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老狠狠的扇了这个校尉一耳光,说:“皇上的密探执行的当然是太子的密令,你一个小小校尉什么都想知道是什么居心?”
校尉唯唯诺诺的说:“大人责备的是,但小的确有难处。尚书大人有令,无论是谁,都必须仔细盘查,失职者杀无赦。”
徐长老又狠狠的扇了这个校尉一耳光,说:“你是听林尚书的,还是听太子的。我是奉太子令调查皇子宇下落,现在我已经找到皇子宇藏身之处,急着回京向太子禀报。你对我如此阻拦,太子发起火来,你担待的起吗?”
校尉被吓得瑟瑟发抖,用哀求的口吻说:“大人可否容我向守关的将军通报一声。”
徐长老一脚把校尉踢在地上,大声训斥:“给老子让开,别挡老子的道,不然老子一刀砍了你。”
士兵们见状,无人敢拦,让出一条通道。
眼见姜月芸一行人就要顺利通过了关口,突然骑马过来了位侍卫首领。这位侍卫首领大声喊:“请留步。”姜月芸定神一看,是长孙神武。长孙神武是太子的表弟,这该如何是好?
徐长老小声问姜月芸:“这个人是谁?”
姜月芸回答:“皇后的侄子,皇宫侍卫的副统领,长孙神武。”
徐长老笑着向长孙神武迎了上去,说:“长孙将军,幸会幸会,可还认得在下?”
长孙神武仔细打量徐长老很久,说:“我怎么想不起阁下是谁?”
徐长老说:“在下姓徐,当年在皇宫曾经一睹过长孙将军的英姿。将军想不起在下了吗?”
徐长老接着说:“长孙将军年轻有为。朝满朝文武都对长孙将军敬佩的很呀。”
长孙神武飘飘然起来,说:“徐大人的话我爱听。听说你探查到了皇子宇藏身地点,可有此事。”
徐长老说:“千真万确。我正要去向太子禀报此事。”
长孙神武一听,将徐长老拉到一边,小声的说:“实不相瞒,我也是来追捕皇子宇的。徐大人可否把这功劳算上我一份。你知道我跟太子的关系,只要你答应,我保你仕途腾达。”
徐长老说:“这皇子宇的藏身之处本就是长孙将军英明的指挥下发现的,我何来的功劳。”
长孙神武窃喜,说:“徐将军真是爽快人和明白人。我立了如此大功,我姑姑必定趁机封我个大将军。到时,我绝忘记不了徐大人的恩情。”
徐长老装着感激涕零的说:“能为长孙将军效力,真是三生有幸。长孙将军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末将以长孙将军马首是瞻。”
长孙神武得意洋洋的说:“一定少不了兄长的好处。”
这个稀里糊涂的长孙神武正好帮了姜月芸一行人的忙。有长孙神武随行,那些巡逻和守关的军士无人生疑,他们顺利的逃出了太子军的包围。
接应他们的丐帮弟子准备好了马。姜月芸一行人骑上马后向远离京城方向而去。走了许久,这个傻愣愣长孙神武问:“徐大人,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按理我们现在应该到京城了才对。”
姜月芸走到长孙神武跟前,摘下军帽,露出女装,说:“长孙将军,可还记得我么?”
长孙神武很惊讶看着姜月芸,将她拉到一旁,在她耳边小声的说:“芸儿姑娘,你现在是林尚书大人通缉的叛贼,被徐大人发现可不得了。你干嘛放着好好的宫中的女官不当,要跟着皇子宇去做叛贼?不过你放心,我当你是朋友,我想办法放你走。”
长孙神武的反应出乎姜月芸意料,心想,看来这个长孙神武笨是笨点、怂是怂点,还挺讲义气的。
姜月芸想逗逗他。于是大声的喊:“我是叛贼,徐大人,来抓我吧。”
长孙神武连忙捂住姜月芸的嘴,对徐长老说:“徐兄,这是我的一个熟人,不是什么叛贼。”
皇子宇也摘下帽子,说:“长孙将军,你不如将我也放了吧。”
徐长老拍拍长孙神武的肩膀说:“长孙将军,其实我也是叛贼。”
长孙神武这才明白过来,大惊失色,吓得瘫坐在地上。徐长老说:“芸儿姑娘,你看要是让这小子跑了,我们潜逃的事情就暴露了。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小子给做了。”
徐长老使了个眼色,姜月芸明白徐长老是在吓唬他,于是说:“好!先把他舌头割掉,再活埋。”
姜月芸的话让长孙神武吓得不轻,他跪在地上,哭喊着说:“芸儿姑娘,你可不能这样做。我死心塌地的当你是朋友,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姜月芸很严肃的说:“万一你回去报告我们的行踪,我们岂不是死得很惨?”
长孙神武紧紧抱住姜月芸的腿说:“我发誓我不会出卖你们,如果我出卖你们,就让我被天雷劈死。”
长孙神武吓得够呛,样子很是滑稽。姜月芸忍不住笑了,她将长孙神武扶起后说:“长孙将军,刚才话是和你开玩笑,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杀你了。多亏你把我们送出了太子军的包围,不如你好事做到底,再送我们一程,将我们送出长安,如何?”
长孙神武抹干眼泪说:“真的不杀我了?”
姜月芸很肯定的说:“对,我们出了长安地界就放了你走。”
一行人策马急行,没过多久就远离了长安。姜月芸如约放走了长孙神武。
皇子宇对徐长老说:“这次事件之后,太子很快就会查出是丐帮帮助我。我担心太子会对丐帮不利。”
徐长老笑了笑,说:“想我丐帮立帮已经有千年,声威浩大,但为什么历代王朝都对我们都视而不见?因为只要有我们丐帮在,这些乞丐就都还是乞丐,如果没有我们丐帮,这些乞丐没准就会打家劫舍,变成山贼。放心吧,太子是聪明人,他知道奈何不了我们。”
送别徐长老后,姜月芸问:“皇子,我们该去哪里?”
皇子宇说:“芸儿,我觉得父皇失踪与蚩尤现世这两件事情有莫大的关联。我很想拜会下你的父亲。”
虽然太子通缉皇子宇的命令已经下达到各个府县,但府县官员也只是装装样子,并未严格执行。太子是王朝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皇子宇是统领王朝最精锐的大将军,府县官员们深知谁都得罪不起。
尽管如此,一路上皇子宇还是非常小心,尽量避开人群、大道和关隘。一路疾行,他们终于顺利的进入了大山,来到了剑仙姜离的藏身之处。
途经一个山谷,山谷中有一片梅花林。梅花林中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清幽,漫弹绿绮,凌霜音韵,高妙绝伦。姜月芸对皇子宇说:“这弹琴的人必定是我的父亲。”
进入梅花林,雪压梅枝,梅谷幽香。皇子宇看见姜月芸的父亲。皇子宇并没有着急给剑仙姜离问好,他说:“这琴声太美妙了,我想多听一会儿。”俩人默默的站在姜离身后,融合在这傲雪凌霜的风韵之中。
一曲完后,微风泛起,但不觉寒冷。只见梅树枝头白雪飘零,无数梅花花瓣散落。姜离没有回头,只是慈祥的说:“你们都来啦。”
皇子宇走到姜离跟前,叩拜了三下,说:“小侄李宇,叩见伯父。”
姜离起身将皇子宇扶起说:“您就是名震宇内的当朝第七皇子吧。我早就听芸儿说起过你,感谢你对芸儿的照顾。”
皇子宇说:“伯父谬赞了。其实是芸儿帮了我很多,照顾了我很多。”
姜月芸拉着姜离的手说:“父亲,我也回来了。”
父亲摸摸姜月芸的头,说:“知道了,我的丫头。一路上你们一定累了吧。来,一起喝杯青梅酒,解解乏。”说完姜离将装满青梅酒的铜壶置于篝火之上。
姜月芸坐在篝火旁,暖着自己的小手。对姜离说:“皇子殿下的剑术也很了得,不如父亲和皇子比比剑吧。”
皇子宇说:“芸儿,伯父是剑仙,我怎么敢在伯父前称剑术了得。”
姜离说:“皇子不必过谦,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以梅枝为剑,切磋一下又有何妨?”
皇子宇说:“小侄恭敬不如从命,请伯父赐教。”
姜离说:“好,我们就以谁手上的梅枝先击中对方者为胜。”
姜离和皇子宇各自折下一段梅枝。两人相隔数步,摆好了架势。此时下起了小雪,雪花飘飘洒洒,夹杂着飞落的梅花花瓣,渗着醉人的幽香。
皇子宇率先出剑,径直的一剑,一个简单的直刺。但却包含了无尽的力道和变化,剑气卷起了白雪,吹起了梅花花瓣,泛起白色和红色相间的雾,扰乱了姜离的视线。
姜离纹丝不动,就在皇子宇的剑即将刺中他的那一刻,姜离用闪烁的身法绕到了皇子宇的身后。
姜离并未急着还击,姜离问皇子宇:“皇子认为剑招奥义是什么?”
皇子宇说:“水无常势,兵无常形。意随心动,剑随意动,因势就利,行水流云,寻其弱点,奋力一击。”
姜离说:“皇子好悟性,兵法就是你的剑法。”说完对着皇子宇也是径直一剑,与皇子宇刚才的那一刺如出一辙,这次刺向的是皇子宇的后背,而且姜离剑术娴熟,快如闪电,让人避无可避。皇子宇突然转身,不躲不避也是径直一剑。这是同归于尽的一招,但正是这招逼退了姜离。
姜离问皇子宇:“皇子为什么会想到用这招来破解?”
皇子宇说:“狭路相逢,唯有勇者胜。”
姜离点点头,说:“不错,胆识过人,请皇子再出招吧。”
皇子宇静默不动。
姜离问:“皇子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