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身回到卧室的钟泠,不稍片刻便收到了傅遂禹的微、信,不过是因为担忧她是否还杂气恼中。
几番恢复后,钟泠便问道:“你对梁奇寂静是作何想,总不能为她提供经济支援一辈子吧。”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梁奇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要我完全不顾她还真有些狠不下心。”
无奈的轻叹一声后,钟泠回了一句:“嗯,明白,我要睡了晚安。”
之后的几日,钟泠总能见到小区楼下笑得开怀的两人,她只得装作没看见绕道而走,而她和傅遂禹却是终日只得以微、信等用手机保持联系,因为只要她两人多说了几句,梁奇便会是一副娇弱的病态。
第二周的周三,晚四点一刻,正收拾着凭证准备下班的钟泠,却见黄荀冰已满是笑意地立在跟前。
“恭喜了,总公司已经同意了你的申请,应该过两天你就会收到正式的通知。”
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意料,又非升职,钟泠也没大喜过望,简单的一声谢谢后,便没了第二句。
黄荀冰备受打击,不过仍是保持着应有的笑意:“就当给学长一个薄面,一起去万达广场转悠一圈,最后一次,算是恭贺你日后在新公司有个大好的前程。”
“不好意思,傅遂禹约了我晚上去吃饭、看电影,他的车大概也快到楼下了。”
“这样?那不妨问他在哪,看他是否介意你稍带个电灯泡。”
明知是电灯泡,居然还厚颜无耻地要求带上,钟泠有些鄙夷,不过黄荀冰思故意要她为难,只得硬着头皮拨通了电话,而他则是一把夺过手机和傅遂禹单独聊了几句。
毕竟是钟泠找得借口,很快便被戳穿了。
“那家伙有事没法出来了。”
她皮笑面不笑地点了头,想着毕竟是自己敬重的学长加如今的领导,没必要避之不及的模样。
自助餐餐厅内,钟泠发挥了一把吃货的优势,只是出来时,腹部的胀痛感提醒着该散步消食了。
夜晚,广场上显得清冷,不断哈着气,不断摩擦着双手,却终架不住双腿的懒惰,只得依着花坛的边休息一会儿。
“那个是傅遂禹吗?”顺着黄荀冰所指的方向,钟泠分明见得梁奇正挽着他的手,那本是情侣间才有的亲密叫钟泠不忍再视。
“我觉得很冷,我们走吧!”钟泠催促着,可黄荀冰不依,径直快步走到他们两人跟前,第一句便是为学妹不平到:“傅遂禹!她是谁?三番两次看到你们两在一块,你有没有考虑过钟泠的感受!你算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吗?”
一顿痛骂,让傅遂禹有些莫名其妙。
“你乱说什么!我才是他女朋友,我们亲密碍钟泠什么事了!”
梁奇毫不示弱,而此时钟泠也缓缓踱步到了其跟前。
“钟泠,你看清楚了,这人纯粹就是一花花公子的本性!”
“黄荀冰,钟泠都还没说一个字,你这么着急替她出头是干什么?”
“是你欺负我学妹在先,就别怪我说话不中听。”
“遂禹,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清楚,到底我是你女朋友还是钟泠是你女朋友!”
梁奇不依不挠,钟泠瞧见了傅遂禹那为难的模样,拽了下黄荀冰的袖口到:“副经理,我们走吧,我的问题自己会解决。”
一用力,黄荀冰已是不情愿地被钟泠拉着离开了,而愣在远处的傅遂禹则是被梁奇拖着往相反方向而去,随即一声低语传入:“学长与学妹?两人的关系没那么简单吧,否则怎么会大晚上两人独自出来。”
傅遂禹的双手已是握成了双拳,钟泠不是说想调离去新公司的目的不是为了和黄寻并保持一定的距离,怎么今天会是这状况。
“副经理,别生气啊,她不过是口不择言了。”
生气?轻蔑的一笑,他可是连高兴都不及。
“不会,不过那女的到底是谁?上次在游乐园门口见到的也是她吧。”
钟泠轻轻点头,并将梁奇的事简单说明了几句。
而黄荀冰则是明白了明知故问的感觉有多不好。
一丝诡笑浮现在嘴角旁,他心想:傅遂禹,看你有何能耐摆平两人。
“对了,年后你就将到新公司任职,想好要换租住的公寓吗?”
“你怎么知道我正在考虑?”
“猜得,别多心,我只是出于关心问问。”
“没考虑好,反正还有时间,不着急作决定。”
说话间两人已经坐在了黄荀冰的车上,钟泠轻轻按压着太阳穴,自梁奇出现后,她总觉疲惫不堪。
兰亭雅苑的门口,黄荀冰离开前,竟还不忘提醒道:“等傅遂禹回来,别忘了好好质问下。”
应是后,他的车子再次启动,而钟泠已是没了一丝笑意。
而广场上的梁奇与钟泠等擦身而过后,竟是越想越气恼,想着傅遂禹迟疑不答她才是女友,良久难安。
忽然想到那日在傅遂禹房中的小盒子,便立马心生一计。
“要不是你拦着,傅遂禹今天绝对不会那么走运。”回到驾驶座上的黄荀冰,仍为钟泠大抱不平。
可钟泠只是冷冷地抛出一句:“副经理,你的车还开不?不开,我自己走回去!”
在301的沙发上等了近半个小时,梁奇轻哼着小曲开了门。
中途发生了点事,还真是难为了两人仍能有兴致在广场上嬉玩。
钟泠心底虽是愤恨着,不过仍是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
“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好奇心的驱使下,钟泠仍是问出了口。
梁奇从风衣的口袋中缓缓取出了一条链子,在钟泠眼前微微晃着,银白色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
细细端详了一番,却是冒出一句:“假的吧,很便宜的地摊货!”
“你还有点鉴别能力嘛。没错,是假的!”
钟泠已有了不好的预感:“假的都值得你这么高兴?”
“你知道吗?昨天我帮遂禹收拾房子,在沙发底下发现了一条铂金项链,今天去广场时,我见到了造型一模一样的仿冒货,就忍不住买下了。”
“我想那铂金项链应该是遂禹为我买的,只是他在犹豫怎么跟我表白,才会让那真的还没到我手中。”
梁奇自顾自地说着,尽露得意之色,而钟泠已是黑了脸,但还是不愿败下阵:“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傅遂禹什么时候跟你表白!”
恨恨地回了卧室,虽然传出的声音极低,可梁奇能断定里边的人正在摔枕头中。
此时梁奇的电话响起,一看来电提示,便至阳台上,低声交谈。
“情况如何?”
“自然是没出乎意料,不过今天你的演技不错啊,一脸的愤恨,心里是透着乐吧。”
“你也不赖啊!”
两人含笑匆匆挂断,黄荀冰惬意地抿了几口葡萄酒,范若婷的电话紧随其后。
“荀冰,我明天过来下A市,和几个朋友见个面,也提点某人几句,要她别乱说话,顺道再见见泠子,那姑娘还是蛮招我喜欢的。”
“行,妈,到时我去接你!”
而梁奇刚挂断电话不久,却见钟泠冷着一张脸从卧室出来,大声到:“喂,傅遂禹那家伙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吧?”
“没有啊,他被那帮兄弟们叫去灌酒,我就先回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对梁奇进行了一番扫视,最终决定去隔壁的302一看究竟。
只是刚至过道,便看到了一个步履不稳的人正艰难地迈着楼梯。
满脸通红处于醉酒状态的傅遂禹,被钟泠拽着进了302,拖到洗手间,将他的头按进了洗漱盆,一面还振振有词到:“我就给你好好醒醒酒!”
不知道发生何事的傅遂禹连呛了好几口,想挣扎着抬头,无奈钟泠岂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好在出来打探情况的梁奇觉察到了不对劲,一入302,立马对钟泠哄到:“喂,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看他一身酒气,给他洗个头,洗把脸而已。”
梁奇厌恶地看了一眼钟泠:“有你这么个洗法吗?”
语罢,取过架上的毛巾,细细擦拭。
而钟泠不得不服,确实,有些方面梁奇比自个温柔多了。
“喂,搭把手呗!”一番努力,两人终于将已没法独立行走的傅遂禹拖到了沙发上。
“干嘛拉我走,他现在需要我照顾!”
“得了吧,不做死就不会死,这是他自找的,谁知道浑浑噩噩的他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梁奇几乎是恳求的语气:“那,那就你跟我一起照顾呗,真有个好歹,两个人应付总绰绰有余吧!”
“我明天一早就要上班,今天晚上的睡眠不能牺牲,你爱走不走!”
一番吓唬,梁奇被钟泠劝动,只给他盖了一床被子,便不放心地离开了。
这一晚,钟泠睡得很不好,辗转反侧担心地是傅遂禹会不会将被子掀了,得了感冒?可转念一想,要不是他今天确实把自己气到了,也就不会被自己这般对待了。
第二日,当钟泠撑开厚重的眼皮,却发现梁奇已经没睡在沙发上了,探头去了隔壁,发觉门并没关着。
傅遂禹躺在沙发上,脸色已从昨晚的绯红变成了今天的惨白,显得极度虚弱,一面不住地打着喷嚏,一面向电话那头的领导赔着歉意:“王经理,是在不好意思,今天我得重感冒了,需要请一天假了。”
挂了电话的傅遂禹,幽怨地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钟泠,恨恨到:“要不是你昨晚做的事,我至于今天需要请假吗?精神损失费、医药费、误工补偿费一样都不准少给!”
呵,病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思和自己说笑。
“笑话,自个逞强喝那么多酒,还怨我们没彻夜守在沙发边给你捻被子?”
“遂禹,别和她一番见识了,等你病好了,还怕没机会追偿!”
沙发边上的梁奇皱着眉头,对她斜着眼不满到。
如果推断没错,梁奇应该是将昨晚的事添油加醋地说得一通。正想反驳几句,却听得傅遂禹指着钟提醒到:“已经七点二十了,再不快点,你肯定得迟到!”
钟泠恍然大悟,匆匆洗漱了一把,提上包,火急火燎地往公司而去。
下午,一个电话打来,钟泠被叫去新的子公司开成立大会。
新子公司的领导如经理、财务部长等均是由其他子公司抽调而来,而基层的干事员唯有她一人不是新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