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绿素委屈不已:“没真凭实据我会这么说吗,我可是亲眼目睹!”她把那次在医院偶然看到的一幕讲了一遍,抱了最后的希望,但她还没想到他能有什么逃脱干系的说法,希望他能自圆其说就算是编个不错的故事哄哄她,也表示他对她多少还是有心的。
姜瑞坤沉吟了一会:“这个人真不是我,我做过的事就绝对不会不承认。”对于这件事的来拢去脉,他已经心中有底,但不想牵扯出其他人,只能担保自己,希望这样说她能够了解。
叶绿素有点动摇:“我还是比较相信我的眼睛,我明明看得一清二楚。”
姜瑞坤:“你一定要逼我提醒你,我哥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吗?”看来两人之间存在比较严重的信任危机,不漏点底是不行了,关键时刻,兄弟就退居二线把,稳住叶绿素要紧。看来那句什么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言论不是对什么人都起效的。
叶绿素有点犯傻:“难道是你哥?我之前还真没想到。”她记起她曾经把姜瑞坤弄错过一次,关键是那天没听到那人说话,不过她已经开始相信是姜瑞乾了,她觉得姜瑞坤没必要骗她的。
姜瑞坤:“我只是举个例子,希望不是他。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还没干过播完种留下后患这种事。”他还是不想把某些事说得太露骨,点到为止就好了,如果她是聪明人,就该听得懂才对。
叶绿素:“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在炫耀你的安全措施做得很好吗?”有些理屈词穷了,干脆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姜瑞坤一脸暧昧地看着叶绿素:“你的理解能力真好,你要是不信,可以眼见为实。”说这话时,车已经停在一家酒店外面,看来他暗示够了,发展到这会,直接明示得了。
叶绿素正不知如何回答,姜瑞坤已经打开车门:“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你今晚就住这里吧。”
叶绿素之前不觉得,这会一经提醒,马上听到肚子咕咕地叫起来,赶紧下了车,随着姜瑞坤往里面走,心里却想着,他刚才那句话是不是一种暗示?他叫我今晚住这里,他会不会?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自觉不是扭扭捏捏,惺惺作态之人,既然来了,误会也解除了,她是不介意甚至乐意任她为所欲为的,她可不想跟有些作秀的人一样,还要给男人一个两难的选择题,要么作什么兽,要么那什么兽不如。
姜瑞坤参照叶绿素的喜好,点了不少菜,她大老远跑来,还担心了那么久,好歹安抚一下,毕竟,她误会也是因为在意、紧张他。
叶绿素看着有些受宠若惊,她开始觉得,跑这趟是值得的,有时要成事,还真需要冲动,等下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趁胜追击,掏出他的真心。
姜瑞坤一边殷勤地替叶绿素夹着菜,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你真的是出差吗?怎么就你一个人,还这么晚?”他承认,他的思想很邪恶,找到机会就想逼她坦言对他的感情,有时候太直接了反而不好,她不是喜欢婉转吗,就陪她慢慢兜圈子好了。
叶绿素不顾形象地正在大快朵颐,听到这话,迅速收回手,有些不自在地:“不是出差,我来玩玩而已。”谎话一出口,脸上随即飞出两朵红云,她觉得这个谎言骗自己都还成问题,何况在老奸巨滑的奸商姜瑞坤面前。
姜瑞坤作失落状:“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来找我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其实想说,看来要在她口中套点话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叶绿素看得有些于心不忍,便补充道:“我在这边没有认识的人,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相当于就是来找你的。”她嘴上仍旧不肯完全妥协,毕竟太难为情了,再怎么说,她还是初恋,这次还干得有点像凤求凰。
姜瑞坤:“看来你胆子还挺大的。”他心里有一种自满,他其实想说,看来哥的魅力还是挺大的,你敢为了我孤身犯险。
叶绿素想起刚打电话时姜瑞坤的态度,有些不悦:“你开始是不是故意耍我,才说没空的!”现在想来,他就是有些折腾她的。
姜瑞坤:“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可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接你的,你不感动就算了,还这样说我。”谎言从来都比真话好听,他如果说真话,就怕她马上翻脸。
看姜瑞坤一副认真的样子,叶绿素觉得自己确实小心眼了,赶紧带着歉意地:“好嘛,算我说错了。”她本来还想说点客套话,却不想话一出口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了。
姜瑞坤:“吃了饭想去哪里玩?”
叶绿素有点担忧地:“你等下还有空吗?”她很期待他能给她肯定回答。
姜瑞坤故意不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这个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很想我陪,我就可以把其他事都推一推,如果不需要的话,就算了。”他执着地致力于掏出她心灵最深处的渴望。
叶绿素在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到底挤出了一句话:“留下来陪我,可以吗?”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闪躲,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但丝毫没有妨碍姜瑞坤接收到这层意思,因为他心中早有答案。
姜瑞坤满意地笑着:“当然,我今晚的时间全权交给你支配。”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说明他之前下的功夫没有白费。
叶绿素总觉得他的话饱含深意,却装作没有多想的样子,她挺想说一句,跟你这种不正经的人一起呆久了,思想也变得邪恶起来,说出口却成了一句:“搞得你很被动似的,等下要干嘛换你主动,你决定,如何?”说着想到某种可能,自觉失言,但说出的话收不回,脸上却有点挂不住。
姜瑞坤果然没往好处想,一脸深意地看着叶绿素,目光满带挑逗:“我没意见,只要你别反悔,关键时刻喊卡。”想起之前的经历,真是如鲠在喉,他希望别来那啥yesterdayoncemore。
叶绿素有些难为情,却不能辩驳,干脆不说话,免得多说多错。
吃完饭,应叶绿素的要求,姜瑞坤带她出去溜达了一圈,两人登上了一栋大楼的制高点,叶绿素陶醉在美丽的夜景中,她浑不知是深圳的夜景特别迷人还是因为这里有姜瑞坤,她爱屋及乌的结果。在霓虹灯的映照下,夜空失去了色彩,叶绿素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美丽的流星划过,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会许愿:但愿人长久。
从外面回来,两人心照不宣地走进开好的房间,进门的时候,叶绿素想起之前酒店那次,突然有些莫名的担忧,历史不会重演吧?
进了房间,姜瑞坤从背后抱住叶绿素:“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叶绿素有些期待,还有点恐惧,身子随之微微发抖,柔和而坚决地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我听说,女人只跟自己爱的男人有亲密行为,而男人则向来来者不拒,你是我的唯一,你能不能诚实地告诉我,我是你的多少分之一呢?”
姜瑞坤眼神专注,笃定地:“弱水三千,我取一瓢饮,足矣。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逗你玩的,我既不滥情,也不博爱。”
叶绿素用低得几乎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弱弱地:“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甚至还被人称为奇葩,你那么优越,看中我什么呢?”
姜瑞坤作神秘状:“说来话长,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叶绿素把这当成了承诺,温顺地点点头,然后小鸟依人般靠在姜瑞坤的身上。
姜瑞坤恶作剧地:“听说马大哈曾经给过你一个有颜色的盘,里面的内容还相当劲爆?”
叶绿素的脸顿时红成了一个大苹果:“你怎么知道的!谁这么大嘴巴!”卧槽,这么丢人的事居然被他知道了,劳资以后还要不要混啊!记得没跟他说过呀,哪个长舌妇的杰作?死了死了,他不会让她即兴发挥,来个模仿秀吧?
姜瑞坤见叶绿素窘迫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淡定,淡定!是你们公司的一个男业务员跟我说的,我或许还该感谢马大哈对你进行了启蒙,省了我不少功夫。”
叶绿素有些恼羞成怒,一定是汪森这家伙出去传扬的:“你们男人真龌龊,是不是走到一起就谈那些话题?”
姜瑞坤:“没有,只是偶尔讲一下,就像你们女人在一起还不是聊哪个男的长的帅!”
叶绿素:“我们只是说一下长相而已!我一定成了你们的反面话题人物典型了吧?”
姜瑞坤笑着:“没那么严重,并且我知道你是受害者,所以,你不用介意纳闷多。不要啰嗦了,那什么一刻值千金,你懂的。”
叶绿素有点羞赧地看了看姜瑞坤,这对他来说等于是一种鼓励,于是,他觉得马上用行动说话。
门铃是在清晨响起的,姜瑞坤醒来,见叶绿素还在熟睡中,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起身,不想吵醒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门,走出去,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快递员模样的男人:“什么事?”
快递员:“先生是叫姜瑞坤吧?这里有你的快递,请签收。”
姜瑞坤疑惑地:“我确实叫姜瑞坤,给我吧。”接过快递,签上名字,一边关了门往里面走,一边低声喃喃自语:“奇了怪了,谁知道我在这,居然把快递寄到这里来了。”
姜瑞坤走到床边,坐下来,好奇心驱使他麻利地撕开了快递袋,发现里面有一个信封,拿起信封掂了一下,感觉有些沉。他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叠照片,明显是用不错的相机拍的,画面很清晰,而上面的人很刺眼。他一张张翻下去,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完最后一张,愤怒地捏紧了拳头,手臂青筋毕露,骨头“咯咯”作响。
他转眼看想向睡梦中的叶绿素,只见她正绽放一个甜蜜的笑容,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随之怒不可竭,重重地推了她两下:“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起来看看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