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位是徐师傅的徒弟,这两位是东里散人和柳英良。这两位是楚凌和马薇薇。”
两位美女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子庭顿时心花怒放,彷佛飘上了云端。
他定睛看去,楚凌长发马尾,脸蛋比较圆润,内双眼,眼角微微上挑,是个具有古典气质的美人。
在她身边的马薇薇,短发干练,身材比较干瘦,脸比楚凌小,气势也比她凌厉,身上没有楚凌的古典气质,有很浓重的现代女强人范儿。她戴着副黑边眼镜,用审视的目光也盯住子庭。
子庭刚要对着楚凌傻笑,被南山易人给打断了:“你快给徐师傅倒茶啊!”
“好好,倒茶,倒茶!”子庭端起茶壶,给徐老师倒了茶。
南山易人在圆桌底下使劲踢了子庭一脚。
“好,我们一起去饭店吃饭吧,我为你们接风洗尘!”南山易人道。
“走走!大家一起!”大家都站了起来。
子庭在后面,一个劲儿地仔细观察着楚凌,马薇薇察觉到了,有点反感的把楚凌拉到身边。
吃完饭之后,南山易人为珞禄堂的人准备了客房。
东里散人和柳英良一间,马薇薇和楚凌一间。徐师傅单独一间。
晚上。
“师兄,这样不好吧。”宏雷对端着一盆水的子庭道。
“有什么不好?”
“被师傅发现了就糟糕了!你要偷看珞禄堂的女徒弟!”
“师父不会发现的,他正和徐师傅谈天说地呢!咱们一起看哪!”子庭把这盆烧了符的水放到客厅桌子上。
“玄光术!显影!”子庭伸出剑指对着那盆水划了几个圈。
在水中出现了楚凌和马薇薇的在房间里的图像。
楚凌正用笔记本上网,她合上笔记本,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脖子和肩膀,她拿出一件睡袍,准备换衣服。
终于要换衣服了。子庭和宏雷差点就剩欢呼了。
楚凌正在一颗一颗地解开衣裙上的扣子。
但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住了。
马薇薇端着水杯,穿着拖鞋走了过来,楚凌和她耳语了几句。
马薇薇对着周围扫了几眼。
然后从水杯里沾了些水,在空中弹了几下。
水盆里失去了显影。
“怎么没有了?正在紧要关头,怎么不显影了?
“什么事啊!”子庭正恼着呢。
就看到一脸怒气的马薇薇站在了面前。
“嗨,师妹。”宏雷还不知死活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好啊,你们,你们身为仁义道的弟子,居然偷看女弟子洗澡!”马薇薇点着他们。
“你们真是不要脸!”马薇薇道。
“你听我解释啊!”宏雷道。
但马薇薇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她对着这两个偷窥达人施了法。
“定身咒!”
于是子庭和宏雷定住了。
“你们在这里好好反省吧。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偷窥,我就挖你们的眼睛!”
马薇薇拂袖而去。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南山易人和徐师父喝完茶,他打着哈欠路过客厅外面的庭院。
“师父,师父,救命啊!救命啊!”子庭一看,不啻是来了救星。
“嗯?怎么回事?”南山易人听到呼喊,缓缓进客厅道。
“师父,我们被施了定身咒了,师父你帮我们解开吧!”宏雷道。
“谁给你们施的定身咒?”南山易人道。
“是徐师傅的徒弟马薇薇。”子庭说。
“哦,她跟你们无怨无仇的,为什么给你们施定身咒呢?”南山易人双手交叉胸前,道。
“师父,这,这……”宏雷欲言又止。
“宏雷你说!不说就站着吧!”
“师父我全说,全是师兄的错,他用玄光显影看人家女弟子换衣服!所以马薇薇就来了,她很生气,就给我们施了定身咒!师父,不关我的事,全是师兄的主意!”宏雷一听南山易人这么说,马上就把子庭卖了。
“哦,你们偷看女人换衣服,啊?”南山易人差点头顶冒烟。
“你们还是不是我的徒弟?有违仁义道的规矩,你们就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好好给我反省!要是反省得不够!我就给你们施十级定身咒!哼!”南山易人也拂袖而去。
“师父啊!不关我的事啊,给我解咒啊!“宏雷望着师父远去的身影,欲哭无泪。
“哼,活该,你没义气啊。”子庭幸灾乐祸道。
“就你好,整天捣鼓缺德事,我咒你长针眼啊你!”宏雷反唇相讥。
没办法,这一对师兄弟活宝,就在客厅保持一个姿势从晚上站到了天亮,腿都酸了。
还是徐师傅早起练太极拳的时候发现了,好心帮助他们给解开了定身咒。
徐师傅什么也没问,就只呵呵地笑。
子庭疑心马薇薇告诉了徐师傅,但是徐师傅的反应,似乎并不知道。
“师兄,这样不好吧。”宏雷为难地说。
“师兄,这样不好吧。”子庭重复着他的话,满不在乎地说:“不会的,我们办完事很快就回来的。有钱赚,还有的吃,不去白不去的啦。”
他大大咧咧地把收拾好的东西把肩膀上一背,招呼着宏雷,说:“赖死够。”
子庭又瞒着南山易人接了个私活。
这个私活就是帮一个官二代下地府去见他老爹。
不就是下趟地府嘛,容易。
子庭和宏雷面对着这个盛大花园的二楼小别墅张口结舌,心里暗暗羡慕官二代就是有钱就是好。
他们到了门口,就被肥头大耳,一张脸白得像面团子捏出来的官二代迎了进去,他们的粗布对襟褂子装扮,已经被门口的保安不动声色地盯了老半天,就差过来戳着鼻子喊:“盲流,出去!”
宏雷作为护法站在坛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子庭从背包里抖出一件黄色的道袍,小声问:“这道袍你该不会是偷的师父的吧?““哪有?”子庭同时小声地道:“我是从淘宝上买的。”
他披上道袍,装模作样地念了会儿咒。
然后在瓷砖地面上铺了一层米。
在米旁边插了几柱香,示意让官二代站进去。
官二代站在米上,抖着腿道:“师父,这样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你相信我,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子庭拍着胸脯道。
“那,师父,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大不了我的价钱再加一倍啊。”
“真的?”子庭一听钱翻了倍,也站在了阵里,说:“你拉着我的衣袖,我们等会一起下去。”
他提醒着官二代,说:“到里面不能乱走哦,走丢了我可不负责哦。”
“师父,知道了。”官二代的如同发面馒头似的大白脸上似乎吓得更白了点儿。
“法鼓震开地狱门!跳!”子庭道。
“啊!”在官二代的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子庭暗暗吐了口唾沫:“呸!叫得跟娘们儿一样!”
落地的时候,子庭扶了下官二代,免得他摔倒。
一个鬼差正靠着鬼门关的门打瞌睡。
子庭推开了门,鬼差没醒。
他拖着官二代走了进去。
鬼差这时睁开了双眼,说:“嘿,等的就是你!”
“请问鬼差大哥,王悦的父亲王岩在哪里?”子庭拖着两股战战,几乎不能走路的官二代问一个拿着纸笔的鬼差。
鬼差牛气地扭过了头。
“鬼差大哥,请笑纳。”子庭从道袍下面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大叠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