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手道不敢喝。顿了顿刘将军不好奇我为什么没死?我笑盈盈看着他问。
他放下茶杯,一脸疑惑道你怎么会死呢?看他一副惊讶之色,若不是我知道他的真面目,又要被他骗了。我不屑的轻笑道我懒得叫你将军,刘秀,当初我确实觉得你非同一般,我也佩服你对阴丽华的感情,所以视你为友。我还记得在田间和我一起插秧的刘秀笑的有多友善呢!没想到……人心难测,不过我不恨你。因为我还活着。他淡淡微笑,眼中却闪过不快和几分自责。
我走了,去看看你那个聪明绝世的夫人。我转身走到门边,站住道对了,你没害死我,仲华要我告诉你,如你所愿。我祝你早日……如愿。说完就离开了。
阴丽华正在花园散步,看见我迎面走过去吓得脸惨白,看样子她就不如刘秀了。
我浅浅一笑朝她行礼道刘夫人气色不太好。她挥手让丫头都离开,盯着我道你怎么来了?我怎么还活着?我吐了吐舌头道大概是阎王爷不愿意收我罢。让你失望了。她后退几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神色道你来做什么?我走过去朝她一笑说那日你祝我长命百岁,我果真大难不死,所以特地来谢谢刘夫人。她脸顿时煞白说不出话。
我凑近她说你想帮你的刘文叔,我想护我的邓仲华,大家互不干涉,这一次我就当是你们新婚小夫妻和我开的玩笑,下一次……我抬手替她把碎发理到耳后,笑了笑道下一次就换我祝你长命百岁。她吓得腿一软,我扶住她道不过,我希望不会有下一次。你说呢?刘夫人。她喘着气瞪着我,胸口一起一伏,双唇泛白。
我松开她,行了一礼道刘夫人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最好吃些巴豆洗洗肠,免得丢了命。玲珑还请你保重身子,告退。说完我大步离开刘府。
正在邓府吃晚饭,我和邓禹说着白日的事。
“刘秀果真不是面上那样,我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叹口气。
邓禹看我一眼,淡淡说“撇开这一点不谈,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公孙在门外道仲华。邓禹看我一眼,轻笑道进来罢。冯异开门进来,看我一眼又关上门。
我想起前几日他撞见我和邓禹香艳缠绵的一幕,脸大红,但面子上故作镇定问吃饭了吗?公孙点头坐下道吃过了。我有事问你。邓禹看我一眼,我眨巴眨巴眼睛道问我?听说阴丽华病了。我低头吃饭道她病了与我什么关系?你见过她后,她竟然命丫头找来巴豆,听说吃了不少,险些把命搭进去。我正要喝汤,一听这话,噗的全吐在了桌上。
还好仲华已经吃完了,他一面递给我手绢一面问你做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吃起巴豆了?我擦了擦嘴,忍住笑,扬了扬下颚道没做什么呀,我跟她说她气色不好,会不会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劝她吃一点洗洗肠。公孙拍腿大笑,指着我道她八成以为你下毒害她了!邓禹斜看我一眼,一脸骇笑问你不会是有意的罢?她害得我险些丧命,害得你为我担心,还把公孙也拉下了水,我让她洗洗肠,算便宜她了。我说了,我和她的恩怨,不会这么容易了结的。我翻个白眼道。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兼而有之。仲华,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公孙一副肃然起敬的样子朝我作揖道,又看向仲华一脸同情的笑意。
我瞪着他道不劳你替他费心!不不不,我应该说,佩服!佩服!仲华,能降服如此女子,公孙佩服!公孙连连朝仲华作揖。
邓禹只笑不语,看着我一个劲的笑。
我被他们惹的心烦你最好别惹我,小心我又是小人又是女子的对付你!我指着公孙没好气地说。
事处突然,没几日,起义军整装待发出发长安。刘玄分封了不少人,跟着他们起义的一批宗师子弟和绿林的几个头目都受了封。但绿林一直控制着刘玄,所以权大位高者均出自绿林。
刘秀官升武信侯,刘玄准备从洛阳搬进长安,但却命刘秀领兵移往抚州。
如此一来,很明显了,刘玄已经对刘秀有了戒备。
我冷眼旁观,很多人认为在军中声望颇高的刘秀说不定会带着一众宗师子弟造反对抗刘玄。
邓禹却摇头。
果然,邓禹再一次料事如神,刘秀安然接旨,立刻领兵前往抚州。刘玄大喜,一进长安就加封刘秀为萧王。
刘秀等人进入抚州没几日,邓禹收拾行囊,卖掉了大部分产业,只留着几处房产,带着我和邓宽,和公孙一起往抚州而去。
大哥为什么要去找萧王?皇上很是赏识大哥,大哥何不直接去长安城做官?邓宽骑马在一侧问。
我坐在仲华身前,靠着他,手里玩着长发。
平日要你多听少说,你听到些什么?邓禹不答反问。
邓宽语塞,愣愣说不出话。公孙摇头轻笑。
邓宽看公孙一眼道大哥,此举意思是,我们以后要跟着的人是刘秀而非刘玄,可对?邓禹斜看邓宽一眼,道既然看得出,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改说。邓宽一惊,忙得捂住嘴道明白了。我编着辫子低头道刘秀一定会收留我们?你卖光了房契,也不留条后路?打仗最缺的就是钱,不说我和公孙能替他出谋划策,带兵打仗,就单我带去的钱,他也没缘由拒绝。邓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还有心思担心仲华?你得罪了阴丽华,她似乎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罢?”公孙逗趣的看着我笑说。
我松开编好的头发,又用手把头发解开,淡淡说“她能如何?”
邓禹道“你自己小心,只管护着自己就是。”
我明白邓禹的意思,摇头说“我不会动阴丽华,你们既然要跟着刘秀,我不能以下犯上罢?放心,我有分寸的。”
“你穿男装随着我。”邓禹搂着我的手紧了紧。
我随意的伸个懒腰,往他怀里靠了靠道随你怎么做,只要别饿着我就行。
邓禹猜的不错,刘秀听说邓禹和冯异去投奔他,竟然亲自出城迎接。我为了方便行事,换了男装,所以也不得不束发加冠,从未完全绾起过长发的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头重脚轻。
快进城时,仲华为了方便和刘秀谈话,将我交给公孙。我不会骑马,只能坐在公孙身前,又担心掉下去,只好伸手抓着马的鬃毛,但愿它不会一生气把我们甩下去。
“很快就进城了。”邓禹眺望远处。
公孙看着他说“但愿我们的选择没有错。”
刘秀一见邓禹,大喜,正要上前迎接,忽然人群中有人手拿匕首,骑马冲出来,直刺向邓禹胸口。我大惊想挥出白绫拦开他,却来不及了。邓禹却一动不动,那人的匕首停在他喉前。我吓得一身冷汗。
久闻新野邓仲华美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那人竟然是个女子!
她跳下马,把匕首往腰间一插道你不怕我不收手杀了你?邓禹淡淡一笑道死在刘小姐手下,也没什么遗憾了。不过刘小姐心地善良,定不会杀我。邓禹见过刘小姐。“她是谁?”我侧头问公孙。
“刘秀的小妹,刘伯姬。”
那女子闻言,脸一红,低头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刘秀上前来道失礼!失礼!这是舍妹刘伯姬,还请仲华兄勿怪。邓禹不在意的挥手,回头看我,我狠狠瞪他一眼,口语道“找死!”邓禹嘴角微微一扬,又回头和刘秀寒暄。
刘秀和邓禹彻夜长谈了一晚,我被安排在离邓禹不近的一件普通侍卫的房间,我一个人闲来无聊,偷偷摸摸跑进他的屋子,门一关,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第二天一早,邓禹才面带倦色回屋来。我坐在床榻上没理会他,他走过来坐下道昨夜和文叔长谈,未回来,让你担心了。你的屋子在哪?我去说,留你住在这。谁担心了。我扭头。
他靠过来道我们没看错人,刘秀值得我们破斧沉舟。我没说话。
他用手抬起我的脸,定定看着我道玲珑,怎么了?不高兴?没怎么。仲华神情真挚认真的说你就是在生气。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吵一架,打一架都好过这样生闷气。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我看着他,叹气指了指桌案上的盒子道刘大小姐给你的。我刚到你屋里来,还未坐热,她就来了。昨夜来了三次,一次送东西,两次叮嘱我一定要交给你。你去看看是什么宝贝,这么珍贵。邓禹看也不看盒子,轻笑道吃味了?谁吃味了!你不喜欢东西,扔了就是。生气做什么?再说了,她送我东西与我何干?错不在我。你怎么气我呢?邓禹反倒一脸委屈道。
你招惹了我不够,又去招惹人家,说什么死在她手下无憾了!那你去罢,爱死在谁手下我都不管!我打开他的手,背对他翻身侧躺在床榻上。
半晌身后都没声音,忽然听到仲华道这东西不错。我大怒,说是不看,还不是忍不住!翻身就坐起来回头看他。一回头,他却正坐在眼前,猛地就吻住我。我一夜没睡好,脑子本就晕晕乎乎,和他亲热了一会儿更是头晕目眩。
我这辈子只招惹你一人。邓禹一边吻我一边压我躺在床榻上。
我心里有气,搂住他的脖子翻身压到他身上吻他。我们许久没亲热,我又有这么大的反应,他顿时浑身滚烫,伸手就扯我的衣服。
宽衣解带后他压我在身下,尽情索取,我心里有气,一口咬住他的肩,他闷哼一声,却不理会我身子往前一送,两人身子紧紧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许久我们才筋疲力尽的停下,我靠在他胸口喘着气,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抚摸我的背。
明日我就娶你。我大惊,翻身起来看着他。
如今没什么非做不可的事了,我明日就娶你。邓禹看着我又道。
我答应要嫁给你了吗?说的好像我求之不得一样。我翻了个白眼。
他拉我贴着身子道我求之不得。嫁给我,玲珑。我正要点头,忽的看见他肩上被我咬的牙印,血已经干了。疼吗?我有些心疼摸了摸。
他握住我的手摇头道不疼。算是个提醒。往后再口不择言,再招惹别人,你就咬得更狠些!不必留情。我哼道你皮粗肉厚的,我咬不动。那我咬你罢。说着他就重重咬了我的唇一下。
我一把推开他道邓仲华!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朝他扑过去。
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怀里,两人嘻嘻哈哈笑闹着,欢声笑语,盈盈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