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灏宁没搭理那销售员掏出自己的手机显摆的样。他说:“你能解释,为什么这个手机查不到序列号吗?”
白灏宁一句话把对方问懵了。茹果看着销售员半张着嘴,不禁怀疑对方知不知道什么是序列号。
“稍等一下。”销售员的电话没响她就接?
“刚有人给她打电话吗?”茹果狐疑地问。
“她那是场外求助去了。”白灏宁淡定地说。
“场外求助?那,怎么办?我们要找帮手吗?”茹果紧张地问,她担心会不会出现一群黑手党。
白灏宁无语地看着她。
“让你们稍等了。”销售员回来了。“刚才是我们店长给我的电话。”
茹果斜眼看着她。白灏宁没抬眼瞅她。
“你们店长怎么说?要把你炒掉?”
“怎么可能,我可是优秀员工。帅哥你怎么能说这么招人厌的玩笑啊。”销售员委屈地笑着,那笑容在茹果看来,就像是吃坏了。
“那你们店长就是和你一气,给你出了什么招啊?”白灏宁玩着手,语气明显不屑。
“先生你怎么说话呢,我们店长说了这手机不卖了。我们不卖了还不行吗?”销售员颇像是在向白灏宁撒娇,让茹果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是吗,那真是少见。我还以为你们一定不会退的呢。”
“得罪不起。”销售员看着白灏宁说道。
白灏宁是做好了对方不会退货的准备。本来是打算先换货看看,不行再退的。法律上规定,在有效期内,换货三次仍无法达到消费者要求者,可以要求售货方无条件退货。
“是吗,既然知道在得罪了,难道不应该补救吗?”既然对方都说能退货了,白灏宁当然理应见好就收。茹果看着白灏宁那张得寸进尺的嘴脸。
“补救?先生,您还真实在。”销售员眼睛里发光一样。
茹果看着她,思索着她到底是对着白灏宁犯花痴,还是想着钱两眼发光。
“你们到底还坑了多少这样的人?”白灏宁用手指了指茹果。
销售员没有回答。茹果瞪眼看着白灏宁。茹果绕道白灏宁身后,拉拉他的衣服。白灏宁起身,拍拍茹果的肩。然后对销售员说到:“我看你也是大概知道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也许还在侥幸,那些有钱的主不是都像我们一样得理不饶人。但是,我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销售员没有多说话。茹果突然觉得白灏宁很神通。他也没说什么,怎么就让对方得罪不起了呢?难道他坐得像个大爷就是大爷了吗?
“茹果,你跟她先去把你的手机给退了吧。”
茹果点点头,跟着销售员去开条,领钱。
销售员在把钱推给茹果的时候问,抱怨道:“唉,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啊。真不像有些人,有个强硬的男朋友,出来混都气粗。”
茹果听着,就感觉像是在骂自己,“他不是我男朋友。”
销售员甩了茹果一个白眼,说道:“那你这朋友,还真是卖力,居然能找到人,威胁我们老板。”
她说完,就把该退给茹果的钱摆在她面前。把手机处理完,高兴地跑到白灏宁面前。白灏宁带她去他比较熟悉的店,另外再买了一个手机。摆在面前茹果所有的难题都解决了。
“鉴于你这么优秀的表现,我决定给你一点奖励。给你一张心愿券,我会帮你实现一个心愿。有效期为半年。”茹果给白灏宁画了一个桃符一样的东西。
白灏宁嫌弃地看着那张符,问道:“这玩意有用吗?”
“你这什么意思,我的信誉可是很好的。”
“信誉?”白灏宁忍不住笑了。茹果难道没发现她把白灏宁变成她的债权人了吗?明白这点的白灏宁开心地收下了心愿券。
“诶,我有个问题,你到底给那家店的老板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店里看见他们的电话,让我朋友给他打了个电话而已?”白灏宁轻描淡写地说道。
茹果张大了嘴,她知道,白灏宁的大伯,除了在他们学校任教,还是省高院的副院长,这确实是大人物了。但是,白灏宁应该不是找他大伯处理这件事的。毕竟法院来处理,也就不会这么轻松收场了。不是白道,难道是黑道?茹果看看白灏宁。白灏宁的警察爸爸就是因公殉职,白灏宁不大可能和黑道玩得开。但看店里的人的神情,明显就觉得白灏宁是个瘟神,要马上请出去。茹果很是不解。
“怎么了?”
“我觉得对方退款太顺利了。我做好心理准备要大费口舌一场的。你朋友是干嘛的啊?”茹果不得不敬仰白灏宁口中的朋友。
“是这个手机城管事的。你懂得,要是有这方面的质量问题,这个手机城的信誉也会受损的。手机城出面对店长施压,他们只好让我们快点走人了。好在你进的只是店不好。要是场子也不好,就有点麻烦了。”
“哦,这样。那这个手机城管事的是谁啊?”茹果跟在白灏宁的身后问道。
“你猜。”白灏宁像是不想回答茹果。
“我知道还问你啊?”
“我哥。”白灏宁回答道。
茹果的眼睛突然黯淡了。她尽量没有吃惊地问道:“他还管着这儿?”
“你不知道他叔叔是做生意的吗?”
“哦。”茹果没话说了。
“这还只是他们家的一个商场,东城区还有几家。除了商场。”白灏宁说着,看着茹果面无表情地从他的面前走过。就没有再多说了。
茹果早就知道了,她对易浒霖有很多的不了解。准确地说,那个人离自己很远。每当这样想的时候,她的眼前就会浮现易浒霖在深夜对着电脑的情形。
提到易浒霖,会让茹果难受,也莫名地让白灏宁不爽。茹果继续走在白灏宁的前面。瞥到了茹果裙子上的一块血迹。他走到茹果的边上。
“你嘴唇好白啊。”白灏宁盯着茹果的嘴巴说道。
茹果皱了一下眉,用手挡住自己的嘴巴,看着白灏宁。
“你是,亲戚来看你了?裙子上有一块。”
茹果睁圆了眼睛。白灏宁把自己的外套扯下来,披在茹果的身上。他的衣服像个大袋子套在茹果身上,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茹果衣服上弄脏的地方。入夏,夜晚的风还有点凉飕飕的。白灏宁看着茹果穿上自己的外套,还算满意。
茹果是各种意义上的尴尬。只好听话地穿上白灏宁的衣服。
回到学校,路灯已经亮起。茹果穿着白灏宁那对她很显宽大的衣服,跟在白灏宁后面。她总感觉,路过的有那么几张熟悉的面孔,看得她觉得难为情。到寝室门口,茹果都没跟白灏宁道别,就冲进了寝室。
“哇,你这是?”王若希看着穿着男式衣服的茹果。
“哎呀,过会儿告诉你。”茹果在柜子里翻出衣服,就冲进厕所。脱下衣服看到裙子上几块红斑的茹果,觉得脸丢大了。洗完澡的出来的茹果。爬进自己的床。看着对床的王若希。
“你是又弄到身上了?”王若希问。茹果体质和一般人不一样,大姨妈来的时候,量总是也别多,好几回都弄到身上,王若希这个发小已经见怪不怪了。
茹果委屈地点点头。
“我羞于和你同寝。”王若希摇摇头,抱起书,顺便问,“那衣服是谁的啊?”
“白灏宁的。”
“哇,这连衣服都献上了。”
王若希这是在有意无意地提醒她。茹果想起之前王若希这家伙一直告诫她的话。不由得说道:“你又来了。我跟他不是那样的。”
“白灏宁对你的心情,就像你对易浒霖的心态一样。我说句实话,还是不要纠结了,易浒霖又不能对现在做任何改变。他肯定还是喜欢他前女友的。你好好看看白灏宁。多好的人。真是脑袋被门夹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我都说了,我和他不是那么回事。我问过他,他都没说是。”茹果反驳道。
“那他有否认吗”
茹果仔细地想想,好像他没有否认过。突然这样意识到后,茹果就觉得心里怪怪的。“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就觉得怪怪的。”
“茹果,做人不能这么贪心。你心里其实很迷恋别人对你好。只要别人对你好,你就觉得自己喜欢别人。实际上,不是你对这个人有感觉。而是迷恋别人对你好的感觉。你不能因为以前缺爱,就把自己弄得来者不拒。”
王若希这个话是说得有点重的。她继续说道:“你真的应该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
“对啊,我知道白灏宁对我好,但是我没有喜欢上他。你哪有你说的那样。”茹果把自己裹进毯子里。
茹果发自内心珍惜白灏宁这样一个朋友。怎么会像王若希说得那样去伤害别人。再说,她怎么都不觉得白灏宁会喜欢她自己。
“要是他真心告诉你了,你怎么办?”王若希看着卷在毯子里的茹果,知道她没明白自己所指。
“怎么可能,都说不可能了。”
“你总说不可能,总是逃避,你甚至都不敢想。算了,你睡吧。”
王若希这样质问,倒还没让让茹果纠结。她只要想到有这么一个好朋友在,就会很幸福,干嘛去想不可能的事。王若希也是为自己好。茹果闭着眼睛,想着白灏宁像大爷一样坐着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茹果想到白灏宁,思绪就会游走到易浒霖身上。她想起那天,易浒霖背着她去医务室,心还暖暖的。茹果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心理咨询室了。茹果想了解易浒霖,为什么不能自己去问他呢?即使别人都觉得不他们不合适,她也还是想要去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