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朱雀国确实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有人家。朱雀国的景色再好,不如这里的风土人情好。
瞧瞧,都瞧瞧。大街上,小弄里。那是什么,清一色的水萝卜。啊呸,是美男。青色的淡雅,紫色妩媚,白色飘逸,黑色俊朗……。那面容,那腰身,那……,虽然不及书书绝色出众,却也不失清雅俊逸。不行,不能再说了,再说就要流鼻血了。
我滴乖乖,这地方真是堪比我们学校的土木工程系。男女比例7:3,而且这素质,普遍高于我们学校。因为这人数比例,就注定了它的国情,女尊男卑。想着想着,我的眼睛又开始放光,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次穿越还有机会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女尊国。
正当我乐不可支的时候,感觉到一个光线从旁边扫射而来。额,就是那啥,身边美男在侧,不方便大胆欣赏。
为了掰正我清纯高古,坐怀不乱、一心一意的光辉形象。我将目光死命的从姿色各异的美男身上拉回,讨好的看了眼书书。
嗯,还是书书最好看。
书书今天身着白色轻丝软袍,软袍轻柔飘逸,称的人分外出尘。那颀长的身姿挺拔如松,一条黑曜石为扣的银色腰带轻轻系于腰间。乌黑的发垂顺飘逸,用一根丝滑的红绸随意挽起,露出象牙般的玉颈。
绕着他轻轻兜转一圈,然后扑向他腰间,用红润的小脸蹭着他的胸,大声赞扬道:“书书,你真是太帅了。我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的目光离开你半刻。”
佳人浅笑,温柔如故。素白莹玉的纤手,拂过我的发,将刘海处较长的一缕轻轻拉到耳后。
要说我们怎么就到了朱雀国,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几天天在马车上打滚抱怨,可没曾想今天大早一觉醒来已经躺在柔软的纯色棉絮上了,那床边白色轻纱用金色的丝线绣满熠熠生辉的星光。
我我疑惑的眨了眨灵动可爱的杏眸,看着书书,想要看出其中玄机。
书书柔柔的微笑,淡定的就告诉我,我们已经到达到朱雀国了。
到了?我呆愣半刻,欣喜的跳起,扑向书书的怀里。
激动地那叫个热泪盈眶啊。喵那个咪的,又唬我,吓死我了,还以为真的还要折腾一个月呢。原来只要一个礼拜啊,还好还好,终于苦尽甘来了。
睡饱之后,当然要逛街,吃地方小吃先。我神清气爽的踏出客栈大门,条件反射的扭头看向客栈的匾额,四个烫金大字镶在朱红色的匾额之上——淡枫墨然。
我就纳闷了,一间客栈,搞个这么文绉绉的名字,不是影响食欲吗。直接效仿电影里那欢快愉悦的名店多好。什么“有间客栈”、“悦来客栈”不都挺好,实在不行来个“新龙门客栈”也成啊。
到现在我都在为那纠结的名字浪费脑细胞。
正回忆早上的事,就听见一声疾呼。
“闪开,快闪开!”一辆马车正飞速奔驰而来,马匹高大威猛,俊逸非凡。
为什么我看到如此清楚?废话,它就快要踏平我了,我甚至感觉到那大马的铁蹄呼啸而来的风声。你妹的,你TMD不能能早点叫,既然如此,对不起了。
我目光转冷,原本伸在衣袖里的手轻挥,带出一阵淡淡的幽香。
两只原本神采非凡的马儿,整个软到在地,口吐白沫,形同死猪。而我,也窝在了书书的怀里,看着他清秀的眉毛紧紧收拢。
“歌儿,你真是不听话。大街上走神,让人担心。”
我仰起脸,冲他嘿嘿一笑:“那啥,别担心,别担心。你看,我都说闻立倒一定好用吧,你不信!”
他无奈的微笑,手又抚上我的发:“好用是好用,要是闻立死,那就更好了。”
那春风般温和的微笑依然挂在如玉的脸上,黑色的眸子绽放出黑珍珠般的光辉,他说?闻立死?
腹黑啊,赤果果的温柔一刀啊。
“那啥,马儿是无辜的,要怪也得怪赶车的车夫。不对,车夫只是佣人,要怪只能怪马车里张牙舞爪指挥的人。”我不经思索说完以后,便看见书书温柔的目光就投向那握住缰绳发呆的车夫以及那幕帘紧闭的马车。
那啥,我说了什么?说错话了,只能默不作声的看向马车上的人,为他深深的默哀一番。
其实,书书的暴力倾向我是看过的。
那是我们在来朱雀国途中,购买干粮等生活用品的时候。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獐头鼠目的猥琐男,想要把我拐跑卖掉当童养媳。好吧,拐跑是真,后面纯属想象。谁让我长的白白净净,一双美眸顾盼多情捏。好好,不自恋,别喷我啊,我马上就说重点了。
我也本着消灭坏人的想法,准备跟着他,看看他是不是还拐带了其他小孩。就装傻充愣的跟着他屁颠屁颠的走了。
刚到他老窝,果然有两个水灵灵的小屁孩,约莫7.8岁的样子。真“嘤嘤”哭泣,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处。
还没怎么着,那尖嘴猴腮的男子便想连我一起捆绑起来。
我觉得好玩,就假装害怕的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家伙反倒来劲了,还想那啥我,额,你懂的。
我手中的痒痒粉刚刚洒出去,书书就从天而降。两枚闪着光的银针射向两个被困孩子的眼角之处,那是要暂时封住他们的视觉神经。一方轻盈的白色的薄纱轻轻飘落,盖住了我的脑袋,遮挡了我的目光。
就听见“咔嚓”一声,那是头骨碎裂的声音。
我无所谓的扯下头上的轻纱,看见的是一个飘飘欲仙的白衣男子,正背对着我,他的背影有些落寞。一具男尸倒在他身后,猩红的鲜血,白色的脑浆,黑色的土地,调出一副多彩的水彩画。
我默默走上前,看向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书书,露出难过的表情。书书的脸上,第一次隐没了温暖的笑容,眉头深锁,淡淡的看着我。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露出惋惜的神情:“那个,我说书书啊。你早点来嘛!我就不用撒痒痒粉了,木息草多么珍贵啊,都还起作用滴。可惜,可惜啊。”说完,便裂开嘴,冲他灿烂一笑。
他呆愣的看着我,随后“扑哧”一笑,宽大的云袖轻遮微扬的嘴角。笑着说道:“我还没怪歌儿一声不响的跑掉,歌儿到怪我出现的太晚了?”
我囧。
后来我们将孩子送到官府,说是走丢的。两个孩子因为能回家,也欢呼雀跃,没再提起人贩子的事。
好吧,好吧,赶快回到当下。
马车里传来急吼吼的声音:“宁翔,你怎么停下来了,不要要命了吗!”那是一个女声,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
“主,主子。这……”车夫呆愣,不知该如何禀报,那马儿突然倒地口吐白沫就像被阎王勾了魂一般。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一个约莫8.9岁的小丫头片子,从马车中走出。
旁边的人“噼里啪啦”的纷纷跪下,只余下哥哥抱着我立着,面上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
什么状况?这下轮到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