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韩晓溪。
每个人,都在茫茫人海中寻觅探究,想要寻找一个知我,懂我,彼此相依的终身伴侣。而我,却从生下来的那一刻便寻到了我的她,韩晓萌。
她是调皮的;经常做一些让你苦笑不得糗事,或是让你气的七窍生烟整蛊。然后裂出一排银牙大声欢笑。
她是安静的;经常躺在沙发上,手捧一本书册,静静的欣赏。任微暖的阳光倾洒在白色的长裙之上,嘴角一片莞尔。
她是淡漠的;不屑于别人无畏的挑衅,不攀比,不炫耀,不做无谓的闲事。在自己广大的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
她是好强的;自己认定的事物,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怕有千万人阻挡,哪怕要越过山高水长。
她是呆萌的;经常衣服扣错扣子,上课带错课本,甚至将衣服反穿。最经常做的就是说着不着边际的傻话,前言不搭后语。
她是聪慧的;在真正遇上难事的关键时刻总是淡淡微笑,那与我一致的棕色眸子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她是坚韧的;从疑似白血病到捐献骨髓,从飞车截歹徒到空手博壮汉,那一次次受伤,一次次虚弱的容颜,还有的略显苍白的微笑。
她是脆弱的;当所有伪装全然退去,她也只是个纤弱细腻的天真少女。在她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总是像猫儿一把轻啼,嘤咛的心中的哀伤。这也是我一个人的小秘密。
她是……我的姐姐,或者妹妹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看她的眼光有了变化,那是一种让我感觉到胆战心惊的变化,也是一种不能言语的变化。
我想,我爱上了她。
我小心翼翼的伪装自己,让自己的心情隐没在千篇一律的表情之下。甚至经常口舌上与她争吵,在她朋友面前凉凉的戳她轮胎,看她炸毛咆哮的样子。
百看不厌。
我在一家精品店看上了一款手表,银色的表身华丽而端庄。对头而刻的两条蛟龙,精致细腻。让我想起了我们,外貌极其相似,却又各不相同,却也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那一个。
这个手表还有一个特殊的功能,那就是录音。
店员不停的向我兜售这只精致华美的手表,说戴在女朋友的手上一定如何如何漂亮。听了她的话让我轻轻弯起嘴角,想象这只手表环住她白皙漂亮的手腕,可我又忍不住失落悲伤。
上天真是会开玩笑,他把你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放在了你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抹杀掉了你触碰它的权利。
我摇摇头撇开这些莫名的情绪,让店员包下了这只手表,并将自己心意录进了手表里。
有一种情绪,是一种即期待又恐慌的感觉。那种情绪就好像游乐场的鬼屋闲逛,即期盼又害怕。
她说今天晚上一定按时回家,然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底漾起了莫名的害怕。那是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慌,那是一种再也无法相见的绝望。
我叫住她,她扭头对我微笑。笑容一如既往的明媚,犹如香甜绽放的纯白栀子,风吹过长发,带过阵阵清甜的幽香。
我将手表带上了她的手腕,并嘱咐她不要按动金色按钮。
她转身离开,被一只飞来的儿童篮球砸了个趔趄,看着她龇牙咧嘴的冲着那群孩子吼叫,并扬言要打的他们屁股开花,我夸张的笑了。
直到有人报案说晓萌掉进古井里不知所踪,我彻底傻掉了。
看着桌上那只孤零零的草莓奶油蛋糕,心像是被掏空一般,忘了去做任何反应,就像一具灵魂被抽离的僵直木偶。
安置好昏厥的妈妈,留下爸爸在医院照顾她,我独自一人踏着漆黑的夜色去了警察局。
侦讯室的一觉坐着一个满面哀伤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当我知道他就是那个将晓萌推下枯井并报案的男人,我就像发狂的野兽狠狠的捶打那个男人。
他被我打翻在地,嘴角泛着鲜红的血,却没有还手,依然默不作声。我看得出他是自责的,但是我就是无法停手,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怨恨。
直到警察将我们分开。
晓萌就这样失踪了,未留下只言片语,只留下了那份还未送出手的生日礼物。
我走出警察厅,轻轻的拿出礼物。那过分夸张的礼盒正彰显着主人的俏皮,我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只名贵的钢笔。
钢笔静静的躺在红色绒布的礼盒中,漆黑光亮的金属外壳,在星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辉。一排娟秀的小字写着,给我最最亲爱的内敛黑豹弟弟。
在钢笔的一旁放着一只小小的U盘,粉色的盘身绘着吐舌头的卡通兔子,那调皮灵动的模样让我方法看见正在冲我做鬼脸的晓萌。
U盘的侧面也贴着一串细小的字,上面用黑色的幼圆体写着“致世界上另一个我”。我手里紧紧握着它,突然有种很迫切的心情,想要知道这只U盘里的内容。
我就近走进一家网络会所,来到一个稍显偏僻的角落。
U盘里只有一段视频,我手指颤抖的点开视频,画面里又出现了晓萌可爱迷人的笑脸。她笑容灿烂言语风趣的讲诉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并拿出我们年幼时的照片,在她故事里细数着我们在一起的欢乐。
从两个容貌一致呱呱坠地的小婴儿开始;一岁的她为抢夺糖果把我揍哭;两岁的我拿着汤匙我为她吃米粉却抹的她满脸都是;三岁那年,我为她赶走隔壁家的大黑狗;五岁那年,独自担下偷吃蛋糕的罪名;六岁那年,第一次为她打架,却被打的鼻青眼肿;七岁那年,一起学习跆拳道,没事两个人就互掐;……
这样的记录,一直播放到二十四岁。
她微笑的站在镜头前,一条粉雪纺连衣裙将她柔和的线条拉长,那衣领处绣着星光金色亮片晃痛了我的双眼,她微笑的说说:“晓溪,对我而言你就是世界上另一个我。知我伤,知我痛,知我泪。在你面前我是随性的,不需要伪装的,因为不伦我伪装的再天衣无缝你也会知道。就如同你一般,那怕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眼神。最后,我想说,晓溪,我爱你,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她,对于我隐晦的感情是知道的。
她说的没错,我们之间不需要太多言语。
她,去了哪里?在枯井中凭空消失,就像她钟爱的漫画犬夜叉一般。
或许,她真是穿越异世,我只希望异世中有我。那时的我对她来说不再是她的弟弟,而是一个爱他的男人。
我看向窗外渐渐皎洁的明月,静静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