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撕扯着漪卿的衣服,衣服单薄力气却不如司马宸,不论漪卿怎么手脚并用司马宸依旧进行着自己的行为,漪卿怕了,第一次怕极了这个男人,大喊道:“你放开,你放开,你有过多少女人恐怕连你自己都数不清楚,你又何必来招惹我?”边说边哭,哭的越发厉害。司马宸停止了行为,看着漪卿,似乎那日害她小产的那日又浮现眼前。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便离开竹园。漪卿裹着被子哭到不能自已,她好想沈珏,想她为自己梳头,想他抱着自己用温暖的胸膛安抚自己睡觉,想他细语缠绵的跟自己说话。可是一想到司马宸说他快死了,漪卿便决定要去沙场找他,不论如何都要找到他,哪怕是一堆白骨。
漪卿永远不知道,在千里之外的雁门关,在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漠北,一顶顶帐篷,深夜呼啸的北风,对于生长在中原天越的士兵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有的士兵因为水土不服脱水而死,有的士兵因为吃不惯漠北的食物而上吐下泻不止,更有的是军营中似乎出现了柔然的细作,不管实施什么方案政策,敌方似乎都能被识破。沈珏为此忧心忡忡,几夜转辗床榻不能休眠。每日清晨天未亮的时候,沈珏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起来让士兵们训练,可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士兵们根本没有士气训练,整个军营颓废不堪,不论沈珏如何振奋士气,可是都没有办法让士兵的士气振奋,短短几天,沈珏的两鬓竟有了些许白发。
漪卿总是想办法逃出王府,可是每次逃跑都被抓回来。司马宸亲自守着漪卿在竹园,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竟然唤来管家用布条把漪卿的手捆绑在床边,漪卿声嘶力竭的喊:“司马宸你这个禽兽,你害死你自己的孩子,害死我最好的姐妹,你还要害死多少人?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司马宸依旧不管漪卿怎么吼叫,继续捆绑着漪卿的手,漪卿怒不可遏用脚一脚一脚的踹在司马宸身上,脸上。英俊的脸都被留下许多痕迹,可是他不放弃,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漪卿走,因为他知道只要放了漪卿,她便不会再回来,她会随着那个叫沈珏的男人去天涯海角,那时候自己想找她都找不到。司马宸捆绑完漪卿早已挥汗如雨,抬起无奈的眼神看着漪卿道:“你不要恨我,我说过哪怕我们互相伤害到死我都不会放你走,你安心在这待着吧,别做梦去漠北救沈珏,他必死无疑。”说罢便转身就走,不管漪卿怎样谩骂,司马宸铁了心不回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漠北的情况越来越差,沈珏第三次八百里加急的请求增援,可是几日过去了都没有反应。沈珏明白当今世司马宸执掌朝政,也知道因为漪卿的事情对自己的偏见,甚至向至自己于死地。可是沈珏还是选择相信司马宸,毕竟将来的他也会是一国之君,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有损国家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高估了司马宸的气度。不禁有些后悔当初让司马懿选择司马宸为继承者。沈珏站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中,风沙飞扬,早已遮天蔽日了,那遥远朦胧一点红的太阳,似乎在诉说着这是沙漠修罗的战场,来此会无一生还。沈珏绝望的闭起眼睛,他于国,于家,于天下之人无愧,只是担心了漪卿,那个他才娶到手的妻子,还来不及把她放在手掌心中宠爱,自己便要离开这个世界。如此想着,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漪卿,望你珍重。
漪卿哭喊了三天三夜,未尽一滴水未吃一粒米,泪流干了又继续流。众人看不下去了,赶忙禀告了司马宸,司马宸闻讯赶来看到枯瘦如骨的漪卿,心疼不已。漪卿凭着自己最后的毅力睁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司马宸用嘶哑的嗓子撕扯道:“司马宸,你对我的伤害我会记着的,你给我记住,沈珏若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完便又晕了过去,司马宸百感交集,皱着眉头思索半天,最后还是唤来人把漪卿放了。自己又亲自照顾漪卿,几天的不眠不休,日夜守在漪卿床边。司马宸拉着漪卿的手说:“你要我如何?我爱你,不管我做什么我都希望你能理解,我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我如今早已变成自己曾经最为鄙夷的模样,可是我没有办法,你知道朝廷中并非能站稳脚跟。司马懿培养多年的心腹以沈珏为首的党派,还有暗中处处与我作对的柳家,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只有我在朝中的位置不倒,我才能有机会将来全身而退跟你去过想过的生活。只是我没想到这些事情的计划似乎每一件都牵扯着你,偏偏你跟这些人都有关系,我总想告诉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我放不开,放不下,因为你,我会照顾到你的感觉。我能感觉到我这样做,你对我的恨意便又会增加一分。可是我没有退路,你知道吗?我真的没有退路。”司马宸轻轻起身弯下、身子吻在漪卿的额头,唤来管家道:“给漪卿准备马匹与干粮,等她醒来告诉她是你放了她,让她赶快去漠北,对了,我给你的信你收好,到了柔然之后交给柔然的王子。”管家点点头,管家看着司马宸萧条的身影,不禁感慨:哎,王妃,你总是一个劲地说王爷总在伤害你,可是你知道王爷背后的心酸吗?他为了天越,为了能让你受伤的程度降到最小,王爷做了多少违心的事情。老天,你若有眼,就让王爷王妃和好吧。
漪卿晕乎乎的醒来看着自己眼前的人,管家看着漪卿将包裹交到漪卿手中说:“王妃快走吧,快去漠北吧,马匹已经为您备好了。”漪卿一头雾水,看着管家道:“你这是。”管家催促着漪卿,推推搡搡的推到门口,什么都没说便把大门关了。漪卿拿着包裹,用尽全身力气道:“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说罢,上马便绝尘而走。本想着自己单独去漠北,可是想到人生地不熟,不如先回岳西,到岳西之后再去漠北。
岳西,琉璃看着手中的密函,唤来若水道:“这次天越派沈珏出兵,是我们和柔然围攻天越的好机会。可是沈珏是漪卿的夫君,无论如何都必须保住沈珏的命,否则漪卿会。”若水最讨厌漪卿,漪卿,漪卿。自从漪卿来到岳西之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漪卿转,曾经那些抱负似乎都早已烟消云散了。琉璃唤了若水一声:“若水,你在想什么呢?让你在接受任务的时候竟然走神。”若水道:“若水知错,还望主上饶命。”琉璃,“好了,你拿着密函去给柔然王子。”若水抱拳是。刚想转身走,却碰到漪卿满脸土灰,琉璃赶忙拉着漪卿问长问短,原来漪卿也要去漠北,琉璃便让若水护送漪卿一起去漠北。若水咬牙切齿道:“是。”
漪卿和若水一人一马,快马加鞭不消多少光景便到了漠北与天越的交界处,漠河。这虽是交接之城,可是人烟稀少。大多数人都用纱巾包裹着自己的身子与头,只露出两个眼睛。漪卿十分好奇,问若水:“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包着头巾?”若水鄙夷道:“因为这里近漠北,漠北一年四季风沙都很大,为了遮蔽风沙,所以这里的人都用头巾。”漪卿点点头,示意明白了,可是看着若水的不耐烦,漪卿又问:“若水,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我为你配药吧。”若水冷笑:“呵。大小姐,拜托你看看你在岳西才待了多久?我从小就生长在岳西,跟着主上长大,岳西所有的知识我都掌握了,还用你这一知半解的给我配药吗?”漪卿涨红了脸,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说,便识趣的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不知道是一路的颠簸还是行走的疲惫,若水和漪卿整整走了一周才走到漠北的军营帐篷,若水见到了军营便对漪卿说:“你看,如今个儿我把你送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得回岳西给主上复命了,你自己小心一些。”漪卿点点头,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感觉她对自己有敌意,虽然前几次都怀疑是她陷害自己,可是奈何没有找到证据,并且她也是岳西和母亲手下的人,如此一下来,便不好动她。虽然这一路来她对自己都是苦着脸的,但是总的来说对自己仍然还算不错,如此一来,自己也没必要刁难她。漪卿看着纤弱的身影牵着马匹走在这大漠中,漫天的黄沙加上那渐渐走远的背影,漪卿心中如此惆怅,这样一个女子本是极好的,可是偏偏选择活在仇恨之中。但转念一想自己,自己不也是一点一点开始恨司马宸了吗?
故意派沈珏到此打仗,为了自己的权欲故意把自己困在王府,还杀死了自己多年相伴的姐妹。想着想着漪卿突然觉得自己过去与司马宸的那些风花雪月早已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似乎是上辈子,似乎漫长到隔着银河系一样。如今的他们也只会互相伤害,伤害到体无完肤却又彼此不肯放手。听见军营的号角声,漪卿顿时如梦初醒,才意识到又开始打仗了。漪卿牵着马匹迷茫的在军营中走着,看见不少年轻的士兵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如此一看便知道是长期的水土不服导致。突然有士兵拦在漪卿面前,居高临下的问她:“你是谁?你是从哪儿来的?你不知道军营之中不欢迎女人的到来吗?”士兵态度恶劣,可是漪卿不为所动,思索一番便说:“我是天越司马宸派来的医女,因为皇上的病日益严重,太医们都抽不开身,但是听闻你们从军打仗特别辛苦,于是便派了我这个学徒来这里为你们看病。”士兵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漪卿,漪卿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许久过后,士兵开口:“好吧,我暂时相信你,可是你若敢耍花招,我们军营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好了,既然你是天越派来的医女,那你先跟我去见我们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