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月亮湾吧。”
“好!”
第二天一早,雪衣载着文姝、梅丽,霓裳载着月白、木叶就要启程了,夜飞霜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热闹的一行人,果真是冷漠呢,明明很熟了,可还是没有他的位置。
“这样好吗?”他冲叽叽喳喳热闹非凡的一行人问。
“我倒想问问公子打算一直这样跟着我们吗?”文姝眨了眨眼睛。什么嘛,大家不都是伙伴了吗?为什么还问这样的问题,梅丽都算进去了,为什么还把他隔离在外?夜飞霜真是很受伤。
“当然。”毫不迟疑,曾经只是了单纯的任务,但现在他却舍不得离开了,在这行人中他感受到了最难能可贵的温情,现在的他更加的明白公子的心情了。
“我听说魔灵都会有自己的灵兽,想必公子也有吧。只是那天未见你召唤呢,那个上邪和金明也没呢,我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洞里的封印的力量才不敢擅自召唤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呢。”文姝大眼睛眨啊眨的,连木叶和梅丽都用好奇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月白则在一边微笑着装无辜,夜飞霜真有种发疯的感觉,想用这种方式诱惑自己吗?偏不!他倔强的扭过头,只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一行人竟然乘着大鸟飞走了!真是无情!真是小看他了,从青城一路跟到这里还用什么大鸟吗?只见他脚底升起一团如马车形状的云,他坐在车里向大鸟追去。
“很方便的吗?”月白回过头看着面无表情不带好气的夜飞霜。
“阿姐,你看,我也想坐云车。”木叶指着夜飞霜的云车。
“好厉害!”梅丽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
“哦,公子能驾云啊,真是了不起。”文姝也竖起大拇指。
夜飞霜双手抱臂,一副死活不理这群人的样子,这云车是临行前云衣送给他的,没想到真的能用得上。本来妖精、魔灵都是会飞的,可飞会消耗大量的魔力,怎比得上这云车方便。
“白哥哥,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跟着我们呐?”明显因为夜飞霜没有同意让他去做云车,让木叶很不高兴,虽然不是很喜欢月白但此刻或许他们是同一战线的也说不定。
“白哥哥,你跟文姐姐是怎么认识的?我好想知道,一定是个很美的故事吧。”梅丽也插话,很明显如果夜飞霜跟月白对文姝抱有的是同一种感情的话,她更倾向于月白,所以才故意这样问。呵呵,小小年纪就有腹黑女的潜质了,不愧是文姝一手教导的,多年后,说不定江湖上又会出现一小文姝,想到这里月白忍不住嘴角上扬。
“我跟你文姐姐相识的时候,她也就只有你这么大,是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不过可凶残啦,那时候她还叫我大叔呢。”月白并不避讳。
“我叫你大叔?不会吧!”文姝听到自己曾叫月白大叔心里不由的打鼓,这样玉树临风绝色天骄的人物,自己怎么可能会叫大叔呢?会不会脑袋被门挤了啊。
“是啊,大概你的脑袋被门挤了吧。”月白呵呵的笑,“现在想来,如果不是你那句大叔,估计就不会有以后的故事了吧。”
“白哥哥,文姐姐叫你大叔的时候,你什么心情啊?”梅丽眨着大眼睛追问,文姝真想有个地洞钻进去。
“呵呵,当时真有杀人的冲动呢。不过十年来我一直没变,可你文姐姐却由一个小孩变成大人了呢。”他又回想起她离开时的复杂眼神,五味俱全。
“你说会不会阿姐变成老太婆了,你还是这个样子。”木叶趁机给月白泼冷水,既然十年间阿姐由一个小孩变成了大人,保不定几十年后阿姐就会变老,大概人类增长十岁妖精才会长一岁,月白是妖精,这种年龄的差距会让人心生畏惧吧。而精灵就不一样了,精灵生长的寿限跟人类是一样的。
“到时候我就叫她大婶呗,以报当初的大叔之仇。”月白呵呵的笑着。
“白哥哥,你说文姐姐那时候很凶残,怎么个凶残法?我好想知道。”真是一点空隙都不留,这两个小家伙真想拆散他们才罢手吗?但鉴于除文姝之外其余三人饱含期待的目光,月白轻咳了声偷偷瞟了文姝一眼,见她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他才把相遇时文姝将水镜拦腰截断的事讲了出来。
“拦腰截断?”木叶、梅丽异口同声,夜飞霜也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瞅了瞅满脸窘态的文姝。
“好可怕!”三人异口同声。
“那个,那个……”面对齐集在她身上的目光,文姝有点不自在,想找个话题把这尴尬的对话转移,可一向聪慧的她竟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不由得泛起一丝红晕,只剩下傻傻的笑。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呢?好想知道。
“阿姐,看!瀑布。”
前方的景致真是令人震惊!飞泻的瀑布如同为起伏的山峦披上薄薄的纱衣,这里的山很有意思,是半月形的,在半月形的怀抱里是飞泻的瀑布冲击而成的深潭湖泊,湖面荷花竞放,百鸟争鸣,荷花丛中渔舟穿行。湖水沿着山脚蜿蜒盘旋,一直流出山谷流向平原,如巨龙般游走在广阔的大地,两岸绿树成荫,百花争艳。尚城已入秋,而这里却艳阳高照,时值初夏。
“我第一次见瀑布呢!”梅丽兴奋的拍着手。
“好看吗?”月白低下头问木叶。
“嗯。”
“霓裳,下去吧。月亮湾到了。”
雪衣、霓裳稳稳的落在湖边的茅草地上,地面各种小花欢乐的开放,偶尔还会有硕大的蝴蝶飞过,木叶、梅丽一会儿采采野花,一会儿扑扑蝴蝶,玩的不亦乐乎。河岸一块光滑的石英石看上去却是眼熟,文姝不禁走过去坐在上面欣赏这湖光山色,月白紧跟着走过来,坐在地上,绿色的衫随风起舞,与天地一色。
“听说月亮湾是个美丽的地方,果真不假,真是个钟灵毓秀的地方。”
“你是在变相夸我吗?”月白微笑,深邃的眸子望向远方仿佛穿透时光望向未知的地方。
“是啊。”月白本以为她会说自己脸皮厚,没想到她却坦白承认,“月白,其实这两年我曾下决心在凤凰山孤老,从此不问世事与世无争,但还是忍不住出来了,看来我真不是个甘愿寂寞的人呢。”
“我们也曾经约定在这个美丽的地方住下来,超脱于红尘,与世无争。”这是他们曾经约定好的,只是现在这个卑微的梦想已然化为泡影,虽然想起来有些凄凉,但不可否认他从未有过后悔。如果不是曾经的温柔,他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她亲手柔化了他的桀骜不驯冷厉无情,只是又亲手放弃了他而已。但想来,这样已经足够。
“刚才听你说我过去的事情,突然很好奇,可以再说些听听吗?”来到这个地方后,她的心境竟无比开阔,这样绮丽的风光,这样伟大的自然造化,心中那一点点小小烦恼又算得了什么?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可亲眼目睹如蝶一样挡在自己面前的月白的时候她反而忐忑了,“月白,这几年你一定很辛苦吧。”
“无所谓了。因为你在啊。”他如花的笑容绽开在如画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