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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回 平乱行高丽 英雄露锋芒
书名：碎冰洋 作者：文飞飞 更新时间：2016-12-12 22:34 字数：4267
却说袁世凯荣膺营务总办，心情正好。高丽壬午政变以来，张謇是吴长庆的军师，这日他使人叫来袁世凯，袁世凯闻的老师有派遣，慌忙赶过去。张謇见袁世凯前来说道：“现今属国有乱待堪，想必你已闻悉，慰亭你已委任总理一切军需之物，时间紧迫，大军需在不日进发，我限你六天办完一应等物，你我虽为师徒，事关国家，若办事不利，定不轻饶。”
袁世凯闻言道：“为国办事当尽心尽力，何用六天，给袁世凯三天即可！”
张謇说道：“军中无戏言！“袁世凯慨然对曰：“我愿立军令状！“张謇说道：“还不速速去办理。“袁世凯说道：“属下告退！“那张謇不过想催促袁世凯一下，怕他首次办事误了大事，再说袁世凯乃自己强力举荐，倘有问题自己不免背负失察之罪。不想那袁世凯比自己还有野心，张謇心渐渐的放平了。那袁世凯心里早集了一堆的郁闷之气，欲为国效力，成男儿不朽之功业，获男儿千秋之荣光，听可为国出力，早已成竹在胸。只见的那袁世凯指挥得当，老成有速，三日之内，一应军需之物全都办齐。张謇看到袁世凯的所做，自认识人不差，心中暗自高兴，又不觉给了这个科举的坏学生，军队里的大鹏鹰更多的器重。那吴长庆见袁世凯办事雷历风行，大感后继有人，心中想到张謇一力举荐，也有意栽培袁世凯。一来吴长庆是那种大人物，提拔英雄于行伍本乃其责。二来，袁世凯乃故人之子，于工于私都无话可说。遂也十分留意那袁世凯。
正在这时，军中需要一人来到前敌营务处负责军需供应和勘探行军路线。张謇想起了他那个好徒弟袁世凯，又向吴长庆建议让袁世凯督办此事。吴长庆见袁世凯几次办事卓有成效，而且心中也有几分期许袁世凯，于是就委任了。
此时的袁世凯凭借着他那直觉感觉到自己飞黄腾达之日到了。他感觉到他那深邃的眼光终于透过了那浓浓的迷雾，他那颗经历波折的心终于可以停泊了。他想起了他的家乡，想起了那个在上海的美人。他想着很久没有和家了通信了，家里恐怕早就惦念，于是给其兄修书一封，信中言及了自己对以后的信心，和对局势的判断。一来可以传达好消息。自己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二来可以让家里放心，特别是那养母牛氏，和生母刘氏。三来，自从自己科举失败以来，臭名早已名扬乡里，这次通过这封信也可以一雪过往的悲痛。
吴长庆又让袁世凯去天津一趟，拜见两广总督代理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张树声，让袁世凯和其商量调军和军需供应的事物。袁世凯想着张树声。他的经验是事前先想好怎么做。他认为只有用军人那种威猛能获得张树声的好感。袁世凯拜见张树声时，跨着军人的步伐叩见说道：“属下拜见张中堂。”
张树声说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务？”
袁世凯说道：“属下乃吴长庆帐下的营务总办，奉吴大帅军令，前来叩问中堂大人军需供应以及调军事宜。”
张树声见袁世凯正气凌然，先有几分喜欢，再见袁世凯直来直往于是说道：“快快起身。为国办事我理应帮办。“袁世凯听言没有答话。那张树声命令属下速办此事。那袁世凯办完此事后，急急的返回烟台，又前往拜见了丁汝昌。陪同丁汝昌前往高丽勘探地形。
袁世凯深知勘探地形的重要性，要弄清敌人的防务，大军怎样利于驻军。怎样进行登陆，于成败有着关键的作用。
二人到朝鲜探路时值八月，天气炎热，二人见大舰无法用于勘探，于是就乘着小舢板船沿着沿岸进行勘探。那海水时起时落。二人为祥得地理信息，丝毫不敢怠慢。专心于地形勘测，小舢板船时而被搁浅，二人便挽起衣服，脱掉鞋子，那鞋子在泥泞中根本无法行走。二人踏着那沙石前进，沙石无情的穿透皮肤，鲜血奔流。二人丝毫来不及理这些。丁汝昌见那袁世凯全然铺在勘测地形上，不顾鲜血，自己是老军旅，而袁世凯乃是个纨绔子弟，深为感动。丁汝昌说道：“慰亭自幼无受此苦，亦可受此苦耶？“袁世凯笑着说：”为国效力。马革裹尸尚且不惧，何敢言苦，倘不能办好差事，即万死亦难赎其罪。“丁汝昌说道：“慰亭言之有理。“袁世凯被丁汝昌这么一说心突然飞走了，他回想起自己这几个月的奔波，自己荡尽身资，流落若狗，被人看不起，求事不得，办事甚难。幸而得入军旅，才得以立足。为显示自己才干，让自己在世伯面前留下好的印象，袁世凯处处以军营来要求自己，处处求完美。他告诉自己要得到想要的一切的一切，就必须从不想开始出开始。
丁汝昌见袁世凯停那里愣神说道：“日本浪人来了。“袁世凯警觉看看四周，丁汝昌拉着他躲了起来。等日本浪人走后。袁世凯说：“丁大人说的倒是提醒在下，日本的先头部队已经在仁川口登陆，而且日本早已知道我军要进军朝鲜，恐怕其早有准备，四周说不定真有密探，你我须加小心。“丁汝昌，袁世凯为避开敌人耳目，常常改装易服，以乡间农夫的姿态，四处勘探。经过数日的勘探，二人对地形已经了然于胸，二人详加思考和比对，觉得大军应该由马山浦登陆。得到结论后二人急急回返。
回来后袁世凯立即奏报了地形的信息。那吴长庆听着信息详尽，言之有物。心中甚是欢喜，又见那袁世凯皮肤黝黑，粗糙不堪。形体又略为消瘦，心中愈加以为张謇当初一力举荐是多么正确。
当运兵船从山东登州起锚时，袁世凯满心欢喜，想着自己从小的学兵法可以有所用，想着自己可以不辜负父母亲大人的恩情，想着自己离与那沈氏见面又进了一步不禁十分的欢喜。他想着自己要开拓自己的功业，万丈的豪情在心中不住的翻滚，千军万马在自己胸中指挥若定，心驰骋于天际之间。
两天后，船队抵达朝鲜。吴长庆闻说已到即刻下令道：“先锋营即刻攻强滩头，为大军开路，不得有误。”那先锋营管带惧怕战争于是推说：”禀告大帅，士兵不习坐船，多数晕船，若此时强登，恐于战斗力不力，属下请求暂缓登陆。“吴长庆大怒道：“尔身为先锋营管带畏战如此，实在有损我军威。倘日本闻悉我军由此登陆，而严加防范，你置大军于无境之地。“先锋营管带说道：“属下失察，恳求大帅原谅。“说完跪下噔噔叩起头来。
吴长庆说道：“身为先锋营管带，竟无此见识，还敢言说失察，来人摘其顶戴，暂行关押，待戡乱完结，再行处理。“袁世凯闻悉先锋营管带被撤大感时机来临，于是前往拜见吴长庆说道：“禀大帅，日人已先我军于仁川登陆，倘日人知我军由此登陆，必在沿岸设埋伏，此事不可缓办半分，属下愿领一对人马为大军开道，如有差池，愿受军法处置。“吴长庆正感无人，颇是郁闷，闻袁世凯如此说高兴说道：“慰亭有此胆气。遂下令道：“现委任袁世凯为代理先锋营管带，望火速布置，不得有误。’吴长庆从他的画皮囊中取出一支令雕翎羽箭说道：“这是本帅的令箭一枝，如有不服军令者军法从事。“袁世凯接过令箭，转身走出去，下令道：“奉大帅令，先锋营全体将士立即集合。“待集合完毕后袁世凯说道：”将士们，我袁世凯先已经探过此港，守备人数甚少。且易于登陆，我大军所到之处必定摧枯拉朽，男儿当于此时建立功业，上不负皇上天恩，中可慰父母妻儿殷切期盼，下可使自己扬名海内！倘若我军行进迟缓，让那日人觉察，必定失去先机，那时再登陆，恐为时已晚。我袁世凯与你们一起登陆，倘若我有一丝的退后，尔等可将我处死。我军必胜！“先锋营将士闻言说道：“原追随袁大人。“袁世凯叫道：“我军必胜！“下面跟叫道：“我军必胜！“袁世凯见军心已经鼓起，却可一举攻下港口。即刻回拜吴长庆说道：”先锋营已经集合完毕，大帅一声命令即可出发。“吴长庆说到：“我命令，先锋营迅速拿下港口，为大军开道不得有误。”
登陆果然如袁世凯所料顺利登陆，先锋营长驱直入。袁世凯登陆后急行军六十里扎营，并安排好大军一应等物。待到第二天黎明，吴长庆和张謇率领大军登陆，行进约50里见袁世凯恭敬的候于路旁。袁世凯上前说道：“禀大帅，先锋营已于前方十里处扎营，大军住宿等一应问题已经安排就绪，望大帅指示。”
吴长庆闻言转过头对张謇说道：“军师眼光毒辣，指着袁世凯说道，我真是谢谢先生。“张謇一笑说道：“慰亭不可因一时之功而傲慢。”
袁世凯忙言：“诺，诺。”
此时袁世凯心中却有别事，早在临行前在他给其兄的信中已经说道，进驻高丽后首先之要务在于整顿经武。他已经预知大军进入朝鲜后必定把那腐败的习气发挥到极点。袁世凯深知清军大都临时招募，且不习兵事久已，纪律久松，聚赌嫖娼，吸食鸦片，比比皆是，军官们更是以谄媚阿谀为晋身之阶。吴长庆也深知此弊，然军中之人多旧部，亲戚等一应关系，吴长庆深感为难。
恰好那些士兵到高丽后表现和袁世凯所料想的那样，袁世凯想着长此以往，不仅有失大国风度，使得大清朝怡笑小邦。二来倘朝鲜的民众之心转而向着日本人，那后果不堪设想。袁世凯越想越觉此事非行不可，便拜见了吴长庆。吴长庆正在高丽设的行辕里见袁世凯前来不知有何事便问道：“慰亭行色匆忙，不知有何事。”
袁世凯说道：“我军进军朝鲜以来，军纪涣散，部分军人外出军营劫掠奸淫，我军在外，恐将怡笑于小邦，二来，那朝鲜人本是向着我大清，倘若，我军不加制止，民心变化，恐于我军不利。我请大帅令，治理军营。”
吴长庆立马答应说道：“治理军纪，非一朝之功，慰亭有何想法。“袁世凯说道：“无它，恩威并施而已。“吴长庆说道：“委任你持此令箭，整肃军纪。“袁世凯心中已定，定要斩几个为首的带头人物，斩杀之方可。遂带领军队外出。可是有一群人马该死，恰好撞上，袁世凯立刻令人捉拿。捉拿后说道：”奉大帅令，整顿军纪，你们几人按律当斩。“袁世凯说着拿出了令箭。
那些兵勇慌忙叩头道：“属下罪该万死，望袁大人放我等一马，我等愿将珠宝和最美的女子献于袁大人。”
袁世凯说道：“尔等即犯罪，该当反省，仍不思悔改，而贿赂本官，来人，立即正法。”随行人员一惊没敢动。袁世凯说道：“连大帅的令箭也违抗吗？“可怜那七条人命，瞬间头身分离。这消息立即在军中传开，军人们立马消停。袁世凯带着人头复命吴长庆。袁世凯一见吴长庆立即说道：”禀大帅，属下有要事回禀。““慰亭，何事？““大帅让属下整顿军纪以来，属下不敢怠慢，现发现几人奸淫掳掠。“吴长庆说道：“人在何处？
“禀大帅，已经奉大帅令箭将其人正法，属下先斩后奏，向大帅请罪。”
吴长庆说道：“你何罪之有，我即已委任你整顿军纪。”吴长庆低头看见七个血淋淋的人头，不禁楞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好孩子，好孩子，干的好。”吴长庆蓦地感觉这些于乱世树威之法早被自己遗忘！
袁世凯心知此法只可收一时之功，不可长久。遂立即挑选300人为其亲兵。巡查暗访。一日一人在军营中说道：“袁世凯算什么东西，老子南征北战时他不知在哪里呢。“不料此言迅速传到袁世凯的耳朵里，第二天袁世凯即赏了那人一顿好打，军营中感觉袁世凯遍插眼线，遂都老老实实的了。
袁世凯见威已经广布，下一步该施行恩了。他与士兵一同休息，一同吃饭。有士兵病了其为他亲自煎药，在袁世凯的恩威并施下，军心大震，军队也受到了朝鲜人民的爱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