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暗自庆幸,好在梁奇出差了,否则晚餐的场面会更加尴尬。
第二天一早,段文便匆匆去附近的市场买了些刀片之类便赶回了B市。
而钟泠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却见傅遂禹正在过道上踱步,似是等得不耐烦。
“喂,我人站在这儿,你就不该打声招呼。”
看着钟泠视他不存在般,径直开门,他更是气恼。
“我以为你等的是梁奇,也根本不想见到我。”
泠子说完,踏进了301正欲关门,却被他一把推开,也毫不犹豫地进门了。
“若果你肚里有话,那咱们去外边说。”
“你是想在过道上吵,搞得整幢楼的住户无人不知?”
啪,重重地一下后,钟泠憋着怒火到:“我们之间有什么好争吵的。”
“还真觉自己很无辜?”一声冷笑,让她很不是滋味:“我问你,你一会儿把我妈找来要我,现在又把你妈搬出来了,你究竟跟梁奇有多大的仇,非得要她立马消失在你眼前。”
“你就真以为我上完一天班后,还有这心思去算计她赶紧离开?再说,你妈都来过了,可梁奇有消失在我面前吗!”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
“我不可理喻?你才是不可理喻吧,当初一边买了铂金项链准备送给梁奇,一边又哄逗我说她已经是过去,现在想来,我还真是幼稚,既然会相信你!”
傅遂禹满是差异,却已被钟泠推着出了301。
“没话可说了吧,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知道了。”
301内,钟泠顺着门边缓缓坐到了地上,轻轻抽泣着,原来设想的和傅遂禹牵手一起走过的生活如今是那么遥不可及。
而傅遂禹在短暂的诧异后,即刻奔回了302,伏下身探取沙发下的那小盒子,却是并未见它消失。
只是它的位置明显有变动。
自梁奇来后,他的心思全在她身上了,以致这条花了他一月工资的铂金链子都遗忘地差不多。
许是钟泠之前在此小坐时,无意触碰到了小盒子,才会有所误解,而实际情况却是梁奇见到那链子后,用了自己本就存着的项链,冒充遂禹送她之物,每看到梁奇佩戴者,她就有相问的冲动,却终究没寻到合适的时候。
傅遂禹想着要不即刻去解释清楚,可一想泠子叫来了他们俩的母亲,就又有些生闷气,再之冬日钻在被窝里的惰性,他又找到了一个很是合理的借口,索性等明日再说。
第二天,钟泠昏昏沉沉地上了一日的班,中间还伏在办公桌上小憩了几回,惹得对面的出纳问道:“好重的黑眼圈,最近有心事了?”
“就寻常的失眠而已,没什么心事。”
语罢,又抱着个热水袋小眯一会儿。
走到公司楼下,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了身旁,问道:“赶紧上车呗,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先说什么事儿,指不定我帮的是倒忙呢?”
“不可能是倒忙。”话音甘罗,黄荀冰已是走到钟泠身后,将她一把塞入了车中。
车子径直往兰亭雅苑而去,对于这份神秘感,泠子却是坐立不安。
可最终,车子停在了离301有几幢楼之隔的楼下。
奇怪的是黄荀冰居然有那幢楼301的钥匙。
“我已经把这房子买下了,以后我们也算是邻居了,若是日后傅遂禹敢欺负你,我替你收拾他也方便。”
钟泠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果然是有钱人,买房都不眨下眼。
而黄荀冰似也不介意当初钟泠的执意拒绝了,还一口许诺到可以帮她教训敢有对不住之举地傅遂禹。
“以副经理的实力,收拾他绝对是小菜一碟啊。”赞誉了一句后,泠子紧接着问道:“那你要我帮什么忙?”
“这儿这么乱,自然是需要你帮我一起收拾下。”
“可收拾房子不是我的强项。”
“没关系,能及格就成!”
说收拾,其实也宫是帮忙摆弄下轻质量的加剧和打扫下卫生,别无其他。
一说一笑间,为这收拾也平添了些乐趣。
不一会儿,手机响起,是傅遂禹来电,刚说了没几句,黄荀冰已是对着电话那头大声说道:“她正在35幢3单元的301,要不你也过来?迟点一起吃个饭。”
傅遂禹本是想和钟泠说几句轻柔的话,然后将误会解除,可挂断通话的他不禁又是一阵恼怒哦,随即急忙跑去确认。
而301内,钟泠抱怨到:“把他叫来干嘛?大概也就只会给我们的收拾添乱。”
看着里面忙碌到狼狈的两人,傅遂禹一下都不知应当如何形容。
“我们收拾地也差不多了,先把胃的抗议问题给解决了。”
黄荀冰的意思分明是三人一起去,钟泠嘟囔到:“他又没帮什么忙,干嘛顺道带上他?”
“泠子,你忘了,上回我们三人见面,还是他付地钱,顺道带上他也无可厚非。”
两人的对话,言下之意分明是傅遂禹乃多余,不过是出于无奈让他同去。
“既然黄副经理这么客气,我也盛情难却,怎么会不赏薄面!”
一顿晚饭吃得很是无味,钟泠不过是看着两人相互劝酒,直至两男的面色见了红晕,微有醉意,她拍了下桌子到:“行了,适可而止,到时候还得我驮着你们俩回去,就不嫌丢人?”
“等你背得了两百多斤的重物,咱们再来探讨丢人的问题!”
傅遂禹一句打趣的话,让钟泠立马将一杯温水毫不犹豫地泼向了他的脸颊。
毕竟是冬日,一瞬的温润感后,便是凉意袭来。
晚上七点半,三人刚在小区的后门下了出租车,却见梁奇已在门卫室内等候。
见她迎出来,钟泠很是疑惑:“你怎么会在门卫室等着?”
“我出去培训前,忘拿了302的钥匙,因为你妈的到来,我301的钥匙也没及取走。”
看着醉意明显的两人,梁奇反而怨道:“你怎么回事?两个人喝成这样你也不拦着?”
“谁说我没拦?行了,先把这两人扶回去再说。”
梁奇挽过傅遂禹到:“你把那个照顾好就成!”
“你说句话,是要她送你回302?”
钟泠的语气像是逼问,可他丝毫不理会,由梁奇搀着颤颤巍巍往前走。
此时黄荀冰正扶着墙壁不断做着呕吐状,保安催促到:“赶紧扶回去吧,外边多冷。”
熟悉的门牌号,301,却是不熟悉的房间布局。
将黄荀冰扔在床上,为他盖上了一条被子,放置了一可盛放呕吐物的盆子,用温水擦拭了一把脸,一切显得那么轻车熟路。
钟来那个都不免暗笑居然还记得:当初自个喝醉时,不就是傅遂禹这般对自己的吗?
正欲离去,却被黄荀冰紧紧拽住,醉意明显的他还喃喃到:“别走,陪着我,人家都有人陪着,你还担心他干什么。”
这话让钟泠止住了挪动的脚步,是啊,回自己的住处干什么?想着隔壁的人正由梁奇陪着,刚才都不愿回头看自己一眼。然后想着傅遂禹,整夜都难以入睡?
泠子蹲在床边到:“好,我不走了,睡在沙发等你醒酒。”
黄荀冰侧了个身,拽着的手也立马松开了。
合上了卧室的门,钟泠本想看一晚的电视,将就过去,可无奈冬日的夜太冷,只得寻了条毯子紧紧裹着,加之有空调吹出的暖风,不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了。
直到第二日,微微醒来的她才发觉额头好烫。
估计是昨晚被子裹得不严实,钟泠懊恼不已,何必因为跟傅遂禹怄气,而使自己病倒。
却已经是追悔莫及,翻身时,却发现一块毛巾正掉落在地上。
恰在此时,黄荀冰开门而入,尽是紧张。
“你终于醒了,早上我一起来,发现你脸颊滚烫,赶紧跑去买退烧药。”
不用多言,那毛巾定是黄荀冰敷的,而冒着汗珠的额头,已然说明他跑了不少地方。
“我准许你今天请假。”还没等泠子开口,黄荀冰已是猜透了她的心思。
“副经理,谢了。”简单的一句回话后,正准备挣扎着起身。
“这是想去哪儿?现在你应该好好睡着才对。”
“我是想好好睡会儿,不过不是在这儿。”
他明白了是何意,也并未阻拦:“那我扶你回去吧。”
“现在都七点二十了,你再不赶紧去怕是真要迟到了,再说,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黄荀冰扶着她缓缓道了楼下,随即飞似地奔向停车场。
钟泠无奈,怀揣着他早上刚买的退烧药,走一步歇一脚地回到了301。
不想迎面遇上了傅遂禹。
“病了?”
“嗯,但没什么大碍。”
一番简短的对话,两人擦身而过,傅遂禹很想上前搀一把,却还是止住了转身。
裹着厚厚的被子睡了近一个小时,钟泠被开门声惊醒,却是梁奇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准备睡到床上。
泠子稍稍挪了下位置到:“你怎么回来了?”
“病了,本来还想逞强把一天的班上完,但真心撑不住了。”
“我们俩还真巧,都能病一块儿。”
“不是巧,你昨天照顾黄荀冰病了,我也是昨天照顾傅遂禹病了,所以千万别让男人喝醉酒,否则苦地是我们。”
钟泠哦的应了一声,随即都睡得极沉。
约莫又是半个小时睡得真惬意地泠子被一阵扰人的电话铃再次吵醒,愤愤地说了句:“烦人的家伙。”
“有事?”一见来电提示是傅遂禹,她便没好气地问了两字。
“我在301门外,你开下门。”
原来傅遂禹到公司后越想越不安,索性与告了假,拜托一位同事替自己与几位约好的客户接洽。
不得以拖起笨重的身子,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才将门打开,随即伏靠在了沙发上。
“喂,好点没?”
“梁奇还在里面,也病着,你先关心她吧!”
泠子虽是这儿说着,可心底已是怨到:既然是为找梁奇而来,又何必要打电话然自己开门。
她会有此误解也实属正常,早上遇面,他一句寻常的问候后,便是急不可耐得离开了。
而此时,梁奇也已从卧室出来,她一声娇柔的叫唤后,钟泠径直回了卧室,不想狼人在自个跟前大秀恩爱。
傅遂禹讶异,而此时却也选择了关心梁奇究竟如何。
几近中午,他正在302做了三道均是梁奇喜爱的菜肴,而晒着暖阳的钟泠却是烦心地很。
好在公司午休之时,黄荀冰专程赶回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