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瞻写到这里又忽然停笔。我此时心生烦闷于是言道:“子瞻兄即刚鸿篇大论国家个人,又何以在此处停止。”
郭子瞻说:“文举老弟,实在有些失礼,因我对李鸿章的感情突然泛滥开来,心中烦闷,遂想停笔,想于文举老弟长叙此人,不知文举老弟意下如何?”
我见子瞻面露苦色遂言道:“不知从何说起。”
子瞻说道:“不知可曾听梁启超先生言”四十年来中国大事,几无不与李鸿章有关系。”
我说道:“此有何特殊之处?”
“其人果真如梁先生所言那样英雄与无奈,又真的如梁先生所言那样”少荃有知必当微笑于地下曰:孺子知我。“我不这样认为梁启超说李鸿章是无奈是对的。“我气愤说道。
子瞻笑着说:“愿闻其详!
我起身言道:“其人与张之洞,左中棠对洋务运动的发起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其功我不敢轻蔑,再而言其平捻军,使大清危机瓦解。其人可赞。然其人却乃苟全之辈,无大英雄之大无畏之精神。张之洞欲办铁路,其因其不与其主意相符,而进行打压,此乃其为国办事之心,怡笑于人也。左中棠平新疆,其表示实在不愿与其共事,欲舍弃新疆,何见其英雄之胸襟,为一己之心,弃一国之利益,我笑梁先生。”
子瞻笑而言曰:”张之洞行事多不拘泥,是以李鸿章对其多有相悖。其二,李鸿章对国家建铁路并为阻止,其为国家建铁路实费很大心。你且看那时张之洞乃一新人,而且大清朝中皆认为建铁路使祖宗神灵不安,阻力颇大,若不是慈禧红人,重臣李鸿章恐难以成事。你言其不愿与左中棠共事,岂不闻三国孙策遇刘备而不见,他人问之孙策为何,孙策曰:“英雄相悖。”其二:左中堂为人刚,其对人傲气十足,李鸿章也有此类之心,其二人不可共事,实乃可以预料之事也!
我笑着说:“自小以来只听英雄相惜,今日闻英雄相悖实乃奇特。以君之所言岂不是要杀凌烟阁名臣魏征,何以唐太宗傲气与魏征傲气可以成千古之妙谈,君臣之楷模。”
子瞻言说:“宋之岳飞乃一代英雄,而其对手完颜兀术不为英雄耶?其人对岳飞多有敬佩,而用秦桧杀岳飞,又有何手软之处,是故英雄之相惜于其才,相悖于其所想。曹操杀杨修等一系列事实说明,英雄相惜未必不相悖。“李少荃若与唐太宗相比却有其不足之处,然并不影响其乃一代伟器。”
“我以为这样讨论历史,陷入了某种诡辩主义。历史自其成为历史以来,如我等之人评来评去,你道出此事,我说出那事,可以看出英雄乎?这样看待历史缺少一种发展的思维,更多的是把一种思想陷入某种时间的范畴内。我以为我们应该符合历史的发展规律来看及历史。“我心理想着用马克思的哲学来否定你看你子瞻还有何话可说。
只见子瞻站起身来说:“文举兄之所言确有道理,然我以为,英雄论之不可以放进大历史之范畴,否则逆势者为寇,顺势者为雄。英雄应该由自己的见解,自古以来各种性格成为英雄的都有,人不可以落入一种中庸来对待自己,但可以用中庸主义对待世界。否则在性格的发展中,将使人陷入一种模糊主义,人应该有自己偏激之处才可以说是一个独立的人。“我听其所言也有数分的道理,越来越感觉有这样的文友的好处,心里乐了起来不禁笑了起来。
子瞻见状问说:“不知文举兄以为吾之所言有何可笑之处。“我回答说:“岂敢,岂敢,吾只是感觉子瞻兄的雄才而已,不禁为有你这样的友人感到高兴而已。“子瞻笑道论历史要有思想的人才论得,否则只言及皮毛,乏味之极。无聊之极也。”
“我记得曾国藩曾说“李鸿章乃努力做官之人”其人在官中数十年不衰,实乃其得为官之道,非其能力可以为此,实乃其权谋至此。李鸿章自己曾言曰,其为大清所办之事不过用纸糊屋中,不料竟可以干净敷衍,一遇事则不足暴露矣。虽与当政者有很大的关系,也可见其人为官多有敷衍之处,不过行使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已。“我慷慨说道。
子瞻言道:“确实有几分是如此,然其为国之心还是很强的!不可以因此而抹杀这一切。其在委曲求全的基础上还是做出了很大成绩,其人这样说有很大自谦成分,不可以过分的苛责。你可见的那慈禧的狠毒,对于其子她都可以因为权力而迫害,更何况李鸿章只是一个臣而已,一步走错其可能丧命,不仅于家是巨大的罪过,而且对于那本来可以完成之事更是不足,我认为梁先生所言清朝当时很少有比其还懂洋务的是对的,其委曲求全为国家留下了火种,其功大也!”
“对于李鸿章还多有可言之处,让我们在事中说如何?”我笑着对子瞻说。
“子瞻说刚刚好,他要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