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好不容易想吃点什么,那就多吃点儿。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最近瘦了,再说了她要是碰了你还会喝吗?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喜欢的东西被人碰一下你就不再要了。”岑峪完全不理会北浅夏的求情,继续给北浅夏的碗里夹着菜。北浅夏低下头躲着薛婉婉的目光,原本鲜美的鱼汤突然变得没了味道。这样一顿饭就这样有些尴尬的过去了,薛婉婉在那之后虽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北浅夏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薛婉婉吃完饭就离开了,只剩下岑峪和北浅夏两人收拾碗筷。
北浅夏抬起占了洗洁精泡沫的手,岑峪帮她把围裙套上。
“阿峪,刚才为什么要那样,你知道我并不是非喝鱼汤不可的。薛婉婉再怎么说也是你公司的员工,你一老板连汤都不让人家喝说出去多不好听呀。”
“是她自己当着全公司人的面儿勒索我的,又拿咱俩老爸的那事儿来压我,又不是我愿意的。再说了,那是你钦点的一道菜,怎么能让她染指呢,你说对吧,夫人?”岑峪从后面帮她系好围裙,就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用脸上的胡茬蹭着北浅夏的小脸。
“再说了,有些东西是可以分享的,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碰的。如果我连这样的安全感都给不了你,那就太不应该了。”
北浅夏在岑峪的怀里转过身,顾不上手上的泡沫,捧起岑峪的脸狠狠的吻着他,而岑峪只是愣了一下就变被动为主动,浓浓的爱意充斥着整个厨房。
而就在岑峪家楼下,薛婉婉看着厨房透出的灯光,紧紧握着拳头,连指甲刺进肉里都没察觉。
喜欢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是不是,我偏碰……
站在岑峪家楼下的薛婉婉拿出手机,找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怎么,这顿饭还顺利吗?”一个女声在电话那边响起。
“我要见你,马上,老地方。”没等对方做出反应,薛婉婉便把电话挂断了。她用风衣将自己裹紧,才十一月的天气,并没有深冬那样寒冷,但是此刻薛婉婉的心却如同身处零下几十度的冰窖里一样,疼痛,冰冷。岑峪,为什么从小到大你的眼中就只有北浅夏一个人,为什么一丁点儿的目光都不愿意分给我。你可知道为了走到今天,走到你面前我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被多少大腹便便的有钱的男人压在身下吗。我可以为了你去吹华研老总的枕边风,而北浅夏她却什么都没做过,她有什么资格被你那么宠着,对她这个脏女人没有资格,我会慢慢代替她让你幸福的。脱下在媒体和外人面前的清纯伪装,薛婉婉在路灯下咧嘴一笑,笑的邪魅妖艳。
等到薛婉婉到Blues酒吧的时候,一个女人已经坐在了吧台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面前的那杯蓝色妖姬。
“你来晚了。”女人抬头看着薛婉婉笑着。
“不,陈蕊,是你来的太快了。”薛婉婉坐在了陈蕊的旁边,点了一杯龙舌兰。
有时候女人很容易因为爱情而迷失了自己,薛婉婉和陈蕊的相识源于当时她刚进公司时让Demon对北浅夏进行的全面调查,本来想得到的只是她和哪个男人走的比较近的这类的消息,结果却得到了让她意想不到的结果。
Demon调查出了六年前北浅夏在国外发生的那件事情,而作为一手策划那件事情的主谋,陈蕊自然被Demon当做贵客一样的介绍给薛婉婉认识,然而如今他已经离开了奇峰,但是这两人联系依旧。
“说吧,又在他们那里受了什么刺激?”
“你还记得你原先提到的那个能让我得到岑峪的办法吗?”薛婉婉喝了一口酒,问道。
“当然,不过当时你好像拒绝了,说什么不想伤害岑峪。怎么,你现在想开了?”陈蕊看着薛婉婉,好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的,原先我没想到北浅夏那么命大,在悬崖边上都能化险为夷。原本我只想让北浅夏离开,如今我要让他们妒忌,猜疑,误会,让他们都生不如死。”陈蕊扭头看着此刻的薛婉婉,眼中蔓延着浓浓的恨意,她轻轻的一笑。恨是最好的动力,北浅夏,你就等着接招吧!
北浅夏醒来,看见身边抱着她睡得像孩子一样的岑峪不觉得笑了。在外人眼中他们甜蜜的同居生活,其实是同居不同床的。岑峪总是小心翼翼的把握着分寸,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不小心又让北浅夏想起那场噩梦。但是由于北浅夏对他的依赖,总是喜欢在他的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入睡,所以那间客房从一开始便形同虚设,岑峪每天晚上都要忍受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明明香软在怀,却碰不得,有几个男人能受的了,更别说那个香软是自己从小到大就一直喜欢的姑娘了。对于岑峪的煎熬,北浅夏一直知道,每每她趴在岑峪怀里,感到岑峪身体僵硬的时候,总是在偷偷的坏笑着。
北浅夏对着岑峪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一个吻,阿峪,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很久的……而岑峪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在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由于收购了华研盛世,岑峪比以前更忙了,而北浅夏终于得到了特赦不用再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跟着岑峪去工作了,只不过每次出门的时候身边总是少不了一个赶都赶不走的齐尚。
“师父,你到底去那里做什么呀?”齐尚开着他那辆大奔,好奇的问着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北浅夏。
“到了就知道了。”她很郁闷,原本互相看不上眼的岑峪和齐尚两个人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岑峪竟然让齐尚自愿的跟在自己的身边充当着司机加保镖的角色。男人,真是让人难捉摸的生物。
“对了,师父,师娘说了,中午咱们要赶回去跟他吃午饭的,你可别忘了时间呀。”齐尚一边开车一边念叨着,一口一个师娘的叫着岑峪,让北浅夏更加郁闷了。
“到了。”齐尚喊了一声,把车停下来,小跑着赶着下车给北浅夏开车门,一脸谄媚的狗腿像。
“你要干嘛?”被齐尚的表情和谄媚弄得浑身不舒服的北浅夏问着他。
“嘿嘿,师父,您让我跟着进去吧,就当给您撑场面啦。您徒弟我长得这么帅,绝对拿的出手,嗯?”开玩笑,这可是J市有名的泰拳拳馆,经常会有国际上的泰拳比赛的冠军来这里指导,都来门口了他要是不进去他就是傻子。
北浅夏看着齐尚满脸期待的样子,点了点头,“但是,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管住你自己。”
“必须的。”齐尚高兴的朝北浅夏敬了个礼,那装模作样的模样却让人忍俊不禁。
走进拳馆,每个学员都在刻苦的训练着。这里是北浅夏在精神好了一些之后自己找的地方,一开始岑峪很反对,因为泰拳并不适合女孩子学习,它太过凶猛,很是伤身体的,如果北浅夏想要防身的话巴西柔术什么的都可以的。让他最终放弃的是因为北浅夏的一句话,“我并不想等到别人伤害我之后我才做出反击,我不想再给别人伤害我的机会。”
一个皮肤黝黑的泰国男人走过来向着北浅夏热情的用着生硬的汉语打着招呼,“夏,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