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慵懒的撩起眼皮,无声质问着上官凌风,眼神似一把锐利的小刀子,在他的身上戳来戳去。
上官凌风亦一脸不悦,蹙着眉头,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好事被打断,任谁都不会高兴的吧。
一佳丽女子姗姗而来,这个女子素颜而入,却美的妖娆,朱唇未染,眉眼清秀,一袭白色衣着,珍珠佩戴环于腰间,领口处点丝金线,秀凤凰。
我眼睛一眯,凤凰?
怎么,她是想代替我的位置,恐怕又不是个善茬儿,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宫中,真是个险恶的地方,这个女人,怕是来找麻烦。
我迅速捕捉到她眼底的憎恶,却仍暧昧的躺在上官凌风的怀里,语气略淡:“丽妃所谓何事?”我开门见山,以免这女人又想灵妃一般借献茶之意,耍什么阴谋诡计,不过,当着上官凌风的面,她应该不敢太造次。
丽妃敛了眼底的嫉妒,垂下眸子,礼貌道:“臣妾参见皇上,参加皇后娘娘。”
上官凌风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示意她起身。
“臣妾来个皇后娘娘请个安,自从皇后娘娘被册封,臣妾与皇后娘娘一直不得见。”丽妃抬起眸子,对着上官凌风暗送秋波,我看在眼里,心里一阵不悦。
“丽妃客气了,与本宫哪有什么得见不得见的,不过是个形式罢了。”
“丽妃来看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怎么这般言语。”
丽妃得理不饶人,惹得我一阵腹诽。我还真想抽她,这宫里的女子一个个说话都拐弯抹角,什么叫我这般言语,搞得好像我在语言欺负她一样……呃……粗鲁了……不过,咱一个九零后怕她不成。
我微微一笑:“丽妃哪里话,来人,给丽妃上茶,丽妃请坐。”
茶一边上,我一边若有所思地瞧着她的领口,慵懒地问道:“不知丽妃听说过一种表示礼貌的动作没有?”
丽妃疑惑的看向我,半响,一脸深思,估计当着上官凌风的面不太好意思说不会,她恶狠狠地瞥了我一眼,我淡定的无视,她佯装礼貌道:“请皇后娘娘指教。”
“叫卧槽!”
“什么?”
我含笑道:“妹妹孤陋寡闻了不是。卧槽是一种十分流行的动作,蕴含了许多时尚元素。卧槽又称卧日,表示对太阳的尊重,卧槽有多种方式,比如,卧槽泥煤,卧槽泥马,卧槽泥巴,卧槽泥全家。”
见丽妃似懂非懂的摸样,我挪了挪身子,继续道:“也可以叫做卧日泥马,卧日泥煤,卧日泥巴,卧你全家。如果妹妹见了男子,便可以以这种方式打招呼,会赢得尊重不说,还会让别人对你赞赏有加。”
具江湖日报道:某年某月某日某妃,只要见着男子便道一句:“卧槽!”
某时某刻某秒某女主,笑的前仰后合,被人疑称神经质。
在皇宫的日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呃……睡……日子过得百无聊赖,因此,我也更加怀念在宫外的日子,可是,每每想到上官凌风我便打消这念头。
每天胡吃海塞,山珍海味把我养的十分红润,此红润非彼圆润,吃的那么多都没有看见一点点胖的趋势,让本女主再次感慨此女子生长发育的奇特性。
今天的太阳格外大,挂着天际,透着一股子闷热。
正当我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懒洋洋地晒太阳之际,一个宫女走进来,作揖到:“皇后娘娘,丞相大人要您回丞相府一趟,说很久不见娘娘,想的紧,希望娘娘回去小聚,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轿子都准备好了?
哼,我非得去么?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鬼主意,就凭他也想做皇上?
做梦!
我嘲弄地挽起唇,抬起眸子,瞧了那女子一眼。
是她,那个冷清高贵的女子,我淡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怜儿。”她垂着眸子,看不出表情。
我扬起眉,起身,缓缓踱步走过去,路过她身边时,我轻轻道:“随本宫去。”
“是。”
轿子很快把我们送到丞相府。
丞相府外面的布置很朴实,石砖摆的整整齐齐,看起来十分清贫的样子,我狐疑的走出轿子,怜儿紧随其后,她似乎读懂我眼底的疑问,她凑到我的耳边,轻轻细语:“丞相是个清贫的好官。”她见我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丞相府,她接着道:“在百姓口中,丞相是个正直的人。”
我歪着脑袋,心底嘲笑,这丞相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竟然能做到如此不动声色。
纵然那老狐狸在狡猾又如何?现在,我是她的女儿,可是他重要的棋子,他应该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仍然无法忘记刚刚穿越那个时候这老狐狸给我那封信,把他的野心说的很明白,可见我这枚炮灰的重要性。
思及此,保证了我的安全,怜儿搀着我,走进丞相府。
还没有到门口,丞相便出来迎接我,他身着粗布麻衣,脸上留下一道道岁月的痕迹,看起来一副慈眉善眼的摸样,眼神浑浊,眼底闪过的狐疑便出卖了他老奸巨猾的本质。
我不屑地看着他那副体态,不着痕迹敛了眼底的讽刺,一脸温和地笑道:“不知道爹爹所谓何事?”
慕容剉搫目光闪了闪,他装作一脸喜悦,不着痕迹的甩掉搀着我的怜儿的手,他瞪了怜儿一眼。
怜儿识趣道:“皇后娘娘,怜儿在外面候着,若有什么事情,叫人告诉怜儿便是。”
我颔首,便装作一脸热情地携着慕容剉搫进了丞相府。
一路上,慕容剉搫一脸肃色,似乎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说,步履匆匆,手腕被他拽的生疼。
待他把我拉到密室后,我看到另一名男子正焦急在密室内踱步徘徊,眼底尽是担忧之色,眉宇之间与这慕容琴晴有七分相似。
我沉默不语地站到一边,慕容剉搫生气地甩开我的手腕,他一只手扣着我的下巴,逼视着我,怒目圆睁道:“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逃婚?恩?真是胆大包天,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酿成大错,哼。”
他放开了钳制着我的手,负手而立,很是气愤。
“小妹,这是你不对,快像爹爹承认错误,你知道吗,这次你差点害死爹,差点暴露了我们的踪迹。”那个男子迅速走到我身边,拉过我的手,他感受到我的微微抗拒,给我使了个眼色:“小妹!”
我低着头,眼珠转了转,道:“爹,莫怪女儿。”
“啪!”一个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下来,我的脸上迅速出现五个指印,我反射性地捂着脸,眼睛里闪烁着泪光点点,显得十分楚楚可怜,慕容剉搫照旧狠狠的看着我:“莫怪,不怪你给怪谁?恩?我看,你是心中藏了私心,说,你有目的,我派灵妃去打探消息,你竟然之口不言。”
言罢,又要打了下来。
我擦,心理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般,这个王八,二话不说就动手,这慕容琴晴离去了倒也是件好事。
不过,灵妃?
原来如此……
我强忍着泪水,用一种哭腔吼道:“女儿被贼人绑架了。”
抡起的胳膊似乎被强制停留在半空中,慕容剉搫怔愣一瞬,随即,背过身去,缓和了一下情绪,半晌,道:“说下去,怎么回事。”
我一下子跪倒在地,装的有天大的委屈,我都不知道我竟然是演技派的,噢卖糕!
我哭的梨花带雨,声调出现了一丝颤抖:“自从爹爹把女儿送进宫那时起,便有莫名地贼人出现,在大婚当日,打昏了女儿,掳走女儿,其他的,女儿真的不知情啊!”
慕容剉搫背过身,无法看清表情,只觉他语气缓和了不少,我也缓缓道:“难道爹爹不知?灵妃侍宠娇惯,那个女人生性无恐无畏,只怕是会坏了爹爹的好事。”
灵妃,是你招惹我的,我为了上官凌风可以送命,但不代表我可以容忍那么多人分享我的丈夫,而且,你竟然是细作,对上官凌极为风不利,今日,我便要借这丞相之手,除掉你。
见我停顿,他挥袖示意:“说下去。”
“爹爹,那个灵妃在我回宫之日,便来挑衅女儿而且,并无说任何关于消息之事。女儿还发现,这个女人的寝宫很是不简单,女儿派人密探,她总是深更半夜不在房内却没有见她从寝宫走出去,女儿怀疑,她的寝宫有密道,她也秘密和某些人进行的联系。她似乎对当日之事有什么之情不说,还隐瞒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爹爹不想想,我刚刚回宫不久,那个灵妃是有何胆子来陷害女儿,要不是女儿急中生智,怕是早就被那灵妃所伤。女儿猜测,这个灵妃怕是早就和那上官凌风站在了一侧,不得久留。”
“你不必担心,那灵妃我自会除去,你只要好好帮我监视上官凌风便可,不得忤逆我的意思,不然,琴晴,你的娘可是性命堪忧了,允儿,带她去看看她的娘亲,顺便让他好好的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垂着眸子,微微蹙起眉头,狐疑地听着这话,难道这慕容琴晴不是老狐狸的女儿?
“是,爹!”慕容允扶起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拭去我眼角的泪痕,心疼的把我扶出密室。
外面的天空很晴朗,一股柔和的春风拂过我的脸颊,而我的心却在阵阵下落。
我不由地感慨世事多磨,我世界为什么总是如此黑暗,我本无忧,为何却出现如此波折。
“你怎么了?琴晴,去见你的娘亲你不开心么?”他见我紧缩着眉头,伸手抚平我的眉皱,声音十分温柔,似一个不小心,我便会破碎。
闻言,我迅速低下头去,调整好表情,趁着他不防备,上去拥住他,我一边感受着他微微战栗的身体,一边考虑着如何才能探听出些关于这慕容琴晴的消息,我把头垂靠在他的肩头,我似难过的苦笑道:“我好累,娘亲,我怎能对得起她。”
他微微一怔,环上了我的腰肢,紧紧地拥抱着我,伤感道:“都怪我,花儿,若不是我一时私心,怎会让你受如此多的苦难,又怎会把你拱手他人,花儿,相信我,待爹爹荣登大位,我定当带你远走高飞。”
花儿?怎么回事,这其中到底在藏着多少秘密,不是慕容琴晴么,看来,这个传说中的“娘亲”我有必要见见了。
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敛了眼底的神色,一脸焦灼:“快带我见娘亲,被贼人掳去后,不曾相见,怎……”欲言又止的摸样十分惹人疼爱,弱不禁风地身子此刻也显得有些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