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作为秘忍之鬼之一,同时又是把鹰请出山的你,你把结局搞成这样,你不觉得你应该表示点什么吗?”柳生月叉着腰,一脸嗔怒地看着晓。
“妹妹……这是你今早说得第一百三十五遍了,还没算昨晚说的三百四十六遍,甚至你晚上做梦的时候都说了五六十遍啊……”柳生晓顶着黑眼圈,无奈地说。
“那谁叫你根本就没什么表示,”柳生月一脸嫌弃的模样,“慢着,你怎么知道我做梦都念叨这事?哦!你这个大变态,你居然偷看你妹妹睡觉!”
“偷看个我妹啊!不对,偷看你妹啊!呃,也不对,我的意思是,我没偷看啊!”柳生晓一脸冤枉的模样,“你昨晚念叨着念叨着,就直接在我房间里睡着了啊!我这两个黑眼圈就是被你五分钟不到就来一次的梦话给吵的啊!你哥可真的什么都没做!”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月投去的眼神有些轻蔑的怀疑。‘好厚的此地无银的味道。’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晓自己都觉得答得别扭。‘怎么听起来信息量好大的样子……’
“不管,作为秘忍之鬼之一,同时又是把鹰请出山的你,你把结局搞成这样,你不觉得你应该表示点什么吗?!”
‘第一百三十六……’
“那你作为鹰先生的保荐人,你又打算表示点什么吗?!”柳生晓着实是被问烦了。
“我是不介意以身相许啊,你可以吗?”柳生月回答得干脆利落,末了还翻了个白眼。
“那我也无所谓以身相许啊,他愿意吗?”柳生晓倒是压定了鹰没有断袖,故意呛妹妹一句,还特别摆了一副无赖流氓样,“不跟你扯了,我去看看鹰先生醒了没有,他都晕了快一天了,算算时间,也是时候要醒了吧?”
“等等我,我也去!”
“你跟着来也行,但是,麻烦,拜托,大小姐,别一路上问我一个问题十次八次,好吧?”
“没问题的!绝对不问!”柳生月应得利索。
三分钟后……
“哥哥,哥哥,等下见到鹰之后,作为秘忍之鬼之一,同时又是把鹰请出山的你,你把结局搞成这样,你不觉得你应该表示点什么吗?”柳生月紧张地挽着晓的手。
“不是说好了……”
“才第七次!连八次都没到!”
‘早先前又不见你算数那么好?’晓实在无力吐槽。
“不管怎么样,一切都要等鹰先生醒了过来,才有下一步,对吧?”
“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万一鹰忽然就醒过来,你作为……”
“停!”晓用手指着柳生月,及时打断了她的叨叨,“第八次,别说了啊。”
“可是!”
“没可是,到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鹰的客房。
“月小姐,晓先生,”守在客房门口的轩浪拦住了柳生月和柳生晓,“家师未醒,两位还是请回吧,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叫人通知你们的。”
“你看,我们反正都到了这了,你让我们进去看望你师父一面,如何?”柳生晓。
“我到是无所谓,可是凌风不允许啊,”轩浪面露难色,“你们也知道,凌风虽然比我年长一些,但还是个小孩子心性,何况,我也还算是他的师弟。”
“这样啊……”柳生晓的神色黯淡。
“那我呢!那我呢!”柳生月一把推开柳生晓,凑到轩浪面前,“我平常最疼凌风了,凌风有说能让他月姐姐进去吧?”
“凌风,说,凡是姓柳生的,都不见呢。”
轩浪无奈地摊开双手。
“啊!”柳生月一个跺脚,一个转身。
“说!”柳生月指着柳生晓的鼻子,“作为秘忍之鬼之一,同时又是把鹰请出山的你,现在搞得凌风连我都讨厌了,你不觉得……”
“师父!”凌风的声音。
一秒钟的惊愕。
“别管了,赶紧进去看看吧!”柳生晓催促。
‘啊咧,居然做梦都梦到被凌风欺负……’鹰刚清醒过来的视线有些模糊,‘我去,谁压在我肚子上,好沉……’
“嗷~嗷~嗷~别摇了~嗷~你师父喘不过气来了~嗷~”鹰的声音都折成了波浪形。
“居然晕了那么久!还要让徒弟担心,你回去要写检讨!”凌风的眼睛泛着担心的血丝。
“好好好,回去就写检讨。”鹰摸了摸凌风的小脑袋。
‘没想到这傻瓜徒弟还是挺担心我的嘛!’鹰心里乐开了花。
“鹰先生,你好些了吗?”声音。
凌风回头,柳生晓。
“出去出去!师父不要见到你!”凌风跳了起来,就要推着柳生晓出门。
“凌风,住手!”鹰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你忘了我那天和你说的话了吗?那只是一场修行,没有是非善恶,只是让为师找回最佳战斗状态的修行罢了。”
“难得先生谅解。”柳生晓还是面带歉意。
“身为剑客,一日不把刀解下,一日不要过分相信任何人。忠言尚且逆耳,而且你说了我也未必会听进心中,反正你只不过是用行动给我重上了这堂课,除了手伤了一下,我也没什么损失,既然过去了,就这么算了吧。”鹰微笑。
“可是!可是!师父明明那天很生气啊!”凌风还是一脸的忿气。
“你这孩子,”鹰一把揽过凌风,抱在怀里,用脸上的胡渣刮着凌风的小脸,“不吓一吓他们,他们怎么会低三下四的跑过来认错,还好声好气地伺候咱们哈!”
“啊呀!师父的脸好扎人哇!”
凌风的手搭在鹰的脸上,想要推开,可鹰抱得又紧,贴得又近,根本挣脱不开。
“哈哈哈!这可是男人的味道啊!小凌风不要害羞,以后你也会有胡子的了!”
“才不要!才不要!这样长着胡子和师父刮脸好奇怪的感觉啊!”
呃……
两个胡子拉碴的大男人抱在一起……
“啊!凌风!”
“嗬!师父!”
“叽叽喳喳。”
刮脸声。
当所有人都脑补起这个画面的时候……
时间好像又冰洁了。
‘尼玛,这货脑子里就不能装些正常点的东西吗?’鹰,晓,月,轩浪。
二话不说,鹰马上把凌风给推开了。
‘还以为这傻徒弟懂事了,看来我还是惹不起啊……’嘴角抽搐的鹰。
“对了,我睡了多久?”鹰看向柳生晓。
“正好一天。”晓回答。
“都一天了啊,看来也是时候办正事了。”鹰站了起来,开始解起缠在左手的纱布。
“鹰先生不要在歇息一下吗?”晓。
“脱力而已,睡一天够了,”鹰看着拆完纱布的左手,“我这十几年田也不是白种的!”
“你敢举个好一点的例子么?”晓的额头杠下黑线。
“那这个,够有说服力了吧。”
摊开的左掌。
竟然一点伤痕都没有。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鹰继续拆着身上的纱布和绷带,“可能是我体制比较特殊吧,从小我的恢复力就惊人,也是因为这点才能拜入龙心流门下。”
鹰解开上衣,露出一身精练的肌肉,二十年的剑客生涯,居然不留一道伤疤。
“这到不是说我剑术有多么高超,完全是托特殊体质的福。当年在朝鲜,我差点被明军的火炮炸死,但现在看来,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再重的伤我都能慢慢恢复过来。”
‘太好了,这下任务完成的几率就更大了!’柳生晓。
‘如果我也有这样的能力,就能为母亲大人报仇了……’轩浪。
‘怎么都不说话了,难道都被我这健硕的身材给迷住了吗?’鹰。
‘看起来好好吃……呃,凌风,肚子饿叻……’凌风。
‘难道,难道连,皮鞭都不会?还有还有!滴蜡难道也不会么!’柳生月。
“啊哦,月姐姐,你脸红叻。”鬼魅般的凌风。
刷刷刷刷!
整个房间的视线焦点!
“啊?呃,这个……啊,这个……”月的手在不停的比划,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耳根红到脖子底。
“我去准备饭菜……”柳生月低着头,赶紧离开了屋子。
可不一会儿,柳生月又踢踢踏踏地跑了回来。
“叔叔说,给轩浪开式的阴阳师,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