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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剑阁（上）
书名：龙心御剑流 作者：风花水月 更新时间：2016-12-12 22:33 字数：1961
各位，我们又见面了，没错，我就是龙心流第二十七代秘剑执掌，睦平鹰，首先感谢大家陪着我在这个三月里，陪我一起忍了凌风差不多一整个月的恶意卖萌和节操下限，同时也感谢与我一起并肩作战的大伙，有你，龙心流才会更出彩。
‘但是，感谢归感谢，你们在场的这几个，谁能来把凌风这货领回去别再晒下限？柳生家的两兄妹？龙和穆两师徒？德川将军？不，你们都不能……’
鹰是感觉太阳穴都涨的发疼了。
‘这货，就是生来催人喷饭，浪费粮食的……’
“阔仪不阔仪？嗯嗯嗯？穆先生~？”凌风微微笑，两眼清澈，明明就已经长成了少年的模样，可是那眼眸，还是一如孩童的清澈，抿着嘴的小笑，十分可爱。
“真是，受不了你呢！”连穆都忍住不伸出手，掐了一下凌风的脸肉，“我只能给你缓延七天，七天之后你可要好好决定，要么就噌噌噌的长到八尺六咯哟！”
“这是说，凌风要在七天内找到喜欢的女孩纸么？”凌风嘟了个嘴。
“这个……”穆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鹰，“可以，怎么说吧？”
唰！唰！唰！唰！唰！
‘你这个师父到底怎么当的？怎么全教小孩子这些东西？’
一瞬间，鹰又被全屋子里的视线集火。
‘孩子，得空能长点出息么？脑子里全是些有的没的东西，我养了你十四年，连我都想问谁教你的啊……’欲哭无泪的鹰，只能把头深深的垂下，默默接受惨无人道的围观。
‘对了！’灵光一闪
‘以凌风的脑子，说不定能想出答案……’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只顾看着鹰先生了，”德川家康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打圆场，“鹰先生，为了感谢龙心流之大义，我打算赠与两口宝刀给令徒，不知你可否同意？”
石田组的余孽未清，夺走御魂剑的宫泽期源也不知道何日再卷土重来，就算不打算临阵杀敌，凌风和轩浪也的确需要一把防身的刀，鹰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好唉好唉！那我就要师父那样的刀！”凌风倒是也知道自己长大了，再也不傻兮兮的拍手了，伶俐的反身一指，点中了鹰腰间的佩刀。
‘你这水平用逆刃，我怕九条命都不够死啊……’鹰的嘴角僵硬了。
“凌风为什么想要用这样的一把刀呢？”穆倒是对凌风的选择很感兴趣。
“因为！师父用这把剑，保护过凌风在内的，很多的人啊！”凌风笑得很干净。
‘守护吗？不……不太对……’鹰想出写头绪，但是随即又否决。
“可是，如果逆刃刀用不好，可是会伤到自己的哦！连自己都保护不好，要怎么去保护别人呢？”穆没有否决凌风的想法，只是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这样啊……”凌风挠了挠头，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非要用逆刃刀不可。
“凌风不用着急，德川爷爷家里，可是有很多锋利的刀呢！”家康和蔼地笑着。
‘锋利的？刀？’莫名，鹰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了起来。
“不，我不要那样的刀。”眉头紧皱，凌风的表情忽然严肃了。
“为什么呢？”穆问着，鹰也想知道。
“在凌风小时候，师父老是做噩梦，还老是重复一句话。”凌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是什么？我说了什么？’鹰好像找到了门孔，就差了一条钥匙！
“回不了头，剑吸了血，就回不了头了。”
鹰右手握拳，发抖。
思绪纷飞……
*
“战场上！你想建立军功！那就杀人！想活下去！那就杀人！想发财！还是杀人！前方就是朝鲜！过了朝鲜就是大明国！大明国是用金子盖的屋子！用银子铺的道路！只要我们杀了大明皇帝！那这些东西！就都是我们的！”
十八岁的鹰，听着热血沸腾的战前演讲，毕竟少不更事，就算是名动天下的剑客，却没有真正一尝死亡的滋味。
直到，为了在战场上活下去，杀掉的第一个人……
他吐了。
那可是人！活生生的人！会动会跳的人！
真正的用刀刺进的心脏，感受着那种为了生存而拼死的跃动，为了活下去而疯狂对杀的兵卒，鲜血四溅，把个人战力卷成炮灰的战场，垂死挣扎所散发出的怨念，生命跃动最后反扑的能量，细细的感受着死亡的临界……
伤和死，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这限界无关乎教导和理论，你非得亲自动刀子杀一两个人才能感受得出来，克服心中的惊恐，忍受得住生命的挣扎，杀人，绝对不是能把刀子拿稳就能干出来的事……
于是，有些人杀出了盲目，杀出了麻木，杀出了血瘾……
这一切，只是为了把最初的怜悯，彻底埋葬在战场之上。
没得选择，不杀，你就活不下去。
随军出征朝鲜的一年，鹰的杀人技术几乎登峰造极，刀口舔下的血，能让溪流染红，那本来鹰一般锐利的眼神，藏着一番阴冷。
那是已经不把人当人看的杀气。
“牲口。”鹰。
手起刀落，一抹嫣红。
*
鹰按着燥热的右手，从思绪中挣扎过来，最初从朝鲜战场回来的时候，夜夜都是沉浸在火和血，烟与铁之间辗转难免，每每都会被噩梦惊醒……
杀一人，与杀千万人，剑客对决，与国战厮杀，绝对是质一般的差别。
‘师父，徒儿大概已知你当初用心良苦。’鹰。
“那不如就由幕府出资请人，给凌风打一把未开刃的太刀吧。等到日后，再由凌风决定是开正刃或是逆刃。”鹰收拾了一下心态。
“也行，”德川家康点点头，“那轩浪呢？”
“也给他打一把……”鹰刚开口。
“不，”轩浪打断，“我想去幕府里看一看再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