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越给出的回答,有时候认清了自己的心,才知道最想靠近的究竟是谁。
“哦,你,你说什么?”
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的陈蕊有些惊讶的看着梁越,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要不然这个讨厌自己的男人怎么会说出那么让她心动的情话。
“我说,我刚刚想着的人,她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梁越一步一步的走进她,轻轻的将她抱在怀里,怀中女人柔软的身子让他很是满足。原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兜着圈子寻找着的幸福,却一直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从未注意到。
在梁越温暖的怀抱里,陈蕊再也不掩饰的放声哭了起来。这么长时间,她一直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别人伤心而她却只能做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局外人,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
而如今,梁越的话,终于让她知道,原来自己的付出早已被他看在了眼里,原来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真正的属于自己。
“好了,好了,不哭了!”
梁越有些手忙脚乱的擦拭着陈蕊脸上的泪水,对于女孩子的眼泪,他总是束手无策,而如今却只能这样胡乱的安慰着陈蕊,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蕊哭了一会儿,就把自己的鼻涕眼泪什么的一股脑的全抹在了梁越的衣服上,弄得梁越哭笑不得却又不敢说什么。
“你现在是我男人了知道吗?”
“嗯。”
梁越虽然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却还是秉承了中国好男友的原则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陪我去做一件事情!”
岑峪和北浅夏吃过饭后,把碗筷收拾了洗好了就挨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个点儿都是些哭来哭去的偶像剧,看到最后两人都忍无可忍的要去放碟片看。
北浅夏从一堆碟片里面翻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罗马假日》,便兴高采烈的放了进去。岑峪靠着沙发上,而北浅夏靠在岑峪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着这一部黑白的老电影,却是十分和谐。
年轻的奥黛丽赫本给全世界演绎了一个会行走的梦,而且丝毫没有因为缺少色彩而减掉这个世界影后的风采。
“你说赫本去世之后,她的几任前夫都去给她抬棺,他们都还爱着她吗?”
看着看着,北浅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岑峪想了一会儿,“爱吧,赫本是个让人难忘的女人,所有人都不会忘记她的美好。”
将北浅夏揽在怀里,从后面亲了亲她的头发,此时此刻,竟是他这几个月来最喜欢的时刻。
“那么,我呢?”
北浅夏蜷在岑峪的怀里,轻声的问道。
“我会守着你,永远……”
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了那个深深的吻里面,而两人的感情在此刻迅速升温。
“叮铃!”
岑峪的手机很不识相的在此刻响起,破坏了一对爱侣此刻的温存。
“喂?”
“您好,请问是岑峪先生吗?”
“我是。”
“哦,我们是J市公安局的,请问您现在有没有时间,带着北浅夏小姐来警局一趟?”
一听要去警察局,岑峪皱了皱眉眉头,“能先告诉我们是什么事情吗?”
“很抱歉,岑先生,对方说由于您和北小姐的公众身份,她想当面来跟你们说。”
看到怎么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岑峪也只好答应了。
“怎么了?”
刚刚岑峪的电话,北浅夏在他的怀里只能隐隐约约的听个大概,只是警察局这几个字却让她很是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让咱们两个一起去一下。”
摸了摸北浅夏的头发,安慰了一下她有些不安的情绪,虽然他也被这个电话搞得一头雾水,但却也只能到了那里再一探究竟了。
等岑峪和北浅夏感到警察局的时候,却看见梁越和陈蕊早已等在那里了。
“岑先生,这位陈小姐来自首,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不过还是想让你们聊一下。”
当值的警察把空间让给他们便离开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四个在那里面面相觑。
“嘿,好久不见。”
梁越率先打破这个僵局,朝着岑峪伸出手来。岑峪看了看他,伸手握了上去。
“好久不见。”
而北浅夏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虽然她能够心平气和的和梁越说话,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能够也同样的对待陈蕊,有些事情,是永远都忘不了的。
许是看出了北浅夏眼中的疏离和犹豫,陈蕊走到她的面前,“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也知道我曾经对你做过非常过分的事情,但是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是来这里自首的。我不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只是想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对于眼前如此真挚看着她自己的陈蕊,北浅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紧紧的握着岑峪的手,手心冒着汗。
岑峪只是同样紧紧的回握着她,给予她安慰。
“你能这么想当然是我们当然很高兴,但是因为北北的身份,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几个条件。”
只要是任何牵扯到北浅夏的事情,岑峪都不会有半点的马虎。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暴露北北的身份,就这一个要求,你能答应吗?”
在岑峪绷着脸,那种在谈判桌上压倒对手的气质让陈蕊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一旁的梁越走上来,拉过她靠到自己的身上。
“这个是当然的,浅夏和你都是公众人物,暴露了对你们没有好处这点我们还是知道的。而且也因为陈蕊是军人,所以她的案子不归地方法院管理,也就是说她要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揽着陈蕊的梁越,说到军事法庭言语中有着掩不住的伤感,一个军人一旦进了军事法庭,就意味着她以后的军旅生涯到头了。
岑峪瞥了一眼梁越揽着陈蕊的手,对于这两个人的关系顿时了然。军事法庭,对于他和北浅夏这样的军人子弟来说并不陌生,而如今陈蕊能在预料到结果的情况下还愿意自首,倒也是勇气可嘉。
“那么我们会等着审判结果的。”
牵着北浅夏的手,岑峪就想这样离开,却被梁越叫住了。
“你们难道真的忍心让她进军事监狱,让她什么都没有了吗?”
这句话梁越说的很大声,岑峪有些忍不住的想要上前跟他说点儿什么,却被北浅夏拉住了。
她默默的走向梁越,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直直的看着他,梁越这才发现她的不同。
半长的头发简简单单的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纯白的T恤配着牛仔短裤和白色的帆布鞋,就像一个高中生一样,就像那个十八岁的北浅夏。
梁越忍不住多看了北浅夏几眼,换来的却是他见惯了的她轻扯嘴角的动作。
“忍心?一无所有?梁越你听听你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因为她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东西,让我接受了好几年的心理治疗,让我那么多年都害怕睡觉。梁越,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忍心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北浅夏说的轻巧,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但是这字里行间却让梁越找不出一点来反驳。的确,她说的都是事实,他刚刚只是忍不住的想帮陈蕊求情,只是却忘记了论伤害,北浅夏才是最深的受害者。
“她愿意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这是再好不过的,因为如果她不这么做,我会亲自送她进监狱。再见!”
说完这番话,北浅夏便拉着岑峪离开了警察局,虽然她渐渐的从原本厚厚的面具后面走出来,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那么轻易的原谅曾经那么伤害她的人,有些事情,却不是想忘记就能够忘记的。
梁越把陈蕊揽在怀里,望着那两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叫住他们却最终放弃了。他摸了摸在裤袋里的那条石榴石的手链,轻轻的叹了口气。
回到家,北浅夏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把自己蜷成了一团。岑峪端了一杯牛奶走了过来,把她从沙发上捞起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想什么呢?”
“没什么。”
窝在岑峪的怀里,喝了一口牛奶,北浅夏摇了摇头。
“你知道么,你每次说没事的时候,都是有事的。”
岑峪亲了下她的额头,安慰着她,有时候他的北北太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然后在他的面前佯装坚强。
“阿峪,你难道就不觉得我很脏吗?”
欲言又止了半天,北浅夏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只是在下一秒却被岑峪惩罚性的吻住了。
他伸出舌掠夺着她口中残存的牛奶,那样的急切而热情顿时让她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轻轻捶打着他的肩膀,想让他停下来,结果得到的却是更加猛烈的掠夺。
不知道过来多久,久到北浅夏以为自己就要窒息的晕过去的时候,岑峪终于放开她,然后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啃咬着,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我说过,你在我眼里是最干净的。如果你再问我这个问题,就不仅仅是一个吻能结束的,懂吗?”
揉了揉她的头发,岑峪想起身去到浴室冲个澡。有时候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算再有定力也是枉然的。看着眼前嘴唇微肿,脖子上有着淡淡吻痕的北浅夏,岑峪身上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只是顾忌她心情不好,怕唐突了她,就只好打算去冲个澡。
只是他还没起身,就被北浅夏揽住脖子,照着他刚刚吻她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回吻着,而这让岑峪脑中最后的理智彻底崩塌了。
“不害怕吗?”
把北浅夏从客厅抱到卧室的床上,退去衣衫,岑峪小心的问道。虽然他已经欲火焚身却还是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到北浅夏,而北浅夏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
“阿峪,你知道吗,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我是干净的。”
抱着岑峪的肩膀,北浅夏吻了吻他的肩膀,紧紧的抱住了他。就这样,在这个一切都是崭新的别墅里,他们也开始了他们崭新的生活。
而与此同时,正当岑峪在自己家里春风一度的时候,秦子谦却很是悲催的在哄了自家老婆睡下之后,跑到书房查看着奇峰关于市中心的那块地皮的竞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