什么原因能让白严昊在快得到韵韵时却转身离开。
除非……何父的双眼瞬间闪电般地转移到韵韵的脖颈边,恰好正对上丝巾边缘隐约可见的红色暧昧痕迹,不明显的印记,映在何父的眼里却是异常清晰!再加上今早何父在窗前看到的那个在角落里搂着韵韵的颀长身影。那不是严昊,那么是?
“韵韵,我和你妈妈都不年轻了,也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但是,韵韵,你要是有什么事时一定要记着告诉我们,别憋在心里。”一个情伤黯然离去,一个怎么都无法隐藏的满眼娇俏。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啊。何父叹口气抢在韵韵面前说。
“爸爸。”是不是要告诉爸爸景年的事情?只是,在今天这样的时刻?而且,爸爸一直都对严昊很中意的,告诉爸爸后,爸爸会怎样反应?
多年前的恋人?她一直无法割舍、心心相恋的人?相隔多年重又团聚的人?爱她至深至性的爱人?韵韵在心里细细斟酌着这些词汇,考虑该怎样向爸爸说出最好的景年,考虑如何为景年开脱着,景年并不是故意抛开她的。
可是,尽管这些都是事实,但是世上又有哪个父亲愿意听到有个男人对自家女儿始乱终弃的呢?
尤其还是与父亲最为中意的一直痴情相护的白严昊相比!一个深情不渝,一个始乱终弃!
不,韵韵,你现在还不能说,至少要在爸爸对景年有足够的了解之前。
“唉。韵韵,你先回去工作吧。也别放在心上。我想,严昊没告诉你退婚约的事也是不让你分心。你是知道的,严昊一直都是真心对你好。”
“嗯,知道了,爸爸,您也要注意休息,不要一直工作。”收起凌乱思绪,韵韵点头致意后快步离开。
何父看着快步逃窜似的身影,眉头不禁皱起来。
那男人,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点是绝不会记错的。因为,那样卓越一男人,只要见过一面,也会让人很难忘记。那男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背影,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即使隔着这么高的距离,也能感觉的到。尽管A市已足够繁华,名流云集,才人后辈数不胜数,但却几乎没有人能与那人相媲美。
其实,那样的人能让韵韵动心,也是不无可能的。
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与韵韵究竟什么关系?自家女儿生的优秀,追的人是不少,只是这些年来,还没见得有让韵韵动心的,即使优秀如严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