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那里直直立着一道石门。因与墙面颜色相近,不细看,当真看不出来。
这下,又有的忙了!
崇帝、暗月创。这位千古一帝,生前宽厚雅正,兼爱平生,建交海国,励精图治。为何死后不能再好人做到底,把墓里的机关弄少点?
反正神死了,也不过是投胎转世为人,连尸体都没有。这个墓,不过是纪念先代君王的。
他还在乎个什么!
“别说话!”一袭白衣的盗墓者少主神色微凝,侧耳倾听,蓦地训斥。
“这……”
见少主这样,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哥,你在听些什么呀?弄得神神秘秘的!”察察凑近兄长,顺着兄长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好如此问道。
“嘘——”盗墓者少主手放在唇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并未回答妹妹。
得不到回答,察察撇嘴,嘟囔着,“搞什么嘛?”
一旁的辰溪看着振衣所做同样迷糊,却也总是聪明了些。她毕竟有季寒——若是有人懂振衣少主到底在做些什么,在这里,也只有那名淡漠寡言的靛衣少年了。
“季寒,你可知……”她扭头对身旁的少年说话,只是还未说完,那人反手扣上自己的尺关,拉起自己,凌空而起。
“季寒,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她被这突然地动作惊了,险些砸了手中的辟水珠,也不顾那是一份怎样的寒凉,大叫。
那靛衣少年不言,却在要接近顶端的时候,将她一把甩开,一手轻拍墙壁,便有冰从墙壁中吞了出来,接住了那莽撞的蛮荒少女。那块冰四周不停有新的冰块衍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上升,包裹住那手执辟水珠的少女。那冰笼几乎直至蛮荒少女的颈部高度,才停止生长。
那个靛衣少年在做什么?
就这样把自己关了起来?
“喂!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听没听见!我让你……放开我……”
她本是怒气冲冲想要责怪这人,却不知为何,声音越来越轻,到了最后,竟不敢再出声。
那人做了这种事情后,就站在墙壁上,一言不发。
虽然觉得这样很诡异,但那名靛衣少年、确实是、站在墙壁上的。
失去了辟水珠的庇佑,浅浅的海水立刻从两边涌来,打湿了大漠人的裤腿。
“完了完了!”
“你又鬼叫什么!”察察恼怒,狠狠敲了那人一下。
“大小姐,难道你不觉得每次一有什么事情,季寒就拉着辰溪跑吗?”
“好像是诶……”
“季寒那性子,打不过跑,打得过还是跑……”
“你看少主这个模样,该不会又有什么事情了吧?”
“依我看是悬了,你看少主表情这么慎重,一定是有事了!”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快跑。”
那白衣少主盯着水面,淡淡道。
呃……?
众人皆是一愣。
一人尴尬地笑笑,摸着脑袋,双手都不知道要摆哪儿,对少主道,“少主您别生气,我们不是那意思!”