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关大公子,这是每个人都必备的护理知识啊!你难道不知道:红枣,补中益气、养血安神;而苦菜,则具有清热凉血,解毒血淋,疔肿蛇咬的主治功能?”这可是现代人人皆知的养生之道呢!
“说来惭愧,在下却是不知。想不到冰城你不仅心性豪放,而且还知多识广呢!在下实在是千分感激,万分佩服啊!”苦菜疗伤是小,放血救人的确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呢!关雨轩如今对戴冰芯的欣赏又增加一分,心中的决定又更加坚定了。
“呵呵……过奖过奖!冰城也只是在班门弄斧罢了!不成敬意,不成敬意!”戴冰芯谦虚的摆摆手,心里却在不停的打着如意算盘:哼哼……既然这样,咱就再学小说里的穿越女一回,为自己绑个饭票咯!
“雨轩,不如咱俩义结金兰,从此兄弟相称,如何?”这算盘却是打得挺响的。
“义结金兰?兄弟相称?可是……”你不是女的吗?关雨轩瞠目结舌,这又是哪一出啊?
“怎么?雨轩你不愿意吗?还是你觉得我冰城不足资格,是吗?”戴冰芯上演苦肉计,穷追猛打。
“额……不是,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出乎意料而已。”关雨轩急忙反驳,心里的如意算盘也是打的‘啪啪’作响,“好吧!既然冰城如此看得起在下,咱们就义结金兰!”呵呵……谁说‘义结金兰’之后就不能‘洞房花烛’了呢?只要近水楼台能够先得月,向阳花木就可以易为春了。
“真的,太好了!那等你伤口好些了,咱们就来个‘跪地结拜’,哈哈……”见计谋得逞,戴冰芯眉开眼笑,笑靥如花。
跪地结拜?额……关雨轩头皮发麻,心里发出阵阵苦笑:以他的身份地位,似乎有些不合礼法吧!
“为何是跪地结拜啊?难道不能用点别的方式吗?”关雨轩绿着一张俊脸,极力挽回。
“你又是什么意思啊?”戴冰芯黑着一张小脸,闷声说道,“你以为我很想下跪啊?可是没法子了,我只知道你们古代义结金兰的三种方式。”
“我们古代?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已经不止第一次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语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指你们大都城的老一辈人啦!”清了清喉咙,继续说,“第一,滴血喝下,但是这个坚决不行,我的手已经是这幅死样子了;而你正是失血虚弱,急需尽快调养。第二,互相敬酒,这个我倒觉得十分简便实用,可是,看看这里,有幸喝点稀粥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有这个福气喝酒啊!”戴冰芯也为他们现在的处境感到无奈。
“当然,你要是不想要这个诚意的话,以稀粥代美酒,我们倒是值得一试的呢?因此,综上所述,我觉得我们应该选择第三种方式了,跪地结拜!我说完了,你发表意见吧!”两手一摊,戴冰芯无情的把难题丢给关雨轩。
“额……这样啊?那跪地就跪地吧!”关雨轩哭丧着脸,随即要求到,“不过,要等我伤口好一点才行吧?”
“OK!NOProblem!”戴冰芯又做了个手势,关雨轩见惯不怪,知道那是‘好的’的意思,只是,这叽里呱啦的又是什么话啊?
数日之后,小小木屋之外……“苍天在上,大地在下,我关雨轩今日在此起誓:愿意与戴冰城义结金兰,结为异氏兄弟,我为兄他为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山水做媒,日月为证,定永生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冰城,你愿意吗?”单膝跪地,关雨轩抬起一手立下结拜之词,眼里悄悄透着一丝丝狡黠。
“额?”戴冰芯站着一动不动,满眼黑线,这会不会说的有些过头了啊?不能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山水做媒,日月为证,定永生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还你愿意吗?怎么左听右听都觉得这话有些蹩脚呢?
“怎么了?冰城,你看你好像有些后悔了,不太想要结拜了哦?”关雨轩故作委屈的抬头看向戴冰芯,满眼桃花就要凋谢。
“哦,不是,不是,我拜,我拜还不行吗?”怜爱之心人人皆有,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妖艳胜过女人的桃花美男,还对着自己摆出这么一副表情。哪怕明知他是装的,但戴冰芯还是不忍,慌慌忙忙之下双腿就跪了下去。
“我愿意,我愿意!哦……苍天有眼,大地为证,我戴冰城今日也在此起誓:愿意与关雨轩义结金兰,结为异氏兄弟,我为弟他为兄,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行了吧?”这会儿,轮到戴冰芯蹙眉皱脸的了。
“OK!”关雨轩学着戴冰芯的手势,竟然说了一个发音怪怪的英文,“冰弟,你可要记住今日的誓言哦!好了,走吧!”有些严肃的说完,拉着戴冰芯大步流星的向着深潭那边走去。
“轩哥,去哪?”先是诧异,后是疑惑。
“求救!”往怀里摸,竟然掏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关雨轩举起它轻轻一拉,“砰、砰、砰……”三声巨响伴着阵阵回音,三个火花冒着袅袅浓烟,直冲云霄而去!
“轩哥,这,这是什么东西啊?你怎么会用它来求救呢?”原来汐月王朝还是不错的,竟然也有类似火药的东西呢!
“冰弟你有所不知,这是可是江湖人常用的信号弹,有向人求救或做某种命令指示等用途。”关雨轩得意扬扬的向戴冰芯一一解释,好不自豪。想他这些日子在她面前就像一个三岁小孩似的,男人的自尊心大受挫败。这会儿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好好的对着她扬眉吐气一把了。
可是,“哎呀!你为何打我啊?”关雨轩揉了揉被打的脑袋,出声抗议。
“该打!谁叫你有信号弹不早说,害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崖底,过了那么多天无聊透顶的日子!”戴冰芯一听,恼怒极了。
“你这是在虐待病人啊!哼!哪有人前一会儿跪地结拜,下一会儿就动手打自己的结拜大哥的啊?再说了,不等那些黑衣人走远,我怎能冒然求救呢?要是他们还在崖顶监视,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吗?”
关雨轩嘴里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却是悄悄的偷笑开了花:其实,对方早就认定他们已死,而此时在崖顶巡视的必然是自己的人马呢!呵呵……总不能说,我是为了跟你多单独相处些日子,培养培养感情吧?
“是吗?”戴冰芯歪着脑袋,站在那里独自深思。
“主子,主子!”茂密的树林那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叫唤声,打破了一时间宁静的氛围。
僵持着的两人,顿时纷纷回头,视线一起投向了声源处。
只见‘唰’的眼前一花,依旧从头到脚一身是黑的莫凌宣,就已经飞到了他们跟前,只是那从来都是平静如水的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欣喜。
‘唰、唰、唰……”数道黑光闪过,莫凌宣身后又多出了几十个同样一身是黑的高大男子,个个手握长剑大刀,好不威武。
“参见主子……”一声声恭恭敬敬的膜拜声,此起彼伏,响彻山谷,随即,一个个整整齐齐的跪地声,错落有致,训练有素。
“免礼!都起来吧!”凤目在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属下之间扫了一眼,关雨轩抬眸望向领头的莫凌宣,“凌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主子!”神色怪异的望了旁边仍然呆愣的戴冰芯一眼,恭恭敬敬的回话,“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当时他们兵分两路之后不久,追随莫凌宣和怜叶的那帮黑衣人便转头追向关雨轩和戴冰芯。得以喘息的莫凌宣便迅速调集人马,准备前往解救关雨轩他们。可是,还来迟了一步,当他们十万火急的跑到断崖的时候,刚好看见的是,戴冰芯毫不犹豫的拉着关雨轩就跳下断崖这一画面。
听到这里,关雨轩也大致的解释一下他们这些天的情况,包括与戴冰芯义结金兰之事,当然只是一带而过。
“好了,以后你们就好好的追随冰弟,他是我的结拜兄弟,从此就他也就是你们的另一个主子,要像敬我一样对他,知道吗?”
“是!参见小主!”语声同时的,又是一阵黑压压的跪拜。
“额额……免礼,免礼,你们不必这么客气的,不要动不动就跪人嘛!我不习惯,人人膝下有黄金,以后别再这样跪我了,知道不?”戴冰芯尴尬的对着地下的黑衣帮,顿感压力,下一秒却语出惊人,“连你们主子都好不容易才答应跟我跪地结拜的,你们也就学学他就好了。呵呵……”
“啊……”众人一阵恶寒,一个个迅速的抬头,一双双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不已,一张张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就连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莫凌宣也是一反寻常,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样!
“咳咳!”关雨轩只觉脸面有些挂不住,无奈的瞪了一眼偷着乐呵的戴冰芯,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向莫凌宣他们来时的的方向。
晴空万里,大雁长鸣,天地之间,一座宏伟壮观的城墙傲然屹立。面面彩旗随风飞舞,驻守着一方水土的守卫,迎风挺拔。
“哒哒哒哒“,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缓缓的驶向城里,走在街口中间的百姓纷纷退步两旁,让出一条道来。
“公子,你看外面好热闹啊!比花柳镇和湖城都好上许多呢!”马车一进城,怜叶就兴致勃勃的从窗里,探头四处张望,整一个刘姥姥进大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