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浅夏点点头,对着那个男人行了个合手礼,“AUM老师,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来给我看看你有没有退步!”说着便朝北浅夏发起了攻击。泰拳主要是拳肘膝腿的技法和一些必要的攻防技术在反复练习之后形成的条件反射,而在具体的实战中并无套路的限制全靠自由发挥。一边的齐尚已经被AUM突然的攻击下了一跳,连躲都忘记了。
而一旁的北浅夏则将齐尚推到一边儿,硬生生的接住了那一招,进而开始了反击。北浅夏出招很快,让人少有时间反应,只是还是因为女生力气上天生的弱势在接了几招之后便被AUM打倒在垫子上。
齐尚扶起躺在垫子上的北浅夏想看看她哪里受伤了,但却被北浅夏给阻止了,而他又看见AUM满脸笑意的站在那里,便气冲冲的跑到他的面前,“我要跟你决斗。”话还没说完便出拳想要偷袭AUM,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齐尚便脸着地的被AUM用膝盖压在那里,完全没有了平常的帅气的模样。不远处已经站起来的北浅夏看到如此场景也忍不住笑了。
“AUM老师,他是我的朋友,冒犯了。”
“没事的,不过,夏,你退步了。”AUM放开压制着齐尚的膝盖,将他从垫子上扶起来,对着北浅夏有些严厉的说道。
“抱歉老师,我一定加紧努力。”北浅夏行了个合手礼,虚心的听着老师的教诲。说完转身看了齐尚一眼,“你自己在这里随便玩玩,不要打扰我训练。”自知自己刚刚丢脸了的齐尚乖乖的点了点头,走到拳馆边上的座椅那里找了个位置看北浅夏训练。
AUM叫了6个男人排成一排的要跟北浅夏对打,AUM说北浅夏今天的任务就是将这6个男人全都打败。一开始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北浅夏一扫刚刚在AUM面前的弱势,对着那些男人们步步紧逼,腿和肘相互交替着攻击着。虽然没有那些男人的身高和体重的优势,但却也很巧妙的运用了女人特有的优势,相对娇小的身体比男人更为灵活,再加上结合了中国武术的让人迎接不暇的招式,那6个男人很快便被北浅夏挨个撂倒了。正当齐尚感觉结束了的时候,AUM对着那些人使了个眼色,那6个男人一齐向北浅夏进行攻击。原本单打还有的优势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北浅夏被6个男人围在中间,躲避着他们的攻击。正当齐尚忍不住想要上前阻止AUM的时候,却听见一个男人的一声惨叫,接着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那10个男人捂着自己,面色痛苦的跪在垫子上。
AUM看着那一个个在垫子上哀嚎的男人,有些无奈的看着北浅夏,“夏,你也太狠了吧。”
“如果我不狠,那么我就只能等着被欺负不是吗,老师。”刚才她趁那些男人全心攻击自己的时候,挨个用膝盖问候了他们,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是实数无奈之举。
AUM笑着点了点头,“拿你没办法呀!”这边北浅夏和AUM讨论着以后的训练时间和方法,而坐在场外的齐尚则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这辈子绝对不惹他师父生气,这个女人比她的外表强悍太多了!
从拳馆出来,齐尚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开着车,北浅夏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在意。终于,绷了一路的齐尚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师父,你要教我泰拳呀!”跪坐在座位上,一脸的祈求。
“你学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保护师父你呀,让你都不用自己动手我就先帮你摆平了,多有面儿呀!”齐尚嬉皮笑脸的说着。这些天的相处让他知道,北浅夏是个外冷心热的人,只要自己稍稍装下可怜立马就能心软,只是他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
“要是想学,你自己去问AUM,他要是同意你就能学,而且是跟他学。”
那个老变态,要是让自己跟他学泰拳还不够被他虐死的。想到这里,齐尚立马开始转移话题。
“师父你真会说笑,AUM老师那种名师我哪能高攀的上呀,算啦,算啦。”说完,重新发动车子上了路。而坐在一旁的北浅夏则始终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我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这个小子看穿了,我就白混这么多年了不是。
北浅夏这边是和和谐谐的一片,而岑峪那边则是另一种景象。会议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岑峪坐在位置上,翻看着桌子上的资料,眉头紧锁。
“有没有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岑峪放下手中的资料,冷这张脸看着周围的人。
“总裁,这则新闻是刚刚曝光出来的,我们真的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一个管理人员硬着头皮答道。
“什么都不知道?很好,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明天不用来了!”岑峪将手上的资料往桌子上狠狠的一甩,纸张散落开来,赫然能在看见清晰的几个大字《奇峰总裁移情破鞋摄影师》。这篇文章很是详细的写了岑峪和北浅夏的关系,并且对于北浅夏受辱的事情描述的很是详细。并且中间有很多关于他辜负薛婉婉移情别恋的事情是虚构的,但是关于北浅夏的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岑峪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秦子谦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离开,自己留下来默默的将散落在桌子上的资料整理好。
“是真的吗?”
岑峪沉默了很久,久到秦子谦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嗯。”
“你混蛋,你不是说你能照顾她吗,你不是要给她公主一样的生活吗,你为什么让她遭受这些,为什么!”秦子谦给了岑峪一拳,然后揪着他的衣领质问着,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却眼睛通红,连声音都有些沙哑。
岑峪硬生生的挨了秦子谦一拳却丝毫没有反应,但是听到秦子谦后面的那些话他终于忍无可忍。
“你以为我希望这样吗,六年来我没有一刻不在恨着自己为什么晚了一步到她身边,恨我自己当时那么纵容她让她去了那个是非之地,每一刻都在恨着我自己,每一刻……”岑峪颓废的坐在了地上,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嘴角上还挂着刚刚因为那一拳而留下的血迹,早已没有了平常的干净,整齐。
秦子谦看着如此的岑峪,心里不忍,伸手将岑峪从地上拉了起来,“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最主要的是怎样将浅夏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
“我已经从那家报刊那里买断了这条信息,但是不能确保好会不会有别人再刊登这样的新闻。而这篇文章的作者我也已经让阿胜去调查了。”岑峪从地上起来,整了整领带。
“找到了作者你会怎么办?”
“让他生不如死。”
北浅夏正和齐尚在外面闲逛,只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的工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齐尚在慌慌忙忙的往车座子下面藏着什么东西。
“拿来吧”北浅夏把手伸向齐尚,不让他有机会躲闪。
“师父,你在说什么呀!”齐尚傻笑着回应北浅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