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陶俊、杨晴和周惠莲一起过的。一家人吃饺子,守岁,其乐无穷。然而,初一下午陶俊迫不及待地搬到了自己的家。
这是他以前一直渴望的,自己生活在一个房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而且到了晚上,他才发现窗外夜景美得醉人,因此这几天,每到夜晚他会倚靠着沙发上,品着红酒,看着外面绚烂的烟花。
他不用再为自己的工作烦恼,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怎样追到星淇。
星淇是陶俊的最爱,他曾一度自卑得要放弃,不过,如今他俨然对追求星淇充满了自信,这来源于自己亲生母亲的到来。
中华德艺集团签约艺人,栏目主持人,杨晴亿万资产的继承人,这些头衔仿佛如一顶皇冠,让陶俊感觉这个世界是他的。
陶俊拿起手机拨通了星淇的电话。
“喂,你好,哪位?”
“伯母,您好,我是陶俊,请问星淇在吗?”
“哦,陶俊,她还没回来。”
“她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也说不好,等她回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谢谢!再见!”
楚梦挂上电话,嘴角不觉一笑,她知道陶俊对星淇的心意。上次参加活动时,她对陶俊有所留意。
当陶俊得知她是星淇母亲时,那份喜悦和紧张太过明显了。陶俊人长得不错,又是杨晴的独生子,和星淇很是般配,如果能看见他们走在一起,楚梦这辈子也会心满意足的。
星淇早上刚出去,楚梦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星淇在出门前特意嘱咐母亲,自己想安安静静地度过一个属于自己的春节,不想和任何人联系,也因为这句话,楚梦才打消告诉陶俊星淇已经回来的念头。
楚梦正想着,门铃响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楚梦纳闷。
门口出现的居然是孔怀,他们全家刚从欧洲回来。
“伯母,新年快乐!”孔怀递过来一盒精美的陶瓷茶具,“送给您的。”
楚梦接过礼物,笑着说:“新年快乐!太谢谢了!来,进来坐!”
“星淇在家吗?”
“还没有!”
孔怀简单地应酬了几句就要告辞了。楚梦却说道:“你和星淇是不是出现了一些问题。”
孔怀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前段时间星淇生病了。”
孔怀似乎是打了一个寒颤,急切问:“什么病?好了吗?”
“已经康复了!孔怀,你听我说,你父亲是我的好朋友,但是我们曾经有过一段过去,我可以看开这件事情,但是你母亲不可能同意的。”
“伯母,我们……”
楚梦示意孔怀听完她的话。
“我成为你们之间的一个阻碍,我很抱歉!星淇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的过去影响到她的感情,我很对不起她。但是偏偏事情就是这样子,我们无法改变。感情和家庭产生了冲突,这让的感情很累,我也不希望你自己被夹在母亲和星淇中间为难,所以希望你放开这段感情吧!你们都还年轻,以后会遇到合适的人。”楚梦看着孔怀,眼神里充满恳求,她尽量语气和缓地说:“星淇已经放开了!”
孔怀不知道说些什么,他静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星淇除了除夕那天晚上在家里和母亲吃了一顿年夜饭,其他的时间就一直在城市的角落里闲逛。她像一位探秘者,探寻城市的历史,普通百姓的风俗。
正月初一,她来到了勤俭道,远远地看见了两盏大红灯笼,那里是宝婴儿童福利院,其实她是情不自禁走过来的。但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依旧犹豫了,不知道孔怀会不会在里面。星淇踟蹰了半天,最后还是走了进去,心想:即使遇到,也很自然。用大度来忘却应该忘记的吧!
星淇来到院子里,看见刘老师手里抱着一个盒子,迎面走来。
“我看你在门口站了半天,以为你等孔怀呢!他今年不过来了!”
星淇微笑说道:“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
刘老师指着盒子说:“孔怀托人给孩子们带来的红包。这个孔怀,真够细心的,每个红包上都写了名字。这些孩子们一年也就收到一两份红包。”
刘老师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摆放着两打红包,每个上面都写着清秀的字体。星淇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准备礼物。
“对不起!我忘了准备礼物了!”
刘老师满不在乎大笑:“没事!孔怀跟我们说过,他没时间来看孩子们的表演,你一定来!孩子们可喜欢你呢!”
“表演?”
“孔怀没告诉你?下午我们有个小型的晚会,孩子们自己准备的,大家玩玩嘛!”
刘老师带着星淇来到了会场,孩子们马上蜂拥而至。星淇帮着刘老师发完了红包,只见箱子的最下面有一封信,上面写着“楚星淇小姐收”,刚健有力的字体,是孔怀写给她的。
晚会还得半个小时后才开始,星淇拿着信,来到了院子里,打开信封。
“星淇,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还是了解你的。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婉萱说你去旅游了,过年之后才能回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孤儿院,这里有我们太多太多的回忆。
我们全家春节要去欧洲,这是父母的决定。我还是非常渴望能留下来,陪你度过你回国后的第一个春节,请原谅我。
人真的很难断定。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的轻松,我喜欢这种感觉。你的到来,让我每天都变得不同起来,请你相信我。以前我是利用过我们的感情,但现在我已经真心地爱上了你。
新年快乐!我希望我们能有新的开始!我去英国,只是为了你,为了感受你。”
星淇读完后,将信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了口袋。她看到那个秋千,记得孔怀说的每一句话。星淇拼命地想要摆脱脑海中的孔怀,但却时时刻刻在想他,甚至梦里。为此,星淇很是苦恼,她甚至认为自己太懦弱,为什么一向豁达的心,竟不能绕过一个人。也许,是因为这个人和自己有相同的爱好,相同的烦恼,相同的美好回忆吧。
她转身走进了会场,会场的观众席上只有几个大人,其他地方坐满了孩子。星淇坐在后面,被一群孩子簇拥着,观看孩子们的演出,一只手却始终放在大衣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