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扑!”从何父以及景年身边恰好走过的石总一口咖啡猛的喷出来!“抱歉!抱歉!是咖啡太热,我呛到了。”暂时来不及处理衬衣前襟的一片狼狈,石董急忙画蛇添足地解释,眼神却又暧昧的瞥了景年红肿的唇角几眼。这明显就是齿印么!
“嗯。咖啡烫,石总慢慢喝。”同样别有深意地看了景年的唇角几眼,何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小猫的牙有多大,韵韵的牙齿有多大,他还是清除地知道的。口袋里因为会议而调成会议模式的手机持续震动,何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的暧昧也迅速收敛,冷漠的神色快速闪过他的脸庞,快速地景年只来得及看上一眼。“喂,夏荷,嗯,我知道,我和景年这就过去。”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何父的办公室门口。
“景年,韵韵告诉你今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了么?”
“嗯。告诉了。”所以他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
“嗯。暂时没事了。你先回你办公室收拾一下,待会儿一起过去。”打开办公室门,何父走到办公桌旁拿起车钥匙,扭头对景年说,“对了,景年,你别开车了,我载你一块儿过去。”说完后转身就要走,却停住步伐沉吟了一会,转身步回办公桌边,输入保险柜的密码,从里面拿出一件物什放入衬衫里的暗兜。
“景年,你不走?”转过身,却看到景年一脸震惊地盯着保险箱的方向,何父疑惑提醒景年。
那把玉钗!早就被他深埋在地下的玉钗!怎么会到‘他’的手中!‘他’为什么又把玉钗放到空无一物只存放着这把玉钗的保险箱?为什么‘他’会这么珍视地把玉钗放到离心口最近的衬衫暗兜里?
“景年?”走到景年身边,何父轻拍景年的肩膀。景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脆弱地将整个茫然的表情暴露到何父的视线,却在对上何父的眼神后迅速恢复清明。“嗯。知道了。”不理睬何父疑惑的眼神,景年脚步略微踉跄地破门而出。
“爸爸,景年,你们过来了。”推开包间的门,景年与何父尚未落座,因为昨晚实在累着了而请假闲赋在家一整天的韵韵急忙体贴地跑过来替何父拉开座椅。
“嗯。今天的事务比较繁忙,让你跟你妈等久了吧。”非常受用地享受着乖乖女儿的按摩,何父一脸享受。
“其实也没有等多久。我和妈妈一直在讨论有关景年的事呢。”俏皮地对景年眨眨眼睛。
“嗯?都说了些什么?”被引起好奇心,他这个当爸爸的还没听女儿讲过有关景年的事呢。
“爸爸,先不告诉你。”凑到何父的耳朵旁边,“回去后让妈妈告诉你。”
“你这孩子!”笑呵呵出声,何父终于看到沐浴在爱河中的女儿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感慨,这些年来韵韵一直一个人,几乎很少有过这样明亮笑颜的时刻。
“咦,江总这嘴唇是怎么回事?”自从景年落座后,何母就一直打量着他。今天,韵韵难得的在家歇着,也给她讲了很多有关江景年的事情。美国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LA市著名的企业家,她也偶然从公司职员的口中听到过江总与何总之间的‘奸情’。闻名不如见面,她终于见到了这个被外人传得神乎其神的商界奇手以及帅到一塌糊涂的男人。
“被小猫咬了一口。”一脸君子状,景年郑重地又将原套说辞搬出来送给何母。
小猫?正在品茶的韵韵‘扑!’地一口喷了出来,好笑地看着装得煞有其事的景年。
仅是挑挑眉,景年的脸皮早就练到了一定的阶级,这样的冷笑话只够他怡情的程度。
“小猫?”最后脸红的竟是早已身经百战甚至爱的结晶都到了谈婚论嫁年纪的何母。
“嗯。”体贴地递给何母一杯茶,何父早在先前就被雷到了,所以现在很镇定。
“咳咳,”何母连忙接过茶掩饰性地抿了一口,“江总家里是做什么的?”
“景年不才,仅是子承祖业。”景年敛下眼眸,掩藏对何母的深深厌恶,不过,声音却是令人难以察觉的一片平和,“外公在美国从事买卖鹿茸的家业,慢慢地祖业也就做大了。”
“江总一直在美国长大?”非常欣赏景年,何母越看景年越觉得顺眼。
“嗯。”
“江总是什么时候遇见韵韵的?”何母对这件事相当好奇,自家女儿不告诉她,她只好问江景年。
嗯?听到这个问题的韵韵马上放下手里一直把玩的镂空雕纹紫砂壶,正襟危坐一脸兴味地紧盯着景年。
呵呵。景年自是也注意到了韵韵的动作,温和地摇头笑笑。下定决心要娇宠韵韵的,景年降下自己的姿态,“七年前,我曾经作为交换生来到A大,遇见了韵韵,”眼神温柔看向韵韵,“一见钟情,自此再难忘记。于是,不远千里,我只想在她订婚之前回来碰一下运气。结果,很幸运,韵韵接受了我。”
“嗯?为什么这时候回来?”从前七年的时间怎么没有回来?何母很疑惑。
“这些年,家里也经历了很多事情。现在,所有障碍都扫除了。我就回来了。”
“喔。”张大嘴巴,何母了解了。大家族嘛,哪家没有本难念的经。这江景年也算对韵韵有心,知道要在为韵韵扫清所有障碍后再回来找韵韵。
“据说,江总的祖籍是A市?”
“嗯。”景年眼神中光华流转笑睨着韵韵。这个据说应该是韵韵说的吧。他还以为韵韵要把所有的难题都留给他要他处理呢。
“这次,江总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你妈妈有没有一块儿回来?”被韵韵嘱咐过不要谈论景年的爸爸,何母在心里暗叹。可惜了,这么优秀一孩子,竟然是被抛弃在外的!
搁在大腿上的大掌忍不住又紧握成拳,他不想与‘她’谈论有关他妈妈的事情!可是,这就是他爱上韵韵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再苦再痛,也是他自找的!“妈妈,没有回来。”妈妈一直呆在一个地方,那里很冰冷但是却没有任何忧伤,妈妈的嘴角含笑。
“江总,打算以后怎么办?据说,家族企业里现在是江总当家,江总不在公司里坐镇可以么?”犹豫了一会,何母咬唇开口。这江景年一切都好,就是这点不好。之后韵韵嫁了他会不会也跟着去美国?
“公司里有外公暂且主持大局,一切都还好。至于以后的打算,就要看韵韵以及伯父伯母的意思了。”
“哈哈哈。”一直保持沉默的何父大笑出声,看待景年的眼神更加欣赏,俨然已经把景年默认成自家女婿了。“景年说得对!”转头看一旁同样非常满意的何母,“夏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到时看韵韵和景年的打算,我们这做长辈的到时建设性地提点建议就好了。”
“嗯。韵韵,景年,以后的事情就你们自己做打算。”笑着拍拍韵韵搁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何母十分欣慰,对于今天的会面也十分满意。
餐桌上的气氛非常好,韵韵平常都不怎么见到这样的景年,阳光,爱笑,幽默,妈妈和爸爸被景年哄得笑逐颜开眉开眼笑的。很快,景年与何父何母第一次正式意义上的见面步入尾声。
“景年,今晚上有事么?没事的话去家里坐一下吧,我书房里正好收录了徐悲鸿的《八骏图》真版,我们正好也一块探究一下。”笑呵呵的嘴还没有闭上,何父很高兴景年与他有同样的兴趣爱好。
“哎呀,又来了。”一群人走在帝皇酒店的大厅,韵韵与景年走在何父何母后面,调皮地翻了个白眼,爸爸刚才在席上与景年谈论画作已经谈论得够久了。
“嗯。正好今晚上也没事。”
“hello,klause!”倏地,大厅门口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唤声,大厅里来往的一直注目这一行豪华阵容的人们反射性地纷纷转头。
被打断的景年一怔,很熟悉的声音,视线就着声源看过去,眼神倏地暗了一下。景年突然噤口视线紧盯着大厅门口,何父何母韵韵也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几乎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如火般烧灼地盯着她,一身薄俏包臀式红色短裙包裹的linda踩着优雅如模特的步子笑得极尽魅惑。不紧不慢,linda缓步踱到这一行豪华阵容的面前,谁也不看,只是不容拒绝地挎住景年的臂膀。
“景年,这……”何父一脸吃惊。
急切地看了韵韵一眼,景年刷得甩开臂膀上还散发刺鼻香味的手臂,却不料烦人的胳膊又不请自来挎住他。“Linda,你皮痒了!”小声威胁,景年恶狠狠地瞪着笑得很没良心的linda。
“嘘!klause,你看,我这项链漂不漂亮?”手抚脖子上璀璨华丽的吊坠,linda唇角挽上优美的的弧度,仿佛有恃无恐,只是当景年注意到那串吊坠时,眼角却猛烈的抖动,一双手不受控制地狠狠钳住了linda的胳膊甚至指尖都嵌到了linda光裸的手臂上。
再一次硬生生不容拒绝地甩开linda搁在他臂弯上的手臂,景年终于明白了舅舅说的外公给他设的下一个劫。
景年力道之大,linda差点被摔倒,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仅是妩媚一笑,linda对于刚才的狼狈却不甚在意,大大方方地对离她最近的脸上阴晴不定忽明忽暗的漂亮女人伸出手,口里咀嚼着别扭僵硬的中文“何小姐,你好。”
“你是?”没有伸出手,韵韵的眼神紧盯着linda脖颈上被大厅上明亮灯光映得光华璀璨的五彩宝石吊坠。这是?像是明白了点什么,韵韵转过头无措地看景年,却看到景年额上抑制不住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