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电影院的时候,电影已经开演了十多分钟,大厅里只有第四排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仰在座位上睡觉。荆宇拉着辛悦找了一个情侣座。
貌似是一部恐怖片,尖叫声在放映厅的四个角落里盘旋回荡。辛悦依偎在荆宇的怀里,她的皮肤在昏暗的光影下透出白瓷般的光彩,她抬头看着荆宇的眼睛,嘴角微微上翘……
周围的气氛顿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股股电流从眼前划过,奔腾的热流在胸中激荡。荆宇吸了一口气,深深地吻了下去。
不知道吻了多长时间,荆宇感到辛悦的身体在颤抖中逐渐松弛,他轻轻地放开她,鼻尖靠近她的脸颊,在她嘴边一字一顿地说:“你,就,像,一,块,软,糖。”
辛悦大口大口喘气,来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双唇又被荆宇含在了口中。
整个一部电影,他们就在拥抱接吻、耳鬓厮磨和甜言蜜语中度过。
“都怨你,我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电影。”辛悦嗔怪道。
“多么老套的故事,猜不到开头也能猜得到结局,”荆宇轻抚着辛悦的长发,“现在,我们的舌头成了很好的朋友,而且,你有几颗牙齿我也知道了。再这样吻下去,我一定会疯掉的。”
把辛悦送到寝室门口,已经晚上11点了,宿管员盯一会儿荆宇又盯一会儿辛悦,不停地咂嘴。
“最后一个问题,”荆宇揽着辛悦的纤纤细腰,“今天早上在思政学院干什么?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洗脚,也不是为了等我。”
“哦,你还是问了……你可能不知道,思政学院有一间教室是晚上不锁的,赶课程的时候我会在那里自习,然后在那里睡觉。”
“你在教室睡觉?这要是让男生知道了,岂不是遍地色狼?我天都要塌了!你哪天再去上自习的时候告诉我,我陪你睡。”荆宇坏坏地笑着。
“我才不告诉你,你就是最危险的一只狼,今天早上你不是说让我陪你睡吗?”辛悦斜着眼睛挑逗荆宇。
荆宇把身子一侧,朝着宿管员说:“哎,她让我去她房间睡,行不行啊?”
“啊?”宿管员“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辛悦咬着嘴唇转身快速跑到楼上去了。
对任何阶段的学生来讲,假期都是价值连城的礼物,更何况接连七天的长假。托学生的福,这也是老师的好盼头。
杨大志早就买好了回老家的火车票,整天高兴地踮着脚尖飘来荡去,给点风就要飞起来了。
荆宇没有告诉杨大志他要去哪里,他平静地看着杨大志收拾东西,心里却激荡着一股热流。那个地方像一个久别的朋友,离开他太久了,曾经有一段时间如烙铁般深深地在他脑海中打下印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印记变得模糊、淡化,渐渐地,没有了那刻骨铭心的痛。
“好啦,别装了,你扮个哑巴我就不知道你要去北京了?”杨大志嘿嘿地笑着,“你家美女要去比赛不是吗?”
“欧阳菏告诉你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
“这还叫八卦?整个银河系的人都知道了,美女乐队参加全国校园乐队大赛,你能不去加油助威吗?这还用我猜?”杨大志一只手肘撑在桌子上,“荆宇,你要注意啊,低调,要低调!师生恋毕竟影响不好。这是一个层面,另外你没发现你已经被恶狠狠的目光所包围了吗?你,和你家媳妇,刷刷刷!都被恶狠狠的目光所包围。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能太高调,有多少男生想要吃了你,有多少女生想要吃了你家媳妇……”
“行了行了,你今天中邪了?这么罗嗦,”荆宇起身一把掐住杨大志的脖子,“你说,谁是我家媳妇?”
杨大志拼尽全力挣扎出来,摸着脖子大声咳嗽:“你这人,对你好不知道对你好!辛悦不是被你收入囊中了么,你憋一年多,原来在这等着呢。不过话说回来,学校是反对师生恋的,你一定要注意,千万别出什么事儿。”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最近和欧阳菏有联系吗?”
“有啊,我们在一起吃过好几次饭了,她真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杨大志有点羞涩地低下了头。
荆宇忍着想要揍他的冲动,“你们……两个人一起吃饭?你和她?”
“哎呀,那么较真干什么,好多人在一起啦,也挺热闹的。她说话不多,三句话里面总有一句是在夸你,你说你怎么这么招女孩子喜欢呀?匀出一点给我不行吗?”
“不用匀,记住三点就行了。第一,去掉兰花指,你再伸出来我就给你掰断,第二,改掉扭屁股的毛病,你再扭我就找人爆烂你的菊花,第三,说话声音低沉一点,再这么哼哼呀呀的我就掐断你的脖子。”
“啊呀,你真是讨厌,又暴力又恶心……”杨大志翻了一个白眼,扭着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